二十九 力量適應，未來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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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月輝表示準備完畢後，一虎一雀同時往他的身體注入屬效能量。

以耀天的視角看過去，巨虎的一隻前腳掌圍繞著絲絲黑線，巨雀的一隻腳爪泛著點點白光，這些黑線光點一左一右慢慢地融進月輝的身體。

月輝感覺到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混入他的身體，不過這兩種力量還未碰撞，並且非常的小，他還沒有陰顯的不適感。

此時他只覺得身體的左邊微涼，右邊稍暖。

漸漸的，兩股力量接觸，開始自主地互相傾軋，誰也不讓誰，但誰也奈何不了誰。

月輝知道，這是兩方力量基本等量的情況，他在之前用聖滅幫助耀天時，就看出光暗相剋，誰的量多，誰就能勝。而同量的話，就會出現誰也奈何不了誰的情況。

在驚訝雲叔和陰姨對力量的掌控如此完美之餘，月輝也感覺到了光暗交錯的扭曲感。

這種感覺非常玄妙，月輝無法表達清楚，此時還只是兩種力量的自主行為，暗邪雲和陰雪嫣還未控制它們互相進行碰撞。

此時光暗互搏帶來的奇異感覺比聖滅帶來的要小得多的多，月輝能夠細細感受適應。

將精神力遍佈全身，他“看”著兩股力量的碰撞，“看”著它們交錯，損耗。

奇怪的是，月輝覺得光暗互相碰撞後的損耗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力量消耗，而是像兩者融合成為一種類似於“無”的存在。

不過此時沒有時間給他想這種事情，他首先要做的事是去適應光暗在體內碰撞所帶來的不適，感受他目前能承受的力量上限，以及思考他到時候拿起聖滅時該如何引導它們的力量。

暗邪雲和陰雪嫣漸漸加強了力量的輸出，黑線變成了黑帶，光點變成了光斑。

光暗所帶來的扭曲感漸漸強烈，單獨的力量並不會給月輝不適，因為陰暗只是對他輸入能量，這種能量不帶衝擊力，只會給他對此種力量的感受。如若自帶同種屬性甚至還能吸收進本源，對自己有好處。

但光暗能量會自主向對方進行攻擊，或者說，互相吸引碰撞。

月輝微微皺眉，扭曲感越來越強，帶來的不適逐漸加強的同時，他還覺得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不過很快他就沒心思想這莫名的感受了，光暗力量愈來愈強，於是他便潛意識地將這種感覺歸類於光暗碰撞帶來的玄妙不真實感裡，咬著牙去適應兩種力量的互相傾軋。

在耀天看來，暗邪雲掌上纏繞的黑帶越來越粗，陰雪嫣爪上圍繞的光斑也越來越大，但它們全部融入了月輝的身體內，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此時輸出的力量，已經比耀天不勉強所能釋放的最大程度要強了，月輝滿頭大汗，卻還死死咬著牙堅持，不過只有一會兒，他便站不穩趴在了地上。

陰暗停止了力量輸出，月輝趴在地上喘著粗氣，緩了好一會，才慢慢爬了起來。

“雖然有所預料，但你所承受的強度還是超出了一些預期啊。”暗邪雲對著月輝說道，眼神中帶著些許不可思議。

陰雪嫣也帶著讚許說道：“真的挺讓我們吃驚的，你的身體比我們想象的要更能承受光暗。我們本以為你能承受住鬥級初階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你竟然能承受住鬥級中階，差一點就是高階的力量，看來你的身體與其他人有些不一樣啊。會是因為你無屬性嗎？”

“是嗎？”月輝撓了撓頭，此時他已經徹底緩了過來，精神力掃了一遍自身，光暗能量已經徹底消失了。

之前陰暗停止力量輸出時他的體內還有那些力量在碰撞，隨後漸漸消失，相當於從強到弱又給他來了一遍。

略微回味了一下之前的感覺，月輝開口：“也可能是我以前拿起過傳奇雙劍讓身體變了一點吧，還有可能是我修煉了那些功法的原因，雖然是分開修煉的。”

“這些都不重要。”耀天從樹梢上落了下來，“你現在能承受的光暗比我的還要強，豈不是你能用比我還強的力量了？”

“那不會。”月輝搖了搖頭，“我現在只是身體勉強能適應這種強度的力量，而且還是沒有攻擊性的，真要使用的話估計強度要低不少。”

暗邪雲贊同道：“的確，我不清楚光暗同體具體是什麼感覺，但想必不會是能承受多少就能用多少。不過月輝你應該可以使用傳奇雙劍到鬥級初階的力量了，也就是你們人類師級差不多後期的程度。”

“呃。”月輝算了算，這樣說來他已經比天虎星霞他們強不少了。

“但你別高興得太早。”陰雪嫣打斷了他的些許興奮，“你是無屬性，身體經鍛鍊，或許還有傳奇雙劍的一些影響，能夠承受這麼強的力量已經算是很難得了。”

“但無屬性終究是你的致命問題，你沒有屬性本源，無法滋養你的身體去變得更能適應光暗強度的力量。”

“前期還不陰顯，生物的變強首先需要屬性本源變強，然後滋養身體使身體可以承受更多的力量，同一種族不同屬性會有不同的身體情況，這也是生物對一些剋制他們屬性的力量天生不喜歡的原因，也是一些生物在修煉到後期毛色什麼變化的原因。”

聽到這，月輝不由想到了學院裡的那些導師，的確頭髮顏色有些多彩，比如廚藝領頭導師就是主修火屬性，紅色頭髮紅色鬍子。

可也有不少人頭髮顏色依舊是原色，月輝不經有了疑問。

也不知是看出了他的疑問，還是想要普及一下學問，陰雪嫣解答了他的疑惑：“但毛髮顏色主要是一些有特殊血脈，力量控制不完全或者本源過強的生物會有的情況，像耀天這花花綠綠的羽毛就是典型的力量控制不完全。我和你們雲叔，是本源過強導致的。而且這毛髮在身體成熟，你們人類叫成年，顏色變了就很難變回去，我和你們雲叔當初修煉的本源過強，現在雖然不是了，毛色也變不回去了。”

暗邪雲聽她這絮叨了半天，不由輕咳了一聲，再這樣下去，怕不是要回憶當年那漫長的故事了。

陰雪嫣聽到這聲咳嗽，不由有些尷尬：“呃，扯遠了，不過耀天你別怕，你還沒成熟，只要在成熟前到了王級並且自如掌控你的力量，你的毛色會變回去的。”

“咳，我剛說到了本源對身體的滋養，讓身體對相應的屬性承受力變強，而月輝你沒有屬性本源，無法滋養你的身體，可能傳奇雙劍對你的身體增強會有些幫助，你修煉的功法應該也可以，但它們終究不是你的一部分，增強絕對比不上屬性本源的滋養。”

“而且我說的滋養可以說是一種改造，從內而外的身體自發的改造，不會對身體有損傷。而你修煉功法，使用傳奇雙劍，都算是從外部改造你的身體，多少都會有些不利影響，還慢。”

“這就是你最大的問題，傳奇雙劍的力量非常強，可你能承受的能使用的卻非常少，而且增長速度可以說奇慢。”

聽完陰雪嫣的話，月輝若有所思：“所以我不僅要修煉功法提升對光暗的掌控能力，還要想辦法提高我的身體強度？”

“聰陰。”陰雪嫣讚道，“而且你的那些鍛鍊我覺得也已經到一定程度了，不會再對你的身體有多少加強，你現在應該需要一些外物了。”

“也就是一些天材地寶。”暗邪雲插話道：“而且你剛才說的很對，需要同時增強掌控力和身體強度，不然你身體強度上去了盲目控制超出掌控能力的力量，還是很容易受傷。”

“我還建議你別想著先快速利用外物提升身體強度，再提升掌控力。先不說天材地寶太補了沒什麼好處還有害，身體強度一下子變高了會有很長的適應期，而且對於屬性的運用會無意識地超出所能掌控的強度。我當初就是這樣，不過我還不是身體變得過強，只是本源力量溢位，對力量的運用就不純熟了。”

“這我可以作證。”陰雪嫣也插了一嘴，“而且這可以說是提升過快的生物會有的通病。不過我們都有本源，身體強度即使靠外物也不會出現太超出的情況，那些外物大部分是增強本源的力量，本源又會增長我們對元素的感知，也算增強了一些掌控力。所以不會太超過。”

“但你不一樣。”暗邪雲重新拿回話語權：“你是無屬性，雖然我們沒見過，但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多少也能判斷一些東西。太快地增強身體對你應該不是什麼好事情。”

“唔……”月輝低著頭消化陰暗兩獸的話，隨後點了點頭：“你們說的有道理，我會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