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路漫漫其修遠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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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宴淮的話,齊成書頓了一會,隨後問道,“郡王是想由微臣出面,將楊大人從麟州和定州的賑災事上換下來?”
“不是,我來只是告訴齊大人,此次處理賑災的事錯綜複雜,您既然病了就安心養病,切莫出頭。”
宴淮盯著齊成書,一字一句的說道,“上次齊大人上奏顧啟恆的事還沒過去多久,這件事齊大人千萬不要再摻和,否則會引起皇上懷疑。”
“本郡王知道齊大人一心公正,但此次事情不一樣,希望齊大人聽我一言,明哲保身。”
齊大人又問了一句,“那郡王會參與其中嗎?”
宴淮搖頭,“不會,本郡王日夜為京城外的流民憂心忡忡,身子虧損,著實幹不了別的事。”
他人就坐在齊大人面前,卻言之鑿鑿的說自己病了,其中的用意,齊大人心知肚明。
賑災這件事牽連甚廣,所以宴淮特地前來交代,不要讓他明面上去插手,免得惹火燒身。
他雖然說的不參與,可沒說自己不能在背地裡推波助瀾。
齊成書想了想,隨後沉聲說道,“微臣多謝郡王提點,但這件事事關朝廷,微臣不能一直裝啞巴。”
“郡王該知,微臣是御史大夫督察使,本身揹負的就是勸諫皇上職責。賑災之事只是管中窺豹,只怕朝廷六部已經腐爛到底了。現在挽救還為時不晚,若是皇上執意不改,後果難料。”
他這麼說,宴淮並沒有辯駁,反而換了口氣,又說道,“我與父王一直記著齊大人當初為邊境力辯之事,一直想報恩,卻並沒有機會。此次特來告訴齊大人,千萬不要摻和賑災之事,也真是為您好。不若即便您熬幹了全身的心血,那位也不一定領情。”
“青山不倒終有回春,賑災之事只要鬧得夠大,鬧得皇上收不了場,自然得狠心解決。”
“您在朝中多年,應當知道那位的脾氣。他性格自大,極不喜歡被別人左右,倘若插手太過,他反而會因此猜忌不說,還會刻意減輕對犯錯之人的處罰。”
齊成書聽到這話,終於理解了宴淮的意思。
原來他是怕自己插手太過,反而會壞了他的佈局。
齊成書目光沉沉的盯著宴淮看,宴淮絲毫不懼的回望,眼神赤誠。
“微臣有一句話想問郡王,不知能否開口?”
宴淮道,“今日只是齊大人與本郡王的私語,無論您說了什麼,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齊大人若是不放心,本郡王可以用邊境十萬將士的榮譽起誓…”
話沒說完,齊大人便打斷了他的話,“微臣相信郡王,更相信章王的為人。”
章王,便是宴淮的父親。
被先皇御旨親封的鎮邊王。
“敢問郡王,可有奪嫡之心?”
齊成書聲音嚴肅的問,宴淮反問道,“這話從何說起?”
齊成書沉聲道,“章王是先皇親子,郡王亦是先皇子孫,皇族血脈。您與慶王恆王不同,若是奪嫡,也並非謀反!”
宴淮回道,“先皇遺詔份位已定,我父王當年不會爭,現在依然不會爭。”
“那郡王可知,宮中流傳當年先皇遺詔曾有兩份,一份是立太子為帝,另一份則是給當年的鎮邊王章王。”
齊成書看著宴淮一字一句的道,“十萬大軍,既是章王保疆為國的保命符,也是皇上的催命符。倘若朝中不濟,章王是有資格進京的。”
話落,宴淮便說道,“我父王曾與玄帝發誓,他這輩子都不會進京。這也就是玄帝為何獨獨留本郡王在京中的原因。”
“我父王此生只有一妻,生的一兒一女,本郡王是他的獨子。”
齊成書眼裡一抹光亮堙滅,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十分傾慕章王的為人,任憑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當初先皇為何會不立文韜武略樣樣出類拔萃的章王做太子,而去立一個惺惺作態,心思狹隘的人做皇帝?
雖然他心裡是這麼想的,但他深知,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千萬不能說出口,否則迎接他的便是滅九族的下場。
“我既知郡王的態度,以後自然便知道分寸,今日多謝郡王提醒,微臣感激不盡。賑災事宜上,微臣也會三思而後行。”
宴淮見齊成書態度恭敬,說話的樣子更不像是惺惺作態,心中便已經有了決斷。
“齊大人,保重!”
宴淮沉聲說完,便起身離開。
齊成書並沒有刻意相送,而是默默的看著他從窗戶處離開。
他的院子離隔壁顧家很近,哦,不對,現在是虞家了,宴淮從他書房離開,他猜測一定是直奔虞家。
想著兩家之間的傳聞,再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其中緣由便不難猜測。
虞錦溪鐵了心的要和離,而且還鬧出動靜,讓玄帝親自下旨,昭告天下,其中明顯有深意。
想著兩家的家世,齊成書不贊同的搖了搖頭,這簡直是“路漫漫其修遠兮”。
齊成書還沒哀嘆完,一陣不舒服的感覺瞬間襲來,咳得他差點心肝脾肺腎都快碎了不說,整個人也快要窒息了。
幸好齊夫人在這時推門進來,見他這樣,疾步走過來,擱下藥碗就為他順氣,等他氣喘勻了,便將藥端起來,一口氣讓他喝了。
齊大人被嗆的不行,又是一陣咳嗽,但這次卻不是那種能把心肝脾肺腎都咳出來的那種,一碗藥下去,瞬間和順了許多。
“這藥怎麼這麼苦?”
緩過來的齊大人忍不住朝著自己的夫人吐槽著,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讓齊夫人忍俊不禁。
“你怎麼比孩子還嬌氣?孩子們喝藥還沒嫌苦呢,你倒是先叫上委屈了?”
齊夫人笑著說,“就這苦藥,外頭千金難買,別人想喝都喝不到呢!”
聞言,齊大人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
去年瞞報的災情,害了太多百姓,他尚且在京城中衣食無憂,可府外多的是流離失所的百姓。
齊夫人見他這樣,懊惱的恨不得打自己的嘴。
她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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