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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不作美,剛才好淅淅瀝瀝的小雨,轉瞬變成打落在廊下濺起一片水花“噼啪”作響的大雨。
屋內氣氛冷凝一片,明明是春日,卻讓人覺得骨頭縫裡都冷。
“大伯,求你救救我爹吧!”宋瓷一身薄衫裙,跪在廳堂冷硬的石板上,膝蓋處傳來的涼意讓她打了個哆嗦。睫毛輕顫,抬頭望向面前上首幾人冷酷的臉色。
“你爹犯下大錯,現在牽涉其中,皇上說了,犯錯的人都押入大牢裡,不許任何人探視和求情。”
宋瓷看著面色冷漠的大伯,慌了神,想到爹已經被關押在大牢裡十日沒了訊息,大牢是什麼地方?那裡可都關押著整個大周朝重犯,據說常年陰暗不見光一股子黴味,陰冷潮溼之下,吃的都是餿飯餿水,晚上還有蛇鼠蟲蟻啃咬傷處。
爹這些年為了打理宋家產業殫精竭慮,事必親躬,熬幹了心血,這身子越來越差,怎麼受得了!
她忍著膝蓋骨頭縫隙裡針扎一般的疼,跪著上前,眼懷希翼,纖細的手指扯著他金線織邊的袍子一角,“大伯,你不日就能進入內閣,位高權重,只要你開口,我爹肯定能得救!你一定會救我爹的對不對,大伯....”
“咚!”柺杖用力敲擊地面。
“我看你是昏了頭了,你爹已經廢了,難不成還要搭上你大伯不成!你大伯現在馬上就要入內閣!我宋家日後也能光耀門楣,他是我宋家的希望,我絕對不允許你搗亂!”
宋老太太面色冷漠到了極致,一張滿是溝壑的老臉上似乎要結一層冰。看向宋瓷的目光中,還夾雜了一些不易察覺的...厭惡。
“祖母,我爹可也是你的兒子!”
宋老太太不悅,“沒教養的東西,長輩說話你竟然頂嘴。你爹一輩子就是個做生意的商賈!怎麼能跟你大伯比!我是斷然不能允許,任何事情影響你大伯的仕途的!”
這些話,讓這些年一直被“一家人要團結”“一家人要互幫互助”,洗腦的宋瓷,既詫異,又悲哀。
“商賈?奶奶你是不是忘了!我爹曾經也是讀書人,也考了秀才!是你說,大伯二伯已經功名在身,讓我爹好好打理家業,都是一家人!幫著大伯二伯,就是幫著自己!往後他們榮耀了,我們三房也同樣榮耀!”
“是我說的又如何?今日不同往日了!你爹做錯了事,就該受罰!”
宋瓷只覺得荒唐至極,看著面前冷漠的三人,心漸漸涼了下來,“做錯了事?這件事千錯萬錯,蹲大獄的也不該是爹!是大伯親口告訴他,皇上開了海運,現在搜查不嚴,就算在船隻上夾帶私貨,裝一些東西也不打緊!是我爹拒絕之後,大伯還插手安排了人做了這樣的事兒!怎麼就成了我爹做錯了事。”
宋老太太刻薄的臉上湧現出憤怒,狠狠敲擊柺杖,“住口!住口!你個逆子!”
說完,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一直安穩坐著的大伯二伯,總算是臉上出現幾分除了冷漠之外的表情,忙關切了宋老太太幾句。
“宋瓷,你失儀了,你先回去,這些事我們自有主張。”宋大伯不鹹不淡地趕人。
他打算簡單地把這事揭過,但宋瓷不肯,她知道,如果今日談話就這麼結束,那她爹,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她心一橫,上前抓住大伯的手,“大伯,你能調任,是大哥娶了寧伯侯的庶女換的,你能升官,是我娘被那庶女打斷了一條腿換的!這些年,我們三房,為宋家,殫精竭慮,我娘現在還躺在病床上起不來!你難道都不顧念嗎?!”
“宋瓷。”宋大伯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她,“這些難道不是你們身為宋家人應該做的嗎?你們怎麼敢奢求回報!你們三房的人,無才無德,也只能做這些了。至於你娘,你爹註定要死,你娘也有她的去處,你就不用擔心了。”
宋瓷錯愕地抬起頭,因為氣憤和委屈,臉頰漲得通紅,眼角的淚珠順著瘦削的下巴往下滾落。
“啪嗒”一聲,滴落在面前的石板上。
“你說什麼。”
宋大伯眸光幽深,嘴角輕輕勾起,“齊老王爺喜歡半老徐娘,特別是漂亮嬌弱的,他看上了你娘,你爹不在了,她去到齊王府也是個好去處。”
天青色的衣袍,周身儒雅貴氣,嘴裡輕聲說出的話,活像是九幽之下的索命鬼。
宋瓷氣得牙齒打顫,“你們,你們把我娘送去給那個荒唐的王爺?他的荒唐京內無人不知,你說是好去處!當真是好去處,大伯為何不自己去!”
“你瘋了!你怎麼能對你大伯如此說話!”宋老太太看著她這樣,忍不住皺眉,嫌棄不加掩飾。
哭喊後,宋瓷意識到,自己無法說服他們,他們沒有心。爹孃的結局已經註定,她痛心到幾乎要瘋魔,忍不住又哭又笑,手用力地捶打在青石板上,很快就出現了血跡。
爹,娘,是女兒無能。
我們一家人看錯了人,這哪裡是一家人,這分明是要把他們三房拆骨剝皮,榨乾所有的價值。
“是,我瘋了!”宋瓷一字一頓,“我瘋在沒有早點看清你們!你們不是家人,你們就是一群潑皮無賴!過橋拆河!枉為人!”
一直沉默的宋二伯“蹭”地站起身,抬腳就踹向宋瓷胸口,“住口!”
面色陰冷,哪裡還有以前半分和藹的模樣。
宋瓷霎時就明白,這才是大房二房的真面目。
“來人,把三小姐她關起來。”宋瓷被粗暴地拖拽起來,一雙眼睛卻還是死死瞪著他們。
宋二伯抬腳還想踢她,卻被身側的宋大伯制止了,“行了,別踢了。眼下我入閣要緊,這些日子裴忌那廝一直盯著我,想找我錯處,別節外生枝。”
“他身患重病,本就命不久矣。我在他身邊安插了人,給他下了毒,等過了這幾天,你我兄弟自是天高任鳥飛的時候。”
宋瓷聽著二人陰謀算計,嘔出一口血來,意識的最後,只聽得一句響亮的。
“大哥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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