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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梅峰所說,五月底,朝廷派來的新任浙江都指揮使沈柏奕正式到任,並且將自己的駐紮地點選在紹興府,和紹興衛的官員們一同辦公處理軍務。

都指揮使統管一省軍務,是正二品的武將,位高權重。顧雲霽是文官,和武官分屬不同的兩個系統,本不需要特意去拜會,但對方既然來了紹興府,他作為知府,好歹應該去見見。

二人身份立場不同,太熱情不好,太冷淡也不好。顧雲霽正衡量著哪一天去見這位新任的都指揮使比較好,卻不想他還沒動身,沈柏奕就已經率先派人傳了訊息來,想要見他。

見到沈柏奕的那一刻,顧雲霽腦子中蹦出兩個字:儒將。

老實說,沈柏奕實在不太符合顧雲霽對武官的印象。他印象中的武官,大多都像邱武剛那般,五大三粗,身材壯碩,甚至由於出身的原因,文化水平不高,談吐偏粗俗。

然而沈柏奕卻是恰恰相反。

顧雲霽事先了解過沈柏奕,知道他今年已經四十二歲了,但今日一見,卻覺得他才三十五六的樣子,外貌很顯年輕。他身材勻稱,面板偏白,舉手投足透著一股溫雅隨和,若不事先說明,顧雲霽一定會以為他是個文官。

當然,顧雲霽還是能從他結實的手臂肌肉上看出一點武官的影子,誠然是習過武的,絕不是傅子達那般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書生。

但僅從外貌來觀察,沈柏奕不像是個常年經受風吹雨打的將軍,更像是個在軍帳中運籌帷幄的軍師。他面白膚細,一看就很少上前線搏殺,難怪梅峰說他此前功績平庸——畢竟武官不上前線打仗,哪來的軍功?

顧雲霽心中疑惑:這樣的人,是怎麼當上都指揮使的?

進門之際,顧雲霽尚在不動聲色地打量沈柏奕,沈柏奕卻已經笑著迎了過來:「這位……應該就是顧大人吧?」

顧雲霽端謹行禮:「紹興知府顧雲霽,見過都指揮使大人。」

「顧大人不用多禮。」沈柏奕面帶微笑,伸手虛扶他起來,又將他引至座位邊,「來來來,顧大人請坐。」

顧雲霽循著禮節坐下,朝沈柏奕微微頷首:「不知都指揮使大人此番叫下官來有何吩咐?」

沈柏奕笑道:「我初到紹興府,有很多東西都不太清楚,便想著多找幾個人問問。倒也沒什麼要事,就是隨意聊聊天,顧大人不必拘謹。」

但從這一番簡單的接觸看來,沈柏奕確實是個隨和的人,沒有特別大的官威和官架子,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他人以禮相待,自然當以禮回之。顧雲霽露出笑容,客氣地道:「下官來紹興府的時間也不長,但既然大人有需要,儘管詢問即可,下官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不著急,先喝茶。」

沈柏奕仍是那副溫和的樣子,喚侍從奉上兩杯清茶,而後一邊不緊不慢地拂著杯中茶沫,一邊隨意地問道:「聽聞顧大人前些日子遇險,曾被倭寇追殺?不要緊吧?」

顧雲霽點頭:「勞大人關心,確有此事,好在有驚無險,下官安然無恙。」

「那就好。顧大人是親眼見過倭寇的人,以你看——感覺如何?」

沈柏奕這話問得沒頭沒尾,顧雲霽有些不解:「大人想問什麼感覺?」

沈柏奕笑道:「無所謂什麼感覺,你想到什麼說什麼,對倭寇的瞭解、對他們的第一印象、對他們的感受……等等,都可以。我此前雖對倭寇研究了很長時間,但得到的資料大多都是武官視角。」

「武官和文官所處的環境和立場不一樣,我想問問顧大人,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的發現,這也是我今日找你來的主要目的。」

顧雲霽聞言仔細想了想,沉吟道:「當

日遇到倭寇時,我和通判傅大人忙著逃命,沒什麼特別的感受。真要說有什麼印象的話……大概就是,來紹興府之前,我沒想到倭寇居然大部分都是我們華夏血脈。」

沈柏奕哈哈一笑,似乎很愉悅的樣子:「顧大人這話說的不錯,這也是被不少人誤解的事實。倭寇倭寇,有的人顧名思義,便以為倭寇是倭國出來的流寇。實際上倭寇之中,東瀛武士只佔很小的一部分,大多數都是華夏後人,甚至原本還是我朝子民,和我們同根同源。」

說著,他起了一點考校的心思,饒有興味地問顧雲霽:「那顧大人知道這些‘華夏倭寇又都是從哪來的嗎?」

顧雲霽從容道:「有的是祖輩下南洋,從而在南洋一帶紮根的華夏後人;有的是在我朝疆土犯了事,不得已出逃的罪犯;還有的原本就是流寇、水匪、海盜,漸漸積聚勢力,容納流竄的東瀛武士,最終發展成龐大的倭寇集團。」

沈柏奕滿意點點頭:「不錯,顧大人如此年輕就做到知府的位置,果然是有能力的,這才來了紹興府沒多久,就能對倭寇瞭解到這個程度。」

「倭寇難除,自海禁政策鬆弛以來數十年,倭寇日漸猖獗,總也剿不乾淨,早就已經成了陛下和朝廷的一塊心病。如你所說,倭寇若全都是倭國人也就罷了,那樣的話,朝廷只管一力猛打,大不了打到倭寇老家去,端了他們的老巢。」

「偏偏這裡面有不少華夏後人,跟我朝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今日你在前線打倭寇,說不準明日我朝的商人就和敵人勾結,給人家運物資運糧食,幫著外人打自己人。」

說到這,沈柏奕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依我看,倭寇可恨,這些裡通外敵的商人更可恨,說是‘漢女幹也不為過。倭寇現今如此猖獗,有他們的一半罪過!」

聽得此話,顧雲霽心中一震,意外地看了沈柏奕一眼。

這個時代民族意識尚未覺醒,有沈柏奕這般想法的人,不能說很少,簡直是鳳毛麟角。

沒有民族意識,就沒有血緣親近、文化歸屬一說。在那些和東瀛人勾結在一起的華夏人看來,他們已經站在了朝廷的對立面,是否和外人勾結又有什麼關係。

他們甚至意識不到自己的行為是在背叛民族,他們或許會認為,自己和本土的土匪、流寇等都是一樣的——反正都是打家劫舍,反正都是和朝廷作對,二者沒有本質區別。

而對那些裡通外敵的商人和部分鄉紳來說,他們的民族意識就更加淡薄了。他們只會將自己的利益擺在前頭,賺錢就是天大的事情,多的才懶得管。

顧雲霽來自前世,自然是對這樣的漢女幹恨之入骨。然而這個時代和前世不一樣,如此環境之下,沈柏奕能萌發出濃厚程度遠超旁人的民族意識,實在是難得。

怪不得沈柏奕功績平平,卻照樣能獲得景豐帝的信任,還被派來浙江任都指揮使。

一個對自己國家和民族有強烈歸屬感的人,是斷然不會在對付倭寇時做出吃裡扒外、陽奉陰違的事情,而這也正是景豐帝信任他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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