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會試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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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旗少年時好玩,當年肯答應去鹿溪書院讀書,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中那裡的蛐蛐兒肥壯,歸根結底還是為了玩。如今好幾年過去,蘇旗玩心漸褪,一顆心撲在軍裡,再加上北疆的蛐蛐兒瘦小,他已經很久沒有玩過這些了。
聽見顧雲霽的話,他足足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在調侃自己,當即不幹了:“好哇顧雲霽,一別三年,你現在都會拿我尋開心了!”
顧雲霽憋著笑,裝模作樣道:“誰拿你尋開心了?我只是說有的人,又沒有指名道姓,你怎麼知道是你?”
程炎一本正經地插話進來:“反正我記得在我和雲霽埋頭苦讀的時候,有人大夏天的撅著屁股在竹林裡逮蛐蛐兒,結果被蚊子咬了一身的包,回來還不好意思給我倆看,也不知道是誰。”
提起年少時的糗事,蘇旗騰地一下紅了臉,瞪著他:“程炎,怎麼你也笑話我!”
程炎連忙打住,笑道:“好好好,不笑話你。只是話說回來,玩心大的小孩子更要好生教育,引導得好,能夠讓她將心思放在正事上;引導不好,將來大了就更難管束了。熙兒現在還小,讓她讀書識字,消磨消磨精力也好。”
蘇旗從小就不是個讀書的料,自覺學習是個苦差事,此刻聽到乾女兒小小年紀就要踏入學習苦海了,便忍不住為她發愁惋惜:“我那寶貴幹閨女攤上你們這樣的親爹和姑父,將來怕是沒鬆快日子過了,真是可憐。”
顧雲霽聽得好笑,捶了他一拳:“怎麼說話呢,叫她讀書識字就是可憐了?世上比這可憐的事情多多了。會試將近,我和程炎要到江南科舉會館和松江府同鄉會去看看,本來還想帶熙兒去感受下科舉的文風氛圍呢,她這會兒在午休就算了,你自己先回去吧,我們這就要出門了。”
蘇旗忙攔住他:“反正我也無事可做,我跟你們一起去。”
程炎道:“我們去,是因為我們是松江府考出來的進士,背靠江南士子一派,眼下會試臨近,於情於理都該去看看同鄉。你是順天府人,而且又不是科舉出身,跟我們去做什麼?”
蘇旗不贊同地道:“雖說我是順天府人,但好歹在鹿溪書院讀了兩三年的書呢,勉強也算半個江南派計程車子,怎麼不能去看看了?”
顧雲霽無奈:“好,那你就跟我們一起去。”
朝堂之中黨派林立,互有攻伐,雖然沒有形成大規模的黨爭,但以地緣和親緣為基礎的小團體劃分還是很明顯的。江南文風鼎盛,每屆的科舉都能取得大量名額,江南地區出身的官員幾乎快佔據了京官的半壁江山。
拉攏和鼓勵應考的同鄉士子,既能為家鄉增添榮耀,惠及鄉里,也能裝大本派系在朝中的勢力。雖說這也是心照不宣的慣例,但顧遠暉等人畢竟是朝廷要員,很多時候不便出面,利益牽連甚少的翰林官就成了合適的人選。
作為上一屆科舉的狀元和探花,顧雲霽和程炎出現在江南同鄉會時,頓時激起了人群騷動,士子們看著他們就彷彿看到了幾個月後高中金榜的自己,羨慕又嚮往,好幾個人情緒激動地大聲保證不會讓他們失望,一定給江南再掙份榮耀回來。
勉勵囑咐一番,三人也差不多該離開了,蘇旗卻眼尖地瞅準人群裡一個縮頭縮腦準備溜走的身影,似笑非笑地走到他面前:“喲,老熟人啊,見了面怎麼也不說打個招呼,這就要走了?”
任英澤身形一僵,認命般地轉過身來,訕訕笑道:“蘇旗……”
“嗯?蘇旗?”蘇旗好整以暇地抱著雙臂,危險地眯起眼睛,“閣下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該稱呼我為什麼?”
任英澤臉色精彩變幻,內心鬥爭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壓下一口鬱氣,朝著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學生任英澤,見過國公爺。”
說著,他又轉向顧雲霽和程炎:“見過顧大人、程大人。”
蘇旗滿意地收回目光:“這還差不多。”
昔日在遊藝會上針鋒相對的兩方,彼此看誰都不順眼,巴不得對方出醜。現下三年過去,蘇旗是宣府鎮副總兵,還承襲了定國公的爵位,顧雲霽和程炎是翰林院的官員,身份地位和從前相比天差地別。
而任英澤在三年前的會試落了榜,至今仍是個舉人,再不可能和三人平起平坐。他那麼好面子,如今卻要向曾經的對頭行禮伏低,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顧雲霽有些哭笑不得,在蘇旗身邊小聲道:“你跟他計較什麼?”
蘇旗一副很是無辜的樣子:“我沒計較啊,身份差距擺在這裡,他向我們行禮是應當之分。”
見顧雲霽一臉“我還不知道你”的表情,蘇旗撇撇嘴,道:“當年他那麼刁難我們,看不起咱們鹿溪書院,還在安置流民時侮辱我父親的老部下魏世乾,害得他回去吃了長官掛落。我如今不過是讓他給我們行個禮,找回點場子而已,這也不可以嗎?”
顧雲霽沒辦法,只好由他去了。
蘇旗當著眾人的面兒,好好地過了一把癮,倒也沒刻意刁難任英澤,無非是問了些他功課如何、近況如何的話。然而在此刻這種情境下,聽在任英澤的耳朵裡,蘇旗的每一個字音都是對他的奚落和嘲笑,偏偏他還不敢怎麼樣,只能擠出笑臉硬生生受了。
正說著,幾人身後又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顧大人、程大人,好久不見。”
顧雲霽轉過身,看到來人時,有兩分驚喜地道:“白興嘉?你也在這?好巧。”
白興嘉微微一笑:“顧大人忘了?我一直在這,上次會試落榜後我就留在了京城,聽聞今日江南同鄉會要來兩位松江府籍的翰林院大人,我就有些猜測,沒想到真的是你們。”
程炎將他細細打量一番,問道:“這三年過得怎麼樣?今年的會試……可有把握?”
白興嘉露出一個胸有成竹的笑容:“這三年過得尚可,雖有些困難,好在都熬過來了。至於今年的會試,我確實有些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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