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朝會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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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朝的朝會分三種,第一種是每日例行的早朝,只有四品以上的官員才能參加,多是內閣閣臣和六部長官,也就二三十個人,規模較小。
第二種是在每月初一和十五舉行的朔、望朝,凡在京官員都要參加,規模很大,議事內容和章程都比早朝隆重正式得多。
第三種則是大朝會,只在每年的正旦、冬至和皇帝生日這三天舉行,不僅所有京城官員要參加,還有些回京述職的地方官也要參加。因為人數最多,所以基本上只是走個流程,主要的朝政議事還是要靠早朝和朔望朝。
九月十五,是顧雲霽入職翰林以來第三次參加朔望朝會,因為有前兩次的經驗,他對此已經輕車熟路了。朝會的地點在奉天殿,依照禮儀次序在自己的位置站好後,顧雲霽便肅正儀容,等待朝會的開始。
前些天才出了賈道衡的事情,顧遠暉說諸大臣很有可能要趁此次朝會向景豐帝施壓,顧雲霽倒是很想親眼看看那樣的場景,可惜他的官級較低,只能站在殿外參加朝會,對殿內的情形看不太清楚。
奉天殿內,百官入列完畢,大太監寧福海扯著尖細的嗓子高聲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話音剛落,一個鬚髮花白的大臣從文官佇列中站出來,朝著景豐帝道:“老臣周民青,有本要奏。”
周民青是先帝惠宗的皇后之父,也就是景豐帝即位後尊為端懿太后的堂嫂的父親,在朝中威望頗隆,為人最是古板守禮,可以說是守舊派老臣中的代表人物。
周民青現任著個太傅的虛職,手中沒有實權,一般情況下不怎麼涉理朝廷庶務。但凡他出面,不是要以祖宗禮制的名義來反抗皇帝的某項決定,就是要在某件君臣爭議的事情中,為緊隨其後的百官打頭陣。
反正對景豐帝來說,只要周民青開口,總沒好事。
偏偏周民青是三朝元老,名義上更是景豐帝堂嫂的父親,無論何時都要給他兩分面子。是以眼下景豐帝雖然心中預感不妙,臉上卻還是露出了一個和煦的笑容:“周太傅請講。”
周民青道:“陛下,大皇子殿下現年七歲,早到了該識字明理的年紀。請陛下降下諭旨,準皇長子出閣讀書,以涵納學識、修養人之品性。”
景豐帝面色僵了僵,隨即很快恢復正常,語氣平靜地道:“關於皇長子讀書之事,朕自有決斷,可容後再議。周太傅若無別的事,就先退回班列吧。”
“陛下。”周民青不為所動,仍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百姓家童子開蒙讀書,多在五六歲的年紀,大皇子殿下翻了年便是八歲,實在是拖不得了,不如今日便好生議一議,也好定個章程。”
說著,周民青躬下身子,姿態看著愈發恭謹,語氣卻是帶著固執:“陛下既說已有決斷,那就請陛下講與臣等聽一聽,也好讓臣等安心。”
看周民青這一副不給個說法就不依不饒的架勢,景豐帝眸中漸漸泛起冷色,一時沒有說話。
宣陽侯劉慶禮是劉貴妃的父親,一向是堅定地站在景豐帝一邊。此時見景豐帝似有不悅,他連忙站出來高聲道:“周太傅這是何意?陛下說有了決斷那就是有了決斷,周太傅何必刨根問底?”
“再說了,陛下貴為天子,思想包容宇內,處事英明神武,我等臣工奉命行事就是,問那麼多做什麼?”
說到這裡,劉慶禮看了周民青一眼,意有所指地道:“朝堂之事,萬般種種,陛下自有聖天子之考量,有些事情不便說與我等俗世臣民聽。周太傅如此細究,可是妄圖揣測聖意,僭越犯上啊?”
周民青冷笑一聲:“老夫不過才說了幾句話,宣陽侯也不必給老夫扣這麼大一頂帽子。陛下九五之尊,內心思慮確實不是吾等可以僭越窺視的。然則皇子教養關係江山社稷,茲事體大,吾等既食朝廷俸祿,自當盡心侍奉為上分憂。若一味只聽不問,萬事不關心,豈非成了尸位素餐的蛀蟲?”
“另則,天子無私事,皇家之事亦是國事。老夫問的是皇子讀書,朝堂之上光明正大,又不是腌臢的陰謀詭計,有什麼不方便說的?”
周民青回頭斜了劉慶禮一眼,加重了語氣:“何況連陛下都沒說什麼,宣陽侯卻急吼吼地跳出來說不方便講,到底是誰在揣測聖意,僭越行事!”
劉慶禮氣得語噎:“你!”
“好了。”景豐帝驀然出聲,打斷了二人的爭吵,“朝會上臣工們觀點不同,彼此爭辯也是常事,哪至於就互相扣什麼僭越揣測的帽子呢?宣陽侯一時嘴快,脫口而出罷了,周太傅莫要放在心上。”
想到前些天賈道衡的事,景豐帝自覺今日怕是沒那麼容易混過去,又見周民青態度堅決,不由心頭鬆動,索性主動讓出一步:“關於大皇子讀書之事,周太傅所言有理,的確不好拖下去了……這樣吧,眼看天氣就要涼起來了,也不是什麼好時節,不如等明年開春之後,再讓大皇子出閣讀書。”
周民青眉頭一皺,還未提出異議,身後的劉慶禮便面露喜色,附和道:“臣以為如此甚好。明年二月二皇子殿下就要滿七歲了,也到了識字明理的年紀,正好與其皇長兄一同出閣讀書,這樣也可省事了。”
“荒唐!”
話音剛落,禮部尚書蔡志川就一臉怒容地駁斥道:“大皇子殿下乃陛下長子,宗室首嗣,出閣讀書前要理正名分次序。二皇子殿下是次子,自當排於大皇子之後,怎可與其皇長兄一同讀書?這才是真正的有違禮法、僭越逾矩!”
劉慶禮被他氣勢壓得一矮,底氣不足地嘴硬道:“左右都是陛下的皇子,不過年齡上有些許差距罷了,出閣讀書而已,用得著如此區別對待嗎?”
一個是皇長子一個是皇次子,兩者雖只差在年齡,但各自的命運卻是截然不同的。皇長子將來要繼承大統登上帝位,而皇次子最多隻能受封親王,向皇長兄俯首稱臣,二人之間是君臣之分,更是雲泥之別。
劉慶禮本是個庸碌小官,因著女兒劉氏受寵這才被景豐帝一路提拔了上來。短短几年間,劉家就完成了從底層小吏到皇親國戚的蛻變,眼看景豐帝偏愛劉氏所出的皇次子,他們心底的妄念也就漸漸被勾了出來,想要索求更多。
劉慶禮被權欲衝昏了頭,讓皇次子與皇長子一同讀書這種僭越禮制的事情,連景豐帝都不敢直接談,他卻就那麼大喇喇地在朝堂上說了出來,頓時惹怒了不少大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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