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會試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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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來到三月,會試很快就要開始了。
初九這一日清晨,顧雲霽幾人一大早便梳洗完畢,收拾好了考試的行李,吃過早飯後就準備出發。
從縣試到鄉試,顧雲霽和程炎都是一起應試一起中榜,眼下會試要分開應考還有些不習慣。自己有大哥顧雲霄陪著,程炎卻要獨身前往貢院,顧雲霽放心不下,跟他絮絮叨叨地囑咐個沒完。最後還是程炎眼見快誤了時辰,強拉著他才順利出了門。
來到東華門外事先通知好的集合地點,顧雲霽發現這裡已經聚了不少人,都是身為考官親眷而需要回避應試的舉子,估摸著約有七八十個,倒是比他想象中多很多。
會試涉及到的主考官及同考官共十餘人,不是專管學務的禮官就是朝中要臣,是以家中需要回避的親眷子弟大多都是京城人士,從小在一個社交圈子裡長大,彼此間多少沾點親故,互相都是認識的。
此時見來了顧雲霽和顧雲霄這兩個面生的舉子,眾人不由疑惑,紛紛猜測起了他們的身份:
“那兩個是誰家的子弟?怎麼沒見過?”
“模樣倒是長得挺周正,看著像是兩兄弟,我印象中沒有哪家今年剛好有兩個兒子考會試啊?難道是我孤陋寡聞了?”
“說不定是哪位考官的旁親,小門小戶的,咱們不認識也正常。”
“你們在這猜能猜出什麼來?直接上去問不就行了嗎?”
有人性格直爽,不耐煩聽他們猜來猜去,索性大大方方走到顧雲霽二人面前問道:“冒昧打擾一下。在下張吉,禮部員外郎張祥之弟。請問二位如何稱呼?避的是哪位大人的親?”
顧雲霽微微頷首,謙和地回了一禮:“在下顧雲霽,這位是我兄長顧雲霄,我們是刑部尚書顧遠暉的堂侄。”
“顧尚書的堂侄?那你們是出自松江顧氏了?”張吉愣了愣,未曾料到面前這兩個年輕人竟是本屆會試主考官家中的子弟,聞言很是驚訝。
顧雲霄點頭:“不錯,我們正是松江府人氏。”
“顧雲霽……”張吉咂摸著這個名字,莫名覺得有幾分熟悉,忽然他眼睛一亮,“你就是顧雲霽?那個安撫流效果卓著,被陛下親自題匾表彰的那個顧雲霽?”
“對,是我。”顧雲霽意外地挑了挑眉,隨後補充道,“不過安撫流民是整個杭州府官民的共同努力,非我一人之功。陛下的表彰也不是單給我一個人的,而是獎給所有鹿溪書院師生的。”
當年因北方蝗災所導致的江南流民之患中,杭州府制定的安置章程是眾州府裡最完備有效的一個,一度成為了江南其他州府學習的樣板模範,協助官府安撫流民的鹿溪書院更是因此受到了朝廷表彰。作為皇帝在表彰詔書裡特意提到的名字,京城眾士子自然是顧雲霽有所耳聞的。
此時得知眼前這年輕人就是顧雲霽,眾人震驚又訝異,看向他的目光或是敬佩或是好奇,正糾結著要不要過去結交一番,就聽見前面傳來一聲鑼響,考官開始牽引考生入場了。
於是眾人連忙帶好自己的行李,整齊地排成兩列,跟著考官前往另設的考場。
踏進東華門,走過一道道宮門,繞過一堵堵深紅的宮牆,路上足足花了好幾刻鐘,眾人才順利到達藏在數間宮苑之間的禮部。
接下來的流程就很熟悉了,檢查行李、驗明身份、抽取號籤……雖說換個了地方,但具體流程還是一樣的,無非是查驗的官府差役換成了皇宮禁軍,個個手持兵刃,聲勢瞧著甚是唬人。
排隊進場的入口處,還站了個一臉肅容的飛魚衛,屬於專門收集情報訊息的特務機構,因官服上繡四爪二角兼魚鰭魚尾的“類蟒飛魚”紋而得名,由皇帝直接統領,其他任何人都無權調動。
飛魚衛武功高強又神出鬼沒,平日都身著便服散在民間打聽各種小道訊息,尤其著重監視朝廷官員,時刻預備著將官員的行為言論彙報給皇帝,因為一時失言而招致殺身之禍的官員不在少數。
見到飛魚衛,眾考生頓時緊張了起來,一時間戰戰兢兢,恨不得把尾巴夾起來,大氣都不敢出。不過飛魚衛職務範圍較廣,並非只會竊聽臥底,至少眼下這個飛魚衛除了站在門口之外,並沒有其他動作,看起來只是為了監督考生進場而已。
為供迴避考生考試,禮部騰出了幾間寬敞的大殿充作臨時貢院,順利入場之後,顧雲霽和顧雲霄被分到了兩間不同的大殿。殿內的號房是用木板隔出來的,空間倒比貢院的還寬敞幾分,而且不像貢院那樣露天,不用擔心下雨天雨水會濺溼卷子。
每間大殿內有三十個號房,排成了三排,顧雲霽的號房在第一排的末尾一個,斜對著主考官的簾幕,位置還不錯。
考生很快入場完畢,輪到主考官入場,顧雲霽驚訝地發現迴避考生的主考官竟是方述。今年韃靼犯邊危機解除後,景豐帝便提了幾個相對合心意的臣子入內閣,其中就有顧遠暉,而本就任內閣大學士的方述更是於此期間躍升為首輔,登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臣巔峰。
入場之時,方述同樣一眼就看到了顧雲霽,二人只淡淡對視一瞬,便相繼錯開視線。
會試與鄉試一樣,都是考九天三場,拿到試卷之後,顧雲霽發現迴避考生的試題都在意料之中,並未有超出常理的地方,於是徹底放下心,專心致志地答起題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轉眼來到第三日的下午,離第一場會試還有幾個時辰,考生們都在奮筆疾書,抓緊最後一點時間答題。
這時,大殿門口光影一晃,走進來一個穿著一身玄衣的男子。
值守禁軍心裡一驚,欲要開口說話,卻見來人輕輕搖了搖頭,將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噓”的動作,於是瞬間噤聲,恭謹惶恐地低下頭去。
離交卷還有一個時辰,顧雲霽的答卷即將收尾,越到最後關頭越是不能急,他小心地捋開紙張,每一次落筆都萬分謹慎,生怕出一個錯漏。
正答著題,顧雲霽面前突然光線一暗,頭頂投下來一片陰影,他下意識地以為是巡考的官員,便未做理會。只是半晌過去這人卻還停在這,沒有一點挪步的意思。
光亮一直被擋著,寫字都有些困難了,顧雲霽皺了皺眉,撥出一口躁氣,終於忍不住地抬頭朝面前人望去。
看清這人臉的那一剎那,顧雲霽眸子倏然睜大,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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