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見到顧明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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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大半年,好不容易又見到了自己的小弟子,徐承裕雖然不善表達,心裡卻是歡喜得緊。把顧雲霽三人留下來用飯不說,還在席間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秋露白,硬拉著他們陪自己喝酒。
秋露白入口甘洌,後勁兒卻是奇大,顧雲霽在幾年前就已經領教過了。眼下卻是不長記性似的,為了哄徐承裕高興,同他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不少,最後終於不勝酒力,光榮地成為了第一個當場睡過去的人。
次日清晨再次醒來,已經是在科舉會館的房間內。顧雲霽喝得有點斷片,本來對昨日的事情記得不大清楚,卻被旭冬複述了經過:
見徐承裕拿出了秋露白,徐書華便貼心命人熬瞭解酒湯。只是未曾料到顧雲霽醉得那麼快,上一秒還只是面色微紅,神情自若地聊著天,下一秒就砰地一聲倒在桌子上,毫無徵兆地睡了過去,連解酒湯都沒來得及端上來。
幾年過去,酒量不僅沒有長進,竟然還退步至此,當著一大屋子人的面兒就醉得不醒人事。聽著旭冬繪聲繪色的描述,顧雲霽簡直能想象到當時的場面有多丟臉,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遺憾與徐家父女的重聚就這麼被打斷,還是該慶幸他酒品尚可,喝醉了之後只是昏睡,沒有其他過激的行為。
時間過得飛快,京城的雪下了一場又一場,除夕在鞭炮聲裡噼裡啪啦地降臨。這是顧雲霽穿越以來過的第四個春節,也是他過得最冷清的一個春節,沒有團圓飯,沒有新衣裳,也沒有家人的笑臉和關懷。
即便是在喜慶的正月,科舉會館裡仍是一如既往的枯燥乏味,只有與顧遠暉通的幾封問候信件,以及偶爾去徐家拜的幾次年,能讓他感到難得的一點年味。
日子一天天過去,路上的積雪在不知不覺中消融在春天的暖意裡,轉眼即是二月底,再有十多天便是本屆科舉的會試了。
這一日傍晚,在房中讀了一天書的顧雲霽正想出去走一走,便見旭冬來報:“少爺,外面有個年輕公子找您,此刻正在一樓大堂等著呢。”
顧雲霽下意識以為是任英澤找上門來了,於是問道:“年輕公子?可是初到京城時在酒樓外面遇見的那個?”
旭冬搖搖頭:“不是他,這個看著二十多歲的樣子,也未報自己的名號,只說要找您。”
顧雲霽心中疑惑,走到一樓果然看見一個年輕男子正坐在大堂裡喝茶,此人面容俊逸,衣著低調卻不減奢華。聽見下樓的動靜,他眼皮輕輕一掀,未等顧雲霽開口便率先問道:
“你就是顧家近百年來的第二天才——顧雲霽?”
百年第二天才?這是什麼囂張又奇葩的稱號?這人一上來不進行自我介紹,反而丟出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真是莫名其妙。
顧雲霽眉頭輕皺一瞬,神色又很快恢復平和,朝他微微拱手:“在下正是顧雲霽,敢問閣下如何稱呼?”
男子並未直接答話,而是自顧自地吹了吹杯中的茶沫,語氣漫不經心:“既不否認百年第二天才這個稱號,那就是承認了?看不出來,你還挺有些狂妄之氣。”
隨意抬眸,瞥見顧雲霽臉上難掩的疲憊後,他目光頓了頓,話頭轉得猝不及防:“雖說是準備科舉,但也不能將自己一天都悶在屋子裡讀書,容易將身子憋壞。眼下會試將臨,還是要愛惜身體,循序漸進方是正道,適當休息休息也好養精蓄銳以備大考。”
一會兒是貶損,一會兒又是關心,這人在未介紹自己身份和來意的情況下,跟個長輩似的對顧雲霽說教指點,偏偏還一副悠然從容的樣子,從頭到尾都不曾正視他幾眼,真是令人不爽。
顧雲霽壓下心底的不快,聲音沉了幾分:“在下的身體如何,不勞閣下操心。此前我與閣下素未謀面,自以為沒什麼交集,不知閣下此番前來有何貴幹?若是無事,就請回吧。”
“喲,脾氣還不小,這就開始趕人了?”顧雲霽語氣稱不上多好,男子聞言略一挑眉,卻也不惱,“其實你應該是見過我的,只不過你那時年紀還小沒什麼印象。如今這麼多年過去,我的相貌體形改變了些許,你不認得也算正常。”
小時候見過?這麼說來是熟人?難道是顧家哪個遠方親戚?顧雲霽內心猜測不定,正欲開口詢問,就聽見身後傳來顧雲霄的聲音:
“你是……明宣堂兄?”
顧明宣唇角微勾,偏頭去看剛從樓上走下來的顧雲霄,語氣是愉悅的調侃:“看來,還是有人記得我的嘛。”
他是顧明宣?那個顧開禮的長子,十七歲中舉二十歲中進士,號稱顧家數十年來最出色子弟的顧明宣?
顧雲霽始料未及,不敢相信地問道:“你……真的是明宣堂兄?”
顧明宣下巴微抬:“怎麼?不像?還是說跟你想象中不太一樣?”
確實不太一樣。顧雲霽收斂著目光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自穿越以來,顧雲霽就時不時地能從父兄長輩嘴裡聽到顧明宣的名字,形容他的無一例外全是溢美之詞。什麼天賦出眾驚才絕豔,什麼孝悌恭順懂事貼心……讓他下意識地以為,顧明宣是個為人謙和的端方君子。
再看眼前這人,身子鬆垮垮地斜靠在椅子上,還翹著二郎腿,姿態從容隨意,眉宇間輕佻之意明顯,一看就不是個沉穩持重的性子。
若非顧明宣相貌生得還算丰神俊朗,襯得他周身氣質清正了幾分,顧雲霽幾乎都要以為他是個風流的浪蕩子了。
思緒拉回,顧雲霽反應過來自己之前的態度有些冒犯,於是端端正正地躬身賠禮道:“雲霽方才一時眼拙,竟未認出明宣堂兄,言語失禮之處,還望堂兄見諒。”
顧明宣輕輕一笑,語氣卻帶了涼意:“不礙事。畢竟連你們兄弟二人來京城兩個多月都沒拜訪過我,我都沒生氣,又怎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氣呢。”
颳了刮杯中茶沫,顧明宣好整以暇地抬頭,目光幽幽:“你說是吧,雲霽堂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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