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施粥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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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上陸顯知驚愕的目光,徐承裕淡淡一笑:“我這些學生們雖然平日裡嬌生慣養的,沒吃過什麼苦,但畢竟是半大小夥子,倒也有把子力氣。打打雜跑跑腿,供大人日常差遣應當是沒問題。”
陸顯知有些躊躇:“徐先生,鹿溪書院的學生個個都是我朝未來的棟樑,怎可屈尊降貴做那樣的粗活呢?何況外地過來的流民本就不怎麼服管,若是出個什麼意外,讓貴書院的學生磕著碰著了,那就是我的罪過了。”
鹿溪書院的學生大多出身世家,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公子哥兒,來頭背景都不小,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家裡的長輩找上門來,陸顯知一個小小的知府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徐承裕看出他的顧慮,說道:“陸大人放心,我是鹿溪書院的山長,這話又是我先提出來的,過程中若真有問題,自然也是落到我的頭上,與大人無半點關係。”
“何況他們以後多半都要入仕為官,若是不能真正地曉民疾苦,知民艱難,將來又何談當個為民著想的好官、清官?怕不是我辛苦教導多年,倒養出了一群朝廷的蛀蟲!”
徐承裕目光灼灼,語氣溫和卻包含著決心:“陸大人,便當是給他們一個磨鍊成長的機會,如何?”
陸顯知動搖之際,顧雲霽和程炎適時站了出來,拱手朗聲道:“鹿溪書院顧雲霽、程炎,願率先作表,聽憑大人差遣!”
見狀,陸顯知長舒一口氣,再不猶豫:“好!鹿溪書院不愧是江南名校、我杭州府的至高學府,有徐先生如此深明大義的山長,又有如顧公子、程公子這般果敢先決的少年英才,鹿溪書院何愁不興旺?學生何愁不成材?”
說著,他緊緊握住了徐承裕的手,激動得眼圈都紅了:“徐先生放心,等流民之事了結,我一定為鹿溪書院寫篇旌書,好好地表彰一番!”
拿不出實利,便只能給名了,陸顯知不是傻子,他不可能讓鹿溪書院真的白乾一番,什麼報酬都沒有。好歹要給些褒獎贊揚,讓民眾知曉他們的光輝事蹟,令美名遠傳才行。
徐承裕微微一笑,也不拒絕,對著幾人道:“如此便就說定了。我和陸大人留在這裡再做些安排,程炎你先回書院,通知大家收拾準備好,儘快下山幫忙。雲霽你去粥棚吧,那的人手應該是最缺的。”
二人齊齊應聲:“是。”
時間寶貴,眾人不再閒聊,開始各忙各的。
杭州府城外,一個衙役敲著鑼鼓,走在施粥隊伍的前列,衝著流民們大喊道:“官府放粥啦!官府放粥啦!不要擠不要搶,都有的!排好隊,老弱婦孺在前!”
聽到此話,餓得有氣無力的流民們頓時有了精神,雙眼放光地搖搖晃晃站起來,想要快速衝過去,又顧忌周圍那些形容肅穆虎視眈眈的官兵,於是只得放緩了腳步,不敢肆意衝撞。
昨夜才鬧了暴亂,如今流民裡的青壯年都是被分散著嚴格看管起來的,這會兒能夠第一時間喝到粥的,只有那些看管較松的婦孺老弱。
剩餘的那些成年男子,全都被周圍的官兵看得嚴嚴實實,身上也被搜了個乾淨,連只破碗都沒有。是以這會兒雖然餓得厲害,也不敢貿然動作,只能舔著乾裂的嘴唇待在原地,盯著遠處那熱氣騰騰的粥桶吞口水。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那麼老實,比如流民堆裡一個滿臉麻子的青年男子,就很不服氣,試探著叫囂道:“憑什麼他們可以領粥,我們卻不能?萬一待會兒粥沒了,我們豈不是要餓肚子!”
“你吵什麼吵!”旁邊一個官兵皺眉斥道,“都說了婦孺先來,馬上不就到你們了?放心,粥管夠,只要老老實實的,都能喝到。”
被吼了一通,這麻子仍不安分,縮著頭小聲嘟囔道:“怕不是哄我們的。昨天出了那樣的事,官府今天就不計前嫌施粥來了,他們能有那麼好心?莫非在粥裡下了毒,想要趁機毒死我們?”
此話一出,流民們的臉色皆是一變,方才還熱熱鬧鬧的領粥氛圍,倏地冷了下來。
官兵被麻子激怒,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唰地一聲從腰側抽出半截亮晃晃的刀刃,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再敢煽動人心,老子當場結果了你!”
他聲勢唬人,將流民們嚇得齊齊一抖,愈發瑟縮畏懼,不敢上前領粥了。
正在協助施粥的顧雲霽眸子一凝,指著人群裡的麻子,對著身旁的衙役冷冷道:“把他給我揪出來!”
衙役動作利落,三兩步走到人堆裡,一把揪起麻子脖子後的衣裳,不由分說地將他拎了出來,隨後一腳踢在他膝彎,逼得他朝顧雲霽跪下來。
顧雲霽將麻子上下審視一遍,發現他雖然穿得破爛,雙頰卻還有肉,從方才掙扎的樣子看,力氣也不小,不似其他流民那般單薄瘦弱,不太像是幾個月都沒吃飽飯的樣子。
他表情玩味,似笑非笑地問道:“你也是流民?”
麻子莫名被他看得心虛,眼神飄忽道:“是……是啊,怎麼,不像?”
“的確不太像。我倒沒見過哪個流民從北方一路南下,艱難跋涉數千裡,還能有……”說著,顧雲霽目光下移,伸出腳輕踢了踢麻子那結實到把褲子撐緊的大腿肌肉,“你這樣的好伙食,將身體養得這樣好。”
麻子吞了吞口水,對他怒目而視:“你、你管我!反正我就是從北方來的流民,你憑什麼說我不是!”
聞言,顧雲霽並沒有著急反駁,而是好整以暇地抱著雙臂,慢悠悠道:“那你倒是說說,你是從北方哪個州府來的?家住哪?這裡可有你的同鄉?”
麻子語噎,半晌才梗著脖子胡謅道:“我……我是從保定府來的,蝗災來了沒收成,窮得把房子田地都賣光了,沒家!家人鄰居都死在了半路,只有我一個人到了這,也沒有同鄉!”
“哦?是嗎,這麼巧,一個同鄉都不剩?”顧雲霽挑了挑眉,姿態從容,“不過我聽著嘛,你這說話的口音不太像是保定府的。”
說著,他頓了頓,語氣陡然涼了下來:“倒像是杭州府本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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