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無巧不成書(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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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復一日,英年早逝。
兩日時間,徐得庸開出來的東西乏善可陳,一瓶醬油、一瓶醋,主打一個接地氣。
所謂“波濤洶湧一放下,柴米油鹽醬醋茶。”
他的盲盒空間內差不多已經可以開一個小型雜貨鋪了,除去前面的“波濤洶湧”,後面的七種生活必需品他裡面已經擁有了五種。
靠這些東西,把他扔荒島上求生也能活的滋潤一段時間。
礦石收音機早已經做好,晚上回去再給聾老太太裝上,一大爺“沒變質”的孝心必須送到。
今中午是他和平頭青年交接木冰鞋的日子,出門前將木鞋帶上。
早上拉了兩趟客人,在街上轉了一會沒有碰到客人,他便騎車來到老鐵匠鋪,依舊是交錢、安裝。
不過老鐵匠執意少收五分錢。
老鐵匠皺紋縱橫的臉上露出笑容道:“爺們,前兩天有人拿著差不多的圖紙來打冰刀,是您介紹的吧?”
徐得庸一想,應該是剛子無疑,他笑了笑道:“我就給提了一嘴,您老不用特意少收錢。”
老鐵匠道:“那不能,打得多和打得少價格不一樣,以後您和您那位朋友再來打,一律都是三塊七五。”
徐得庸也沒墨跡,笑著道:“成,那小子就承您老的情。”
老鐵匠擺手道:“不,是老漢我承您的情。您這蹬了半天的三輪渴不渴,老漢這沒有茶,只要您不嫌棄,開水管夠。”
徐得庸道:“嗨,您老這話說得,哪有嫌棄的道理,那小子就厚臉向您討碗水喝。”
老鐵匠露出淳樸的笑容,讓兒媳婦給徐得庸倒了一碗開水。
等徐得庸安裝完冰鞋,溫度正好不燙嘴。
黑瓷白底的大海碗,徐得庸一口氣喝乾淨,用帶著套袖的衣袖擦了把嘴,將碗遞給婦人道:“謝嬸子。”
婦女笑了笑沒說話。
老鐵匠道:“她是啞巴不會說話,您別介意。”
老鐵匠說著從腰裡抽出一杆旱菸袋,菸袋鍋子在煙口袋裡舀了兩下煙末,拿出來用手指按了按,在爐子上點著。
徐得庸稍微愣了一下道:“哪能呢,嬸子一看就是勤勞持家之人。”
“啵,啵……。”
老鐵匠吸了兩口,吐出濃烈的煙氣道:“那些年月能活著娶上媳婦就不錯了,還是MZX和GCD好啊,讓老百姓不被人欺負,過上安生日子。”
徐得庸笑著道:“大爺,您說的太對了,以後我們說不定能隔三差五吃上肉,還能開上小汽車哩!”
老鐵匠笑的露出一口黃牙道:“那感情好,希望我還能看到的那天。”
徐得庸道:“您活到一百歲,在這四九城指定能看到!”
“嘿。”老鐵匠笑道:“活那麼久幹嘛,該活時候好好活,該死時候莫留戀。”
徐得庸道:“得,您老活得明白,那咱回見。”
“您慢走!”
……
從鐵匠鋪出來,徐得庸又去信託商店看了看,自己修好的木樓鍾還沒有賣出去。
年前要是再賣不出去,他就找別的路子。
之後順路騎到雪茹絲綢店門口,店裡生意熱鬧,他看了一眼正要離開。
“徐,你也來看雪茹嗎?”
忽然,身後傳來伊蓮娜獨特的口音。
徐得庸回頭看去,正看到伊蓮娜坐的三輪車停下。
他咧嘴撓了撓頭道:“啊……啊,對啊,這麼巧,您也來了。”
他只是順道路過,沒打算進去,沒曾想碰到伊蓮娜。
得,被伊蓮娜看到,到了門口不進去屬實有點敗人品。
陳雪茹這娘們在自己身上花了不少錢,說起來,目前妥妥自己的“榜一大姐”。
伊蓮娜從三輪車上下來付了車錢,懷裡抱著一束花道:“走,一起進去,雪茹也是真努力,腳受傷了也要到店裡工作。”
進去歸進去,看人自然不能空著手。
沒辦法,他裝模作樣的從車後面的布袋裡掏了掏,“拿”出兩瓶水果罐頭,一瓶黃桃,一瓶桔子,還剩一瓶糖水梨必須得給老太太留著。
嘖,只是多看了一眼,就要出點小血。
伊蓮娜知道徐得庸的情況,見他竟然拿出兩瓶水果罐頭,笑著道:“徐,你這次可是下、血、本,咯咯咯……。”
徐得庸故作大氣道:“嗨,兩瓶罐頭而已,您和雪茹老闆給我的對比不值一提。”
伊蓮娜聳聳肩半開玩笑道:“那不一樣,說實話,我有點羨慕雪茹,希望以後我生病的時候,你也會帶著東西去看我。”
徐得庸語氣不容置疑道:“當然。”
兩人進入絲綢店,和裁縫老張打了個招呼。
老張看了眼徐得庸,猶豫一下道:“今個侯先生也在。”
伊蓮娜道:“是嗎,說起來我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侯先生了。”
說著就向後面的辦公室走去。
徐得庸又沒幹啥,頂多在陳雪茹腳崴的時候抱了一下。
他心中無愧,見她男人咋了。
還沒等敲門,就聽見裡面隱隱傳來爭執之聲。
伊蓮娜驚訝的睜了睜眼睛,衝徐得庸努努嘴,然後就敲了敲門道:“雪茹,我可以進去嗎?”
這娘們倒是一點不見外!
裡面的爭執聲立即停止。
陳雪茹的聲音隨即傳來道:“哦,是伊蓮娜啊,進來吧。”
伊蓮娜掀開布簾推門進去,徐得庸自然也跟著。
“侯先生你好。”伊蓮娜和侯先生握了握手。
侯先生二十四五歲的樣子,樣子不高,相貌清秀帶著眼鏡。
他自然認識伊蓮娜,笑容有點勉強道:“你好伊蓮娜。”
他看到跟在後面的徐得庸,眉頭不易差距的微皺道:“這位是……?”
伊蓮娜笑著道:“他叫徐得庸,就是之前陪我和雪茹去滬上的人,雪茹崴腳也是他送到醫院的,徐的為人相當不錯。”
侯先生淡淡道:“哦,謝謝你。”
顯然沒有和徐得庸握手的打算。
徐得庸笑眯眯道:“不客氣。”
侯先生隨即道:“我有事先走了,伱們聊吧。”
說罷和伊蓮娜點點頭便出門而去。
伊蓮娜歪頭,似乎額頭冒出問號,忍不住問道:“雪茹,你和侯先生的感情是不是出現了問題?”
陳雪茹隨意道:“沒事,夫妻吵架拌嘴在所難免,你們坐自己倒茶,我就不和你們客氣了。”
伊蓮娜聳聳肩將手裡的花送給陳雪茹道:“送給你,祝你的腳早日康復。”
“謝謝。”陳雪茹接過笑著道。
她眼眸瞥向徐得庸,見他將兩瓶水果罐頭放在桌子上沒有說話,便悠悠道:“怎麼不說話,難道因為我先生剛才的不禮貌生氣!”
徐得庸輕笑道:“不會,每個人的眼光和與人相處方式不一樣,我是在等姐您和伊蓮娜說完。”
陳雪茹眯了眯眼睛道:“嘴上說不會,但你這人內心深處有股子傲氣,會不經意間流露出一點。”
徐得庸笑眯眯道:“是嗎,我自己都沒感覺出來。”
伊蓮娜嘻嘻一笑道:“我也沒感覺出來,不過徐看你的誠意很足,兩瓶水果罐頭哦。”
陳雪茹眼波流轉道:“替我開啟一瓶唄,正想吃點甜的。”
“我也要吃徐的罐頭。”伊蓮娜道。
“那就都開啟。”陳雪茹道。
徐得庸隨手將兩瓶罐頭開啟,兩個娘們一人抱著一瓶津津有味吃起來。
人也看了,東西也送了,他起身道:“你們聊吧,我先走了。”
伊蓮娜詫異道:“這就走?不、中午一起吃個飯。”
徐得庸道:“不了,我還有事,況且你們姐妹說女人間悄悄話,我在一旁有些不合時宜。”
伊蓮娜笑著道:“哦,徐,你挺懂女人的嗎,下次有時間我們再一起吃飯。”
陳雪茹也道:“那我就不送你了。”
“您們甭客氣。”徐得庸笑著離開。
等徐得庸出去,陳雪茹撇撇嘴嘀咕道:“還說沒生氣,穿的埋汰的小氣鬼。”
伊蓮娜哈哈笑著道:“是你多心了,我感覺徐應該沒生氣。”
徐得庸真沒生氣,對一個註定出局,連名字都沒有的人,他才不會生氣。
兩個娘們顯然有話要聊,他繼續待著幹啥,又不是三人打撲克!
他要去送冰鞋,而且過去五六天,他的蜂窩煤爐子應該差不多做好了。
他已經做好拿回家被奶奶打兩下,以及院裡人閒言碎語圍觀的準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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