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冰刀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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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轉星移。
許大茂早上在徐得庸鍛鍊的時候將修好的礦石收音機抱走,倒也沒空手,留下一包巴掌大的紙袋瓜子。
他和何雨柱“青梅竹馬”,見面就得掐兩句,在何雨柱要動手的瞬間就腳底子抹油。
留下一句:“傻柱,你等著,早晚我會收拾你。”
何雨柱收起拳頭道:“嘿,這小子就是犯賤,不挨收拾難受,你說是不是得庸!”
徐得庸悠悠道:“你們倆半斤八兩。”
何雨柱:“……”
拳頭握了握又鬆開,決定三天不搭理徐得庸。
這時,何雨水出來叫了聲得庸哥。
然後伸出小手對何雨柱道:“哥,給我兩毛錢唄,我今天約好和同學去滑冰。”
何雨柱正不爽著,嘟囔道:“你去滑冰和我要什麼錢?老……我還想去呢!”
何雨水:“……”
罷了,這是親哥,她噘著嘴道:“你就說給不給吧?”
“給給給。”何雨柱沒好氣道:“伱這嘴巴出去打醬油正好,醬油瓶子掛上肯定掉不了。”
何雨水翻了個白眼,給錢就行,被損兩句就損兩句吧。
何雨柱邊掏錢邊道:“兩毛錢也忒多了點吧?”
何雨水掰著手指給算賬道:“冰場門票兩分,租青少年冰鞋一小時五分,兩毛錢已經很少了,但凡腳大一些,租成人冰鞋一小時要兩毛呢!”
“要是你用豆條給我做一雙冰鞋,給我五分都成。”
說著小丫頭還隱晦的看了一眼徐得庸。
“嘿,我又不是沒做過,你不是嫌我做的醜還容易壞……嗯……。”何雨柱說到最後似乎反應過來,看了看徐得庸,撓撓頭,自己可是剛下決心三天不搭理他的。
這會,徐得庸鍛鍊完收功,隨意一開。
“鐺。”
一罈子花生油出現在盲盒空間,差不多有十斤。
嗯,不錯,這時代還是給點吃的喝的實在。
心情美滋滋,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回家。
見徐得庸要回去,何雨柱連忙叫住他道:“嘿,徐得庸,你裝作沒聽見是不,你手藝好,給雨水做雙冰鞋唄。”
何雨水聞言還有點不好意思,低頭捏了捏衣角。
徐得庸道:“廢話,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得,也就看在雨水的份上,準備好材料我晚上回來給做,材料好做得好,材料差做的差,自己掂量的辦。”
“謝謝得庸哥。”何雨水露出笑容道。
徐得庸點點頭轉身回屋,用豆條做的冰鞋簡單,用不了多長時間。
何雨柱等徐得庸進屋,才嘀咕道:“嘁,神氣什麼。”
何雨水對自己親哥的嘴硬見怪不怪,從他手裡抽出兩毛錢也回屋了。
……
徐得庸吃完早飯告別奶奶,捏了塊梨膏糖含在嘴裡,又隨手在櫃子上扔下一盒火柴。
帶著昨晚做好的木鞋,出門放進車棚後面的布兜裡,木鞋做的很精緻,前端龍形的雕紋,兩邊刻著兩顆五角星,還用紅漆給上了色。
鞋帶是用麻繩做的,他穿著鞋子可以很方便的穿進去。
不枉他花費兩個兩個晚上用鑿子鑿出來,如今只差把冰刀裝上。
今個週末出門的人肯定不少,先多拉幾趟活賺錢回血。
……
一中午,徐得庸轉著圈把錢賺,一塊二,都趕上平常一天了。
到了飯點,他先叫了兩碗茶“咕咚咕咚”喝下去,又吃了一大碗麵條,四個大包子,攏共花了兩毛二。
拍拍肚子出門,騎車來到之前的鐵匠鋪。
老鐵匠見到他,佈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抹厚重的笑容道:“爺們兒,您來了!”
徐得庸道:“哎,大爺我那冰刀做好了沒?”
老鐵匠道:“做好了,石頭,拿出來給爺們瞧瞧,要是哪個地方有瑕疵您言語,我們給您返工,不能讓您的錢的白花。”
徐得庸笑著道:“大爺您講究。”
他兒子石頭將冰刀拿過來,徐得庸入手厚重,刀面似乎還帶著一些花紋,屬實不錯。
徐得庸將木鞋拿出來道:“大爺,借您錘子用一用。”
“您儘管用。”
徐得庸直接用老鐵匠的工具,齊了哐當的一頓敲,將冰刀按在木鞋上。
老鐵匠目光微眯看著徐得庸做的木鞋道:“爺們,這木鞋你做的?”
“啊,您老給指點指點。”徐得庸笑著道。
老木匠笑呵呵道:“術業有專攻,指點不了,不過能看出你小小年紀木工手藝不錯,就是在那些年月也餓不著。”
徐得庸道:“您老抬舉,您這手藝也沒的說,這是剩下的一塊八,您老收好,咱回見。”
“好,您慢走。”
徐得庸將木冰鞋放到車上,迫不及待的想到大冰面試一試。
順著大街一路殺向北海公園。
到那一瞧。
嚯,那叫一個熱鬧,人烏央烏央的。
冰面上到處都是人,正滑的、倒滑的、畫葫蘆的、拉手跑大圈兒的、集體摔大馬趴的……要多樂和有多樂和。
小孩兒坐冰車,一手拿一支鐵釺子戳著往前走,老嫌不夠快,甚至急哭了。
媽媽趕緊脫下手套給擦眼淚,爸爸出馬推著冰車跑得飛快,孩子立刻笑得喘不上氣……。
耳邊是大蘇昂揚的音樂。
徐得庸定定的看著,一種時代、熱烈、淳樸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忽然莫名有點眼眶發熱!
貧窮而火熱,落後而激情!
咧咧嘴,付了兩分錢,套上冰鞋進去。
他要融入其中。
未來還未來,當下正當時!
有了之前伊蓮娜教的基礎,加上他過人的體質,半個小時後,徐得庸穿著親手製作的冰鞋便在冰面上滑的賊溜。
腳邊一抹火紅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對他腳上獨一無一的冰鞋投去目光。
別人滑的都帶點花樣,如“探海”“射雁”“朝天鐙”等。
徐得庸便學著一個“旱地拔蔥”,躍起,擰身,轉向,“咔”,落地時擦了一下差點出醜。
他伸手按了一下地面,穩住身形滑到休息的木椅前坐下歇息。
這時,一個穿著“低配版”豆條木冰鞋的平頭青年坐到他旁邊,猶豫了兩下才開口道:“同志您好,請問您腳上冰鞋在哪做的?花了多少錢?”
徐得庸笑了笑道:“不瞞您說,木鞋是我自己做的,冰刀是讓一老鐵匠打造的,這片冰刀便花了三塊八!”
平頭青年道:“嘿,這也比買一雙冰鞋便宜多了!”
他撓了撓頭道:“那個……,我要是讓您給做一雙,給花多少錢?”
徐得庸道:“我也沒有給別人做過,多少錢我也不好說。”
這時,幾道身影圍了過來,看樣子不像好人。
平頭青年很有正義感的道:“你們想幹什麼?小心我喊人啊!”
不遠處幾個年輕人似乎是他的同伴,看到這種情況向這邊走來。
冰場上難免有磕碰,遇到火氣大、急性子互不相讓的,掐個架太正常不過。
徐得庸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稍安勿躁道:“哥們沒事,之前我單方面打了他們一頓,他們是來道歉的!”
平頭青年:“……”
單方面打?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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