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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

風已停,雪未止,人間煙火更甚。

李知縣為奕恆擺了一座豐盛的晚宴,為他接風洗塵,桌上,美味佳餚冒著熱氣,酒香四溢。

自長途跋涉歸來,奕恆自然是毫不客氣的大吃一頓,期間有人勸他喝酒,他卻始終未喝一滴,只因他生平就討厭喝酒。

在連續吃了十幾大碗飯後,便在他人驚訝的目光中離開飯桌,留下縣丞捕頭等人繼續喝酒。

走在庭院積雪小道中,不遠處的荷塘早已結冰,奕恆坐在石亭中,從懷中取出趙捕頭給他的卷宗。

奕恆屏氣凝神,逐字逐句地反覆研讀:

縣丞是李知縣的親信,多年前,被知縣所救沒有理由偷他的官印;六嬸說當夜一直在房間睡覺,同屋的婢女可以為她作證;吳主薄與張典史在他家中喝酒,喝至午時才醒;李吏員自從七日前,因為偶感風寒,便一直待在家中養病,其妻可以證明他確實生病。

奕恆眉頭緊皺,“七日前官印被盜,李吏員為何偏偏這個時候就偶感風寒了?莫非假借患病只因,暗中盜取了官印?”

若按之前李知縣所懷疑,李吏員是因為被典史所罵,便盜取官印,故意留下骰子與腳印來陷害典史,這理由很不合理。

如今見李吏員七日前就患病,一直待在家中,這不由讓奕恆起了疑心。

但見天色漸晚,奕恆決定明日再去看望一下李吏員,順便查探對方是否真的臥床不起,如此便站起身,朝早已點上燈籠的後院走去。

“奕恆少爺,這間客房我已經幫你收拾乾淨了,天色也不早,你早點休息吧!”六嬸推開房門,站在一旁說道。

“六嬸,多謝你了。”奕恆走進房門,說道。

“您若有事,就叫我,我就住在隔壁院子裡。”

“六嬸,你回去吧!”

奕恆揮手請六嬸離去,而他則透著門縫望著六嬸離去的背影,並未說話。

片刻後,奕恆抬手解下肩上長刀,將其靠在牆邊,又輕輕取下弓箭,放置在刀旁。緊接著,他褪去身上軟甲,順勢和衣盤膝坐在床邊。

他挺直脊背,雙手自然垂放在膝蓋上,緩緩閉上雙眼,舌抵上顎,開始吐納。

剎那間,周遭的空氣彷彿都被攪動。肉眼雖不可見,可天地間的靈氣卻如百川歸海,朝著奕恆洶湧匯聚。

空氣中隱隱傳來細微的呼嘯聲,像是靈氣奔湧時的低吟。

隨著他有節奏地呼吸,靈氣源源不斷地沒入體內,引得他周身泛起一層若有若無的光暈。

此時,奕恆沉浸在修行之中,他靈臺之內,一片澄澈。《九玄妖訣》的符文若隱若現,散發著神秘的光芒。

這門《九玄妖訣》,是其師為他費盡周折尋來的妖族功法。

此功法特殊,普通人類根本無法修煉,可奕恆體內流淌著一半妖族血脈,正好契合。

據師尊所說,只有修煉此功法,奕恆才能將身上的妖氣徹底隱匿,不被人察覺。

回想起當年,年僅七歲的奕恆就踏上了修煉《九玄妖訣》的道路。寒來暑往,數年時間一晃而過,他刻苦鑽研功法秘籍,從未有過懈怠。

炎炎烈日下,他在庭院中揮汗如雨,一次次嘗試引導體內氣息;清冷月光下,他對著秘籍反覆思索,不放過任何細節。

他嘗試了各種辦法,卻始終不得要領,遲遲無法邁出修行的關鍵一步。

好在師尊一直關懷著他,見他如此堅持,時常鼓勵他。

可三年前,命運無情地碾碎了奕恆的世界。

那一日,他如往常般返回山谷,眼前景象卻令他僵立當場——師尊倒在血泊之中,沒了氣息,胸膛上那道猙獰的妖爪痕觸目驚心。

那妖爪之痕,深深烙印在奕恆心底,成為他此生不解的恨。

從那一刻起,他立下重誓:定要找出那殘害師尊的妖邪,手刃仇人,血祭師尊!

當夜,大雨傾盆,豆大的雨點砸在地面,和著血水肆意橫流。

奕恆跪在師尊身旁,淚水混著雨水模糊了雙眼。也許是心中的悲憤與仇恨匯聚成一股力量,衝破了長期以來橫亙在他修行路上的阻礙。

又或許是蒼天垂憐,那曾經晦澀難懂、令他望而卻步的功法,竟在這悲痛欲絕的時刻,如一道光照進他心間。

奕恆在那個雨夜中,成功踏出了修行的第一步。

在埋葬師尊後,奕恆對著那座新墳鄭重地磕了三個響頭,起身,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山谷。

此後,山川湖海間,皆有他漂泊的身影。每一步前行,都是對自我的磨礪;每一次拔劍,都是為了斬殺妖邪。

他深知,唯有自身強大,才能揪出殘害師尊的妖邪,為師尊報仇。

此後,奕恆機緣巧合加入斬妖司,成了一名斬妖人。

不久後,妖土進犯大魏邊境臨安,奕恆前往臨安……

房間內,奕恆閉目凝神,內視自身。

與同境界修行者相比,他的氣海洞天宛如一條奔騰大河,雄渾壯闊。

真氣在吐納之間,遵循著《九玄妖訣》所記載的獨特法門運轉,沿著特定經脈軌跡遊走,絲絲縷縷最終匯聚于丹田。

然而近來,無論他如何傾盡全力運轉《九玄妖決》,體內真氣瘋狂在經脈中奔突,卻始終無法撼動那層頑固桎梏,突破的希望如水中月、鏡中花,遙不可及。

這困境似巨石般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令他心情愈發沉重壓抑,彷彿被一層烏雲籠罩,難以掙脫。

次日清晨,東方天際剛泛起魚肚白,曙光悄然灑向大地。

奕恆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庭院銀裝素裹的雪景。潔白的雪花層層堆積,宛如一幅靜謐的畫卷。

這純淨的美景,讓他壓抑的心中悄然升起一絲喜悅。

遠處,李書瑤像只歡快的小鳥,穿著一襲淡粉色的綿羅裙,裙襬隨著她的腳步輕輕擺動。

當她抬頭瞧見奕恆時,快步奔到他跟前,脆生生地說道:“哥哥,你今兒起得真早呀!昨夜睡得可好?”

奕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睡得安穩,一夜無夢。”

“那太好啦!”李書瑤興奮地拍著手,緊接著提議道,“哥哥,我們去吃早點吧,我肚子都咕咕叫啦。”說罷,她便轉過身,邁著輕快的步伐,徑直朝後廚方向走去。

奕恆面帶微笑,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

兩人剛走到廚房門外,一陣激烈的爭吵聲便從屋內傳了出來。

“你不要再往那煙花之地跑了!那些女子哪裡是良善之人,她們的話豈能相信。”六嬸聲聲焦急痛心,語氣尖銳急切。

緊接著,吳主簿那帶著厭煩的聲音傳了出來:“我的事兒,不用你插手!少在這兒多管閒事!”

話音剛落,廚房門“砰”然撞開,吳主簿滿臉怒容,裹脅著騰騰怒意衝了出來。他行色匆匆,絲毫未留意站在門口的李書瑤,直愣愣朝著她撞去。

千鈞一髮之際,奕恆眼疾手快,一把將李書瑤拉開。

“實在對不住,小姐!”吳主簿猛地頓住身形,臉漲得通紅,語氣慌亂又滿是歉意,“我剛剛心急如焚,沒注意看路,衝撞您了,您還好吧?”

李書瑤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旋即展顏一笑,輕聲說道:“無妨。”

吳主簿趕忙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衫,目光在奕恆和李書瑤身上快速掃過,說道:“二位這是準備用早點?不過按慣例,應當去大廳用餐。知縣大人正等著二位一道吃早飯呢。”

李書瑤微微一愣,下意識地看向奕恆,眼神裡帶著一絲詢問。

隨後,她轉過頭,看著吳主簿說道:“我不想去大廳吃,就想吃六嬸熬的紅棗薏米粥。”

“原來是這樣。”吳主簿點了點頭,“那我還有要緊事要辦,就先走一步了。”說罷,他徑直朝院子拱門走去。

奕恆彎腰撿起一枚鑰匙,喊道:“吳主薄,你的鑰匙掉了。”

吳主薄回頭看向奕恆手中的鑰匙,上前拿起鑰匙,“多謝少爺。”

奕恆說道:“舉手之勞而已。”再抬頭,吳主薄已匆匆離去。

“六嬸,還有粥嗎?我哥哥想喝粥。”李書瑤一邊說著,一邊走進廚房。

六嬸正抬手擦拭眼角殘留的淚水,聽到李書瑤的聲音,連忙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小姐,還有不少呢,我這就給你們盛一碗。”

不一會兒,六嬸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紅棗薏米粥走了出來。

奕恆和李書瑤接過粥碗,又各自拿了一根油條,來到門檻外,一左一右地蹲下,愜意地喝著粥、啃著油條。

清晨的微風拂過,帶來一絲寒意。

“小姐,你們慢慢吃,我還有些事兒得去忙,吃完後把碗筷放在桌上就行。”六嬸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奕恆望著六嬸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開口道:“這六嬸和吳主簿,為何爭執呢?”

李書瑤咬了一口油條,點了點頭說道:“哥哥,六嬸向來對誰都和和氣氣的,可不知道為啥,這幾天她總跟吳主簿吵個不停。聽說是六嬸勸吳主簿別再去醉紅樓,可吳主薄豈會聽他的話,我看六嬸還是多管閒事了。”

“這位吳主薄,三年前,我可未曾見過,他是何來歷?”

“哥哥你應該知道,原來的老主薄已年邁,辭官回鄉養老,這位吳主薄是後面來的,聽說還是六嬸幫忙引薦的呢。”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以前沒見過。”

奕恆聽完,緩緩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碎屑,說道:“書瑤,我吃飽了,咱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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