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僥倖脫身的游擊隊員們,原本以為幫助他們的唐城一夥人多勢眾,可是等他們真正看清楚唐城幾人之後,這才發現唐城他們攏共也就幾個人。“日軍軍官的配槍和指揮刀,我要帶走,還有那些日軍士兵計程車兵證和肩章標識。”戰鬥結束打掃戰場的時候,唐城並沒有要武器彈藥,只要了游擊隊員們覺著沒用的東西。
“我們是從重慶過來的,所以,你應該懂的,我們需要這些東西,證明我們做了什麼。”唐城並沒有向對方表明自己的身份,只是用了一個模糊的說辭。聽到唐城話語中重慶二字的時候,對方這位姓張的游擊隊長,眼神不由得閃爍了一下,應該是明白了唐城話語中的暗示和深意。得知這支游擊隊一直活躍在這一帶,唐城隨即來了興趣,隨即向對方低聲言道。
“實話說,我從重慶出來一趟不容易,正好我手下的人還算能打。我就想著,趁著這次機會,多殺一些日偽軍。咱們能在這裡遇上,這也算是緣分,既然大家都是打鬼子的,不如咱們合作一把啊?”唐城的橄欖枝算是已經伸了出去,看對方的反應,應該也是有所心得,只是這位張隊長並沒有馬上表態,而是追問唐城他們的真實身份。
“張隊長,難道你們打鬼子的時候,還有身份限制嗎?難不成,我們剛才打死的那些日偽軍不做數?如果你懷疑我們是日本人安排的釘子,那就更可笑了!日本人總不能為了安排我們幾個人,就白白搭上他們幾十條性命吧?再說了,你們也只是本地的一支游擊隊,日本人也犯不上為了你們,弄出這樣的一個計劃來!”
唐城這話說的有點不留情面,但這位張隊長,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因為唐城說的並沒有錯。看到這位張隊長一臉沉思的樣子,唐城隨即輕笑道,“張隊長,不如這樣好了,咱們換一種合作方式!你剛才也說了,你們一直在這一帶活動,那你們應該對這一帶的日偽軍據點有所瞭解。你跟我說一下,這周圍的日偽軍據點的情況,我來決定打哪一個,主攻是我們,你們負責戰鬥結束之後打掃戰場。”
唐城的話語,再一次顛覆了張隊長的預想,因為他所有接觸過的國軍,都沒有唐城這樣的。可不管怎麼說,唐城他們剛才的表現,張隊長全都看在眼裡。略微思量之後,張隊長才終於做出表態,他同意了跟唐城的合作,但他們游擊隊也要參與具體的行動。唐城對此卻持反對態度,“張隊長,不是小看你們,我和我手下的人配合熟練,突然加人進來,勢必會影響我們原來的配合節奏。”
唐城口中所說的配合節奏,張隊長很是不理解,唐城這會也沒有心思多做解釋。根據張隊長提供的情況,唐城兩人商議之後,決定將距離此地30公里外的張家集定為首選目標。“曹先生,兩個選擇,一個是你們自己離開。我給你們選定的路線基本安全,你們不用擔心日偽軍攔截,只需要留意沿路的土匪和游擊隊。”
“第二個選擇,你們暫時留在前面的村子修整幾天,等我這邊的事情辦完,咱們一塊離開。不過我要事先宣告,我的事情或許不是一兩天能辦完的。如果你選擇留下修整,時間可能是三五天,也可能會更長一些。畢竟村子裡的條件不算好,就是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待的慣!”唐城給了兩個選擇,做選擇的曹先生沉思之後,還是選擇了第二個,畢竟這裡還是日佔區,就憑他手下的那幾個幫會分子,很難保證不出事。
解決了曹先生這個大難題,接下來的事情就順利多了,唐城他們在村子裡休息一晚之後,就在游擊隊的帶領下直奔張家集。張家集原本也這是個村子,後來這裡發現了煤礦,漸漸聚集的人口多了,這裡也就變成了現在的張家集。張家集裡有日軍一個小隊,另外還有偽軍一個連駐守,因為周邊的小煤礦,駐守這裡的日偽軍還在張家集外圍設定了兩處據點。
張隊長他們也想對付張家集裡的日偽軍,可他們的人數太少,最多也就騷擾一下張家集外圍的兩處日偽軍據點。當天晚上,化妝潛入的唐城,仔細觀察過張家集的情況之後,當即就決定馬上發動攻擊。“今天是個不錯的機會,張家集裡的大地主張發財娶姨太太,日軍和偽軍裡的軍官,都會去張家參加婚禮。我回來的時候,張家已經給軍營裡送去酒菜,那些軍官並未阻止士兵喝酒。”
唐城說的這些情況,當時一同潛入張家集的張隊長,也都是親眼看到的,所以他並未阻止唐城。“大海,你和小七留下,兩支狙擊步槍也留給你們。”唐城說話的時候,已經拿起鉛筆在紙上畫了一幅草圖,並且在上面標註出了那兩處日偽軍據點的位置。“你們兩個的任務,便是封住這兩個據點,不讓他們趕回張家集救援,游擊隊這邊,會抽出四個人給你們打配合。”
“其他人,跟我去打張家集,咱們的首要目標,是那些在軍營裡的日偽軍。解決掉軍營裡的日偽軍之後,咱們再轉回頭來,對付這兩處據點裡的日偽軍。總之,咱們這次的行動目的,就是掃清張家集裡的所有日偽軍。”一直跟著唐城的那些抓捕隊員,早已經習慣了唐城佈置任務的方式,可張隊長他們,卻聽的瞪大了雙眼。
為什麼游擊隊頭疼不已的張家集,在唐城口中,就變得隨時都可以輕鬆解決一樣?心中存疑的張隊長正想要說話,卻被唐城搶先言道,“這次行動,咱們快打快走,要讓他們沒有反應的時間。行動時間,就定在凌晨四點半,這裡天亮的早,大約四點半左右,天色就已經放亮,正好方便咱們的行動。”唐城將行動時間定在四點半,這讓張隊長稍稍鬆了一口氣。
簡單吃了點東西之後,唐城便催著眾人休息,他自己則開始反覆推演起行動步驟。張隊長也沒有閒著,他按照唐城的佈置去村裡找人,按照唐城的計劃,他們解決掉張家集的日偽軍之後,便要馬上繼續往南移動。用唐城的原話說,為了避免這個村子被日偽軍盯上,他們必須去襲擊另一處的日軍據點,只有這樣,才有可能轉移日偽軍的注意。
而解決掉張家集的日偽軍之後,繳獲一定不會少,自己這些人根本沒有時間清理那些繳獲,所以需要張隊長髮動村子裡的人,臨時充當一下後勤人員。唐城一直忙活到了晚上十點,這才裹著毯子進入夢想,而張隊長則到了凌晨才堪堪入睡。凌晨三點,唐城醒來,參與行動的眾人悄無聲息的離開村子,直奔20多里地外的張家集。
連續一個多小時的快速行軍,就算游擊隊這些人習慣了野外行動,這個說話也累的氣喘吁吁,再看唐城他們,卻只是略微有些氣粗。被張隊長詢問緣由的時候,唐城笑著解釋道,“我和我手下的人,幾乎每天早晚都會來一次五公里負重行軍訓練,每個星期還有一次超過20公里的野外行軍訓練。這種只攜帶武器彈藥的徒步行軍,我們早就已經習慣了,比我們的訓練強度弱了不少。”
唐城的回答,令張隊長暗自咋舌的同時,心中也是羨慕不已。他們的游擊隊自組建開始,期間也按照八路軍正規部隊的規程,進行過必要的日常訓練。可游擊隊人數少,不但缺少糧食,還缺少武器彈藥。所以,他們的訓練只維持了很短時間之後,就早已經停止。現在的游擊隊,更多做的事情,只是蒐集傳遞情報,或者找落單漢奸偽軍的麻煩。
和唐城他們接觸的時間雖說還短,可張隊長看得出,唐城他們個頂個都是打仗的好手。看出張隊長心中所想的唐城咧嘴笑出聲來,隨即伸手拍著對付的肩膀,“老張,我們不可能留下來的!不說國共之間的矛盾,就說我們日常訓練需要的物資,你們這邊就不具備!不過在我們離開之前,我可以留給你們一本訓練手冊,按照手冊訓練,你們的戰鬥力一定會提升不少。”
唐城說要留給張隊長他們的訓練手冊,實際是後世裡,預備役的訓練課程。預備役雖說不能同現役部隊相比,但預備役的訓練課程,拿來訓練這個時代裡的民兵和游擊隊,那是在再合適不過的。差五分鐘四點半,唐城一行人終於趕到張家集外圍,確認前方百米外的檢查站,並沒有哨兵站崗,唐城他們開始快速向前推進。
張發財昨晚娶姨太太,駐守張家集的日偽軍軍官,幾乎都去了張家喝酒,而且張家還另外送了酒菜去軍營。吃飽喝足的日偽軍早已經喪失了必要的警惕,包括在這裡站崗的哨兵,這個時候,也早已經睡的迷迷糊糊,哪裡還會有人關注檢查站外面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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