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故弄玄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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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了！”電影正門外的三個日軍憲兵，即便手裡都端著加裝了刺刀的步槍，也沒有辦法控制住20幾個從電影院裡一臉惶恐衝出來的觀眾，尤其這些觀眾當中，已經有女人扯著嗓子喊叫殺人了！電影院的位置本就地處鬧市，之前已經隱隱聽到爆炸聲的路人們，此刻又聽到有人尖著嗓子叫喊殺人了，立刻就有不少路人停在了街邊開始看起熱鬧來。

身穿一件寬鬆黑色上衣且蒙著臉的唐城，就是這個時候舉著手槍，從電影院裡衝了出來。“嘭！”距離唐城最近的那個日軍憲兵，隨著槍聲一個後仰，就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還不等其他兩個日軍憲兵看向唐城這裡，快步前衝的唐城就從地上躍起，直接從屍體上方躍過去的他，一個雙膝頂，將另一個日軍憲兵頂翻在地。

落地之後的唐城順勢一個測滾翻，正好避開最後那個日軍憲兵扎過來的刺刀，抬手一槍正中最後那個日軍憲兵的左肋。“嘭！”半蹲坐在地上的唐城，根本都沒有起身，便調轉槍口，將那個被自己頂翻在地的日軍憲兵，也一槍擊殺。從唐城舉著手槍從電影院裡衝出來，到他乾淨利索的幹掉這三個日軍憲兵，這整個過程實際也就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

等唐城從地上起身站起，並且快速衝向電影院左側的那條巷道的時候，在場這些看熱鬧的路人們，也只是記得唐城穿著一身黑衣，還用東西蒙住了臉。如果這個時候，有人來詢問他們看到的內容，這些停下來看熱鬧的路人們，說不定能說出十幾種不同的回答。安全離開電影院的唐城，這個時候，已經不在乎在自己前面衝出電影院的那些男女中，是否有抵抗組織的人。

快步衝進巷道里的他，並沒有馬上散去自己的偽裝，而是先實戰輕身技能，藉助飛爪的幫助，從電影院的後面快速翻爬上了樓頂。唐城的猜測很正確，他這邊才翻上電影院的樓頂，就有兩隊荷槍實彈的日軍士兵，按照圍觀路人的指點，追進了電影院旁邊的這條巷道里。不過很可惜，這些追擊中的日軍士兵，也只是順著巷道一路追了出去，卻沒有人抬頭看一眼電影院的樓頂。

電影院的樓頂上並沒有放置任何的雜物，而這一點恰恰是唐城最滿意的地方，樓頂上沒有雜物，這就代表輕易不會有人上樓頂來檢視。微微鬆一口氣的唐城，蹲坐在霓虹燈的後面，一邊側耳聽著下面街道里的動靜，一邊惡趣感十足的從隨身裝備包中，取出自己抽獎得來的那套錦衣衛飛魚服。後世中國的不少城市，都有喜歡漢服的年輕人，尤其不少人都喜歡定製一套這樣的錦衣衛漢服，來彰顯自己的風采。

唐城覺著自己能從系統中抽出這麼一身錦衣衛的飛魚服，最大原因，就是因為他從系統中抽出了那支牛角弓。因為系統給出的提示，而且確信自己已經能自如的控制這支牛角弓，唐城離開重慶的時候，便帶上了這支牛角弓。稍頃之後，換好衣服的唐城，鄭重的戴好了紗冠，又繼續用面甲矇住了臉，這才從隨身裝備包中取出牛角弓和箭壺。打算胡鬧一場的唐城，靜靜的調整自己的呼吸之後，然後起身站起並做好了拉弓射箭的準備。

之前因為日軍將要在虹口區組織酒會的訊息，唐城臨時改變了行動計劃，而現在，他再一次修改了計劃內容。唐城打算今天先給上海日軍來個開胃小菜，將他們的目光和注意力都吸引來租界這邊之後，唐城便馬上返回虹口區，等待酒會的召開，到時再給上海日軍送上一份大禮。此刻在電影院的正門外，已經圍聚了不少日軍士兵，一個佩戴少佐軍銜的日軍軍官，正陰著臉聽取手下的彙報。

“奉皇帝令，錦衣衛誅殺倭寇！”就在電影院正門外的這些日軍毫無頭緒的時候，忽然就聽到頭頂上傳來一聲長喝。日軍眾人抬頭往上看，就看到一個穿戴奇怪的蒙面人，正舉著一張牛角弓，瞄向電影院正門外的他們。唐城出言呼喝的聲音還在空中迴盪，這些抬頭上望的日軍憲兵，和街邊那些路人們一樣，就看到一點寒芒從樓頂飈射下來。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剛才還陰著臉站在電影院正門外的那個日軍少佐，被樓頂射下來的這支箭，徑自在胸口穿出一個血窟窿。穿透人體的鐵桿鵰翎箭居然餘力未消，又在那些日軍士兵的目視之中，大半截箭桿都狠狠扎進了地面。幾乎就是呼吸之間，樓頂身上再度飈射下來一點寒芒，又有一個日軍曹長，被鐵箭釘在了地上。

此刻站在樓頂朝下面開弓射箭的唐城，並未使用系統獎勵的三連射技能，他只是憑著自己的臂力和遠超常人的視力，一箭一箭連續射出十幾只箭。牛角弓的力量很足，就算唐城體力過人，做過實地測試的他，最多也只能連續拉開這支牛角弓五十次。十幾個呼吸之後，幾乎一呼一吸就能射出一箭的唐城，已經讓電影院正門外的日軍躺倒了一大片。

樓下的日軍早已經被嚇破了膽，因為樓頂上的這個神秘人，雖說是用的只是弓箭，可對方的弓箭不但威力十足，而且射速還很快。街邊圍觀的那些路人們這個時候也都懵圈了，因為唐城射箭之前，還高聲喊了一句奉皇帝令，錦衣衛誅殺倭寇。現在的中國，早已經沒了皇帝，而且錦衣衛也早已經隨著明朝的落幕，消失在歷史的長河裡。

可剛才聽到唐城這聲喊叫的人可不算少，有眼力好的，甚至看到了樓頂上正往下射箭的人，穿的赫然和戲臺上的戲服一樣。心中惡趣感滿滿的唐城，才根本不理會這些，此刻的他巴不得樓下圍觀的路人們，將今天的事情宣揚出去。雖然明朝和錦衣衛，早已經成為歷史，但唐城相信偌大的一個上海，總會有人知道錦衣衛是幹什麼的。

唐城的箭射的又快又準，很快便將堵在電影院正門前的那些日軍士兵，盡數變成屍體。手臂也微微有些發麻的唐城，乾脆就順著飛爪從樓頂繩降下去，讓街邊圍觀的路人們親眼見識了一回錦衣衛的風采。唐城從系統中抽中的這身錦衣衛的飛魚服，是以紅色為底，上鏽五彩坐蟒，並且配以牛皮腰帶，其次還有牛皮薄底快靴和紗冠。

因為唐城的惡趣，此事在租界裡很快便傳開了，那些親眼看到唐城從樓頂繩降下來的路人們，更是言之鑿鑿，言稱在電影院這邊殺日本憲兵的就是個錦衣衛。“納尼？錦衣衛？”稍後趕到電影院這裡的一眾特高課特務們傻眼了，因為他們問遍了當時在這裡的路人們，得到的回答驚奇的一致，這些路人都說殺人者是一個身穿紅色坐蟒飛魚服的錦衣衛。

“奉皇帝令，錦衣衛誅殺倭寇！”無獨有偶，就在特高課派人封鎖事發現場的同時，活躍在租界裡的軍統上海站，也剛剛獲得了事發現場的第一手訊息。事發時剛好在電影院附近的黃超，聽到槍聲和爆炸聲，便馬上趕到電影院所在的街口這裡，他也正好聽到唐城在樓頂的那聲高呼。此刻坐在黃超對面的，是黃超的上線，同時這個中年男子也是黃超的親姐夫。

和那些出現在電影院外面的特高課特務們一樣，從黃超口中聽到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謝汝林懵逼之餘，狠狠的瞪了黃衝一眼。“姐夫，我可沒有騙你啊！你當時是沒有在場，如果你在那裡，就不會懷疑我說的了！”被曹汝霖狠狠瞪了一眼的黃超很是不服氣，因為他剛才所說的，都是他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

“你不信我，電影院東邊書店的張伯，你總該相信吧！從電影院樓頂用弓箭射殺日本憲兵的人穿著和戲臺上一樣的袍子，頭上還戴著紗冠，張伯說那人穿著的紅色袍子就是飛魚服，在明朝的時候，那是錦衣衛才能穿的。”黃超口中所說的張伯，恰好在電影院東邊開了一家書店，謝汝林和張伯算是棋友，黃超沒事的時候，也沒少去張伯的書店打發時間。

“你閉嘴吧！我還能不知道錦衣衛！可明朝都已經過去幾百年了，現在還怎麼可能有錦衣衛？”耳聽到黃超搬出了學識深厚的張伯，謝汝林此刻已經半信半疑，可同樣算得上飽讀詩書的謝汝林，怎麼也不會相信現在還有錦衣衛存在。心中滿是狐疑的謝汝林乾脆去了張伯的書店，事實證明黃超說的沒錯，因為張伯也聽到了唐城在樓頂的那聲高呼。

“小謝，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可那會，電影院外面站著百十號人，都親耳聽到樓頂上的那句高呼，我也親眼看到那人從樓頂上一躍而下。你也知道，我很喜歡歷史，我敢負責任的說，那人身上穿著的，就是一件錦衣衛專屬的飛魚服，而且是一件繡著坐蟒的高品飛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