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漢斯的震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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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藏匿在福茂商行的兩名七色花小組成員，這個商行已經進了城，所以等在福茂商行外面的唐城，一直沒有發現有可疑之人出現。毫無收穫的唐城，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斃，他只能先用系統技能掃描了商行裡的其他人。掃描的結果並沒有出乎唐城的預料，他並沒有發現七色花小組的人，不過商行裡到是出現兩個暗中幫助日本人做事的漢奸。

唐城正在這裡猶豫是不是要先抓了這兩個漢奸，軍統佈置在江北的便衣，就腳步匆匆的趕了過來。“我剛才大致看了一眼，福茂商行的確可疑，不過沒有我要找的人。如果你們有空餘的時間，不妨盯著商行裡那個戴著鴨舌帽的，還有那個走路時喜歡甩手的傢伙，這兩個人看著很是可疑。”唐城並沒有說明福茂商行的問題，更沒有說明自己此行的目的，他只是提醒對方盯著自己掃描出來的兩個漢奸。沒有找到真正的目標，不過唐城此行也不算白費時間，至少他確定了這家福茂商行，便是七色花小組在重慶的一個落腳點。

“怎麼樣？有結果了嗎？”唐城回到家的時候，天色早已經黑了下來，漢斯卻還等在唐家。看到唐城回來，漢斯最先問的，卻是唐城追查七色花小組的情況。漢斯來了重慶已經有段時間了，最開始的時候，漢斯還能每天跟著唐城安排的人，在城裡四處走一走，觀察城中情況的同時，也琢磨一下自己的事情。可是連續幾天轉悠下來，漢斯卻發現重慶城裡，似乎並沒有什麼適合自己做的事情。漢斯每天都來唐家，目的就是想找唐城給自己出主意，或者說通唐城，同意自己去緬北走一趟。

去江北搜查七色花小組的事情，唐城之前並沒有瞞著漢斯，所以面對漢斯的詢問，唐城只是說出實情。漢斯聞言也是眉頭微皺，略微思索之後，才開口言道。“按照你剛才說的情況，這個福茂商行的確有問題！既然你確定這家商行裡面有人和七色花小組有關聯，而且軍統那邊說這個七色花小組已經潛入重慶，那你就更應該盯死這個福茂商行才是！”

漢斯到底是在上海做過多年的情報掮客，只是聽唐城說了大概的掮客，便馬上做出反應。唐城聞言只是搖頭輕笑，“現在麻煩的就是這個，我早就把搜尋隊的指揮權交出去了，軍統總部那邊也不可能再把搜尋隊還給我！就憑我自己一個人，很多事情，已經很難顧得過來！不過我從江北迴來的時候，已經提醒過軍統在江北的便衣，如果事情出現差池，也跟我扯不上關係！”

唐城這話到不是在跟漢斯抱怨什麼，而是他真正體會到，之前指揮搜尋隊的好處。換而言之，如果搜尋隊的指揮權還在唐城手裡，這個七色花小組，或許早已經被唐城牢牢鎖定住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難以繼續。只是令唐城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邊才吃過晚飯，原本被漢斯拉著下棋的唐城，就接到了局座親自打來的電話。

唐城並沒有避開漢斯，而是當著漢斯的面，在電話裡跟局座談及福茂商行的事情。“局座，目前的掮客，還不算明朗！不過根據我的經驗和目前所掌握的情況來藍，這個福茂商行問題很大！我從江北迴來之前，將我發現的兩個可疑目標，告知給了江北的徐副隊長他們，或許可以從他們身上找到線索！”

電話那頭的局座，聽了唐城的彙報，不禁暗自在心中暗罵唐城是個小狐狸。關於江北的福茂商行，局座手邊已經放著相關的情況資料，唐城不知道的是，這個福茂商行很有背景。不但有一位軍政部大員做靠山，而且就連軍統在黑市中出手的走私物資裡面，也有很大一部分來自這家福茂商行。

局座得知唐城盯上福茂商行，是江北那位徐副隊長的彙報，局座此刻給唐城打來電話，本意並不是詢問唐城調查七色花小組的進度，他只是想要知道，唐城盯上福茂商行的緣由。現在聽唐城說出盯上福茂商行的緣由，電話這邊的局座也正在猶豫之中。一方面，他知道這個七色花小組不好對付，而另一方面，他也不想得罪福茂商行背後的那位軍政部大員。

唐城在電話裡的彙報堪稱中規中矩，根本沒有給局座留下破綻，即便局座已經在電話裡剋制自己的情緒，卻還是被唐城聽出點端異來。實際不止唐城聽出局座的情緒部隊，就連坐在一邊偷聽唐城和局座之間交談的漢斯，這會也同樣聽出不對勁來。看到漢斯打出的手勢，本就心中覺察出不對的唐城，便馬上反應過來。

不過唐城並沒有馬上做出反應，他只是語調平緩的詢問起電話那頭的局座，“局座，我看江北的事情，不如就交給徐副隊長他們先盯著！您也知道，我手頭現在沒有什麼可用的人手，我這邊還要盯著城裡的情況！”唐城的話，令電話那頭的局座心中一喜。將盯著福茂商行的事情交給軍統處置，留給自己操作的空間會很大，局座馬上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唐城隨後嗯嗯啊啊的和局座閒扯幾句之後，這才結束通話了電話，放下電話的時候，唐城扭頭看向漢斯，卻發現漢斯已經在衝著自己豎起了拇指。“唐，我現在發現你已經有了做政客的潛質！你現在是眼睛都不眨一下，謊話就說的一套一套的！你難道就不擔心，那位局座大人回過神之後，來找你的麻煩？”

面對漢斯的調侃，唐城雙手向外一攤，表示自己也很為難。“先不說別的，你今天夠來找我，是不是有事情要說？”唐城也不是傻子，漢斯這幾天的反常，早已經被他看在眼中。如果不是自己要在城中搜尋七色花小組，可能早就找到漢斯詢問緣由了，現在正好有時間，唐城便詢問起漢斯。

漢斯是來了重慶之後，才發現自以為了解的唐城，還有很多自己不瞭解的地方。不過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尤其在他得知唐城的那個大計劃之後，心中早已經做過權衡，就算是為了自己的家人，他也要想辦法登上唐城這條船，畢竟這樣的機會可不多。此刻面對唐城的詢問，漢斯選擇了和盤托出，說出自己想去緬北走一趟的想法。

唐城聞言，並沒有馬上開口說話，表情也沒有出現變化，他只是半閉著眼，開始在心中暗自琢磨起來。緬北的金礦，在馬爺他們沒有大批收容孤兒之前，也就只是個唐家獲得外財的渠道。可現在的金礦，早已經被馬爺他們弄成了個訓練基地，那些年齡大一些的孤兒，已經全天候接受軍事訓練，成為金礦的預備護衛。

唐城不知道，這個時候讓漢斯去金礦，會不會弄出自己無法控制的麻煩。可是看漢斯的態度，很有點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思，唐城在心中略微思量之後，便開口言道。“實話說，金礦那邊的情況現在有點複雜！我並不是自幼習武，我在南京的時候，拜過一個師傅。金礦那邊的事情，現在就是我這位師傅在操持，我這個師傅是江湖出身，所以很多事情，已經跟我當初的設想偏差了很多。”

在漢斯的一再追問之下，唐城只能對漢斯說出實情，得知金礦那邊已經訓練孤兒開始組建護衛隊，漢斯卻當即笑出聲來。“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實情！不管是英國還是在德國，大部分世家都有組建護衛隊的習慣，只是在一戰之後，大批貴族的傷亡，使得很多貴族家庭變得落魄。被他們用來私底下幹髒活的家族護衛，才漸漸被解散殆盡，這種事情，我早就見怪不怪了！”

漢斯嘴裡說著調侃的話語，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笑意來，課是當他看到唐城臉上的怪異表情後，這才突然想起唐城那個大計劃中，關於緬甸皇室的內容。漢斯不由得心中一震，隨即壓低了聲音，向唐城問道。“唐，你跟我說實話，你的這個師傅，是不是想要趁著戰亂在緬甸割據？你上次可是跟我說過緬甸皇室的事情！”

面對漢斯的震驚，唐城只能無奈點頭，他剛才並沒有對漢斯說出實話，因為自己當初在南京拜的師傅，並不止馬爺一個，還有原先金陵大學的那位張教授。南下重慶之後，這位張教授期初看著還算老實，只是當他得知馬爺準備帶人去緬北的時候，就鬧騰著也要一起去，馬爺無奈，只能一塊帶上了他。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到了緬北的張教授簡直就是如魚得水，一個偶然的機會，張講授在緬北的一個寨子裡，找到一塊中文古碑和一塊明代錦衣衛的腰牌。本就是歷史教授的他，用這塊石碑和錦衣衛腰牌，一步一步查詢並推算出那塊錦衣衛腰牌跟緬甸皇室之間的關係。於是，在張講授和馬爺密謀之後，一個堪稱龐大的計劃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