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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長海沒有在蘇勇這裡找到趙凱,抽完一支菸的他起身離開,蘇勇送他出門的時候,正好被隱蔽在不遠處的趙大山看了個正臉。“三組的人留下,給我盯著剛才送孫長海出門的人,順便打聽一下那人的情況。”趙大山留下人手監視蘇勇,自己則帶人繼續跟蹤孫長海,有些失魂落魄的孫長海壓根就沒有意識到被人一路跟回了家。
親眼看著孫長海進了家門,趙大山這才稍稍鬆一口氣,來回扭動著自己的脖子,好讓自己那一直緊繃的神經能放鬆一點。按照行動慣例,從唐城將孫長海視作監控目標開始,趙大山他們就在孫長海家對面佈置了監視點。只是因為時間倉促,監視點的位置不算理想,只能看到孫長海住所大門的大半。
“大家都用點心,孫長海算是撈著一個肥差,想要從他這裡走路子的人應該不會少,進出他家的人,一定都要盯住了,說不定能從中找到大魚。”抓大魚,這是趙大山他們共同的想法,尤其是在唐城帶人去攔截煙土馬幫,卻能抓住一個日本特務之後,抓大魚的想法就更是在趙大山他們心中根深蒂固下來。
如果是換做還在之前的特別調查隊裡,趙大山絕對不敢說出這樣的話語來,可是現在,搜尋隊已經算是軍統重慶站的直屬分隊。軍統直管軍警部門,同樣能用處置漢奸的藉口插手**部門的事物,所以這個孫長海只要有問題,趙大山就敢當著市長的面,親手帶走孫長海,因為身穿警服的他,是替軍統做事的。
趙大山這邊已經順著孫長海,查詢到了蘇勇,留在城外勞改農場裡的唐城這個時候才送走了昆明站的那些人。昆明站的人已經反覆且多次審問渡邊也五,確認渡邊也五的交代,跟唐城交給他們的口供記錄完全一致,這幾個小心翼翼的傢伙才算是放下心來,心說回去算是能交差了。
早已經看出昆明站似乎是內部出了問題,唐城卻裝作不知,在對方几人提及昆明站內部事務的時候,唐城也總是找機會轉移話題,沒有一丁點參合昆明站事務的意思。“叔,你說昆明站派來的這幾個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我都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不想參合他們那邊的破事了,這幾個貨還是絮絮叨叨的,真是煩死人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昆明站的人,閒來無事的唐城去找了張江和訴苦,要不是看著昆明站的人掏錢挺痛快,唐城可能早就不理會昆明站那幾個煩人精了。張江和這幾天也很是閒在,那個女老師供出的三個人,趙凱被王秉璋花錢保走,孫長海歸了唐城的搜尋隊調查,張江和這邊只負責調查最後那人。重慶站的實力同樣不俗,只用兩天便已經將目標調查的七七八八,現在就只剩下最後抓人了。
唐城來的時候,張江和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聽著京劇唱片,那幅自得其樂的樣子,看了令唐城很是想笑。“你也是個大人了,以後說話的時候,多少要注意點!”仰面躺靠在藤椅裡的張江和,沒好氣的甩了個白眼給唐城。“知道我為什麼這幾天沒有露面嗎?就是想給你一個接觸他們的機會,我沒叫你像個店小二一樣跑前跑後,我是想讓你熟悉他們做事的路數。”
張江和此刻所說,顯然並不是他的全部想法,想讓唐城熟悉軍統做事的路數,他的重慶站似乎更加的適合。張江和之所以會安排唐城卻接待昆明站的人,是因為他已經得到訊息,軍統總部可能會從昆明站給自己調來一個副手。昆明站這次來的幾個人當中,那個話不多的康澤,很可能就是要被調來重慶的人。
軍統總部要從昆明站給自己調來一個副手,這麼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制衡。因為唐城的存在,原本不被總部看中的重慶站,這幾個月來的表現堪稱優秀。重慶站的地牢裡,目前已經關押著超過30名被確定的日本特務,就著還沒有算上在行動中被打死的日本特務數量。張江和從南京調來重慶的時候,因為身體殘疾的緣故只是副站長,可是現在,他已經是大權在握的實權站長。
張江和從沒有把唐城視為自己的助力,可唐城的表現太過優異,不管是在重慶還是在上海,軍統總部那邊都對唐城的表現很是滿意。在唐城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軍統總部已經多次有人提出,想要將唐城強制調入軍統總部,然後以唐城為主,抽調精銳組建隸屬於軍統總部的特別行動隊。
張江和第一次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唐城還在上海,被軍統總部詢問意見的張江和回覆的很是簡單,唐城的父親是殉國烈士,他現在是家中獨子。家中獨子不奉召,這是軍隊徵兵的底線,軍統雖說是特權部門,可也能算是軍方部門。所以提出強制調職唐城的提議者,便沒有辦法繞過這一條,更何況唐城的父親已經殉國。
張江和給出的回覆,令人恨的牙癢卻也無可奈何,直到那個幾次提議此事的中層被調職之後,軍統總部裡才沒有人繼續提及此事。現在唐城又回到了重慶,還重新組建了被拆分之後的調查隊,軍統總部那邊一直注意張江和的有心人們再次重提舊事,在沒有可能弄走唐城的情況下,給張江和調來一個副手便順理成章。
作為當事人的張江和完全不理會上面怎麼做,就憑地牢裡關押的那幾十個日本特務,他這個站長的位置便是固若金湯。可張江和還是擔心唐城,他擔心唐城年輕氣盛,他擔心唐城做事無所顧忌。唐城自然不知道這些,就算他知道了,怕是也會笑言張江和擔心的多餘,自己答應去上海之前,可是和那位處座大人有過協定的。
“叔,先別說昆明站那些人了,守備團那邊一直催著煙土出貨,你看咋辦?馬幫那些人一直不肯說這批煙土的真正貨主,我就擔心貨主到時候會找上門來,若是個有背景的,可能會惹來麻煩!”見張江和的表情有些不好,唐城隨即轉移話題,將張江和的注意力轉移到那批暫扣的煙土身上,唐城玩轉移話題的手法很是純熟,絲毫沒有被張江和識破。
“既然做了,就不要怕被找後賬,守備團那幫傢伙都是屬貔貅的,你啥時候看到吃進他們嘴裡的東西還有吐出來的時候!”張江和麵不改色的斜了唐城一眼。張江和斜眼的動作很有喜感,唐城癟著嘴強忍笑意,他知道如果自己這個時候笑出聲來,等待自己的便會是張江和暴風驟雨般的說教。
“既然守備團的人要出貨,你就全都交給他們去做,到時候如果出了事,那也該是他們頂在前頭。”說著話,張江和伸手敲著藤椅的扶手,衝著唐城輕笑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是重慶站,是軍統的地盤,我倒是想看看有誰敢跑來這裡鬧事!”張江和這話說的很有氣勢,只是他沒有想到,還真的有人敢來重慶站鬧事。
唐城才答應了守備團的人出貨,第二天,就有人拿著川軍十二師的手令來重慶站找張江和索要那批煙土。川軍十二師是本地番號,實際這支不足六千人的川軍十二師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出川作戰,川軍十二師的番號也早已經取消併入其他部隊。可是在重慶城裡,卻還有川軍十二師的一個聯絡處,來重慶站的這個人,拿的就是這個聯絡處開具的手令。
“這個人的膽子不小啊!”站在張江和辦公室的窗前,唐城就能清楚的看到被擋在院子裡的那幾個人,為首的那個身上還穿著軍裝。“叔,人家穿著軍裝找上門來了,你總不能一直把人擋在院子裡吧?我擔心,這幾個傢伙只是被推出來的明牌,說不定對方還有暗地裡的手段沒有施展出來…”
唐城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江和出言打斷,“我跟這個川軍十二師沒有打過交道,況且我們軍統從不和軍隊直接發生聯絡。再說,我是個中校,他們中間軍銜最高的不過才是個小小的上尉,憑什麼我就得要見他們!我就是不見他們,他們能把我怎麼樣!信不信我現在就派人把他們給轟出去!”張江和一點都不著急,就像是看大戲一樣,和唐城在辦公室裡看了一個上午的猴戲,直到被擋在院子裡的那幾個傢伙耐不住自己離開。
“一會你給守備團那邊打個電話,就說是我說的,不能幹拿錢不做事,十二師在城裡的那個聯絡處,要守備團那邊自己處置。若是辦不好這件事,今後再有好處,別怪我不想著他們。”張江和這一手玩的是驅虎吞狼的手段,守備團同樣是本地坐地戶,張江和用他們來對抗這個十二師聯絡處,也算是物盡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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