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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租界的一間小旅館裡,唐城見到了謝晉元的太太凌維誠,雖然凌維誠身形不高,看著身體也有些單薄,但對方梳的整齊的髮髻和堅定的眼神,令唐城覺著眼前這位是個意志堅定之人。“謝太太,很抱歉讓你和孩子們大老遠從廣東趕過來,我叫唐城,是主持這次營救行動的負責人,同時也是具體行動的實施人。”
唐城摘下頭上戴著的禮帽,當著凌維誠的面,扯去臉上的偽裝,露出的年輕面孔,令原本暗自審視唐城的凌維誠大吃一驚,她可沒有想到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唐城居然會是如此的年輕。“嫂子不用擔心,你可別看他年齡小,這小子可不是個好相與的。報紙上說的這事,就是這孩子乾的,上海的日本人可被他折騰的不輕。”
譚文松適時出現解圍,一邊出言打趣著唐城,一面將一張幾天前的報紙遞給凌維誠。凌維誠可不是連字都不認識的鄉下農婦,家中姐妹三人中排行老二的凌維誠,1924年畢業於務本女中,1927年畢業於上海東南體專音樂專業,尤其擅長演奏樂器和唱歌,算得上是個時代新女性。
凌維誠接過報紙,有些不明就裡的翻看了一遍,譚文松笑著解釋起來。“報紙上說的新亞酒店襲擊,就是唐城乾的,黃道會在新亞酒店的總部被唐城一個晚上殺掉大半人手,日本人到現在還都不知道是誰幹的這事。”譚文松這麼說,並不是想要證明唐城有多了不起,而是在向凌維誠證明,唐城絕對具備營救孤軍營的能力。
凌維誠聞言,也是一臉不敢相信的抬頭看向唐城,如果不是信任譚文松,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面前這個看著還略帶學生氣息的年輕人,居然還是個日本人正極力追蹤的強人。被凌維誠眼也不眨盯著看的唐城,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此刻這幅樣子,顯得更加坦蕩和鎮定。
“謝太太,謝長官的性格,您依噶最是瞭解。如果不能在展開新動之前說服他配合我,這次的營救行動,很可能會出現疏漏。孤軍營現在還有三百多人,一旦行動出現疏漏,到時候危機到的很可能就會是他們所有人的性命。他們都是英雄,所以,我不能允許他們因為我的行動而危機到性命。”當著譚文松的面,唐城麼打算隱瞞凌維誠。
“所以,我準備請您先去跟謝長官會面,您是最瞭解謝長官的人,同時您也是謝長官最相信的人,我們這邊說的再多,不如您出面去跟謝長官見面。我到時會準備好書信,只要您能說動謝長官,就把書信交給他。具體的營救計劃,我這邊已經差不多準備好,不過這還需要跟謝長官和孤軍營的其他軍官們進行商議,因為這次行動需要他們所有人的全力配合。”
唐城三人在沙發裡坐下來之後,唐城向譚文松兩人說出自己的計劃,“日軍目前攻勢如虹,雖然國府放言死守南京,但我對南京戰事的前景並不看好。按照日本人的性格,一旦南京戰事如日軍所想的那樣,上海日軍一定會舉行所謂的歡慶活動。營救孤軍營需要最佳時機,雖然孤軍營在英租界,可英國人擔心得罪日本人,所以我們必須要在上海日軍鬆懈的時候,實施營救計劃。”
唐城此刻所說的這些,不管是譚文松還是凌維誠,實際都是一頭霧水的狀態,畢竟南京戰事距離他們太遠,而且唐城預測的那些都還沒有發生。可是不管怎樣,他們的想法目的和唐城一樣,都是為了營救孤軍營離開上海。“還有一件事,這裡不能繼續住了,租界裡看著風平浪靜,可日本人暗中收買了不少幫派人物,一旦被日本人知道謝太太帶著孩子來了上海,他們一定不會坐視。”
譚文松奉命護送凌維誠和孩子們來上海,不管營救計劃是否成功,譚文松都要保證凌維誠和孩子們的安全。“我在上海用的掩護身份是外資公司的華裔股東,我在租界裡有一棟洋房,家裡的管家和廚娘都是會說中國話的外國人。謝太太可以帶著孩子先住到我那裡去,對外的身份是我家的遠親,譚先生算是孩子們的孃舅,這樣暴露身份的可能性會很低。”
在跟著譚文松來旅館的路上,唐城就已經想到這一步,在營救行動開始前,凌維誠和孩子們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凌維誠看似柔弱,實則卻是一個內心堅強的女性,敢帶著孩子跟著譚文松千里迢迢回到上海,本就打定主意這次再也不跟謝晉元分開。而且看唐城佈置的都很周到,當即便答應搬去唐城的住所,譚文松自然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唐城打算營救孤軍營,漢斯是知曉此事的,所以凌維誠和孩子們的出現,接到訊息的漢斯對此並沒有覺著有多奇怪。“譚先生,你們就先在我這裡安頓下來,謝太太和孩子們看著也都累了,就先好好休息。我還有事情需要外出,吃晚飯的時候,我一定回來。”在住所安頓好了譚文松幾人,唐城便又離開住所趕去餘老闆的茶葉店。
“餘叔,那個譚文松到底能不能靠得住?”茶莊的倉庫裡,此刻就只有唐城和餘老闆兩個人,所以唐城並沒有掩飾對譚文松的懷疑。譚文鬆手上雖然有跟張江和的合影,可唐城還不是很放心。既然譚文松是情報處的人,而且言稱是接到了情報處總部的命令,護送凌維誠和孩子們來上海的,跟情報處總部一直保持聯絡的餘老闆就有辦法證明譚文松的身份。
譚文松跟蹤唐城之前,就已經來過餘老闆這裡,對於唐城此刻的問題,餘老闆只是報以白眼回覆。“譚文松算是情報處的老人,被調去廣東之前,曾經在上海站待過一陣。我跟他有過幾面之緣,譚文松這個人能力不算很好,但為人忠義且性格堅忍。我聽說他被調去廣東,是因為在南京得罪人了,總部這次起用他,說明處座還是看重此人的。”
餘老闆是個不得罪人的性子,即便是面對唐城,他的回答也很是巧妙。他話語中言及譚文松性格堅忍,實際卻是說譚文松背後沒有靠山,行事只能處處小心,否則便不會被調去廣東做了幾年的冷板凳。唐城並沒有聽出餘老闆話中的深意,他此刻所關心的,只是這個譚文松是否值得自己信任。既然餘老闆證明了譚文松的身份,其他的事情,唐城也就無暇去做理會。
凌維誠和孩子們的到來,似乎將唐城腦海中那些散亂的計劃,串聯在了一起。作為計劃中最為重要的一環,凌維誠進入孤軍營探視謝晉元的事情,被唐城馬上提上日程。“黃老闆,你是梅山人,應該知道謝太太早在開戰前,就已經被謝長官送回廣東老家的事情。”再見到黃瀚,後者已經暗中聯絡不少在上海的廣東商人,只等唐城發出訊號,他們就會以廣東商會的名義去孤軍營慰問。
“謝太太和孩子們,現在已經來了上海,我想麻煩黃老闆,你們 這次去孤軍營慰問的時候,把謝太太悄悄帶進孤軍營,我們需要透過謝太太,先跟謝長官取得聯絡。”唐城此刻透露的訊息,令黃菡本就激動的心情,變得越發亢奮起來。只是帶一個人進入孤軍營,對於廣東商會這次組織的慰問團來說,那根本就不叫個事。
“沒問題!”激動之下的黃瀚已經忘記了自己此刻正身處在一家咖啡館裡,忙不迭的拍著胸口向唐城做出保證。“你放心,就是搭上我這條命,也絕對不會讓謝太太出任何事情,這是我們廣東商會的承諾。”黃瀚的舉動和言語,或許在旁人看來很是可笑,但是在唐城的眼中,因為這個國家有太多像黃瀚這樣的人,所以這個國家才值得自己去愛去敬重。
“黃老闆,不至於的,謝太太這次去孤軍營,我會事先給她做一些偽裝,只要不是極其熟悉的人見到,一定不會認出她的真實身份。”唐城的解釋,讓黃瀚更加安心。兩人在會面的咖啡館裡,又商談了一番慰問團去孤軍營的具體事宜之後,兩人才分開各自離去。
唐城答應過譚文松在晚飯時間會返回住所,所以他沒有食言,陪著凌維誠和孩子們吃過晚飯,唐城邀請譚文松去了自己的書房。“我下午的時候,去茶莊查證了你的身份。”唐城只是起了個頭,便忽然頓住話音,他在觀察譚文松的反應。只是很可惜,譚文松表現的很是淡然,他這副反應到是大大出乎了唐城的預想。
唐城楞了一下,隨即將倒好的咖啡推給對方,“你別多想,營救孤軍營的行動很危險,為了防止計劃被洩露,我並沒有想要藉助上海站的力量。雖然謝太太和孩子們來上海是好事,可是你的出現,我必須要進行核對,因為一旦行動開始,便無法終止,我也絕對不會允許行動中出現意外因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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