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林序南和誰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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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

林沐希雙手去扒扼住咽喉的手，反而被掐的更緊，視線都開始模糊了，耳邊像有千萬只蒼蠅開會。

“你敢說沒有動過蘇禾的車？”

“她死於發動機故障，是你害死了她！”

樓下傳來腳步聲，瞥見林泓和林序南一前一後進門，林瑞恨恨的放了手轉身回自己房間。

林沐希一連幾日高燒，整日整夜的昏睡又總睡不安穩，時不時念叨兩句，“不是我，我沒有。”

“怎麼樣？”

林序南在滾燙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他不信林沐希會害人，可若是機緣巧合無意之間呢？

蘇硯來鬧過之後，林銳扔給他們一份鑑定報告，其中除了對現場的分析還著重檢測了蘇禾的車，事故原因那一欄清清楚楚寫著發動機高溫引發的機體組失控。

事故發生前一週，林沐希幫蘇禾加玻璃水時手機意外掉落，誤觸發動機的機率很大。

林泓懷疑這份報告的真實性，特意找了鑑定機構的熟人辨別，今天剛好出結果。

“是真的。”

林序南跌坐到床上，“這下真的無從下手了。”

“沐沐在的那天車才檢修過，之後壓根沒有人靠近，所有的矛頭都指向那個時間段。”

歷經風雨無數的大家長也無計可施，沉默半晌也只說，“先瞞著她。”

“最近你們搬回來住，我知會過管家，不讓別人隨便見她，她這身子不能再受刺激了。”

林序南日夜守在床邊，用床頭櫃做工作臺處理檔案，不吃不喝不睡，幾天下來竟然比林沐希瘦得還明顯。

晚上十點多，被鎮壓在檔案山下的手機突然響了。

林序南不喜歡電話這種交流方式，平時不管合作伙伴還是下屬都用微信交流，突然一個電話過來，還這麼晚，對面那位身份肯定不一般。

更不對勁的是，林序南掃一眼來電顯示，竟然真的按下接聽鍵。

“是我。”

聽筒裡的女音帶著焦躁，“近幾天你的身體資料特別不平穩，一度踩到臨界值，必須得干預了。”

“我知道。”

林序南語調平淡，像是在談論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騰出空我會去找你。”

“不能再等了，你必須馬上過來。”

常人見了林序南都小心謹慎，敢和他發火的，除了林沐希這位備註寧寧的女孩是第二個，“林序南我沒跟你開玩笑，你知不知道這樣下去你甚至撐不到之前預估的時間？”

“後天。”

林序南看著眼床上的人，誠懇保證，“後天一定過去。”

“醒了？”

林序南結束通話電話就去扶林沐希，她情況好轉了一些，有時昏睡有時清醒，只是還很虛弱不能下床走動。

林沐希在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就醒了，特意趁起身瞟一眼掛鐘，“有工作你可以去忙，不用時時顧著我的。”

“不是工作。”

林序南在倒水，側著身看不清表情，但林沐希還是心底一沉。

那就是私事了，和一個女人能有什麼私事？

到了約定的時間林序南果然早早出門，而且精心搭配了衣服一掃多日疲憊，神采奕奕的模樣。

林瑞顯然在盯著她這邊的動靜，林序南前腳剛出門，他就闖進來。

“外邊都說你們恩愛至極，病得起不來床他都能扔下你出門，可見傳聞不實。”

林沐希腦子裡都是林序南和女人約會的場景，沒心思和他打嘴仗。

“就該讓你也嚐嚐被拋棄的滋味。”

“我遭受的，你全都試一遍才公平。”

林瑞自說自話覺得沒意思，乾脆切入正題，就著林序南放在床頭的溫水光明正大的往裡邊加料，都不避人了。

“果然是你指使蘇翊做這種腌臢東西。”

林瑞笑，沒再嘲諷她也沒放狠話，“我在資料上做了手腳，這些是實際重量和書面重量的差量。”

言外之意，沒有人知道他手裡還有迷藥，而且無從查起。

林沐希警惕，和她料想的一樣，林瑞捏住她的下巴將那杯水一滴不落的灌入她口中。

視線中林瑞的臉很快模糊，房間在旋轉，她好似飄在半空，又覺得不只有一個自己。

林瑞引著她到浴室，她跌跌撞撞的爬進浴缸，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多了一把小刀，是林序南幫她切水果常用的那把。

林序南是跑上樓的，踏進房門時氣還沒喘勻。

濃烈的血腥氣借道鼻腔直衝大腦，彷彿一瞬吞噬細胞溝回，只餘整片空白。

“老魏看過了，萬幸失血不多。”

林泓眼睛紅腫，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也嚇壞了。

林序南腿一軟跪在地上，沒有地毯緩衝，膝蓋硬碰硬撞擊地板嘭的一聲響。

各類藥劑輸入血管，林沐希還是沒醒，臉色蠟白毫無生氣。

林序南用了四個小時做心理準備，才敢去看事發現場。

浴缸裡的血跡沒來得及清潔，經過時間沉澱顏色暗了一些，只看一眼就讓滿腔愧疚的人心如刀割。

地板上也有零星的紅痕，估計是施救的時候從她手腕滴落下來的。

林序南靠著牆滑坐到地板上，眼淚再次決堤，他捂住嘴不將那些嗚咽抽泣盡數擋回。

“離開一會就這樣，你讓我怎麼能安心離開。”

林沐希睜眼的時候，他已經換上了堅強的外殼，如往常一樣清冷篤定，林沐希曾經給這些詞彙起過另一個名字……無情。

在林沐希的概念裡，愛就該瘋狂、失控，讓沒有道理的感情操控神經。

很明顯，林序南沒有。

“周雲澤來過，他想見你，說是有關於蘇家的新線索。”

“現在見嗎？”

看她醒來第一句不關心身體不問情緒不難過不心疼不開解……問要不要見別的男人？說不見對得起他這麼寬廣的胸懷嗎？

“好啊。”

“你聯絡他，直接來我房間吧。”

她不喜歡不親近的人進臥室這樣私密的地方。

林序南一愣，也回，“好。”

五分鐘不到，周雲澤就來了，衣著隨意不像從別處趕來，難不成林序南安排他住在家裡？

“我之前偶然聽喬瀟提起，蘇禾車子檢修那天，蘇翊去過4S店，而且逗留很長時間。”

“我查證過，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