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8 黑白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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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外邊有人快步靠近徐潛和屠義所在，徐潛身形一閃離開了房間。

“掌印大人，黑十六爺和白十六爺到了。”

徐潛離去，屠義嘴角揚起冷笑，對門外的人說道：“請到偏廳去，我即刻就來。”

黑十六爺和白十六爺？這兩人的稱呼有些詭異啊！

偏廳之中坐著兩人，一黑一白裝束，兩人都戴著一頂高高的帽子，白衣的是一名女子，黑衣的是一名壯漢。

黑白無常！

徐潛的靈識剛“看”到這兩人的時候，心中“咯噔”一下，這兩人的裝束與華夏傳說中的黑白無常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兩人帽子上並不見“一見發財”和“天下太平”八個字，取而代之的是數字“拾陸”，不知是什麼意思。

沒過多久，屠義便過來了，一個細節讓徐潛大感意外，那就是雙方的行禮。

先是屠義施禮，在徐潛看來這很正常，從修為上看，黑白無常是無相境，如果不是屠義身著官衣，他連向兩位無常行禮的資格都沒有。從官職上看，或許掌印的地位不低，但兩位無常自然是來自冥殿的，也就是中央的人，就算雙方職位是平級，中央來人也要高半級，而且一般說來，地方大員表面上也要討好著中央來人，好讓其回去多多美言。

但接下來，黑白無常也立即對屠義施禮，兩者的禮節是平等的，看兩位無常的態度還帶著恭敬，這就有些讓徐潛看不懂了。難道這屠義在冥殿內部有什麼了不得的關係？

至於雙方接下來的談話，徐潛就無法探知了，黑白無常設定了聲障，顯然談話內容涉及機密，而且對方也是謹慎之人。

這些大人物不好對付，他便打算從小人物入手。

先前不是有個來稟告的人麼，這人一定知道些什麼。徐潛很快找到了此人，果然這人不像屠義那麼難搞，還沒等徐潛用處手段便什麼都招了。

當然，徐潛也可以使用“搜魂”，憑藉他強大的靈識，可以輕易得到想要的資訊，只是這一招會對對方的神志產生巨大的不可逆影響，不是萬惡之人他不會這麼做的。

原來黑白無常是監察使？

徐潛得知，崔府君掌管冥殿監察事宜，許可權非常大，手下有二十四對黑白無常，是專門外派出去監察各地事務的，這次赤水城對接的就是這第十六對無常，尊稱黑十六爺和白十六爺。至於屠義的身份，他沒有從對方嘴裡得知太多，因為據說這位掌印大人也是剛上任不久，背景來歷其他人一概不知。至於當地百姓是否如屠義所說，一心向著冥殿，此人倒是給出了跟屠義相似的答案，看來的確不假了。

“你知道冥殿在什麼地方麼？”

“不知啊！小人真的不知啊！”

看來此人是的確不清楚，他再繼續問道：“黑白無常有沒有什麼隨從？”

“應該是沒有，來的就他們二人。”

這就不太好辦了。徐潛還是想用老辦法，透過黃金面具裝扮成冥殿的人，這樣就很容易混進去，至於冥殿所在，黑白無常必然是再清楚不過的。可他們是二人共進退，砣不離稱，自己根本沒辦法裝扮成其中一人不被另一人發現，若是有隨從的話還能扮成隨從，可惜又沒有。

要不玩一下尾隨？這個方法倒是可以一試，只是失敗率較高，而且容易打草驚蛇。

不過，這兩個無常應該是不能留了，難保屠義沒有將自己出現的事告知他們，如果是事成之後倒也沒多大關係，一個冥殿他也不怕得罪，只要離開殤州，冥殿估計也奈何他不得。只是如今他還沒拿到忘川之水，這個時候暴露了，再要取忘川之水只怕就是難上加難。

為今之計，也只能如此了。

徐潛主意打定，將此人打暈，免得他及時上報亂了自己陣腳，然後便隱藏起來等待黑白無常離開。

監察一個地方的政務不是一兩天的事情，華夏古代的監察史好歹也要在一個地方待上一兩個月，或者四處走走或者看看記錄在冊的資料，如果是真的履行監察之責的話也是很忙很累人的，若是拿了地方官員的好處終日吃吃喝喝做做樣子那倒是舒服了，待夠時間也就走了。

幸好鴻蒙大陸是修仙文明世界，黑白無常都是無相境強者，做起事來效率非常高，而且他們來到赤水城也不是第一天了，這次過來其實是已經完成了任務，是來向屠義辭行的。

三人商談了一下午，二人也沒有說享受個大餐再走，屠義也沒留，黑白無常就這麼匆匆離去，這種簡潔的官場作風，簡潔到人情世故都完全略去的地步，實在讓徐潛感到驚訝。不過這正合他的心思，否則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赤水城外，黒白無常突然停住了身形。

“這位道友，不知道尾隨我二人是何用意？”

“看來跟蹤的確不是我的強項，讓二位見笑了。”徐潛現出身形，帶著笑意出現在二人身前。

“你便是屠義所說想知道冥殿所在之人吧！”白無常打量著徐潛。

屠義果然跟他二人說了，截住他們的選擇是正確的！

徐潛大大方方承認道：“沒錯，他不肯說，要不，你們來告訴我？”

黑無常沉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想知道冥殿所在？”

徐潛嘆息一聲，“唉！為什麼又是這樣，來來回回都是我問你們，你們又問我，沒完沒了了。要不這樣，你告訴我冥殿怎麼走，給我指個路，然後我就告訴你們我是誰好不好？”

白無常輕聲建議道：“不要跟他廢話，此人雖然修為不明，但想來也是用了什麼隱藏修為的秘法，既然能被我們發現，也不可能強到哪裡去，不如先將其拿下，再好好拷問，不怕他到時不說。”

徐潛冷笑，“果然是最毒婦人心，我跟你們好好商量，你個白無常卻想著來硬的，那就是沒得談咯！”

如果是換做平時，他或許有興趣與這兩位同樣是無相境的強者過過招，他晉級無相境以來還沒怎麼真正出過手，但此刻不允許他去享受戰鬥，必須速戰速決，萬一被什麼人看到那就前功盡棄了。

所以，他的身旁出現了一個令黑白無常都感到恐懼的人物。

“怎麼可能……”

“他的身上竟然有冥力！”

當這個男人出現，兩位無常第一時間就是驚詫，因為眼前的男人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疇。

徐潛沒給他們時間去思考，只是一個照面，兩位無常便已被送進山水密卷當起了礦工。

兩個徐潛相視一笑，之後其中一人消失不見，剩下的一個徐潛拿出黃金面具，變成了黑無常的模樣。

“剩下的就看老黑了。”黑無常模樣的徐潛邪惡的一笑，找了個地方盤腿坐下閉目養神起來。

過來不到半小時，徐潛靈識中出現了老黑的聲音。

“怎麼樣了，老黑？”

“我老黑出手，自然是搞定了。”

“快告訴我冥殿在哪裡！”

“嘿嘿！”

“你嘿嘿什麼？快說呀！”

“誰讓你上次說我老黑難看來著，我就不告訴你。”

徐潛無語，他很快就記起來上次為了討好貓姐，的確詆譭過老黑跟熊二。

再用言語哄老黑也是沒用的，還不如來點實際的。

“救回姍姍之後我就讓人回去搞點新片子過來，保準你喜歡，你看怎麼樣？”

徐潛吃的都存放在山水密卷，用美食誘惑已經失效了，要是真惹惱了老黑，人家直接就給他把空間裡的美食都吃了他也一點辦法沒有，最早的時候，它們就把徐潛買的薯片全給幹掉了。

幸好老黑也不是真想為難他，有個臺階大家也都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