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4 你沒有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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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潛，你若能令四界合一，就算最終不是你喚醒的仙神，你也是立下大功，仙神甦醒之後，你必然風光出限，風頭無兩。而且仙神也會為你提升修為，你或許將會是這個時代的人中活得最為得意的人。”

徐潛不解的看著陵光，“伯父，您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以您現如今的實力，只要仙神沉睡下去，您便是宇宙第一強者，是世間唯一的神。您又何必這麼勞心勞力呢？”

這一刻，陵光的眼眸中出現了些悵然若失之感，“時間太久遠了，久到很多事情我都記不清了。但我還記得我的朋友都在沉睡，當年的那個仙界神域再不盡如人意，也是我熟悉的過去，是我的故土。”

徐潛不是不能體會這種情感，就如亡國之人一直心心念念要復國一般。他何嘗不是那個時代走過來的人，不，他是躺過來的。

“那為什麼你們四聖不自己去做這件事？”

“當年宇宙意志要毀仙界神域，我們自然是想盡一切辦法抵抗，實在無法，仙帝神皇只能將希望留到日後。你們喚醒使與我們四聖都是當年佈下的重要後手。諸神若不沉睡，當年都已殞身，就算身在遙遠星域的少數仙神也難逃此運。我們既然出身仙界神域，身上也就有了印記，是逃不掉的。我們四聖之所以能存活至今，全賴仙帝神皇權力庇佑，他們清楚宇宙意志的底線，用巨大的代價換來了我們四聖至今不滅。但也僅僅如此而已，我們最多隻能持有一顆聖珠，更無法與其他四聖見面，一旦我們這樣做了，宇宙意志會立刻將我們擊殺。”

“代價？若是宇宙意志真的不想給機會，任何代價都不管用吧！”

陵光目光如炬看著徐潛，“你果然是聰慧之人。沒錯！宇宙意志就如萬物之父母，打罵還是為了教訓，並非為了滅殺。好了，這些都不是現在的你應該知曉的，不談也罷。”

“重構仙界神域，便是要將四聖珠找齊，我已經找到了朱雀珠，你只需再找到青龍珠、白虎珠與玄武珠即可。”

“這麼說朱雀珠原本不在你手裡？”

“這也是宇宙意志的佈局，我一直待在獸人大陸，無數年以來，無論如何我都找不到朱雀珠之所在。直到十多年前，四界空間開始有了連通的跡象，也正好到了我必須離開小鳳的時候。既然獸人大陸找尋不到，於是我便開始試圖打通空間通道。直到幾個月前通道終於連通，我才在這裡找到了朱雀珠。”

這時，陵光的手上出現一顆如足球一般大的赤色珠，懸空漂浮，散發著濃郁至極的靈氣。朱雀珠另外還給了徐潛一種玄妙的感覺，似乎是活的，生機勃勃，當他注視著朱雀珠的同時，他總覺得這顆大赤珠也在注視著自己。

這便是鴻蒙大陸的世界心麼？為什麼我這個外來者沒有一絲的被排斥感，甚至覺得很親切？

徐潛似乎被什麼力量所驅使，伸出手就要去摸朱雀珠，陵光見狀立刻將其收了起來。

“現在還不能給你！”

“為什麼？您不是讓我重構仙界神域麼，沒四聖珠我怎麼重構？”

“現在還不行。必須等你將其他三顆也都找到之後，你再來找我要朱雀珠。”

徐潛第一反應是陵光比較謹慎，擔心自己將其弄丟或者被人搶了。但轉念一想，給了自己的話他還怎麼去忽悠下一個人？別看陵光說得天花亂墜的，似乎這事真的是非他徐潛不可，但誰還不知道人越多越好呢，至少多幾重保險，轉過頭陵光必然還會繼續搞這四色光環測試繼續忽悠人去找四聖珠。青龍那邊的情況也差不多，只不過朱雀已經找到了自己這一顆，而青龍依舊對青龍珠毫無頭緒而已。

“伯父，我記得我還沒有答應做這個事呢！”

陵光拿起酒壺與徐潛碰了一下，自顧自喝了一口。徐潛見狀也只能跟了一口。

“你會答應的。”

“為什麼？”

“別人或許會因為各種利益樂得參與其中，而你嘛，就算你對這些都沒有興趣，你也會去促成四界合一，你沒有選擇。”

“為什麼？”他的疑問更重了。

“因為你是喚醒使！”陵光這次也不再賣關子，繼續說出了最關鍵的答案，“他們為了迫使喚醒使完成任務，都會將每一位喚醒使最在乎的人送入沉睡之地，如果仙神被喚醒，也就意味著喚醒使可以與親人相聚。”

女兒彤彤的模樣浮現，徐潛緊了緊拳頭。正如陵光所言，只要有可能，他便不可能放棄喚醒彤彤的機會。若是沒有想起來就算了，既然與女兒生活的記憶都恢復了，他又怎麼可能不想與女兒重聚？但每當想到彤彤此刻就沉睡於某個陰冷的角落，他心中都會產生一股恨意，恨那些為了自己便無所不用其極的仙神大能。

“你也不必懷恨在心。你想想，如果你沒有喚醒使這一層身份，你的親人也活不到現在，更沒有復甦的可能。而且當年你之所以自願成為喚醒使，估計也有這一層原因吧！”

陵光的話沒錯，世界末日來臨，仙神尚且不能自保，何況凡人。於是，成為喚醒使不僅能夠自己活命，還能再帶上一個親人，這便是凡人的諾亞方舟船票了。不得不承認，在當時的環境下，成功入選成為喚醒使是身為凡人的大幸。

儘管如此，徐潛無論如何都無法心懷感恩。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場交易，並且是夾帶著脅迫的交易。

“如果說從那個時代過來的人都有著印記，那我應該也有才對。”

“有的，只不過你當年身為凡人，這麼多年過去了，宇宙意志不會對你如何，甚至還會將你視為失散多年的子女，這便是你們的優勢。但我們不同，算了，不說這些了。”

看到徐潛沉默，陵光再次提醒道：“無論你是否願意，你的身份決定了你的路。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你就沒有什麼話帶給小鳳？”

陵光苦笑，“我與他今生都無法相見，而他成長為完全體以我的死亡為前提，這便是朱雀的宿命。要說帶話給他，你就讓他好好活著吧，可以讓他今後跟你一起完成重構仙界神域的任務，這也是他身為朱雀的使命。有他幫你，你成功的機率也會大增。”

“那我以後怎麼找您？也是來這裡麼？”

“不！今日之後我便會換個地方，你如今體內已經有了南明離火本源，要找到我並非難事，小鳳也能感應到我，只不過他以前不知道那種微妙感覺便是我與他的聯絡罷了。好了，你走吧！”

徐潛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自己已身在迷霧牆外。

徐潛一出現，等候在外的眾人全都緊張了起來。特別是一元盟的人，他們當然不會對仙器死心，既然只有徐潛能進去，那就等著他出來好了，他拿到了寶貝也帶不走。

徐潛也懶得理會一元盟的人，此時要與一元盟開戰的話，己方實力的確還欠一些，除非他把底牌都拿出來，可既然是底牌，也就是不得已情況下才會使用的。

“哥哥！”姍姍小跑著抱住了徐潛。

千樹雖然動作不大，但明顯也是鬆了一口氣。

徐潛雖然是被陵光請進去的，但外邊的人並不清楚這位強者什麼目的，脾性如何，更不清楚裡面發生了什麼。只要徐潛沒出來，千樹他們免不了會擔心。

“我沒事！”他看了大夥兒一眼，露出溫和的笑容。“有什麼回去再說。”

一元盟的人就在身旁，此地沒必要再久留。

“葉掌門就這麼走了，將我們一元盟置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