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9 三年入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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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獸本就是仙神時代早期便存在的頂級神獸，在它們最輝煌的時代，甚至可以與青龍等天之四聖比肩。

只是到了後來，空空獸一族失去了兩大能力，變得很是普通，自然也就不再那麼星光熠熠。上天是公平的，空空獸變得平庸之後，繁殖能力也就變得強大起來，數量也越來越多。

“它得到了傳承記憶，理論上與先古空空獸差別不大了，但其肉身畢竟出於當下的普通空空獸，能承載多少釋放多少，都未可知。”

徐潛很快理解了貓姐的意思，“理論上憨憨有挪移空間的能力？”

貓姐又打了個哈欠，似乎隨時都會睡著一般。

“我問過它，被它們吞噬的空間去哪裡了，它說在記憶中，它們其實並非吞噬空間，只是外人這麼覺得而已。它們的身體就像一個多重空間交匯點，能連通到另外的空間，每當它們吞噬空間，只不過是將被吞噬的空間轉移到了另外一處而已，並非消失。”

“那麼被吞噬了空間的地方會怎麼樣？就算什麼都沒有也還是有空間存在的呀。”

“不！沒有空間存在了。一個空間被吞噬後，會迅速的坍縮，然後消失。”貓姐看著天空說道：“你知道風是怎麼形成的麼？”山水密卷中根本就沒有風，它看著天空只不過是在回憶曾經而已。

“風？風就是空氣的流動。水蒸氣結成水時，體積縮小，周圍水蒸氣前來補充，就形成風。”

貓姐的爪子在空中扇了幾下，“這樣也能感覺到風的存在對不對？”

“那是自然，人類發明了扇子，就是利用了類似的原理人為的將風製造了出來。扇子將前面的空氣趕跑了，但空氣的特性決定了必然會有另外的空氣來彌補扇子帶來的真空狀態，從而扇子後邊的空氣就會快速的補充到空氣被趕跑的位置，這樣的空氣流動就形成了風。”說到這裡，徐潛雙目一亮，他已經明白空空獸吞噬空間是怎麼回事了。

“當空間被空空獸吞噬，其實就是空間被轉移到了別處，這塊空間沒有了之後，其前後的空間就會佔據原先空間的位置。如果兩棵樹相隔百米，百米內的空間被吞噬後，這兩棵樹也就挨在了一起。是這個意思麼？”

貓姐微微點頭，雙眼眯在了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它睡著了。

“但是也不對啊，空氣的流動可以說是空氣的自動補位造成的，但事實上空氣並沒有變多也沒有變少，性質也不會發生改變。但吞噬空間卻是空間切實的變少了，至少對於原來的空間來說是少了，空間坍縮之後，也必然會導致周圍的空間發生變化，比如類似於密度這樣的概念。所以……”

“所以吞噬星空對空間會造成損害，使用過多，該空間便有可能無法承受，最終造成全面坍塌，也就是大空間的崩潰，然後又引發至更大範圍的空間發生不可逆的坍塌，如此下去，也許會導致無休止的恐怖後果。”

“蝴蝶效應。”徐潛也覺得後背出了一身冷汗。

“也可能是因為空空獸的這項能力容易導致極端惡劣的結果，所以宇宙意志收回了它們的能力。”

“這麼說，空空獸就是個BUG，宇宙意志最後做了補丁修復。還有多重位面的存在，是不是就是設立防火牆將這種意外進行了隔絕，又如將有傳染病的病人進行隔離，一個位面空間出事，也不會導致別的位面無辜連坐。”

徐潛不愧是學霸腦，一下子就能舉一反三。

“這就不是我能知曉的了。”貓姐對於徐潛的發散性思維也有些無語。

“可是，憨憨現在又為何會得到傳承記憶？難道宇宙意志不擔心空空獸鬧出大危局來了麼？”

“既然是宇宙意志，誰又能說得清。”

其實徐潛以前在對物理學的學習過程中也有過這樣的感嘆。貓姐現在所說的宇宙意志，也可以理解為自然規律的另一種說法，只不過是將宇宙天地當成了有自我意識的人來比擬而已。自然規律也並非一成不變的，比如牛頓三大定律放到微觀領域也就不一定成立了。

無論是仙修還是科學工作者，究其根本，都是在探索和利用自然規律，然後強大人類自身，又有誰能改變乃至創造自然規律呢？仙麼？神麼？很多仙修認為是的，部分地球歷史上最頂尖的科學家也認為是神在控制這一切，但徐潛並不認同，他隱隱感到，宇宙意志存在，但不是仙神，而是高於仙神，就算仙神，也要服從宇宙意志。

“空空獸吞噬空間之後，還能將空間吐出來，這一點是極少人知道的。主人當年在空間一道上頗有研究，才得知這有關空空獸的秘辛。我也與憨憨瞭解過，它說記憶裡是可以的，但它從來沒有嘗試過。我有幸兩次見過主人騰挪空間，多少可以幫助一下憨憨。”

貓姐的話將徐潛的思緒拉了回來，他剛想表達一下對貓姐滔滔不絕的敬仰之情，貓姐卻扔過來一句令其意外的話，“要我幫忙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三年之內進入太清境！”

三年從暉陽境進入太清境？要是此刻有其他人在旁邊聽到這句話，絕對認為這隻貓瘋了。就算是大唐第一天才李睿也做不到好麼。

徐潛雖然意外，但並沒有顯出不可接受的神情，而是思索了片刻後說道：“貓姐姐，其實我一開始就想問了，你們幫我救我多次，究竟是為什麼？”

“為了我們的主人。”貓姐不眯眯眼了，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徐潛，“最初我們只是在漫長而又看不到希望的日子裡找些樂子解解悶而已，無論誰拿到了山水密卷，我們都會開開玩笑，如果有緣，就算送上一場造化又如何。後來得知你的身份，讓我們看到了希望，再次見到主人的希望，但你要喚醒仙神，必然與你的修為有著必然的關係，絕不可能是誰都能做到的事。先前你修煉速度還不錯，但如今你慢了下來，所以我要你保證，三年入太清。”

對於三隻仙寵的目的，其實他也早有推測，並且過去聊天之中也有提到，不過這次貓老大正式向他提出來，他自然不好推脫。

“好吧，我努力……”

“不是努力，是必須！”

“好！我一定做到！”

貓老大這才微微點頭，一旁的老黑與熊二也輕鬆了許多。

徐潛憑什麼敢誇下海口？

他並非打算先應承下來開空頭支票，而是他對自身與這個大時代的分析得來的信心。

整個宇宙都將進入大毀滅期之後的大變革時代，俗話說亂世出英雄，在這個時代裡，一定會湧現出無數英雄風流人物，修仙界將會空前繁榮，他作為這個時代的弄潮兒，必然會創造出一個又一個奇蹟，這是時間軸進行到這一刻看似偶然卻又必然會發生的事，當然，前提是他不會中途殞命身死道消，否則一段傳奇就會發生在另一個人身上。他有著這麼多強大的保命手段，只要自己不作死，想死也不是太容易的。

徐潛回到礦洞之中，他沒想到自己的奇想竟然有可能變為現實，不過此刻他還需要再等一等，待到鳴號下值之後，礦工全都離開，那個時候才是動手的最好時機。

鳴號終於響起，徐潛化為大倫與最後一批的礦工走出礦洞。

“你為何兩手空空？”每個人都是帶著三大件出來的，而且礦桶就算沒裝滿，也至少裝了半桶原石。一名兵士看到徐潛這個樣子，警惕起來。

“我先前暈倒了，醒過來後不記得拿工具就進去了，進去以後又覺得頭暈，於是便在裡面坐著休息了一段時間，沒想到就鳴號了。”

這名兵士多看了徐潛兩眼，才想起來今天大倫的確暈倒過。也沒說別的，擺擺手讓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