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 妖獸二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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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種事？

神神叨叨的，堂堂大唐的首輔，太清境強者，竟然還相信算命這種事，徐潛感到很無奈。

“那你向靈石求的是什麼？”既然有可能關係到自己，自己就是那個答案的話，那麼徐潛也想知道這問題是什麼。

秦昭轉過身，清晰而有力的說出一句話：“如何才能救大唐。”

徐潛愣在當場。秦老頭，你是認真的麼？我一個華夏來的高中生，你確定偌大的一個大唐要我來救？

他開始理解先前沈衝對待自己的態度為什麼那麼奇怪了。從他們的角度來看，自己不僅實力低微，還是敵對的華夏人，大唐要是真要渡什麼重大難關，也輪不到他來出頭，否則他們這些人將置於何地？

秦昭坐下，做了一個“請喝茶”的手勢，等二人都抿了一口茶之後才又說道：“儘管靈石有所指引，但我的每一個決定對大唐都有深遠的影響，所以我需要進一步確認，至少我需要對你有更多的瞭解。”

“那你給我打了多少分？”徐潛故意使用輕鬆的語氣，秦昭的話頭動不動就是天下什麼的，排面委實有些太大，他想周圍的空氣可以輕鬆一些。壓力與責任這種東西，徐潛都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沒有好處就自願去承擔責任的事，他目前為止只做過一件，那就是收養姍姍。

秦昭嘿嘿一笑，一掃先前略為嚴肅的表情。

“你啊，什麼都好，就是境界還不行，太弱了。對了，你在美色方面的定力還需要加強，這一點很致命哦！”說完，秦老頭還看了安薇薇一眼，弄得徐潛與安薇薇二人同時臉紅了起來。

秦昭哈哈一笑，“其他方面嘛，你都很不錯。特別是心性方面，你為了救出你們東山的人，自己跑來拍賣會不惜血本也要將他們救回去。我與你當時不過是在監牢裡待了幾天，你從死鬥場逃出來後，竟然還記得去救我這個毫無修為的糟老頭。在獸人大陸那些村民慘死之後，你願意傾盡所有丹藥救治那些村民。這些都說明你身懷‘仁義’這種品質。”

被別人這麼一通讚揚，徐潛自己也是有些受不了，可秦昭還沒說完。

“你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四方遊說並組織起來一直農民軍攻下鐵狼山，並能讓其他兩大勢力都相助於你，體現了你強大的組織領導能力與協調能力，這一點是眾多仙修強者都做不到的。還有你這人該狠的時候能狠，卻不是一個濫殺之人，在獸潮來臨之際，你沒有一走了之，相反還能仗義出手，救助那些受難的普通人。這一點不說你一個華夏人，就是一些大唐強者，還自以為高高在上，將平民生命視為螻蟻，甚至覺得去救他們會降低自己身份。”

秦昭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另外，你這人不貪功，行事低調，除了喜歡些實實在在的利益之外，並不是那種沽名釣譽的人。這一點更是難能可貴，你要知道，大修行者中沒幾個人會在乎金錢，但他們最在乎的，除了修為之外就是自己的臉面，有些時候為了臉面，一切都可以不管不顧。”

“等等！”徐潛覺得有哪裡不太對，“你是說我不要臉？而且，貪財還是好了？”

秦老頭神秘的一笑，“不僅僅貪財是好事，就連貪戀女色，只要把握好分寸，也不見得是壞事。不要臉？呵呵，有幾件事是要臉能做好的？在我看來，你這不是不要臉，是不被虛名所累，做起事來自然沒那麼多顧慮。”

秦老頭竟然又看了安薇薇一眼。

這話說得徐潛都不好往下接話，只能聽著秦老頭繼續說道：“如果一個人能力很強卻又無慾無求，這隻能讓人忌憚。在需要到的時候或許會委以重任，但在不需要的時候，或許只能落下悲慘的結局。”

狡兔死走狗烹？

這涉及到官場權謀之術，徐潛不是不明白，只是他並不喜歡，自由自在想幹嘛幹嘛是他最喜歡的生活狀態。

“老秦，你也不用再誇我了，你說這麼多，無非是想讓我為你所用嘛，但我還是不明白，我這普普通通一小子有什麼能力幫到你幫到大唐？不說在大唐，就算是在華夏，我連左右一個城市命運的能力都沒有，別說影響到大唐了。再說，你們憑什麼認為我就是靈石所說的人呢？萬一說的是另外一個姓徐的呢？姓徐的人這麼多，萬一你們搞錯了，這得多尷尬呀！”

“徐潛，就算你不是靈石命定之人，你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只要你能多多為我大唐將來著想，便是我大唐之福。”

徐潛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有兩件事是他這次來的目的，他直接提了出來。

“你說的事可以慢慢再談，但有兩件事比較急，我想看看能不能在你這裡得到些資訊。”

“你是想問獸潮的事與你遇刺的事吧！”秦昭雙眼一眯，成竹在胸。

果然，秦老頭活脫脫的一個老狐狸，徐潛那點小心思，完全都在其掌握之中。

“華夏那邊這兩天頻發KB襲擊，我猜想有可能與‘破曉’這個組織有關，後來更聯想起了之前大唐的獸潮，若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那麼我們對對方目的的判斷與走向的分析會是完全不同的結果。”

說到獸潮，秦老頭臉色也發生了變化，原先帶著笑意的臉此刻嚴肅了起來，甚至帶著一些擔憂。

“大唐危機四伏，從這獸潮之中也可見一二。”

徐潛也不打斷，完全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安薇薇乖巧的泡茶，就當自己是透明人。

“獸潮已經百年不遇了。自從百年前大唐與妖獸二皇達成酷酷裡協議之後，雙方互不侵犯，相安無事。妖獸居住在落日大草原與向晚山脈，這兩個地方也成為了人類禁區。大唐常年有駐軍在妖獸居住的兩個區域外圍守護，但這次獸潮，規模如此這大，卻能繞過駐軍，甚至繞過中間許多城市，直接攻擊大唐腹地，甚至是洛城這樣的大都市，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要做到這一點，必須藉助傳送大陣才有可能。”

“傳送大陣？就是獸人大陸兩個城之間的那種？”徐潛對於傳送大陣這個東西的初步印象，就是來至於上次的獸人大陸之行。

“對！”秦昭點點頭。

“傳送大陣屬於古陣法，在過去的修仙大時代應該不難佈置，但在今時今日，整個大唐能搭建出來的陣法大師不會超過一手之數。而我們後來也調查得知，的確在被獸潮侵襲的城市附近，發現了被摧毀的傳送大陣的痕跡。這就說明，的確有人私自搭建了傳送大陣，並且在獸潮開始以前，就已經毀去，也就是說，這個人或者這個勢力，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讓那些妖獸活著回去。”

徐潛震驚了，對於人來說，那些事妖獸，但對於妖獸來說，那些來送死一來無回的妖獸便是他們自己人啊，所謂的妖獸二皇也會同意這麼做？

徐潛提出了這個疑問，秦昭擺擺手嘆息道：“妖獸畢竟與人不同，它們更為冷血，再說獸潮的那些妖獸數量雖多，但等級很低，在等級森嚴的妖獸世界裡，就算這些低等級的妖獸都死絕了，它們的皇也不會為它們傷心一秒鐘，不過，要讓妖獸二皇做出這樣的決定，也必須付出巨大的代價，否則也不可能。”

“後來，我們安排在妖獸那裡的密偵員，也就是你們說的間諜發回訊息，獸潮的發動是二皇受到了一個名叫‘破曉’的人類組織的蠱惑，他們付出了一定的代價，讓二皇應允撕毀協議，發動百年來的第一次獸潮。”

“果然又是破曉！”得到秦老頭的親口肯定，徐潛感到了深深的不安。這破曉組織橫貫兩個世界，所圖必然不小，而KB襲擊與獸潮都是他們在背後操縱的話，將兩件事合併起來調查處理，便是理所應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