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一五五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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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方如現在還活著，那還不得幾百歲了，他當年是仙修？”徐潛疑惑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據說以前的大唐對修煉的事也是諱莫如深，普通民眾也不怎麼知情，最近這幾十年才放開了，也可能是科技進步了，捂也捂不住。所以當年的文聖是不是仙修，這個估計沒人清楚吧。”

三人走進文聖巷範圍，林巧妮可樂壞了，古色古香的建築，大氣而古典，簡直就是復刻了數百年前大唐盛況。要說如今的大唐已很少能感受到過去那種韻味，都是現代化的大馬路與高樓林立，在這裡，就有夢迴千年之前的錯覺。華燈初上，遊人如織，超過一半的人還身著古裝，景區內所有店鋪的員工也都是身著古代服飾。

林巧妮沒有手機，但薇薇安是有的，畢竟她長期在據點工作，沒手機也不方便。儘管拍了照也沒辦法發回華夏，可林巧妮還是要拍，甚至她還很有興致了租了古裝，不拍個幾百張照片估計這頓飯就不要吃了。

三人沒有找一間大店坐下來好好吃，而是一邊走一邊拍照，看到有什麼想吃的就吃，每家店吃的都不多，但一連吃了七八家點的小吃美食，三人也已經很飽了。

“我覺得那個醉花豬蹄和三仙雞最好吃，還有那個芙蓉烙餅也不錯。”林巧妮的心情與她的肚子一樣，都是滿滿的，興奮不已。

“你呢？你覺得哪個最好吃？”林巧妮問徐潛。

“我？我覺得都不錯。”徐潛吃的至少是兩女合起來的四倍，但用時差不多，想來也不可能慢慢品味。

林巧妮見徐潛這麼敷衍，也懶得再問他，反正自己高興就好。

“這是哪裡？”徐潛指著前面一座古老的庭院。

“這就是文聖方如的老宅子呀，數百年來已經翻修過兩次，不然早塌了。不過據說主要是加固而已，基本格局是沒變的。”

徐潛聽完薇薇安的解說，便朝老宅子走去。

林巧妮在後邊道：“一個老宅子有什麼好看的，那邊我們還沒逛呢。”

徐潛一言不發，他對那些為了吸引遊客而新造出來的景觀不是太感興趣，那種東西花錢就能做到，這看起來黑乎乎的老宅子，才是這文聖巷景區的核心。

老宅子還有半小時關閉，徐潛徑直走了進去。

裡面的人不多，三三兩兩的遊客，也是因為時間不早了，很多遊玩的人已經開始往回走了。

廳堂牆壁中央，掛著一幅老人畫像，便是那方如的像。老人坐著，仙風道骨，頗有得道高人的感覺，不像傳說中是個文人，還會各種手藝。

徐潛再往裡走，還有幾間房，當他走進臥室時，牆壁上掛著一幅畫，他也就隨便看了一眼，卻如驚雷灌頂一般呆住了。

畫中展示的只是一個狹小的封閉空間，構圖也很簡單，沒有什麼太多的細節，因為可能那個空間本來就很簡單。中央有一個盒子，從畫的角度來看，應該是一個人坐在這個狹小空間之內，面對著那個盒子。盒子上方寫著四個字——一五五七。

這幅畫旁邊就有官方說明，這是方如住的時候原本就掛在這裡的，很大可能是方如所畫，因為歷史記載中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方如會畫畫，也沒有任何一副方如的畫存世，唯獨牆壁上這一幅，當然，這一幅是複製品，原畫已經存放在皇家博物館中。後人只有透過“一五五七”這幾個字跡來判斷，很大可能是方如親筆。經過幾代專家的研究，都不清楚畫中內容是什麼，更不明白為什麼當年文聖方如要畫這樣的東西。

專家弄不明白，但徐潛明白。

畫中所展現的，不就是他甦醒過來的神秘空間麼？如果說他認錯了，那這一五五七就是最好的佐證。徐潛的號碼是一六七三，這方如的號碼是一五五七，他們有著相同的來歷？

無意中發現的這一幅平凡的畫，是徐潛這麼久以來最為震驚的事。他盯著這幅畫很久，林巧妮二人來了也沒反應。

林巧妮見徐潛這麼專注的看畫，她也看了好一會兒，實在看不出什麼名堂。本想問徐潛的，但她覺得萬一徐潛是進入了某種頓悟之中，自己打斷他的話也就打斷了一場大機緣，所以也就沒有張口，而是拉著薇薇安默默出去了。

徐潛想了很多，自己是在華夏甦醒的，可方如是大唐的人，那個時候應該沒有空間通道，那就是說，華夏與大唐，都存在他們這樣的一個人群，安排這一切的人，在很久以前就擁有打通空間通道的能力。當然，也有一種可能，是那個時代就已經有了空間通道，或許只是不為人所知而已，方如也是在華夏甦醒的，不知道什麼緣故來到了大唐，後來便一直在大唐生活了下去。

還有一點，就是時間問題。方如是大概五六百年前的人，說明他至少是五六百年前甦醒的，與自己的號碼相差一百多，是不是就意味著，這五六百年間，還甦醒了一百多人？那麼這些人現在在哪裡？

最後一點，便是印證了徐潛一直的猜想。他一開始認為，地球文明並不擁有他甦醒之地那樣的科技，更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但如果地球文明達不到的話，那就或許是地外文明，所以他一度認為自己可能來自於地外，也可能是被地外文明弄沉睡的地球人。但他總覺得，自己沉睡的時間不會短，但關於這一點，並沒有實質證據。現在看來，數百年前的方如也是甦醒人，那自己會不會那個時候就在沉睡了呢？

也有可能，令自己沉睡的人這個事一直做了上千年，自己只是幾年前被刪除了記憶後陷入沉睡的。而且後來他在特處局見識到了更多不可思議的手段，說明地球文明也有可能可以做到這一切。

這幅畫帶給了徐潛一些新的資訊，但並沒有把問題弄清楚，反而，讓他感到更為凌亂了。

但無論如何，至少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方如與他有著相同的秘密。只要能找到方如，便能得到更多的資訊。

“這位先生，我們要關門了，還想參觀的話，明天再來吧。”

徐潛思緒被打斷，原來是一名中年婦女，看樣子應該是景區的管理人員。徐潛只能帶著眾多疑問退出老宅子，不過這宅子他也基本看完了，除了那幅畫，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你總算出來了。”林巧妮的聲音響起，“我還以為你要住在裡面了呢。”

“現在幾點了？”徐潛沒有手機也沒有手錶。

薇薇安看了一眼手機，“九點半了。”

“那我們就要走了，時間也差不多了。”

林巧妮與薇薇安相擁道別，徐潛倒是也想來著，被林巧妮及時制止。

三人在景區門外分別後，徐潛與林巧妮便坐上計程車，前往市郊公園。

“我都跟你說過了，薇薇安不是那種隨便的女生，你不要想入非非了。”

“我哪有。是你自己一開始就對人有偏見而已。”

“我承認我一開始誤會她了，還不是因為你麼？我問你，你今天干嘛一直盯著人家的腿？”

“腿……好看唄。”

“好啊，徐潛，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是這種人。現在不打自招啦，想起來當初那個開豪車的女生，叫什麼陳曉露的來著，那裙子短得差點就遮不住了，就是因為你喜歡對吧。你個變態男。”林巧妮往門邊挪了挪，拉開了與徐潛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