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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名監考人從薛百壽那裡離開,便四處轉了一圈,瞭解了整體的情況後,就去尋找另外兩名監考人,他們都清楚大勢已去,留下來沒有任何意義,也就退回了大唐。

至於那些中品鬥王,在潘恩帶領的近百名武聖強者的圍攻中,死傷殆盡,只逃回去了一人。

今晚的行動唯一不夠圓滿的,便是二組的營救任務。不是蔡忠浩他們不給力,而是無論是東山分局的成員還是駐軍戰士,全都在前一天就被帶回了大唐,迎接他們的,很可能是被當成奴隸販賣或者去做苦力的悲慘命運。二組營救出來的,也就東山分局的幾個食堂廚師,如果不是因為這些大唐考生要人做飯,他們也不可能有獲救的機會。

不管如何,東山事件已落下帷幕,最後以華夏大勝終結。東山分局人沒了,特處局可以重新組建,至於那些被帶到大唐帝國的人,只能看有沒有機會救回來了。華夏人被擄去大唐的不止他們,幾乎每天都有發生,徐潛在首次進遊戲的時候還救回來了三人。

忙乎了一天,徐潛的確也乏了,剩下的那些工作也不關徐潛的事,他們三人住進了特處局給前來支援的武修住宿的五星級酒店內。休息一晚之後,第二天一早,便會有人來將他們送到機場。

徐潛洗完澡,他在酒店訂的宵夜也送了上來。滿滿一餐車的食物足夠五個人吃的,不過這酒店的服務員也算訓練有素,看到只有徐潛一人,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奇怪的表情,放下餐車後便離開了。

潘恩竟然也沒有要我上繳戰利品,這老小子也算是夠意思了。徐潛將今晚所得全都擺放到了床上,一邊吃著宵夜一邊欣賞,感覺很是愜意。

吃完宵夜,將餐車推到門外後,徐潛開始細細清算今晚得到的寶貝。

“氣元丹四十三顆,回還丹八顆,回命丹兩顆,星源石七十七枚。”徐潛忍不住咧開嘴大笑了起來。這可是多大的一筆財富啊,光是最不值錢的星源石都得一百萬一枚,這些寶貝加起來,還不得好幾個億麼?

實力強了來錢真是又快又容易。徐潛不由得感嘆。

現代世界裡,賺錢靠的不是武力,但在修行者的圈子裡,強者便意味著掌控更多的資源。當修煉資源與現代社會的金錢掛鉤時,強者便同時具備超級富豪的身份。

其實以徐潛能短期具備武神的戰力來看,幾個億的身家根本不算什麼,有點底蘊的武尊家族或許都已經不止這個數了。只是徐潛修煉時間尚短,與修行界接觸的時間更短,不過他現在能擁有這些,就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像徐潛這種情況,人們一般稱之為——暴發戶。

暴發戶徐潛最後拿起了於佑棠那裡得來的那個卷軸。

這卷軸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徐潛疑惑著慢慢攤開。先前在剛拿到卷軸的時候,他只開啟了一半,後來發覺薛百壽就要到來,不得不將其收好,所以徐潛還沒有看過這卷軸裡完整的畫。

整幅畫卷展現在徐潛面前,這是一幅山水畫,畫工應該算是好吧,反正徐潛對畫作沒什麼欣賞能力,就是普通人水平。只是最後的三個字,引起了徐潛的注意。

讓我笑!

這是什麼意思?這三個字與整幅畫作完全不是一個風格啊,難道一副水墨山水畫取名“讓我笑”?不可能呀!

徐潛皺著眉,完全想不明白。

字型歪歪扭扭,完全沒有美感,雖然畫作的畫工算不上多麼超凡入聖,但這畫手也不可能寫出這麼一手爛字呀,這幾個字就像是剛學寫字的小孩寫著玩的,絕對不像是一名成年人的手跡,更別說是善於水墨畫的人了。

這會不會是哪個熊孩子在畫上塗鴉?字與畫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

徐潛想來想去,覺得這個解釋比較合理。但就算想明白了這一點,對弄清楚這幅畫到底有什麼用沒有絲毫幫助。

按理說,這幅畫很有可能就是於佑棠的空間靈器,因為徐潛根本沒有找到別的東西,只有這幅畫有可能,而且他對於佑棠當時的眼神還記憶猶新。

徐潛想了想,向畫卷輸入一股靈氣。畫卷竟然真的將這股靈氣吸收了。

有戲!

徐潛興奮異常,他讀書破萬卷,一些修仙小說也是略有涉及,裡面就有說過透過灌入靈氣來驅使靈器的法子。

凡物是無法讓靈氣進入的,既然徐潛的靈氣能灌入,便說明此物真的是靈器。這讓徐潛不得不激動起來,可之後該怎麼辦呢?他看著面前安靜躺著的畫軸,只能等待了起來。說不定輸入靈氣之後需要等一等呢。

一分鐘之後,徐潛等不下去了,他乾脆又灌入了一次靈氣。

再等,再灌,再等,再灌……

這樣反覆七八次之後,徐潛默默的看著畫軸,他只能判定,這個方法,無效!

他沉默了一分鐘,然後咬咬牙,弄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液滴了一滴到畫卷上。修仙小說裡,要一個靈器認主,最常見的方式就是滴血。他之所以沒有首選嘗試這個方式,是因為他不想浪費血,其實這也是一個正常的思維,如果不滴血就能成功的話,幹嘛要去滴血呢,嫌自己血多還是覺得修煉的人就喜歡自殘?

血滴在畫卷之上後,神奇的一幕出現了,血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不見,感覺是被畫卷給吸收了一般。

成了!

看到這樣的情景,徐潛認為這一次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如果不是滴血認主的話,自己的血液怎麼會被畫卷吸收呢?你既然吸了我的血,就得聽我的話不是麼?

按照他的邏輯,如果畫軸已經認自己為主,那麼自己應該與畫軸之間會產生某種感應,否則怎麼叫認主?

等了一分鐘,沒有任何變化。然後又是一分鐘……

灌入靈氣可以不斷嘗試,滴血這種事,徐潛可不會不斷嘗試,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滴血,那可不是他徐潛會幹的事情。可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心裡罵了於佑棠好幾遍,覺得都是因為那傢伙沒有跟自己說清楚,否則自己也不用這麼麻煩了。他倒沒覺得,這畫軸是他強行拿走的,可不是人家送給他的,人家沒這個義務。而且以於佑棠當時只有眼珠子能動的情況,也不可能有這個能力。

徐潛將畫軸拿起來翻來覆去仔細觀摩了很久,也沒能發現什麼玄機。最後他的目光只能停留在了“讓我笑”那三個字上面。

這三個字的意思說都懂,可用在這裡,就很難明白了。

這個“我”是誰?這是最關鍵的地方。徐潛忽然想到了一點,“嗖”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莫非……這個“我”,就是卷軸本身?

想到這一層,徐潛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如果這個假設是正確的,也就說明,這個卷軸是活的,是有生命的。

這三個字,不是什麼熊孩子的塗鴉,也不是這幅畫作的名稱,而是這幅畫本身在與自己對話的內容。

很荒唐,非常荒唐。就算徐潛見識過神戰之地遊戲,去過大唐帝國這個異世界,自己本身也是尋常人眼中的仙修,但他還是不能接受一幅“活”的畫。

他也在修仙小說裡看到過器靈的說法,但並不代表他接受真的有器靈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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