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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後的黃道吉日已定,選在立冬之後不久,而冊立太子的日子緊隨其後,距離今時今日已不足百天。
一時間,原本稍稍傾斜的天枰此時加劇了失衡的速度,柳貴妃與大皇子在後宮奴才眼中已然成為了新的主子以及討好的物件,至於他們曾經的主子英平,由於一個暗中散佈的流言他已漸漸變成‘不詳之人’,所有人都隱隱主動避開他——在冊立太子之後,太后下一步要做的就廢黜英平!
這條流言也不知是何時從何人之口傳出,但這條流言就像瘟疫一樣在短短几日之內就傳遍整座皇宮。
所有人都對此深信不疑,大皇子的母族是王家的人,柳貴妃也是個比英平更好‘掌控’的人。而英平呢?太后與他有殺母之仇,他自己又頂著寒門第三代首徒的頭銜,秉政之處磨刀霍霍向著王家,以致最後文君臣替他受過殞命於那場動亂,這樣一個與王家有著深仇大恨的人,如何能繼續在皇位上久坐?從找‘傀儡’的角度來說,大皇子的確是比英平更好的選擇。
不知是刻意為了討好柳貴妃,還是貪戀那補湯帶來的無盡愉悅,自立後之日確立後英平便日日於柳貴妃宮中尋歡,日夜以酒色為樂,甚至一連數日都不曾召見知唐。
不過話說回來,自從服用那補湯後英平像是發現新世界一般,到了近日他索性加大了用量,春宵‘一刻’也變成了現在的春宵‘數刻’,以至於白天獨自一人時,英平也時常會不自覺地露出痴笑,彷彿在回味那些美妙到無以復加的時刻。
此刻,英平正用手托腮撐在桌案上,他雙目無神,臉上時不時露出痴笑。由於柳貴妃這幾日來了月事,英平便‘休息’了幾日,這不休還好,這幾日可把英平給憋壞了,沒有補藥助興,英平不管如何都不能‘盡興’,他本想去柳貴妃那兒將那補藥拿過來,但轉念一想又怕惹得柳貴妃不悅,是以只好忍耐著那團慾火。
英平數著天數過日子終於熬到今日,此時的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飛到柳貴妃的寢宮中。
就在英平想入非非之際,忽然一位小太監從外面進來,他是最近新來的太監,面對英平仍有種畏懼,便小小聲聲地說道:“聖上,知唐娘娘求見……”
知唐?聽到這個名字後英平一愣,彷彿聽到了前世的名字一般。
是啊,自從與柳貴妃日夜纏綿以來,自己好像已經有很久沒有見過知唐了……
想到這裡,英平不禁有些慚愧,要知道這些日子知唐懷著身孕反應比先前還更大,自己不去她那兒陪她就算了,如今還要她挺著個肚子來自己這兒,唉……
可就在英平準備宣見知唐時,此時忽然又走進一位太監,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柳貴妃身邊的太監李公公。只見李公公不等英平開口便跪在地下,扯著嗓子說道:“啟稟聖上,柳貴妃娘娘數日未見聖上甚是想念,特命奴才來此恭請聖上駕臨娘娘宮中與之團聚——”
“啊?什麼”
英平的腦袋忽然就大了起來,這不來還好,怎麼一來就來倆?若放在之前,英平肯定二話不說就選知唐,可今日卻不同往日,且不說貪魚水之歡,就憑日後柳貴妃的特殊地位,英平也要掂量掂量。
自己若是此時召見知唐,柳貴妃會不會因此心生怨恨?
英平有些糾結,想著知唐挺著肚子獨守宮殿的孤苦模樣,英平有些不忍,但聯想到柳貴妃不悅的表情,英平又有些……
唉!今時今日…只好苦一苦知唐吧…朕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可不能因此而…
經過再三掙扎英平做出了選擇,他起身對著先來的那個小太監說道:“你回去告訴你家娘娘,讓她好好休息安心養胎,朕過些時日再去看她!來人啊——”
“聖上,奴才在——”李公公笑著迎上來。
“起駕——去愛妃宮中,朕要與她共度良宵——”
“是!”
李公公起身得意地看了看身旁一臉愁苦的小太監,心中不禁暗暗得意,心道誰叫你資歷淺又沒關係?服侍那個煙花女子?哼!這身份地位吶,可不知道比咱家娘娘低賤到哪兒去咯——
……
李公公趾高氣昂地走在前頭,身後四個太監抬著龍輦吭哧吭哧地緊隨其後。
一路走來,李公公自顧自地嘮叨著自己主子如何如何地思念聖上,說得是眉飛色舞、唾沫橫飛,也壓根不管英平有沒有在聽。英平自然也沒有心思去聽,他面無表情地斜靠在輦上,與先前幾次的興奮相比今日英平倒顯得有些惆悵。
知唐現在一定很難過吧?
英平默默地想到,自己拋下她去柳貴妃宮中,她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很傷心吧……英平有些自責,但此時他心中更多的是一種無奈,因為他深深地知道自從那日自己選擇將湯藥喝下他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即使這條路在他看來是如此的‘艱辛’與‘不堪’,甚至可能會讓身邊所有的人乃至全天下對他嗤之以鼻,他自己也會因此徹底失去一些東西,可他卻沒有一點辦法去改便現狀,他如今能做的只有硬著頭皮繼續往下走…
英平正胡思亂想著,身下太監們的腳步卻突然停了下了。英平身軀一個晃盪,將他從千思萬緒中拉回,此時他疑惑地發現周圍竟無比地安靜,不但李公公的聲音沒了蹤影,就連這幾位抬輦小太監的喘氣都小小聲聲,好似生怕驚著了什麼一樣。英平抬頭一看,只見自己在狹小的廊道上與另一夥人‘狹路相逢’,對面那一夥人同樣是一人在前四人抬輦,坐在輦上的人似乎並沒注意到發生的一切,竟靠在輦上安逸地睡著了,至於帶頭的那人,在確認龍輦上的人是英平後,竟然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而不過是靜靜地站在原地。再看李公公呢?原本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此時的他像是一隻遇見貓的老鼠一般,嚇得連聲都不敢吱。
見對面的人仍沒有讓道的意思,李公公有些等不下去,他小心翼翼地對著面前那個極其魁梧的太監說道:“高公公,聖上要去柳貴妃娘娘那兒,你們可否行個方便,讓咱……”
高壯身高本就比李公公高,加之李公公又是彎著腰低著腦袋,此時高壯低著頭‘俯視’著李公公,面色冷峻,彷彿不帶一絲情感。
來人不是他人,正是如日中天、百官皆懼的陳進爵。
見高壯一言不發,李公公頓感尷尬無比,可陳進爵又是他不想惹也不敢惹的人,縱使自己身後坐著的是聖上,他也不願因此得罪陳大總管。李公公無奈,只得轉身來到英平身前,陪笑著說道:“聖上,來人是陳公公,您看……”
近日由於種種流言蜚語,英平本就十分憋屈,此時一看,就連昔日鞍前馬後的太監都能在自己頭上撒尿,這口氣他叫他如何咽的下去?他用力一拍扶手,大聲呵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狗奴才!敢擋朕的路!?”
李公公一聽,頓時急得滿頭大汗,心道聖上你看不慣陳公公不打緊,可千萬別把自己帶進這漩渦裡啊!聽說先前聖上當眾羞辱了陳公公,陳公公因這事兒可記著仇吶!倘若萬一哪天…萬一哪天變天了,得勢的還不是陳公公?自己要是因這事兒遭受波及,那可不划算啊……
就在李公公左右為難時,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怎麼了這是?怎麼停下了?誰擋著咱家的路啦?”也不知陳進爵是真的剛睡醒還是故意裝的,只見他伸了個懶腰,隨後揉了揉惺忪的雙眼。
李公公見狀屁顛屁顛地走上前去,他恭恭敬敬地給陳進爵請了個安,討好似的說道:“大總管,是小人…哦不對不對!不是小人擋路,小人是萬萬不敢擋著您的路,是…”
陳進爵只覺得耳邊一陣聒噪,他極為不悅地直起身子看了看,而後不屑地笑道:“李大孝?原來是你啊。”
“是…是小人,難為大總管還記得小人,真是令小人激動得很…激動得很…”見陳進爵竟然記得自己的名字,李公公當真激動不已。
陳進爵自然不會在意李公公什麼感受,此時他只是覺得這個奴才有點煩人,道:“是誰擋著咱家的路啦?”
李公公笑著說道:“小的正奉柳貴妃娘娘的命,恭請聖上過宮裡去。”
“聖上?”聽到‘聖上’二字,陳進爵的身板倏地直了起來,他伸長脖子看了看,發現英平正一臉寒霜地坐在龍輦上,他便笑著說道:“原來是聖上啊,怎麼你們不早說?”
“是…小人該死…小人該死…”李公公裝模做樣地扇了自己兩耳光。
陳進爵拍了拍高壯的肩膀,高壯會意地揮了揮手,陳進爵便被抬到了英平龍輦的前面。
英平冷冷地盯著陳進爵,其他人都畏懼陳進爵,英平卻壓根看不上他,自打上次當眾羞辱陳進爵後他便算是與這位位高權重的大總管徹底撕破臉,如今二人再次正面交鋒,英平哪有退讓之理?
“小進子,你現在是越來越沒規矩啦,見到朕也不請安也不避讓。”英平絲毫不給面子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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