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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魏宮,御書房。

大魏的幼帝正在燈下苦讀,一旁的女相正不停地批閱著一份份的奏摺。御書房內除了幾位伺候著的宮女外,門口還多了一個男子。

這個男子穿著一身青色的錦服,單從外表來看看不出任何不同常人之處,但當此人轉過身雙目掃視著周圍一切的時候,會從他決絕的目光中感受到一股神鬼莫近的凶氣,彷彿地獄裡的惡鬼見了都不敢靠近。

或許是常年殺伐,曾在死人堆裡摸爬滾打的人才有這種氣質吧?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名震中原、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大魏軍中第一人——上將軍韓單!

先前韓單得了魏帝的召旨,他便星夜星夜來馳。如今大魏最具權勢的二人聚於此屋,想來定然是有大事要商量。

幼帝終究是睏乏了,在將手中書最後一頁看完時便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女相見狀放下手中的玉筆,輕聲走到幼帝身邊將身上的獸皮長袍蓋在幼帝背後,而後便走出御書房向著韓單揮了揮手,韓單見狀便跟著女相來到御書房旁邊一屋子。

入屋後,女相示意侍女將門關上然後退出去,待屋門被緊掩後,女相開口說道:“芸月閣那邊的訊息,大唐那皇帝已經吃不下任何東西了。”

“幾日了?”韓單雙眼綻放出微微精光。

“已有四五日了。”

人若是吃不下東西,那便意味著大限真的要來了,見慣生死的韓單掐指算了算,估摸這那一天就會在這一兩日。

“這幾日你就呆在宮中吧。”女相緩緩說道。

唐帝隨時可能崩殂歸天,而二十五年前那場災難彷彿就是昨日之事。雖然這個節骨眼上新唐搞事情的可能性很小,但有些事不得不防——

尤其是當年東宮之亂終究是漏下了一個隱患。

女相將韓單召回,就是為了防止萬一中的萬一,因為折鶴蘭已半死不活地躺在草堂裡形同廢人,如今作為大魏上下武道修為巔峰的存在,入宮護衛幼帝周全自然落在韓單身上。

韓單點點頭,他自然曉得女相的意思,多年來韓單與眼前這個女人配合的極為默契,有時候不需要說得太明白他倆就能知道對方所想。其實剛開始韓單是有些看不上女相的,畢竟一介女流能爬到如此高的位置為老魏王進言獻策,韓單作為在外帶兵的將領,對她的決策經常很是懷疑。可聖命難違,韓單就算手握兵權也不敢抗旨,畢竟有太多太多老魏王的異己死於‘非命’。即便他在軍中且身邊都是親兵,可草堂裡的那位一直是他忌憚的。伯清波那個瘋子的可怕他親眼見過,天樞大宗師若登門拜訪,韓單自認沒有太大的勝率。不過好在,女相的所有決定在事後看來都十分的正確,不管是內政還是軍事,這一點連韓單都十分地佩服,也就是這樣韓單才慢慢地選擇相信、甚至臣服於這位女子。

能讓大魏最強勢的兩個男人為己所用,女相的能耐非同一般!

“接下來你有何打算。”韓單低聲問道。

如今唐帝將逝,大唐內部必定不穩,若大魏真有野心此時的確是個好機會。

女相目如寒霜,她微微一笑說道:“本相沒有任何打算。”

韓單微微一怔,似乎感到有些不解。

女相看向屋樑十分自信地說道:“那個私生兒無權無勢,大唐內部必然分化,不需要本相動手,他們自然會四分五裂……大唐,就讓王家兄妹去折騰吧!”

※※※※※※※※※※※※※※※※※※※※※※※※※※※※※※※※※※※※※※※

寒冬將至,山裡的夜愈發的寒冷。

外面的世界越是冰冷,被窩裡的世界就越發的溫暖。英平整個身子都縮在被子裡,此時的他已進入夢鄉。

今夜,英平做了個奇怪的夢,他夢見自己的母親和自己的父親站在一起,義父也站在他們身後,畫面很是溫馨。母親手中還抱著一個嬰兒,這個嬰兒很乖巧,他非但沒有哭鬧,反而還對著英平笑。見著嬰兒對自己笑,英平也笑了起來。正當英平想走上前去融入其中時,忽然他一腳踏空掉進一口巨大的湖中,冬日的湖水格外冰冷刺骨,英平原本是會一些水的,可此時他的身子像是被束縛住一樣無法動彈,他搖晃著身軀,窒息感逐漸支配著自己。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逐漸緩慢下來,到了最後甚至停止跳動。

忽然,一股勁涼的寒風從鼻腔灌入,他的心重新恢復跳動,可這陣跳動是如此得劇烈與沉重,將他從睡夢中喚醒。

英平艱難地睜開眼,只見師父正一手舉著蠟燭站在窗邊,一手輕輕地搖著自己地身軀,而自己身上被子已經被掀開大半。英平睜開朦朧的雙眼,發現師父的身後還有一個身影,他搓揉了一下眼睛,發現站在那兒的不是他人,正是來自宮中的那位張某人。還未等英平將情況弄明白,張某人連忙跪在床前,急聲說道——

“請少主入宮——”

英平隱隱感到事不尋常,他迅速清醒過來,此時的他已不在關心自己是否討厭宮中的一切,他本能地問道:“發生了什麼?”

“先請少主更衣上車,其他的事卑職自會相告——”張某人依舊跪在地上低著頭說道。

英平看了看文君臣,只見文君臣在燭光下點了點頭,英平終於意識到了此事非同小可!

其實白天的時候英平就感到有些不對勁,早上五師叔已被召入宮中,原本只以為是往常那樣進宮號號脈、抓抓藥,可直到日落五師叔都沒回來,單憑此點,英平心中就一直猜測會不會有什麼情況。這不?到大半夜待自己睡得正香的時候,事情果然找上門來了。

英平望著微微燭光陷入了無限的猜測之中,張某人見英平發呆以為他還在猶豫什麼,焦急地喊道:“少主——”

見張某人幾欲在自己面前哭出來,英平意識到事態之緊急,聯想到那個男人虛弱無力的模樣,他心中沒由來地忽然軟了一下,似乎宮中的情勢真的將自己牢牢拴住,那個男人的情況終究還是令自己牽掛。

英平不再猶豫,他趕忙從床上跳了下來,對著張某人說道:“走!”

……

搖晃的馬車疾馳於朱雀大街上,英平的腦袋隨著車廂擺動的幅度左右晃動。

此刻,英平已不知自己身處何方,甚至不知自己是否已入宮,他只知道自己已經離開了千牛山,因為城裡的路比崎嶇的山路平坦太多。對於張某人的駕車技術,英平心中還是暗暗讚歎了一番,山路里兩匹馬兒一路飛奔竟然沒將車廂甩出去,這實在是難得。

一路的晃晃蕩蕩非但沒把英平搖醒,反倒讓他腦袋更加混亂,以至於使他產生一種‘我是誰、我在哪’的恍惚感。也是,從父子相見到確認身份再到今日不過短短十數日,換做誰也無法接受,而這短短十數日中,英平還經歷了與葉長衫的生離死別、第一次見母親畫像以及師祖的仙逝等等,若不是他天生沒心沒肺恐怕早就抑鬱了。

正當英平看著晃盪的車簾左右搖擺時,忽然一隻手將簾布撩開,張某人回頭對著英平說道:“少主,馬上就到了。”

隨即,馬車慢慢地放緩了速度直至完全停下,張某人跳下馬車一手撩著簾布一手扯著韁繩恭敬地候在車外,見英平仍舊愣在裡面,他低頭說道——

“少主,請吧——”

英平看著燈火通明的宮殿心中有股說不出的壓抑,他深吸一口氣從車廂內鑽了出來。

那個男人就在裡面,英平對他的身體狀況心知肚明,就算不懂任何醫術的人看到他的樣子也知道活不了幾天。英平不想面對這一天,他有時候甚至寧願這一天永遠別來就這麼多拖著……

但那都是理想,這一天如約而至,而此時此刻的英平就站在殿門口。

唉……算了算了,天底下哪有這麼多想與不想?生而為人,很多身不由己……況且那日站在大院門口面對長衫的‘死’都能勇敢面對,這世上還有什麼是自己不能面對的?

想到這裡英平忽然坦然很多,他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一進大殿,英平便看見那個男人正毫無生氣地躺在龍榻上,似乎他留著一口氣只為等待自己的到來。

英平緩緩走到他的面前,看到英平的到來,唐帝努力地睜開雙眼,彷彿就這一個動作都讓他消耗許多,胸膛也上下起伏起來。

“你...你來了...?”

英平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默默地點點頭。

唐帝見英平回應心中忽然感到十分開心,彷彿精神也好了不少。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唐帝口中不停地默唸著這幾個字,而後雙眼漸漸閉上,胸膛的起伏也逐漸平緩。

空曠的宮殿只剩他二人,此刻唐帝躺在榻上如睡著一般。

時光一點一滴地流逝著,父子二人卻像是陷入一種特有的默契狀態。相比於第一次,此次見面空氣中瀰漫的怨念倒是少了不少。

“你恨朕?”

唐帝重新睜開眼,此刻他已將氣息理順,說話聲音也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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