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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這幾日全府上下氣氛都有些不太對勁,由於老太公把大少爺的那把半丈玉瓊給繳了回來,大少爺這幾日總是將自己關在院子裡。
為什麼要用‘繳’呢?
因為這把姜家祖傳的寶劍當年也在老太公手裡待過很長一段時間,老太公年輕時同樣將這把佩劍帶在身上日日夜夜不離身,無奈自己沒有任何修行的天分,所以最後只好將它收起。
半丈玉瓊原本是傳給每一代武道修為最高的人,意為守護家族的標誌,到了姜白這一代半丈玉瓊一直是由姜白的親弟弟、老太公的小兒子拿著,也就是姜長鳴那位在大梁的三叔。
姜家原本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便是執劍者必須年及弱冠方有資格執劍。可當老太公的寶貝孫子,也就是姜長鳴當年展現出無與倫比的武學天賦時,姜老太公意外地破除族規,將這把劍從自己小兒子手上收回,直接交由姜長鳴代姜家執劍。而如此一來,姜長鳴便成了姜家家族史上最年輕的執劍者。由此也可見老太公對這位長孫的喜愛。
而這幾日,在姜老太公將寶劍收回後,他整日拿著這把劍在院中揮舞,口中時不時還唸唸有詞。
難不成是老太公撩發少年狂,想老來修行不成?
不過在旁邊的僕人看來,老太公的‘劍法’倒不像大少爺那樣鏗鏘有力、行雲流水,反倒是......是更像族中小孩騎木馬、揮木劍那般做著的打仗遊戲......
看著家中至高無上的尊長如此反常,各房都想一探究竟,可這些人年輕時都領教過老太公的威嚴厲色,任誰也不敢貿然相問。一來二去,各方便都來大房這邊打探。可這不來還好,這一來所有人都發現,連大老爺也同樣的一反常態。
近來,向來和顏悅色的大老爺總是板著一張臉,以至於下人們見著都低著頭行禮而後趕緊離開。這一點不光是下人們有感覺,就連大奶奶也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自己的夫君莫不是被人下了蠱?原本溫文爾雅的人這些天怎麼莫名煩躁?就連睡覺時都總是嘆氣?
難道…...是那天晚上的原因?
那天晚上夫妻二人原本睡得好好的,結果丫鬟小環忽然急急忙忙地敲門進來了。小環是他們房中的大丫鬟,十分懂事乖巧,往日的她是萬萬不敢在深夜這麼打擾他們的——除非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而在小環對著丈夫說了些什麼後,丈夫便連忙更衣出去了,自己睡得迷迷糊糊只是隱隱約約地聽見‘老太公’‘怒氣衝衝’‘滾出來’幾個詞。待丈夫回來後她想問問,可丈夫只是側過身子背對著自己一言不發。見丈夫如此,她也不好過問,畢竟生意的事情大多都丈夫的打理,若丈夫連話都不願意對自己或許是真的遇到了什麼大事吧……
小的怪、老的怪,這當家的也怪,真是奇了怪了……
誠如大奶奶所料,姜白的確是遇到了大事,而且是一件讓他感到很鬱悶很鬱悶的大事。那夜姜白本睡得好好的,小環突然跑了進來和自己說老太公正在廳內等著自己,而且看樣子十分生氣,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敲著柺杖並嚷嚷著:‘讓姜白趕緊滾出來’——
是的,老太公並沒有像往日那樣在下人面前喊他‘大老爺’,而是直接喊了他的名字,就像大人喊做錯了事情的小孩那樣直呼其名,用的還是‘滾出來’這個詞。小環起身前老太公還不忘囑咐她,讓她將這句話‘原封不動’地告訴大老爺。
從睡夢中醒來的姜白正迷糊,小環的話他聽得一頭霧水。但深更半夜老父親獨自一人呆在正廳也不敢耽擱,連忙換了衣裳就跑去廳中。
到了廳中,姜白便見老父親閉著眼睛吹著大氣坐在上座,連花白的鬍鬚都被有節奏地跟著氣息一上一下。姜白見狀小心翼翼地問到來意,誰想到不問還好,一問這老太公就瞪大雙眼,對著姜白一陣劈頭蓋臉地臭罵,說什麼:‘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一天到晚就知道修行修行!二十大幾的人了也不成家!像什麼話!?天天就和這把劍過日子,能生出個一兒半女來麼?這男人不成家生子就不會懂事、不會成熟!哼!現在倒好,才接觸這個世道多少年?倒教育起我來了!鳴兒到今天還如此不聽話,你這個當爹的要負很大的責任!......’。
見自己的父親越說越氣,就差把柺杖舉起來了,姜白站在一邊聲都不敢吱,只得連連點頭,也不管父親說的是對是錯。待父親將怒火發洩完了,姜白才小小心心地遞上一盞茶。最後,老太公撂下一句話——
‘一月之內,必須給鳴兒說一門婚事!否則......否則我就去大梁找你三弟,省得看見你們爺兒倆心煩!’
說罷,老太公便拄著柺杖摔門而去,連上前扶他的小環都被趕開。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姜白抑鬱了,他真的很抑鬱!
那夜回到屋中後,姜白這個幾十歲的大男人忽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委屈,心道鳴兒從小到大都是由您老人家親手帶大,大多數時間都在您的教育薰陶下長大,就算我這個當爹的想把他接回來一起住都被您嚴厲拒絕,鳴兒十六時他娘也提過終身大事,可都被鳴兒自己回絕,那時候您老人家可不是這麼說的?您說什麼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就隨他,鳴兒乃天縱之資、難得一遇的武學奇才,不能以常理約束之,讓我們當父母的別急。正是因為這句話,鳴兒的婚事才一拖再拖,因為兒子也總是扛著這句話來推脫此事。現在可好,突然又把這事算到我身上,還給我留了這麼道難題,一個月?莫說一個月,就算您給我三個月、甚至三年,這事兒我也不一定能辦成啊!鳴兒不成婚那不是眼光高與低的問題,那是想與不想的問題,這孩子壓根就沒想過終身大事,您這叫我如何辦?
是以自那夜起,姜白是越想越鬱悶,越鬱悶越想。
唉!不過話說回來,老父親說的話也沒錯,鳴兒的婚事也確實不能再拖了!委屈歸委屈,兒子的婚姻大事還是得想辦法的……
在老太公的催促下,這段時間姜白一直在思索著這件棘手的大事。前幾日他已經將長安有名的媒婆都見了一遍,這次他是準備親自督辦這事兒,他放出話去——
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是家財萬貫還是家徒四壁,只要是正經人家的大家閨秀,只要本老爺與夫人覺得合適,我姜家都會三媒六證、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地將那女子迎進家門!這說媒之人嘛……姜家彼時定有一番厚謝。
此言一出,所有的媒婆都風風火火地跑了回去,各自將認識的待嫁閨秀全數見了一番,生怕被同行搶了這條‘大魚’。不!‘大魚’一詞都不足以形容姜公子之‘大’,誰要是說成了這樁婚事,在長安的‘媒壇’裡的地位定然高人一等,加之姜家給的那番‘厚謝’,估計後半輩子金盆洗‘嘴’都夠了。
這一來倒好,全城的媒婆都在為姜公子的婚事忙前忙後,普通百姓家的男子這哪還找得到媒婆替自己說媒?就連官宦家找人說媒,這價格都翻了一翻,肉眼可見如‘泡沫’般上漲。
今日,姜白早早地又來到後院,他在這裡一個相對偏僻安靜的地方弄了個小房間,書桌前堆滿了一沓一沓紅色的帖子,他正坐在桌上一本一本仔細地翻閱這些帖子,右手不停地在帖子上塗塗畫畫,頗有唐帝批閱奏章之勢。
這些帖子是何物?正是這些天媒婆們送來的‘推薦書’。
由於媒婆們送來的女子太多太多,以至於姜家後院一時間像皇宮的選秀女的場面一般盛大。姜白尋思這也不是事兒,便改為讓媒人們先把姑娘們的大致情況寫在帖子上送過來,若姜白看了覺得還行,那就畫個圈圈,若覺得不行,那就打個叉叉,屆時將畫圈圈的女子一起帶來。
不過老半天過去了,姜白幾乎在所有的帖子上都畫了圈圈,因為這些呈上來的帖子都將自己的姑娘們描述得天花亂墜,如同天仙一般,是以看來看去也沒挑出個結果來。
看著看著,姜白覺得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兒,索性把筆一丟,心中又開始煩躁起來。
小屋的門忽然被推開,老管家走了進來,低聲對著姜白說了幾句什麼,他聲音不大,但顯得極為鄭重。
姜白正為選兒媳婦的事兒心煩,聽管家說有人來見,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道:“不見不見!就算是王家來人也不見,就說大老爺我不在府中。”
見大老爺如此心煩,老管家似乎並未善罷甘休,再一次對著姜白低聲附耳說了幾句。
這次,在聽聞老管家的話後姜白立馬站了起來,他半信半疑地看著管家,眼中盡是疑惑與驚訝。
管家似乎預料到大老爺這種反應,又再一次地點了點頭以示肯定。姜白這才相信管家所說之言。
姜白皺著眉看了看桌上那堆還未看完的帖子,又朝門外方向看了看,隨後他無奈地嘆了口氣,負手向著門外走去。
姜白走到一半,轉身對著管家說道:“你留下!”
“啊?”
老管家本以為會見要客自己定然要上前招呼,沒想到大老爺竟然要自己留下,是以他本能地一愣。
姜白不耐煩地指了指桌子,道:“桌上這些紅貼你看一遍,好的你就畫圓,不好的你就畫叉。”
“什麼?小人……”
管家一頭霧水,這大老爺是要將選少奶奶的重任委託於我?
“對!就是你!趕緊去!”
“那...大老爺...這...有個標準麼?”
“有個屁!看得順眼就行,別浪費時間了,趕緊看!”
說罷,姜白關上門就向著正堂走去。
管家看著一堆堆的紅貼,心中忽然有些感激涕零,又有股重任在肩的感覺——大老爺如此信任咱,咱可不能讓他失望啊!況且這是給咱選將來的少奶奶!不行!我一定要仔細看,一個字兒都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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