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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垠草原廣闊天空前一刻還是豔陽高照、熾熱無比,似乎要將這世間一切不潔之物全部燒之燃盡,而後一刻便被烏雲所覆蓋。灰黑色烏雲之間藏著無數道電閃,將黯淡的天空時不時照亮。
疾風平地起、驚雷萬丈落!
忽然間,一道疾光割裂了天空,一聲巨響驚醒了草原上的動物。風雨欲來前的狂躁,天空下的各種猛禽似乎同樣感受到了一絲不安。
一隻脫離了獅群的雄獅爬在地上慢慢地食用著它的獵物,那隻可憐的小鹿已經毫無生氣,被撕裂的身體攤在地上,任由雄獅撕咬。而在不遠的草叢之中,數只鬣狗正目光陰森地盯著那可口的肉食。在認定這隻落單的猛獸確無同伴之後,鬣狗們緩緩地、大膽而又機謹地向獅子靠近。
草原之王意識到了慢慢逼近自己的威脅,它放下口中的美食,高昂著頭顱,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直視這群形體遠不如自己但卻數量數倍於自己的敵人,它發出震耳欲聾的獅吼以示警告。
聽到這沉鬱雄壯的獅吼,鬣狗們倏地停住了前進的步伐,他們甚至有了些許退意,但飢餓的逼迫與鮮美鹿肉的誘惑引導著它們的行為。
漸漸地,鬣狗們又抬起爪子向前進發,並瞬間地包圍了雄獅。鬣狗狡詐,它們知道這個敵人的弱點在哪——雄獅的背部。而雄獅也清楚地瞭解自己的背部的弱點,不停地轉向自己背面蠢蠢欲動的鬣狗。
飢腸轆轆的鬣狗終於失去了耐心,在美味的引誘下,一隻膽大鬣狗緩步向強大的敵人試探性、挑釁性地走去。緊接著,另外幾隻鬣狗似乎也壯起膽子,逼向眼中的獵物。
獅子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侵犯,猛地撲向了其中一隻,那隻被攻擊的鬣狗被撲倒後用盡全身的力氣極力掙脫著雄獅的利爪,在地上幾番扭轉身體之後,雖僥倖逃脫,但深可見肉的傷口震懾住了他的同類。
鬣狗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搏鬥嚇了一跳,身子倏地向後一傾。但它們並沒有離開,而是馬上組織攻勢,忽然向這隻雄獅群起而攻之——世間最兇殘、最原始的鬥爭,無非就是對食物的爭奪,一番激烈的鬥爭之後,雄獅看上去有些寡不敵眾,在覓得一短暫的間隙,雄獅跳出狗群,不遺餘力地向遠方茂密的叢林中奔去。鬣狗們似乎對這強大敵人的肉沒有太大的興趣,放之任之離去,迫不及待地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戰利品。
或許,這隻雄獅曾經是這片蠻荒之土的王者,但面對這些狩獵有序、目標一致的兇物,形單影隻的王者毫無勝算。
逃至叢林之中的雄獅停下腳步,它回頭望向讓自己狼狽不堪的鬣狗。此時,這群鬣狗正在不停地相互亮著獠牙示威,像在打鬧又像在爭奪著躺在地上的鹿肉——除了那隻強壯的雌性鬣狗在毫無顧忌地撕咬著那屬於它的弱肉。
忽然間,狂風呼呼颯颯作響,暴雨傾倒而至,伴隨著電閃雷鳴,雄獅不甘地落魄地向森林深處走去......
※※※※※※※※※※※※※※
這三年的中原格外平靜,讓各方都覺得有些不習慣,就連北魏都顯得格外收斂。
原本魏國向來奉行‘以戰養戰’的政策,一來可以練兵,讓軍士不會久疏戰陣,二來迫使周邊小國不得已臣服於他,而如今女相忽然休養生息,專心內政,幾乎不問軍務,像是一頭忽然打盹的猛獸。
整個中原就一絲浪花都沒有的汪洋大海,透露出陣陣詭異,反倒令人覺得恐懼與不安。各方勢力心照不宣,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
大唐,長安,千牛山。
山風勁爽,在酷暑盛夏之際令人覺得神清氣爽。
四合院依舊是那幢四合院,裡面依然是繁花似錦,屋裡屋外依然是一塵不染,炊煙依舊是飄起又熄滅、熄滅後又飄起,嬌斥聲同樣響起又落下、落下又響起,彷彿一切都不曾改變。
兩隻靈動的身影出現在山林小道之中,動若脫兔、閃如靈蝶。透過茂盛的樹葉與枝幹,是兩具青春而又健碩的軀體,兩人將衣服紮在腰帶上,上半身裸露在外,小麥色的肌膚格外光滑,晶瑩的汗水掛在結實的肉體之上,陽光透過樹林射在上面無比剔透。
任何人見到如此場面,都忍不住感嘆一句:年輕真好啊!
“長衫——跑慢點兒!等等我”
“真慢!我負重都比你跑得快!”
兩道朗朗之聲一前一後相繼傳來,帶著些許磁性與朝氣,又帶著些許稚氣,雖是在奔跑,但生意絲毫不顫,中氣十足。
“那是我的義父!又不是你的!跑這麼快乾啥!”
“別瞎扯,有本事就追上我——”
兩位少年你追我趕,彷彿能掙脫不快、掙脫悲傷、掙脫時間一切汙濁……
......
世間竟有如此優雅、乾淨的地方,別說在這地方待三年,就是待上三十年也願意,也不知自己的義子在這地方會不會變得更安定些……伊鴻雁四下張望著這座別緻的院落心中暗暗讚歎道。
想到即將見面的英平,伊鴻雁竟然莫名的緊張起來。昔日朝夕相處的義子,如今在寒門修習三年未見一面,心中不免有些惴惴,也不知是擔心什麼,怕見面後認生?亦或是擔心他不學無術、學無所成?還是擔心......
就在伊鴻雁胡思亂想之際,一道略微有些陌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義父!”
伊鴻雁身子不自主地微微一顫,轉身望去,一名英俊陽光的少年正站在大院門口定定地看著自己,他清秀而又黝黑的臉龐已將昔日的稚嫩褪去大半,唯一不變的便是那掛在嘴邊的笑容,依然那般狡黠。當伊鴻雁的目光落在他的眼睛上時,神思一陣恍惚——
太像了,這雙目與小姐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義父?”
就在伊鴻雁恍惚時,英平再一次輕身喊了喊呆滯中的義父。
伊鴻雁猛地回過神,他大步走到英平身邊,伸出雙手拍住英平的雙臂,略帶激動地上下打量著這位義子,一個嶄新的英平呈現於自己面前,伊鴻雁難免有些情難自抑。
英平看著向來不苟言笑的義父眼眶微紅,心神也有些激盪,喉口一陣哽咽。
隨後,伊鴻雁用力地擁抱住英平,口中只是不停地重複著——
‘好、好、好’。
葉長衫站在一旁,看著這對父子久別重逢的情景不禁想到了自己父母,心中略顯失落,便低著頭默默地轉過身去。
一轉身,只見小白狗正歡快地搖著尾巴,撲騰著左右跳動,奇怪的是此次小白狗並不是衝著自己,而是跟在一身白色的倩影腳邊。
葉長衫抬頭看去,一個婀娜高挑的背影正站在豔麗的花草叢中,似乎對五師姐的植物十分感興趣,連身後的熱鬧都不曾聽見。倩影時不時彎腰輕嗅芬芳,一身白衣在千奇白豔的色彩中顯得格外純潔。
似乎感受到背後的灼灼目光,白衣少女轉身回頭。少女雖然是一身中原打扮,但高挺的鼻樑、烏黑的雙眼卻帶著異樣的西域草原風情,少女原本就白嫩至極,此時一身白衣站在百花叢中回眸折身,給人視覺上帶來無比大的衝擊——
葉眉輕輕勝柳條,蠻腰柔似煙嫋嫋;含苞待放猶未放,早有蜂蝶立上梢。
看見這一幕,葉長衫方才升起的些許悲傷全然不知去哪,此刻心中一片空白,只感覺心中彷彿有什麼東西流出,像山澗泉水那般清涼,又像林中野果漿汁那般清甜,又像三月裡的春風那般溫暖化人……
葉長衫就這麼呆呆地看著......看著......以至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他也不想理會周圍的一切,身後的英平、身前的小白狗,就連這名少女是誰、姓甚名甚都無暇多顧,只想靜靜地‘欣賞’這幅美麗的畫面,連眼都捨不得眨一下。
看著葉長衫呆雞的模樣,少女先是臉頰微微一紅,像極了初熟的桃子,隨後她展顏一笑清純至極,不帶一絲雜質,一時間身後的花朵皆盡失色。
“怎麼了長衫哥哥?三年不見就不認識了?”
這次輪到葉長衫微窘,見少女喊了一聲自己,他臉瞬間紅成了猴屁股,心跳驟然加快,喉嚨彷彿卡住了什麼東西一樣,竟說不出話來。
“依依——!?”
忽然耳邊傳來英平驚喜的聲音,將葉長衫尷尬的處境給掩了過去。
英平不可置信地看著白衣少女,他丟開伊鴻雁快步走到少女跟前,學著伊鴻雁的模樣,伸出雙手抓住的少女雙臂,驚奇地上下打量著這位少女。
少女的成熟總是先於少男,在最美好的豆蔻年華,童年的稚氣已褪去大半。少女高挑的身形像極了其父,個子與英平齊頭甚至隱隱壓過葉長衫半分,雖被長裙所掩,但雙腿定然修長無比。
少女口中叫著‘哥哥’,但在兩位少年面前,少女反倒像姐姐一樣。
“依依見過哥哥!”按照中原的禮數,少女輕輕一福。
“哈哈,分生了!分生了啊!”英平照舊拍了拍妹妹的腦袋。
見英平還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伊依也忍不住一笑,彷彿又回到原來的時光。
“還不快把衣服穿上,這麼大人了也不害臊。”伊依掩口調笑道。
“好,好…...”或許是在五師叔面前唯唯諾諾慣了,英平忙不迭應和著。可他剛轉身就發現不對,他笑罵道:“死丫頭,三年不見倒學會叨叨了!”
“咯咯咯——”
銀鈴般的笑聲再次響起,葉長衫原本躲在後面盡力低頭不看,但清脆的笑聲傳來,又忍不住抬頭偷瞄向那......
【哈哈哈,小長衫情竇初開了
(今日週一比較忙,只有這一章,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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