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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英平的挑釁,黃衣公子竟翻身下馬,身後兩位黑衣隨從也跟著下馬。

他慢慢地走到英平面前,低下身子探過腦袋,仔細地打量著這位少年——雖然此時已經鼻青臉腫,但眉目間還是能找到些許當今聖上的神色,只是不知這桀驁不馴、永不服氣的眼神是從哪而來......

或許是遺傳自那位胡女?興許吧,可那又怎樣?若真入了宮,是福是禍還得兩說......

正當黃衣公子看著英平出神時,英平忽然吐出一口血水,正中黃衣公子面龐。

粘稠的唾液掛在黃衣公子細膩的臉蛋上,黃衣公子先是一陣噁心,隨後勃然大怒,剛想抬手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高高舉起的手隨後緩緩落下。

他將臉上的血水擦拭後,厭惡地一揮手,身後那兩名黑衣隨從便走上前,一個提著英平的衣領將他拎起,另一個則舉起手臂,揮向英平的臉。這一掌看似平常,但此時這位大滿境隨從卻將渾身之氣聚於掌心,這一掌下去就算打不死人也得打掉幾顆牙。

英平卻並未理會隨從,只是依舊盯著黃衣公子,似乎這即將打響自己的巴掌是落葉一般輕盈。

葉長衫在旁邊異常絕望,可他卻毫無辦法,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這一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英平揮去。

這個畫面太殘忍!葉長衫不忍地將眼睛閉起,不願再看。

“啊——”

痛苦的叫喊聲傳入耳中,葉長衫心頭一緊,暗暗為英平祈禱。

“啊——疼——疼——”

又是一陣哭喪的叫喊聲傳來,夾雜著八分痛楚、一分絕望,還有一分......似乎是震驚。

叫你別下山別下山,這下可好,不但闖了大禍,還捱了一頓莫名其妙的揍,不值得啊!真的一點都不值......

葉長衫又一次懊悔,他後悔為什麼沒能勸阻英平,可悔著悔著,他卻發現這聲慘叫似乎有些不對勁——

不對......這聲音有些不對啊?仔細一聽,好像並不是英平發出的聲音。

葉長衫緩緩睜開眼睛,轉頭看向英平,霎時間喜出望外,以至於有些喜極而泣,帶著哭腔大聲喊道——

“七師兄——!快救救我們——!”

一位青衣小廝打扮的青年男子忽然出現在眾人面前,甚至沒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出現在這個位置的,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這。

被喊作‘七師兄’的青年男子目若寒霜,眼神中沒有一絲色彩與情感,彷彿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只是一具冰冷的軀殼。他抓住黑衣隨從揮下的手臂,就像是輕輕扶住倒下的竹竿。可看上去他只不過是‘輕輕’一抓,黑衣隨從卻好像遭受了什麼痛徹心扉的打擊一樣,口中慘叫連連,就連圍觀的眾人也有些不解——不就是抓住你的手臂麼?怎麼和殺豬一樣叫這麼慘。

‘咔嚓——’

清脆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像是什麼東西被粉碎。而後,正當眾人慾尋找聲源時,忽然被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驚醒,真與那捱了半刀卻還未死透的畜生一般,聽得眾人一陣寒戰。

“我的手——我的手——”

眾人仔細一看,眼前的一幕讓所有人的下巴都驚掉下來——只見黑衣隨從一隻手將另一隻手‘拿’在手中,眼睛瞪得如牛眼,顯得極其難以置信。被‘拿’著的那隻手的前臂像一根被折斷的小竹條,以一個觸目驚心且十分有違常理的畫面出現在眾人眼前,被打折的前半部分僅僅靠著皮肉懸吊在空中,與後半部分的連線在一起就像是過年懸掛在竹竿上的爆竹一樣,彷彿這一部分已經不屬於他的身體,叫人看著都疼......甚至有些噁心與恐怖。

人的骨頭就這麼脆弱?這名青衣小廝不過‘輕輕’一用力,黑衣隨從骨頭就...就這麼...就這麼被捏碎了?這是何等的力量?這是何等的修為?

“你...你...你是何人!”

眼見著黑衣隨從昏死過去不再叫喚,另一名隨從被眼前的景象嚇得不輕,就連聲音都微微顫抖。

七郎空洞的眼神轉向這名隨從,彷彿眼神中射出的寒氣就能將其殺死。

這名隨從好似真的被寒氣所傷,舌頭都捋不直,噤若寒蟬般地盯著七郎,可七郎卻一動不動地站定在原地。忽然,不知是錯覺還是眼花,隨從似乎感覺眼前這位小廝打扮的青衣男子身子微微向前傾了一傾。

“別過來——別過來——不是我!我不是!”

說話間,哭爹喊娘般地趕緊跑向遠方,就連身後的主子也不理不顧。

葉長衫趕忙爬起身跑到英平身邊將他扶起。

“英平你沒事兒吧?”

葉長衫看著受盡屈辱的英平,心疼至極,從小錦衣玉食的他何時受過這等欺負?

“嘿嘿,沒事兒,好得很吶。”英平見葉長衫雙眼微紅幾乎就快哭了出來,心中亦有些不忍,便咧嘴向葉長衫笑了一笑。

“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思調笑!走,咱們走,咱們回山上去。”

葉長衫攙扶著英平艱難地起身,英平躺在地上久了,腿也有些麻,在葉長衫的扶持下一瘸一拐地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盯了盯黃衣公子,便轉身向老黃牛走去。

眾人見熱鬧快結束了,也便小聲嘀咕著打算散去。

黃衣公子一行人見狀,也覺得今日之事到這裡也差不多了,再鬧下去誰都不好收場。他一抬手,示意後面的人將昏死過去的隨從帶走,眾人見之立馬上前,一陣手忙腳亂將隨從抬上馬,便各自上馬欲離開。

可就在黃衣公子一行人將要離開之際,忽然七郎卻破天荒地開口——

“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冰冷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眾人聞聲停下腳步,黃衣公子一隻腳踏在鐙子上本欲上馬,可此時也停住了身姿。

葉長衫與英平同樣停下了腳步,有些莫名其妙地回頭望去。只見七郎依舊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兩人有些吃驚地看著七郎,有些不敢相信。

“七師兄你說什麼?”

真的是這位‘七師兄’說的話啊?要不是這位葉小公子來這麼一句,眾人都以為這位青衣小廝是啞巴呢。

可七郎面對葉長衫的問話又陷入了沉默,依舊是標誌性的空洞眼神,只不過這次望向的是自己的小師弟。

“是他!就是那個王八羔子打我的!”英平終於反應過來,不禁大為興奮,彷彿一時間又有了力氣,抬手指向姜培元。

七郎緩緩地將頭轉向身旁的姜培元,死死地盯著他。

姜培元雙腿不禁一陣發軟,幾乎要癱坐在地上。此時,他與那逃走的隨從一樣,似乎也看到了這位青衣小廝身子微微向前一傾——只是這次,他既不是眼花也沒產生錯覺,七郎的確邁開步子向他走來。

“你、你、你別過來——別過來——”

說著竟是雙腿一軟,真的癱坐在地上,七郎每向前走一步,他便向後退一步,直到他忽然感覺自己的背靠到了什麼,此時回頭一看,立馬涕淚橫流的抱住身後的這雙大腿,帶著哭腔喊道:

“少公子!救救我!救救我!”

黃衣公子沒有理會姜培元,只是繼續盯著一步一步走來的七郎,心想這青衣小廝太奇怪了,壓根就看不出修為高低、道行深淺,徒手將人的骨頭捏碎?若單論這份能耐怕全天下也找不出幾個吧......

而七郎至始至終壓根就沒正眼看過黃衣公子一眼,他只是徑直走到姜培元面前,伸出右手,不容抗拒一般地掐住了姜培元的脖子,彷彿他掐的只是菜場的一隻雞鴨——姜培元頸部就被這隻粗糙、有力的手死死卡住,這隻手的表面滿是老繭,與這位青衣小廝的年齡極其不符。

姜培元吃痛,但此刻毫無還手之力,就這麼被卡著,整個身子都提了起來。

“我...爹...是...吏部...主事...”

還未等姜培元自報家門,此時他只覺得喉嚨已完全被卡住,雙腳也漸漸離地,莫說一個字都說不出,就連呼吸都極度困難。

姜培元雙手掙扎著想扒開七郎的手,可無論怎麼使力,七郎的手就像磐石一樣無法撼動半分,漸漸的一種絕望湧了上來,隨之而來的是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就連眼睛都已經向上翻起,只露出眼白。

眾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倒不是這位青衣小廝驚人的臂力,而是......而是在這麼下去,怕是要出人命啊!

可青衣小廝似乎並沒有鬆手的意思,依舊這麼直挺挺地掐住姜培元,看著他生命一點一滴地從自己手中流逝,雙眼依舊是那麼無神。

......

“七師兄!不可!”

葉長衫同樣被七郎的行為所震驚,但他率先反應過來。原本以為七師兄不過是幫二人出出氣,沒想到這是要他的命啊!

七郎終於有了反應,轉頭看向葉長衫。

“七師兄!不可!”

葉長衫還是重複著相同的話,七郎也還是呆呆地看著葉長衫。

看著七師兄行屍走肉一般的看著自己,葉長衫微微搖了搖頭......

良久之後,七郎輕輕地點了點頭,似乎終於明白了葉長衫的意思......

姜培元原本感到自己不斷的往下沉,可身子卻依舊被懸在空中,他已經聽不清周圍的聲音、感知不到周圍的一切,只是冥冥之中聽到好像有人喊了句什麼……隨後,自己突然真的沉了下去,重重地掉在地上,可隨之而來的是無比暢快的呼吸,他大口大口地吸了幾口氣,捂著胸口無力的咳嗽了幾聲——自己逃過一劫了?

姜培元再次抬起頭,只看見那位青衣小廝卻像沒事人一樣欲轉身離去……

看來,自己真是撿回一條小命了!姜培元驚魂未定地暗想道。

面對逃過一劫的姜培元,黃衣公子連看都沒看一眼,而是將注意力全數集中在七郎身上。在一番審視與回憶後,黃衣公子高聲說道:“你是門主屋中的那位書童吧?”

黃衣公子似乎對七郎的事蹟有所耳聞,同時也對七郎的經歷有些興趣。

可七郎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依舊慢慢地向葉長衫、英平那邊走去。

見七郎並不理自己,黃衣公子也不在乎,他微微一笑,隨後微微一抱拳,道——

“勞煩七先生替在下向門主問好,就說少驚在此向他老人家請安——”

七郎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看著七郎頭也不回地繼續走著,就連停都沒有停頓半分,眾人感到有些震驚——王家少主已經自報家門了還敢如此不給顏面…...怕是隻有聾子才敢如此吧?可剛才葉小公子出口制止時他明明......

“哼——”

王少驚輕輕哼一聲,而後縱身一躍跨馬而上,眼神複雜地看了看不遠處的寒門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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