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腳芝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青青子衿 第四十八章 退錢!,執劍長安,雞腳芝士,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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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鼎坊三樓的房間裡,餘當家正在‘吭哧吭哧’地‘奮戰’。他肥碩的身子下,那位豐腴的侍女露袒著胸懷,她褻衣半拉著掛在身上,一隻渾圓雪白柔軟的圓球如同剛剛剝開的水煮雞蛋那般光滑白嫩,隨著有節奏的聲音在胸前搖盪。

餘當家戰意格外濃厚,坑了那公子三百兩黃金,這要是算入賬本遞上去,大老爺必然對自己刮目相看,一想到這裡,餘當家興致愈發高漲,身子抽動愈發的激烈。

可就在直衝雲霄的那一刻,賬房先生忽然急急忙忙地從外面破門而入,神色極其慌張,也顧不得屋內好一幅‘活春宮’。

餘當家一瞧,身下之物嚇得頓時縮了一截。他正欲大聲呵斥,只聽賬房先生氣喘吁吁地說道——

“當家的,快...快收拾收拾!大、大老爺來了!”

大老爺?哪個大老爺?

餘當家此時一陣懵,竟忘記自己此時一絲不掛,胯下醜物暴露在外卻渾然不知。

賬房先生見當家的此時還愣在那裡,恨不得用腳踹他一下。他趕忙從旁邊拿起衣物丟給他,一邊趕緊將侍女趕了出去,哪裡顧得人家此刻衣不蔽體春光無限?

“快些吧我的爺!大老爺就在樓下了!姜家大老爺來啦!”

一聽‘姜家大老爺’這幾個字,餘當家頓時一驚。這時總算反應過來,立馬將衣服披在身上,隨後使勁地將粗壯的大腿與肥碩的屁股塞進褲中,要不是這褲子質量上佳,只怕下一刻便會被這油膩的肥肉給撐破。

眼見當家的這時連衣服都穿不好,賬房先生心中著急,索性一橫,顧不得心中的噁心,走上前去幫他將衣服褲子拉好。

一陣手忙腳亂後,餘當家總算收拾好了自己。就在餘當家的將衣褲穿上時,一位中年男子走進屋子。

這男子初看不過三十出頭,劍眉之下一雙丹鳳眼,人中兩旁兩撮乾淨整齊的八字鬍,遠看面板甚是白淨,走進一看,歲月終究還是了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細細的皺紋隱約出現在眼角,若非保養得當,這些皺紋定然更加深長。

此人便是姜家當代家主、姜長鳴的父親、人們口中的姜家大老爺是也。

姜家大老爺面無表情,叫人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餘當家與賬房先生見大老爺進來,諂媚地迎了上去,心中卻有些慌亂——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大老爺怎會親自來這魚龍混雜之地?只得硬著頭皮笑嘻嘻地問道——

“恭迎大老爺,大老爺今兒怎麼屈尊來坊裡?若有什麼事讓身邊人吩咐一下,小的過去便是......”

大老爺似乎此行有著重要的事情,一改往日溫文爾雅的性子,不等餘當家把話說完,便打斷他的話問道:“那三百兩黃金在哪?”

“啊?什麼?”

餘當家緊張得有些頭腦發懵,可身旁的賬房先生卻將這話聽得一清二楚,連忙把話茬接了過來說道:“在賬房裡鎖著呢!我、我這就去拿!”

說罷,賬房先生一溜煙地溜了出去。不一會兒,他又急匆匆地跑了回來,手中拿著一個沉甸甸的包袱,仔細一看正是那日秦敬卿提來的。

賬房先生將包袱放在桌上並且開啟,金燦燦的金條將陽光反射刺著屋內所有人的眼睛。

“三百兩全都在這?”

“全都在這,分文不少。”

“賭契呢?”

“賭契也在這兒。”

賬房先生做事確實小心,他從包袱底部拿出一信封,從裡面拿出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白紙,遞於大老爺面前。

大老爺接過白紙快速瀏覽一遍,而後點了點頭。最後,他將這份賭契收入袖中,伸手指了指餘當家,說道:“你,跟我走。”

“啊?我?哦,好...好!”

餘當家的此刻哪有半點質疑的餘地?大老爺下令自己跟他走,那他還不得乖乖地跟上?由不得他半點思考,硬生生地將所有疑問吞下肚中。

......

姜大老爺一行人穿過大半個長安,在一家客棧門口停下腳步。餘當家唯唯諾諾地跟在轎子後面,他本就肥胖不善運動,此時正值酷暑,這一走更是讓他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差點要掉他半條命。眼見轎子終於停了下來,他彎著腰用手撐在膝蓋上,時不時地用袖子擦拭額頭上的汗。

姜大老爺從轎子上走了下來,一小廝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什麼。隨後,他輕輕抬手一揮,示意其他人等退下,而那小廝走到餘當家面前,說道:“餘當家,大老爺喊你過去。”

餘當家嚥了一口稀疏的唾沫,強忍著疲累,屁顛屁顛地走上前去,問道:“大老爺您喊我呀......”

“你跟我上去,提著這包袱。”

餘當家心裡咯噔一下,頓時大感不妙。他多年摸爬滾打,若不是精明機警,怎能混到今日之位?他自是曉得當日如何將這三百兩黃金‘強佔’到手的,今日大老爺讓自己帶著這三百兩上去......

莫非......自己得罪了什麼貴人?而且是...來頭不小的貴人?

想到這裡,餘當家背上不再冒熱汗,而是直冒冷汗。

餘當家跟著大老爺走進客棧,短短不過幾個臺階,此時卻好像一座殘破不堪的獨木橋一樣,一個不小心隨時會掉入萬丈深淵一般。

不一會兒,二人來到一間客房門口,只見大老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清了清嗓子,抬起手,敲了敲客房的門

‘咚——咚——咚——’

“誒,來啦——”

門內傳來一清脆的女童之聲,隨後一名可愛女童將門開啟。

看著門口兩位男子,女童烏黑的大眼睛中滿是不解。

“請問這位伯伯您找誰啊?”

姜大老爺看著這位女童可愛乖巧,不由想起自己的寶貝女兒,便笑著對她說:“小姑娘,你家中長輩在裡面麼?”

“爹爹在裡屋呢!”

“好,那麻煩你幫我通報一聲,說姜家家主前來拜訪,望其賞臉一見。”

“哦,那伯伯您在這兒等等”

說罷,女童將客房的門半掩著,便噔噔噔地跑進裡屋。

不一會兒,屋裡傳出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隨後一名滿臉絡腮鬍子、身高八尺的威武男子將門開啟,跟在他身後的還跟著一位小眼公子。

“姜老爺親自登門,在下有失遠迎,還望海涵!”

“哪裡哪裡!是姜某人不請自來,多有打擾,還望這位先生恕罪。”

“請!”

“請!”

兩人相互客氣幾句後,伊鴻雁便將姜大老爺迎入房中。

看茶之後,姜大老爺見伊鴻雁略有不解地看著自己,便起身作揖說道:“在下姜某人,單名一個白字。敢問這位先生與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姓伊,名鴻雁。”伊鴻雁見姜白起身,便也起身回禮。

“小生秦敬卿,能得見姜老爺,三生有幸。”秦敬卿一聽姜家來人便知是為何事而來,頓時也大感不妙,趕忙跟著伊鴻雁跟了出來。

“原來是伊先生與秦公子,幸會幸會!”

“姜老爺不必客氣,請坐!”

伊鴻雁虛扶著姜白,一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後兩人便先後坐了下來。

“不知姜老爺此行前來有何指教?”

“呵呵,此行姜某人前來,是登門謝罪來的。”

“姜老爺何出此言?姜老爺與在下萍水相逢、素昧平生,有何...有何罪可謝?”

伊鴻雁一頭霧水。長安城的姜家就那麼一家,他一聽伊依說姜家家主前來拜訪時,便知這位是何來頭,是以也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地從裡屋出來相應。可姜家家主親自登門本就是件奇怪的事,現在姜白又說前來謝罪,這讓伊鴻雁更是摸不著頭腦。

秦敬卿心裡卻跟明鏡似的,一聽‘登門謝罪’,他心中‘咯噔一下’。可此時姜家家主與伊鴻雁的談話,自己無論如何也插不上嘴,只得在一旁乾著急。

“恕姜某人唐突,此次前來正是為秦敬卿秦公子所來?”姜白指了指秦敬卿說道。隨後,他又呵呵一笑,看著秦敬卿繼續說道:“姜某人這幾日尋這位秦公子尋得好苦啊!今日下面的人說在客棧中看到這位秦公子,便急急忙忙趕來,生怕與這位公子錯過。”

你為秦敬卿而來,找到我這兒做什麼?若非今日英平、長衫從千牛山下來,秦敬卿特來道喜,他在不在這還是兩說呢,不對!難道......此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伊鴻雁也不是笨人,頓時有些警覺。

姜老爺確實‘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只是打著尋秦敬卿的幌子來的。前些日子,當他了解到這份賭契後,又聽著賭坊探子將前前後後的事情說了一遍後,就將此事分析了個八九不離十——秦敬卿不過是家境尚可,那秦老爺家教甚嚴,他哪來的三百兩黃金全數押注這位貴人?探子又發現秦敬卿多次出沒於英平所住的客棧,其中關係不言而喻。今日手下來報,說秦敬卿又去了客棧裡,他這才急急忙忙地來了這裡。

姜老爺察覺到伊鴻雁的神色忽然間有了變化,氣息也變得機警起來,此時便不再掖藏,主動將袖中那張賭契拿了出來,笑著遞於秦敬卿面前。

“這裡有份賭契,想必秦公子一定見過吧?請過目。”

‘哐當——’

只聽裡屋傳來茶盞摔碎的聲音,似乎有人被什麼東西驚著了。

“哎呀——哥哥你怎麼搞的,把我鞋子都弄溼了”

裡屋又傳來那女童清脆的埋怨聲。

姜白的聲音不大不小、不快不慢,但卻字字清晰,可當‘賭契’二字傳入裡屋時,似乎......將裡面的人嚇著了?

秦敬卿一聽便知大事不妙,手心頓時滿是汗水,硬著頭皮接過賭契,此時縱使他再巧舌如簧,也無法阻止事態的發展,只得強作鎮定,道:“呵呵,姜老爺這是......?”

伊鴻雁依舊不明所以,但人家說這是秦敬卿的賭契,又不好開口詢問,只得默不作聲靜觀其變。

姜白見秦敬卿神色極其不自然,細細一看拿著賭契的手似乎還在微微顫抖,連忙說道:“秦公子莫要生氣,此行姜某人前來正是為此事而來。”

說罷,轉身從餘當家手中拿過那個包袱,將其擺在桌上,小心地開啟,道:“三百兩黃金分文不少”

當聽到‘三百兩黃金’這幾個字時,伊鴻雁恍然大悟,這些天一直困擾他的事情消散無蹤。

伊鴻雁定睛一看,這不正是自己這幾日苦苦尋找的包袱?這一下真相大白了,定然是英平這臭小子偷偷拿去!

反了反了,這還沒入寒門就學會了這種‘齷齪’的手段……今日若不教訓教訓他,如何對得起小姐?如何對得起文先生?

想到這裡,伊鴻雁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可貴客在面前,又不好發作,只好強自忍著,可終究是太氣了,氣著氣著竟忍不住笑了出來。

完了完了!此時無論如何也糊弄不過去了!秦敬卿看到伊鴻雁的樣子,知道英平要倒黴了,此時他神色凝重,眼睛盯著包袱一動不動,腦海裡正在極力思考該如何將‘影響’降到最低。

姜白哪知道秦敬卿腦袋裡正想著什麼?只見他盯著那包袱後又盯著自己一句話也不說,還以為他正在等自己下一步表示呢,連忙起身說道:“金鼎坊是姜家的賭坊,姜家世代為商,向來以信為本,此次手下不誠、見財起意,被貪念噬了心智才做出這背信棄義之事,姜某人聽聞後,心中羞愧,倍感不安,故特來登門謝罪。”

說罷,竟是深深一鞠躬,體態神色虔誠無比,只是不知這一鞠躬,是對著秦敬卿,還是對著伊鴻雁,還是對著裡屋的那位少年......

餘當家在一旁看了,心裡涼了半截,姜家家主是誰?姜家貴為大唐三大家族之一自不必多言,朝廷大員見了他也會客氣兩句,時常與王尚書之輩多有往來且談笑風生,今日畢恭畢敬地行此大禮,看來自己這次......真的完了!

伊鴻雁與秦敬卿見姜白忽然行此大禮,兩人同時上前連忙上前扶住姜白,一齊說道:“姜老爺何必行此大禮?在下生受不起啊!”

話出之後,兩人相視一看。

秦敬卿自知理虧,悻悻地退了回來,坐在一旁不再吱聲。

姜白直起腰後,又從袖間掏出一張銀票,遞於伊鴻雁面前,說道:“呵呵,這是秦公子贏得的賭錢,三十萬兩,分文不少。”

見這銀票數額,伊鴻雁大吃一驚,縱使他見過不少市面,忽然見到此等數額的銀票,也是暗暗吃驚。

“賭契上所寫,三十萬兩,白紙黑字。”

這三十萬兩數額實在是大,英平身世敏感,伊鴻雁怎敢貪這銀子?此時他只想息事寧人,拿回這三百兩黃金便罷。

於是,伊鴻雁出言婉拒,道:“姜老爺,這三十萬兩便大可不必......”

秦敬卿眼瞅著伊鴻雁出言拒絕,此時腦子竟反應出奇的快,此時顧不得禮數,趕忙插話說道——

“嘿嘿,伊先生,這三百兩是我向你借的,雖說要還,但卻是由我做主嘛,這三十萬兩理應由我收下才是。”

說罷,秦敬卿便不客氣的將銀票接過,小心疊好準備放入袖中。

秦敬卿並非貪圖這三十萬,只是他靈光一閃,忽然想到若是伊鴻雁糾纏太多,往後傳出去不就相當於是伊鴻雁去賭坊下得注?來日若讓他人知道伊鴻雁與英平的關係,這不是給英平平添麻煩?尤其是這肥頭大耳的當家,看著就不像好人,若此次他被姜老爺責罰懷恨在心....這始終是個隱患......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伊鴻雁見秦敬卿忽然來這麼一茬,一改往日客客氣氣規規矩矩的樣子,心中一時間大為不解,可他也不是笨人,腦袋一轉便想通其中緣由,於是不再出言相拒。

姜白一見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雙眼不動聲色地微微一眯,立馬想到這位貴人還有寒門弟子這一身份,便也想通此中厲害,不禁暗暗讚歎這位秦公子反應——

難怪會被這位貴人賞識,看來真是個精明的人兒。

此番前來,姜白便多次暗暗告誡自己,這事兒要做的漂亮、要辦的不留痕跡,最重要的便是要辦得清清楚楚。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特意等著秦敬卿先到之後才前來。說白了,就是要揣著明白裝糊塗,又要打著秦敬卿的幌子,又要賣那位貴人一個好,又要裝著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見此情景,姜白笑著說道:“呵呵,伊先生,我此番前來確實是為秦公子所來,雖然這三百兩黃金是秦公子向你所借,可講道理這使用支配之權卻在秦公子,這事兒,你卻做不了主咯!”

說罷,姜白又向著秦敬卿抬手一揖,道:“秦公子,前些日子多有得罪,還望秦公子多多包涵!”

“嘿嘿,哪裡話哪裡話,姜老爺言重了……”

不等秦敬卿再說什麼,姜白便示意一旁心若死灰著的餘當家,呵斥到:“還不快過來賠罪!?”

這一聲將餘當家驚醒,他連忙走到秦敬卿面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痛哭流涕地喊道——

“秦公子——你就原諒我吧——是我見財起意——貪了你的賭注與贏錢,我...我...我該死!”

說著,餘當家竟狠狠地扇起耳光,扇完後又抱著秦敬卿的小腿。

“起來吧,姜老爺親自登門已是折煞我也,這事兒看在姜老爺面子上便過去啦。”

秦敬卿看著餘當家心中一陣暗爽,那日受盡窩囊今日卻如此解氣,能讓姜家家主登門賠罪,好不爽快!

忽然,秦敬卿又想到了什麼——

能讓姜家家主親自登門賠罪,看來......自己這根大腿抱對了啊......

“好了好了,秦公子既然不計較你快起來吧,別髒了秦公子的衣物”,姜白看著餘當家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隨後,他又客客氣氣地對著伊鴻雁與秦敬卿說道:“既然秦公子寬宏大量已不再計較此事,那姜某人就先行告退了。”

“姜老爺慢走,在下就不遠送了。”伊鴻雁拱手道。

“不必不必,伊先生留步就好。”

說罷,姜白領著餘當家識趣地退出客房。

當姜白走出客棧時,他又回頭看了看客棧,回憶起方才的某些細節心裡一陣犯嘀咕,他深知裡屋的人‘來頭不小’,此次前來就是消除‘誤會’的,可聽裡面這一驚一乍的反應,好像…...事情不似那麼簡單?似乎與自己所算計的…...有些許偏差?

想到這裡,姜白心裡忽然一陣煩亂,竟是轎子也不上,徒步向府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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