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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唐帝繼位三十年,中原依然一片祥和。

新唐的北邊有個小村,名叫盼賢,葉長衫的祖輩世世代代都生活在這座小小的村莊中。

葉長衫想學武,也想讀書,畢竟從小聽了太多太多的傳說——關於英雄和強者的傳說,小孩子總是崇拜那些被傳唱成英雄的俠者。做夢是孩子的權利,孩童時代做的夢最純粹、最直接。葉長衫也有夢,而且他有兩個夢想,一個便是成為這片土地上最強的武者——這是中原大部分小孩的夢想;另一個夢則是如果他不能成為武者,那便去鎮裡唯一的私塾上學,將來若能混個功名,好歹能改變自家數代獵戶的命運。

第一個夢是他自己做的,第二個夢想是葉長衫的父母給他說的。

其實習武能幹啥他也不太清楚,只是覺得這樣頗為有趣,至少能保護父母朋友不被壞人欺負。同樣,讀書能幹啥他也不太懂,但父母總是為自己好的,聽了總歸不會出錯。

葉長衫生於一個獵戶家庭,從父母給起得名字也能感受到,他父母只是簡單希望他將來能豐衣足食。可葉長衫的童年經歷並不是那麼美好,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可怕’的傳說——關於‘天煞孤星’的傳說。

傳聞葉寶寶出生的那晚,一顆明亮的星光劃過夜空,飛入七星陣中。村中年老的獵戶見多識廣,他們將這顆明亮的星星叫做‘彗孛’——‘彗孛入鬥’,大凶之兆也!生於大凶之兒,命至孤!克至親!

其實這原本是無從考究的說法,可正是因為這些老獵戶所說,葉長衫從出身起,便背上了‘天煞孤星’的惡名——傳聞孤星煞氣重,極克至親之人,不出數年雙親便會被其剋死,而孤星一生也是孤獨到老。

可笑麼?當然可笑,至少葉長衫的爹孃是覺得很可笑的。但是村中的其他村民卻不這麼認為,他們覺得,孤星就是孤星,不但會剋死父母,就連他們這些鄰居也會受其影響。所以,葉長衫的童年甚至不能說是‘不美好’,是真真正正的‘慘’。村中的大人嫌棄他,總會在背地裡咒罵著這個將來可能給村莊帶來不幸的‘煞星’;村中的小孩排擠他,這些小孩受大人的影響,總是三五成群地圍著他罵,罵他是‘孤星’‘災星’。

好在,葉長衫的父母沒有相信這愚昧的流言,始終將葉長衫當正常的孩子養育。在面對不解與欺凌時,他的父母也總是默默地將長衫帶回家,放下手中的活來陪伴他。也正是因為如此,葉長衫的性格才不至於孤僻。

除了沒有玩伴之外,小葉的童年倒也算平安。也正是因為擔心小葉被同村小孩欺凌,父親時常打獵時也帶著兒子。自小跟著父親上山打獵的小葉,小小年紀,一手弩弓可謂是百發百中,這停在樹上的雀兒、剛出洞口的兔子,常常成為他的弩下亡魂。

隨著年齡的漸漸增長,葉長衫也學會了獨自入山。不過在父母的警告下,他始終沒有進入深山之中,而只是在山腳或是一些小山上活動。

今日,葉長衫像往常一樣帶著自己的小弩弓往山上走去,運氣好說不定能獵著些狐狸野兔。

行至山中,葉長衫伏於一塊石頭之後,安靜的等著獵物的到來。做獵人耐心最重要,這是父親教他的,他也很適合做獵人,年紀雖不大卻也不急不躁,總是能安心地等待獵物的出現。

半個時辰過去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

獵物還是沒有出現,但葉長衫依舊耐心的等待著。

忽然,草叢中一陣聲響,葉長衫機敏的將弩弓對準了聲響發出的地方。不一會兒只見一隻肉球般毛茸茸的東西從草裡鑽了出來,葉長衫定睛一看,原來是隻白色毛絨絨的小奶狗。小狗身上還拴著一跳細繩,顯然是它的主人給他系的。

獵人愛狗,自然不會將他們的好夥伴獵殺的。葉長衫剛想收弩前去看看這隻小狗的時候,叢林裡突然傳來了一聲略帶奶聲奶氣的女童聲音

“花花!你在哪?花花!快回來,我要回家了,再晚爹爹要罵我們了!”

只見一名小女孩兒出現在葉長衫的面前。這小女孩兒煞是可愛,她頭梳兩個羊角辮,雙目清澈、面若玉脂,紅嘟嘟的小嘴不停地喘著氣。小女孩一隻手扶著樹幹一隻手叉著腰,看來當務之急是想把這氣兒喘順來。而透過紅彤彤的臉蛋可以看出,為了追這小狗她是花了不少力氣。

“原來你在這!”

小女孩欣喜地說道,便蹲下身去想抱著這隻小狗。也不知出於何種原因,明明是一隻白色的小狗,卻給它起名為“花花”。想到這裡,葉長衫不禁發笑。

這一笑,小女孩兒發現了躲在石頭處的葉長衫,嚇了一跳,再看看他手裡拿著的弩弓,突然緊張起來,將小狗緊緊地抱於懷中。小狗被抱著有些透不過起來,無力地發出了“嗚嗚”的聲響。

“你是誰!?你要對花花幹什麼!?”

面對突如其來的質問,葉長衫微微一怔,隨後他老老實實地解釋道:“小妹妹你、你別緊張,我是山腳下村子裡的獵戶,來打這鳥兒兔兒的”

“真的麼!”

小女孩心中依然狐疑,她水靈靈的大眼睛中充滿了不信。

葉長衫哭笑不得,只得繼續解釋道:“真的,我們獵人不殺狗的。”

“真的麼?”

“真的,獵人要靠狗兒追捕獵物,狗兒是獵人的朋友,我們怎會殺”

“真的麼?”

七八歲的小孩的思想總是是單純的,無論你說什麼她都寧願選擇相信。小女孩的戒心慢慢放了下來,懷裡的小狗終於得以喘息,被小女孩放在了地上。

“你追這狗兒一定跑了很遠吧?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小女孩這時好像才想起自己要回家了一樣,神色略有些急,回頭環顧周圍似乎有些茫然

“呀!我得趕緊回去,爹爹和哥哥還在等我呢!”

“你住哪?”

“我也不知道我們在哪,來的時候只顧著追花花,不記得其他的了……”

“那你家的地名兒,或者附近的地名兒你記得不?”

“不記得了,但我知道我住的地方門口有一顆小樹,一條小河。”

這回答又令葉長衫哭笑不得,但小孩子又能懂什麼呢,只好繼續問她

“你是從哪邊跑過來的?”

“這邊!”

小女孩看了看來時的路,指向了一個方向。

“我對這帶熟,這就送你回去如何?”

小女孩懷疑地看著這位相貌平平,面板甚至有些黝黑的小哥,不知道他安得什麼心。

忽然間,手上的繩子被牽動一般,低頭望去,原來那隻叫花花的奶狗正親暱的舔著葉長衫的腳。

小女孩憑著直覺懷疑一個人可以沒有理由,同樣,她也可以憑著直覺去相信一個人。見自己的小狗對葉長衫如此親暱,小女孩漸漸放下戒心便微微點頭。

葉長衫笑了笑,收拾好東西便領著女孩與小狗向山下走去。

不一會兒,葉長衫帶著小女孩回到自己的村莊。

想到小女孩跑了這麼長的路定然口渴,葉長衫回家取了些清水讓她解渴。不出所料,小女孩拿著水袋想都沒想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大口。

葉長衫見狀想喊她慢點兒,可就在此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興奮的聲音——

“哇!誰家的狗兒,好可愛”

葉長衫聞聲望去,只見一個粗實的小胖墩帶著一群小孩朝他們走來。

見到這夥人,葉長衫不禁眉頭一皺。原來這為首的小孩兒是村子裡王家的王六兒。由於王家的人在鎮上給有錢人做工,認識了些鄉紳地主,這在葉長衫這個樸實偏遠的小村莊裡也算得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王家夫妻到了四十多歲才得了這麼個寶貝兒子,算是老來得子,自然是寵得不得了,平日裡少不了好吃好喝的供著這小祖宗。這王六兒吃得是膘肥體壯,加上王家夫婦經常從鎮上帶些村裡少見的玩具給他,很快的,王六兒便成為了村裡的孩子王。在村子裡偷雞摸狗、惡作劇做盡,全村上下那他是一點辦法都沒。

王六兒先是瞧著這狗兒可愛,後又看著葉長衫身邊的小女娃兒,那可是玲瓏剔透、粉雕玉琢。畢竟是在村裡鄉里長大的孩子,哪見過這麼好看的小女孩?雖說小孩子並無男女之心,但自己喜歡的物,終歸是想佔有,看自己覺著好看的人兒,總是想要在其面前耍耍威風。

“葉家災星!這狗兒是你的麼?把他給我。”

由於平日聽慣了這些對自己的蔑稱,葉長衫倒也不在意。反而心平氣和地解釋道:“這不是我的,是這位小姐的。”

王六兒一聽,表情有了很大的變化。饒是他再蠻橫霸道,在女孩兒面前終究是有些放不開。於是他便動起了心思,‘好言好語’地問道——

“這狗兒……是你的?”

小女孩聽了點了點頭,但眼中充滿了敵意。

“那你把狗兒給我,我用玩具和你換!”

“不換!”小女孩斬釘截鐵地說道。

“一個不夠?那……那兩個!”

“不換”

“還不夠?那三個!”王六兒有些急了,他急的到不是得不到這狗兒,而是在眾多小弟面前第一次如此顏面丟盡。

“不換不換,就是不換,花花是哥哥送給我的禮物,你就是拿金銀珠寶過來我都不換”,小女孩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依然不肯推攘半步。

王六兒聽了這句話頓時大怒。從小到大,父母寵著自己、姐姐們讓著自己、村裡的孩子們跟著自己,彷彿自己就是這個村子的王者一般,哪曾受過這等子氣,竟一時不知如何言語

“你......你......給我把這狗強過來!”

一聲呼喊後,身後其他的小孩竟對他言聽計從,想都不想地衝了上來。

葉長衫見狀伸出手臂將小女孩兒護在身後。他常年跟隨父親上山狩獵,自然少不了苦活累活,小小年紀倒是練得一身精壯。這些同村的小孩兒有大有小,小的上來被葉長衫一把推開,大的只是扯住他的衣服,畢竟只是十來歲的小孩兒,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孩的善,是人性中最原始的善,不需要經過思考的善;同樣,小孩的惡,也是人性中最原始的惡,不需要經過思考的惡。

王六兒在這一刻竟有種從未有過的惱羞成怒的感覺,趁著這些小孩纏住葉長衫的時候,他徑直走向小女孩,狠狠地踢了小奶狗一腳,疼得小奶狗發出了嗚嗚的哀嚎——得不到的東西,就毀滅它吧。

小女孩見聽到小狗的慘叫,看見它潔白的身子上多了個腳印,一股莫名的心疼與悲傷爬上了心頭,一邊蹲趕忙蹲下身子去護住她的狗兒,一邊抑制不住地抽泣了起來。

葉長衫見狀頓時憤怒了。一個猛勁過去竟是掙脫了這些小孩,一拳打在王四兒的身上。

王六兒踉踉蹌蹌地倒在了地上。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葉長衫,他心中震驚無比,心道這個人見人欺的災星竟敢當眾欺負自己?這還有有沒有王法、有沒有天理了!

只見王六兒喘著大氣,發瘋了一樣地喊著:“打他!給打他!使勁地打!”

不一會兒,葉長衫和這群小孩便扭打在了一起。

起初葉長衫還能與這群小村霸抗衡,但漸漸地他寡不敵眾,從扭打變成了抱頭捱打。

“不許打人!”

這時候,一聲雄渾的聲音打斷了這場廝打。抬頭看去,一個黑髯褐眼的中年男子,一手抓住一個孩童將其撥開。

“爹爹!”小女孩見了這男子,發出驚喜的叫聲便撲入了男子的懷中。

王六兒此時也冷靜了許多,打是不可能再打了,這人拎小孩像拎小雞一般,再傻的人也看得出力量的懸殊。況且王六兒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一見這男子氣度不凡,衣飾雖不算華貴,但也遠不是他們這些村民能買得起的,是以他斷定這男子定是他父母口中所說的城裡的‘大人物’。

王六兒不能找小女孩撒氣,只得惡狠狠地向著葉長衫吐了口唾沫,然後揮揮手道——

“我們走,葉長衫你給我等著!”

說罷,這群頑童一溜煙地散去。

“依兒!你沒事吧”

“爹爹,我沒事兒,就是花花被那胖小子踢了一腳。”

“不打緊,你沒事就好。”

這對父女說話間,葉長衫從地上爬起,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擦拭了嘴上的髒水。他抬頭看著跟前的男子,只見身高八尺有餘,虎目圓睜,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看著穿著打扮,卻不像是中原服飾。

看著爬起身的葉長衫,男子不禁問道“這位小哥是…...”

“這位哥哥剛才護著我和花花,是好人!剛才我在山上迷路時候,也是他帶我下來的。”小女孩急忙解釋道。

想起方才葉長衫被那群頑童欺凌的畫面,男子不禁皺眉。但他非此地村民,也不好說些什麼。只得抱拳道:“這位小哥,多謝對愛女出手相助。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在下再登門拜謝!”

“哦,不打緊,王六兒太欺負人了,這點小事沒什麼。”

男子倒也乾脆,他點點頭直接說道:“那便告辭!”

說著,男子便帶著小女孩兒轉身離去。而那小女孩兒倒是有些不捨,畢竟對於小孩來說,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大難”。

小女孩向葉長衫揮舞著小手以示告別。葉長衫也揮手以示回應,待這對父女的身影徹底消失,葉長衫也轉身向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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