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五十八章:江承宴醒了,蘇慈意暈倒了,替嫁千金馬甲掉後身價億萬,菊菊,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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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伊玫瑰看向蘇慈意的眼神中含著的心疼和不忍之色更甚。

那場暴雨之中,蘇慈意揹著她一步一個血腳印的畫面,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她的意姐就是這樣。

每每遇到危險,總是會不惜一切代價地保護她,哪怕代價是付出生命她也從來沒有一點猶豫過。

這樣的意姐,怎能讓人不奉以一顆真心呢?

伊玫瑰默默地站了起身,來到蘇慈意的面前,無聲地擁抱住她。

“會沒事的,意姐。”她輕聲安慰。

蘇慈意斂著的長睫輕顫了顫,微睜開眼。

感受著伊玫瑰溫暖的懷抱,她那顆宛如被冰封的心動了動,終是沉重地嘆出一口氣,任由伊玫瑰抱著她。

她何嘗不知道這場手術會很成功,江承宴也會沒事?

但只要一想到那個男人奮不顧身地擋在她身前被車子撞飛出去的畫面,蘇慈意的心臟就控制不住地如刀絞般地疼痛。

若是江承宴真的因為她而出了什麼事的話,她這輩子也無法原諒自己。

在這之前,她竟不知道這個男人居然在無聲無息之間就佔據了她整個心房。

原來……她真的不能失去他。

「江承宴啊江承宴,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這場手術進行了四個小時。

蘇慈意也靠著牆站著等了四個小時。

饒是伊玫瑰都覺得自己這還沒完全恢復的身子有些頂不住,可她卻看著蘇慈意蒼白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

伊玫瑰心中暗暗嘆氣。

看來他們意姐現在真是愛慘了江承宴。

當傑利走出來的時候,姜朝率先迎了上去。

“醫生,手術進行得怎麼樣?”

傑利摘下了口罩,卻是先看向了蘇慈意。

蘇慈意腳步虛浮,在伊玫瑰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她沒有開口問,只是目光灼灼地盯著傑利。

那雙眼底,分明佈滿了血絲。

“手術很成功,病人已經被轉到了特護病房裡,無需擔心。”

這句話,他是看著蘇慈意說的。

蘇慈意垂下眼簾,腦中死死緊繃著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她沒有一刻的停留,立刻往病房而去,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跟傑利說。

姜朝還留下來跟傑利道了聲謝謝,隨後也緊跟著去病房了。

人都走了,留下傑利一個人雙手插兜站在原地,“嘖嘖,回去以後一定要告訴老師Y現在這幅戀愛腦的樣子……”

病房內。

蘇慈意守在床邊坐著。

她也不顧姜朝和伊玫瑰也在,一直都牽著江承宴的手不肯鬆開。

感受著手心裡那雙大手微涼的溫度,蘇慈意望著江承宴的眼神柔了又柔。

伊玫瑰著實不忍,斟酌再三還是開口勸道:“意姐,江總他沒這麼快醒的,你先去休息休息吧,你休息好了才能更好地陪著江總呀。”

這幾天蘇慈意幾乎都沒有好好地睡過一頓覺,平均一天裡也只睡了三四個小時,其他時間幾乎都用在守著江承宴了。

蘇慈意身上的傷可不輕,醫生都警告過多少次了,可奈何她就是不聽……

姜朝也附和道:“太太,你去休息休息吧,總裁一醒我就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

蘇慈意聲音淡得沒有一點起伏,“你們都出去,不用勸我,我不想說太多廢話。”

伊玫瑰和姜朝對望一眼,齊齊沉默下來。

好一會兒,他們二人才一起退出了病房。

沒有旁人在,蘇慈意就像是卸下了偽裝一般。

她的肩膀一下子就塌了下去,臉色慘白,痛苦之色在她的臉上久久都下不去。

沙啞卻帶著無奈的聲音從她的口中傳出:“江承宴,你快點醒來吧,我有點累了。”

身為醫者,蘇慈意最清楚自己的這幅身體現在已經處於超負荷的狀態。

她怕她等不到江承宴醒來就會先扛不住倒下。

可她更不敢去休息。

一刻都不敢。

只要蘇慈意閉上眼睛,她腦子裡的就全是那日江承宴被車撞飛,而她卻怎麼也叫不醒江承宴的畫面。

她更不敢睡。

只要一睡著就會噩夢連連。

夢裡全是江承宴因她而死的情節。

有時她還會夢到江承宴死前冷怒地質問她為什麼要如此傷害他,為什麼要踐踏他的一片真心。

蘇慈意就像是有了心魔一般。

她甚至生怕自己多離開江承宴一會兒,這個男人就會醒不過來。

眼底的疲憊和憔悴使蘇慈意那雙杏眸暗淡無光。

她閉著眼,捧起江承宴的大手,放在臉頰上輕輕摩挲著。

好像這樣就能模擬江承宴平日裡溫柔撫摸她臉頰時的場景。

捲翹濃密的睫毛下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滴淚。

就這麼沿著蘇慈意的眼尾滑落而下,滴在了江承宴的手背上。

忽然,蘇慈意捧在手中的大手動了。

那隻手輕輕地拭過蘇慈意發紅的眼尾。

蘇慈意猛地抬起頭來。

一眼就撞進了病床上那個男人深邃含笑的狹長眼眸裡。

男人剛剛甦醒,面色還很蒼白,唇上也沒有一點血色。

“別哭。”

他對她說。

蘇慈意的淚水卻在此刻決堤。

“混蛋!”她低聲罵了一句,起身就往男人身上撲。

江承宴將她抱了個滿懷,磁性的笑聲不斷從胸腔中震出。

他現在虛弱得很,可還是惡劣地咧著嘴角,捏了捏蘇慈意哭花的蒼白臉蛋,“怎麼,不推開我了?”

蘇慈意瞪他一眼,下一秒卻將他摟得更緊。

她的眼睛紅得像小兔子一樣,眼淚吧嗒吧嗒地不住往下落,嘴裡唸唸有詞著:“不推開了,這輩子都不推開了,你應該苦惱以後都甩不掉我了。”

江承宴笑得更加愉悅,“怎麼會苦惱?”

“江太太,我甘之如飴。”

蘇慈意咬著下唇,眸光盈盈地望著江承宴。

男人溫柔地扯著唇笑。

剛做過手術的他臉色還不太好看,但仍然不減他的妖孽容顏有多麼俊朗。

蘇慈意低頭就吻了上去。

這個吻,滾燙,洶湧,卻又小心翼翼。

這是她失而復得的愛人啊……

她再也不會放開江承宴的手了……

這個吻像是持續了一個世紀一般。

當二人分開時,江承宴薄唇邪肆輕啟:“若是知道一場車禍就能讓你非我不可的話,我早就應該安排人撞我了。”

回應他的蘇慈意砸在他胸口處毫不客氣的一個拳頭。

這一拳頭給江承宴打得重重咳嗽幾聲,聲音都更沙啞了幾分。

“我好不容易死裡逃生,你這是想謀殺親夫?”

蘇慈意急忙收回了手,咬著唇手忙腳亂地去按呼叫鈴,“我忘了你身上還有傷,下手太快了。”

看蘇慈意那擔心得額角都出了層薄汗的模樣,江承宴目光痴纏著她,牽過她的小手,一如往常般地放在手中輕輕揉捏著。

“嚇你的,我沒事。”

蘇慈意見狀,這才瞪他一眼。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幫醫生就匆匆趕來。

一起來的還有伊玫瑰和姜朝。

就連戚政隆也來了。

只不過他叼著根菸,沒進病房。

傑利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蘇慈意和江承宴緊握在一起的手。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將蘇慈意擠開,“讓一下,我們要給病人做檢查。”

江承宴剛醒,自然是要好好檢查一番的。

蘇慈意鬆開江承宴的手,起身便退到一旁去。

由傑利親自為江承宴檢查,其他的醫生全都守在旁邊。

大概是傑利檢查的時候下手太重。

江承宴的眉頭狠狠一皺,悶哼了一聲,銳利的目光直射向傑利。

他莫名地感覺到眼前的這個醫生對他有著一股淡淡的敵意。

雖是敵意,卻沒有惡意。

蘇慈意也蹙眉上前一步,沉聲對傑利道:“你輕點。”

她的口氣不是太好。

傑利扭頭盯了她一眼,用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清楚的聲音道:“哼,要是老師現在在這裡,這個男人高低得斷根肋骨。”

蘇慈意:“……”

他們二人的暗暗對話並沒有逃過江承宴的眼睛。

他眸子幽深,不著痕跡地在傑利身上落了落,多了幾分冷意。

有了蘇慈意的警告,傑利到底沒有再對江承宴下重手。

蘇慈意也放了放心,退到了後面去。

片刻後,傑利結束了檢查,用英文隨意地道:“接下來就按照醫囑來就好了,好好休養,死不了。”

在場的眾人都一臉驚色。

再看病床上的江承宴,一張臉已經鐵青得不行。

傑利卻沒管那麼多,扭頭帶著自己團隊的醫生嘩啦嘩啦又離開了病房。

然而,還不等傑利走遠,病房裡忽然又傳來一聲驚呼。

“意姐!你怎麼了?!”

緊接著就是江承宴暴喝的聲音:“醫生呢?給我滾進來!”

下一秒,戚政隆叼著半截煙一臉凝重地將昏迷不醒的蘇慈意給抱了出來。

傑利一看是蘇慈意,頓時一個激靈,一腳踹開了旁邊一個空病房的門,連忙帶著團隊的醫生,將抱著蘇慈意的戚政隆領進了病房裡。

而江承宴的病房中,幾位醫生按著江承宴警告道:“你現在還不能下床!”

伊玫瑰眼眶通紅,扭頭對江承宴說了一句:“意姐就是因為擔心你才會這樣的,你都不知道她這幾天都經歷了些什麼,你要是想糟蹋她的一片真心你就儘管下床吧。”

這番話就像是一盆冷水一般兜頭從江承宴的頭頂澆下,讓他瞬間冷靜。

他只是喘著粗氣,不知是引發了身上的傷還是太過著急,額上冷汗不斷。

喑啞的聲音逐字逐句地從口中擠出:“姜朝,去守著她,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讓人來告訴我。”

“是。”姜朝不敢怠慢,忙推著輪椅離開了。

伊玫瑰也急急忙忙地走了。

偌大的病房中,只剩下了幾位醫生和護士留下來照看江承宴。

江承宴閉了閉眼,額角青筋凸起。

他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

他都撿回一條命了不是麼。

他的慈意會沒事的。

一定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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