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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道兄,追你的人是什麼人?”
客棧之中,馮驥問道。
林九沉默,沉聲道:“是我的大仇人,馮道兄,此事牽扯太深,恕我無法對你言明,抱歉了。”
馮驥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問道:“道兄,剛才你說授籙,那是什麼意思?”
林九看了看馮驥:“你真的是自己悟道?沒有門派?”
馮驥笑道:“這何須騙你?”
林九回憶了一下,馮驥突然出現,施展的那怪異圓盾法寶,確實從未聽聞過。
“看馮道兄你法力精純,修為不弱,倘若只靠自己,修煉到這般程度,當真是天縱之資了。”
“不過即便天資再高,修為再精深,倘若沒有授籙,此生也難列天曹,得道昇仙啊。”
馮驥抱拳,詢問道:“還請道兄指教,究竟什麼是授籙?”
“天下道門,以三山符籙派為首,三山符籙派,被統稱為正一道,與北方全真道共同組成天下道門兩大勢力。”
“南方正一道之中,三山符籙派最為鼎盛,這三山,分別是天師道龍虎山,靈寶閣皂山,上清茅山。而其中又以天師道龍虎山的‘正一籙’為首。”
“所謂授籙,是指由正一道授以法籙,記載平生功德,此生貢獻的法本,唯有擁有這樣的授籙,才會被道門認可,為天地認可,才能上達天聽,名登天曹,成就仙班。”
馮驥臉上仍舊帶著不解之色:“沒有授籙,就不能成仙?豈有此理?”
林九點頭:“沒有授籙,便上升無門,進不了各家仙界洞府,如何修煉成仙?”
“自行修煉不可以麼?”
林九苦笑:“凡間靈氣,能夠讓你修煉到煉氣巔峰,已是極點,若要煉氣化神,築基結丹,這凡間靈氣如何能夠?自然需要去仙界洞府修煉方可。”
“而入各家仙界洞府,不得授籙,永遠不可能讓你進去。”
“民間修士無數,野道人千千萬萬,想要入仙門,都得先得各家各派授籙才行。”
“眼下正一道的授籙,唯有天師道才有資格。”
馮驥心頭頓時一沉,這怎麼聽起來,這麼像天龍時期的空相寺呢?
要知道,當初空相寺之所以存在,便是因為天地靈氣不足,修士集中手段,將靈氣強行收攏進空相寺的洞天秘境之中,供有天賦的人修煉。
眼下這什麼授籙才能進各家仙府修煉,不就是一個意思?
這方世界的靈氣可沒有完全枯竭,這些各大門派怎麼也幹這種缺德事?
馮驥腦子裡莫名跳出幾個字:階級壟斷!
他臉色難看,皺眉問道:“林道友,你授籙了?”
林九搖頭:“未曾授籙,否則他們豈敢動我?”
“授籙便不敢動你了?”馮驥疑惑問道。
林九點頭:“授籙之後,我可施法,與洞天祖師溝通,請祖師上身,他們自然不敢驚動我派祖師。”
說到此處,他神色帶著一絲憤怒,道:“若非我未曾授籙,豈會被這幾人所傷?如今我茅山遭逢大難……”
他說到此處,忽然打住,意識到自己暴露了身份,立刻閉嘴。
馮驥看著林九,道:“原來道兄竟是茅山派的?你們和天師道不是同為三山符籙派之一麼?怎麼自己人打起來了?”
林九仔細看了看馮驥神色,見他神色不似作假,好像真的不知道這些事情。
他想了想,道:“道兄,你可否對道心發誓,剛才所言,句句屬實?”
馮驥想也沒想,直接發誓道:“馮驥對道心發誓,若有虛言,讓我此生不得超脫。”
林九緊盯著他,見他真的發誓,不由這才鬆了一口氣,神色之中,放下了戒備。
苦笑道:“非是我小人,道兄,我確實是茅山派鬥部傳人,我茅山此番遭逢大難,我……我不得不小心啊。”
馮驥暗暗好奇,詢問起來:“茅山好歹也是三山符籙派之一,這麼大的道統,天師道竟敢對你們出手?”
林九嘆息一聲:“自古以來,天師道便代表著道門正統,連歷代帝王都承認其道統位置。”
“這些年來,天地動盪,我派有祖師算出,末法之世將近,各大派都在收縮授籙名額,欲要效仿上古人皇斷天梯之舉,徹底與凡間切割。”
“天師道對付我茅山,並非一朝一夕之事,歷代都有打壓,只是這一次,沒想到他們會做的這麼絕。”
馮驥皺眉:“末法之世是什麼意思?”
林九嘆息:“大道法則有變,你們或許感應不到,但是各大派祖師在仙家洞府內都有所感應,你未曾發現嗎?這凡間動盪,軍閥割據不說,西方科技大道橫行,東方靈氣急劇衰落,世界正處於大變之期啊。”
馮驥不由握了握拳頭,自己穿越的這個清末民初世界,和當初的清末世界,雖然時間線相似,但是背景完全不同了。
自己穿越的第一個清末世界,別說靈氣法力,就是內力武學都不存在,只有氣血武道在不斷發展。
然而這個世界,不但有靈氣,有法力,甚至還有仙家洞府,天庭仙班?
這對於馮驥算得上是好訊息,因為這個世界有道法,有傳承,適合他修行。
但是同樣有一個很糟糕的訊息,這方世界的晉升渠道,似乎已經被各大門派壟斷。
馮驥不死心,問道:“除了授籙進入仙家洞府,便真的無法修煉更高境界?”
林九看了看馮驥,道:“也有。”
馮驥連忙問道:“還請道兄指教。”
“天下修行者,吸食天地之氣修煉,然而這天地之氣,並非只有靈氣,還有陰氣、煞氣種種之氣,眼下兵荒馬亂,天地間煞氣、陰氣蔓延,甚至還要比靈氣濃郁。”
“故而許多山野修士,無法獲取授籙,便都走上了另一條路。”
馮驥立刻追問:“什麼路?”
“陰氣鬼修!”
“陰氣鬼修?”馮驥一愣。
林九點頭:“不錯,陰氣鬼修,人若是無法超脫生死,那總有一天會身死道消。”
“有不少山野修士,活著的時候,儘可能積累功德,培育元神,等到大壽將近,便會想各種辦法,將元神轉為鬼修,便能入陰曹地府修行,走鬼仙之路。”
“當然,陰曹不比天曹,自然有不少束縛,甚至還要受到天曹約束管轄,成就也不如天曹仙班,若非實在沒有辦法,誰又會走這條路呢?”
“不過總算也是跳出輪迴的一個法子,若是真的修成鬼仙,日後說不得也能位列仙班,入天庭,遊四海,也算超脫了。”
林九嘆息一聲,似乎也無可奈何。
馮驥目光微沉,他辛苦修煉,又怎麼可能是為了成為一個區區鬼仙?
這條路,他根本看不上。
又聊了幾句,林九傷勢還未完全恢復,已經有些疲憊之態。
馮驥便結束了話題,讓對方休養。
自己則是走出客棧,來到大堂用飯。
他眉頭緊鎖,消化著這些訊息。
“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一個世界,雖然可以修仙問道,但是真正的上升途徑,居然已經被各派壟斷了?”
“現在投奔正一道龍虎山,只怕也沒希望了,聽林九的意思,龍虎山收徒,那都是從小開始培養,收入門下,絕不可能收一些半道加入的,即便是有這種情況,帶藝從師,向來也沒有什麼好的待遇,只怕很可能會成為一些龍虎山弟子的力士工具人。”
“天下道門,分南北,南方正一道,北方全真道。就是不知道這全真道,收不收帶藝從師的。”
“等等,這茅山派遭逢大難,此時我若加入他們,會不會有機會?”
“不行,龍虎山既然出手對付茅山派,只怕茅山派上下,已經遭逢大難。甚至茅山洞天,都有可能被龍虎山侵佔了,現在加入,只怕風險不小。”
“連九叔自己都沒有得到授籙,我此時加入,難道就能拿到授籙?”
馮驥嘆息一聲,雖然九叔可能是這方世界的位面之子,但是以馮驥看過的一些九叔系列電影來看。
貌似九叔並未修煉到什麼高深境界,一直在做一些驅鬼抓殭屍的事情。
由此可見,只怕後來九叔選擇走的是陰曹一路。
這與他的期待不符,馮驥還要再考慮考慮。
“不急,先在九叔身邊待著,瞭解瞭解這方世界的修仙者情況,最好能想辦法從九叔身上,學到茅山派的符籙之法。”
“若是能得到茅山派符籙功法,加入茅山派也不是不行。”
馮驥若有所思,他對門戶之見並不看重,只要能助自己修煉大道即可。
茅山作為三山符籙派之一,道統和傳承應該不缺。
眼下雖然遭逢大難,但是九叔還在,傳承也還在。
“而且聽九叔的意思,茅山派分為八部,傳承眾多,應該還有不少弟子逃出來了。”
“若能得到茅山派眾多傳承,再找機會進入洞天,或許還有成道機會。”
馮驥思維發散,正在這時,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音。
他抬頭看去,卻見一眾捕快在街上抓人。
不大一會兒,捕快們已經進了客棧,為首的一名皂衣捕快舉起一張文書,喝問道:“見沒見過這個人?是個道士,一字眉。”
那客棧老闆哆哆嗦嗦,看了一眼那文書,頓時一愣,正想要說什麼。
忽然間,他目光瞥見坐在大堂裡的馮驥,頓時心頭一凜。
卻見馮驥也看向了自己,掌櫃連忙低頭,道:“沒……”
嘭!
那捕快卻是人精,一眼便瞧出了他不對勁,猛地一拍桌案,喝道:“你敢私藏案犯?你可知這是什麼罪?你這店鋪還想不想開了?”
掌櫃嚇得瑟瑟發抖,連忙哭著臉道:“爺,各位爺,小人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他媽的猶豫什麼?老子這雙火眼金睛是吃素的?”
“來啊,搜!”
他一聲令下,身後幾名捕快頓時拔刀,有捕快衝上樓梯,有捕快守住門口。
又有捕快,一腳踢翻大堂桌椅,鋼刀一指大堂裡吃飯的人,喝罵道:“官府辦案,都給我滾!”
頓時不少普通人嚇得連忙抱頭往外跑去,誰也不敢久留。
不,有人沒動。
那捕快見到視窗的馮驥,竟然不走,還在吃喝,當下大怒,直接大步走了過來。
手中鋼刀呼啦一聲,猛地砍向桌子!
嘭!
桌子頓時震得狂顫,桌上酒菜都跳了起來,濺的到處都是。
那捕快凝視馮驥,喝道:“小子,爺爺看你就不是好人,起來!”
馮驥淡淡的瞥了一眼:“我見過這道士。”
他一句話,頓時讓所有捕快停手,紛紛看了過來。
為首的捕快,亦是從櫃檯那邊走了過來,神色帶著詫異:“小子,你叫什麼?”
馮驥卻沒回他,而是微笑問道:“你們知道你們抓的是誰麼?”
“一個妖道而已,天師府張大人親自要的,管他是誰,說吧,你在哪兒看到的?”
那捕快冷笑地看著馮驥。
馮驥微微點頭,問道:“張大人在官府裡嗎?”
“你他媽的,老爺問你話,還是你問老爺呢?”
“來啊,給我拷了帶回去!”
為首捕快大喝一聲,立刻有兩個捕快趕了過來,拿起鐐銬就要拷馮驥。
馮驥一口酒水下肚,站起身來。
這一站起來,四周捕快頓時神色一變,這才發現,馮驥體型偉岸的過分。
“你……你想幹嘛?”有捕快聲色厲茬的喝問起來。
馮驥輕笑:“你等不是要拿我嗎?不用這麼繁瑣,我跟你們去官府,見見這位張大人便是。”
幾個捕快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
但是他們豈能讓馮驥這麼走,還是有捕快走向馮驥。
“你說繁瑣就不拷你了?”
他一伸手,就想要去抓馮驥胳膊。
馮驥臉上笑容沒了,神色冷淡起來,抬手一甩!
啪——!
頓時一個巴掌下去,那捕快整個人直接被馮驥一巴掌打的在空中轉了三圈,轟的一聲撞飛了出去。
另一個捕快下意識一刀砍來。
鐺!
那鋼刀落在馮驥身上,頓時刀身直接捲起,整把刀都扭曲了。
但是馮驥卻毫髮無傷,甚至一根毫毛都沒有掉!
他目光冷冽,扭頭看向那名捕快。
“啊——”
那捕快嚇得頓時一把鬆開刀柄,急忙後退驚恐大叫。
此時這些捕快才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
為首的捕快連忙換了副嘴臉,急忙道:“哎呦,這位大爺,我這幾個兄弟眼拙,對不住,對不住。”
馮驥看著他,冷聲道:“帶我去見你說的張天師!”
捕快頓時臉色發苦,心中暗罵,早知如此,他幹嘛進來。
但是眼見馮驥凝視著他,這讓他心頭畏懼。
不敢說什麼,只能連忙點頭:“張天師在縣衙裡,我帶您去,我帶您去。”
當下顧不得自己的小弟,連忙帶著馮驥,往縣衙走去。
馮驥大步跟上,目光閃爍起來。
“不知道以我現在的實力,和龍虎山的道人比起來,究竟誰更厲害。”
捕快頭子一路小跑,恨不能立刻擺脫馮驥。
不大一會兒,馮驥便來到了縣衙門口。
卻見縣衙之中,一名道人正座堂上,原本應該是縣令坐著的位置,此時被這名道人佔據。
而那縣令與師爺,則是站在道人身邊,點頭哈腰的沏茶倒水,賠笑說話。
馮驥與捕快進了縣衙,立刻引起了幾人注意。
那道人目光看向馮驥,不由微微皺眉。
那縣令見狀,立刻呵斥起來:“張麻子,讓你抓一字眉的,你敢糊弄本官和天師?這人是一字眉嗎?”
捕頭張麻子連忙喊道:“老爺,天師,這位……這位道爺知道一字眉道人下落,他說他要見天師。”
此言一出,眾人目光不由都集中在了馮驥身上。
坐在椅子上的天師看向馮驥,打量了一番之後,微笑道:“這位道兄知道那人下落?”
馮驥沒有回答,而是問道:“道兄是龍虎山天師?”
那人頓時大笑:“哈哈哈,凡人愚昧,見到我龍虎山道人,便以為是天師了,我龍虎山天師只有一位,當代天師‘張元辰’師祖,至於在下,張默聞,敢問道兄是何門派,竟是連這個也不知?”
馮驥恍然,原來龍虎山的天師,歷代只有一人有資格得到天師稱號。
普通人不知道這個,只以為龍虎山出來的,那都是天師。
他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張默聞眉頭一皺,見馮驥兩次不答自己的問題,心中已有怒火。
他又問了一聲:“敢問道兄,在何處授籙?”
馮驥搖頭:“未曾授籙。”
張默聞頓時嗤笑一聲,面露不屑之色。
“原來是個野道人,說罷,一眉道人在何處?”
他神色倨傲起來,似乎對馮驥未曾授籙,表現的十分不屑。
馮驥倒是好奇起來:“你授籙了?”
張默聞笑容一滯,哼了一聲:“貧道雖然還未授籙,但是那也是早晚之事,待貧道煉氣大成,自然會授籙得道。”
馮驥點頭:“敢問道兄,龍虎山可收我這樣的野修道人?”
張默聞頓時更加不屑,淡淡道:“你難道不知,我龍虎山弟子,都只能姓張嗎?”
馮驥笑了起來:“原來如此,龍虎山不但壟斷了天下道門子弟的晉升之道,連整個龍虎山都只能姓張。”
張默聞頓時大怒,喝問起來:“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對我龍虎山妄加置評?”
馮驥呵呵一笑:“好大的官威,本座倒想要知道,龍虎山天師府出來的,有什麼能耐這般囂張。”
“你找死!”
張默聞臉色陰沉,瞬間暴怒厲喝,只見他伸手一點,對著馮驥一指:“跪下!”
霎時間,大堂隨著他這一點,似乎猛地一顫。
一股磅礴巨力,驟然壓向馮驥,迫使馮驥下跪!
而縣令等人,根本承受不住這股壓力,紛紛驚恐大叫,直接跪在了地上。
馮驥詫異,看向四周,他竟是沒發現對方是如何施法的。
“有點意思。”
馮驥笑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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