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該跟你個名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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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劉墨如此模樣,那潑皮頓時哈哈大笑。
“放手!”他一把推開趙大,把所有手下夥計都整懵了。
林詩琪更是長大了嘴巴,一臉不可思議。
“夫君…”
劉墨朝著林詩琪使了個眼色,讓她稍安勿躁。
“你就是這兒的掌櫃?”那潑皮像回了自己家一樣,大大咧咧地拉了個凳子,坐了下去。“不多,不多,也就五十兩銀子。”
劉墨差點被他氣笑,就你這德性,見過五十兩銀子嗎?
“五十兩是吧?好說,好說!”劉墨冷哼一聲,接著從懷中摸出一張銀票。
這潑皮也被整懵了,他訛詐錢財也不是一次兩次,這麼好坑的“大頭”,他還是第一次見。
此時,他甚至在後悔,應該多說點才對。
“瞧你還真懂事!”那潑皮猥瑣一笑,竟直接將劉墨手中銀票一把拽走。
見此,劉墨露出一抹微笑,“諸位請替我做個見證,”他對著“吃瓜群眾”說道,“這潑皮黃天化日之下搶走我百兩銀票,該當何罪?”
此時,林詩琪等人頓時恍然大悟,原來用的這招!
那潑皮先是一愣,過一會總算反應過來了。
“是你店裡這賤人偷了銀兩在先,你…你方才明明是想拿這銀票還我來著。”
劉墨再次發笑,“我剛才怎麼說的?好像只是問多少銀兩吧?問個問題,你就搶我銀票!”
此言一出,驚得那潑皮目瞪口呆。
是啊,劉墨剛才一個字都沒說,只是拿出銀票,就被他搶去。
“你…”那潑皮面如紙白。“好啊,你這黑店,偷錢不說,還誣陷好人。”
劉墨提高了嗓門,厲聲呵斥道,“偷錢?可有人證?我娘子就在店中,偷去的銀兩在哪?物證又何在?再一個,你口口聲聲說你有五十兩,如何證明?”
馨兒一聽劉墨稱自己是他的娘子,心中激動萬分。
一抹熱淚不由自主地流出,方才受的委屈,此時也覺得十分值得。
“我…我…我…”那潑皮頓時語塞,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這不是謝光棍嗎?”一吃瓜群眾大喊道,“你整日嗜賭成性,家裡睡覺的床都沒你輸掉了,哪來的五十兩?”
然而,就算被人揭了老底,作為資深潑皮,這謝光棍既然來了,就無賴到底了。
“就算偷竊一事沒有,你店中夥計打了我,得陪!”
“別岔開話題,你眾目睽睽之下搶我銀票之事又當如何?”
“我還你便是!”那潑皮一把丟過銀票,隨後想要逃離。
“趙大,拿下!”
趙大早就安耐不住,聽到劉墨的命令,一個健步衝上前,將那潑皮按倒在地。
“搶了我的銀票被抓先行,豈是你一句還了便可饒恕?”劉墨冷冷道,“按照你這說法,我把人家小媳婦抓來睡一晚,還回去是不是能算無罪?”
聽到劉墨這話,吃瓜群眾頓時鬨堂大笑起來。
那潑皮心如死灰,他知道,今天遇到狠角色了。
“大爺,饒命,饒了小的吧!”無奈之下,他只得連連求饒。
娛樂匱乏的年代,這絕對算個大瓜。
此時,吃瓜群眾一個個的眼睛都快要放光了,萬分期待會以怎麼樣的方式收場。
“大聲說出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劉墨大聲喝道。“說得劉爺我高興,或許可以考慮放了你。”
“小的該死,小的一時色迷心竅,瞧見小娘子貌美,忍不住…調戲!”那潑皮一股腦地全倒了出來。
“後來呢?繼續說下去!”
“後來這位爺出手,我便想著訛詐些錢來。”
“是一開始就想來我‘靖水閣’訛詐,還是?”
“想來訛點錢…沒算到!!!”
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七嘴八舌議論著,看得興趣盎然。
這潑皮已經認下罪行,已經沒了價值。
劉墨笑了一聲,“趙大,帶去見官。”
“什麼?你騙我!”
“騙你?我剛才怎麼說的?”
那潑皮這才知道上當,“你詐我,你這天殺的,你敢詐我。”
無視那潑皮的叫喊,趙大一把將其拎起,拽出了“靖水閣”大門。
瓜吃完,吃瓜群眾心滿意足地離開。
接著劉墨吩咐王小七取來筆墨紙,將啤酒一事的原委寫上,隨後交於王小七,令其明日一早送去驛站。
剛準備上樓歇息,卻聽見鴛兒正跟林詩琪聊著什麼。
不經意間,鴛兒的一句話讓劉墨愁眉不展。
“那馨兒也是自找的,未出嫁的姑娘,整日拋頭露面,怪不得別人。小姐,你知道嗎,前段時間,我親耳聽到她說想服侍其他人嘞。”
“鴛兒,不可胡說。”
“我沒胡說,她本就是陪房丫頭嘛…”
聽到這,劉墨心中五味雜陳。
我不能去責罵鴛兒,她對馨兒的偏見不是可以用言語化解的。
或許,我可以給馨兒一個名分…
雖然手下人都知道她的身份,但沒有名分,心中虧欠她不說,麻煩事不少。
大夏朝女子未嫁,那可是有罪的。
再一個,不知真相的顧客瞧見了,名聲不好,容易被說閒話。
與此同時,劉墨想起馨兒曾經說過她的身世。
於是一個計劃油然而生。
趙大剛好知道馨兒口中的“項源村”所在,不如讓趙大前去,查一查馨兒的身世。
若家中還有親人尚在,直接上門替劉墨提個親,將她娶進家門,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說幹就幹,拿出二百兩紋銀當著彩禮,交於趙大。
又拿出一些碎銀,以及五十兩算是給趙大跑腿的費用,讓他明天一早出發。
趙大收下二百兩紋銀,其他銀兩卻是不收。
替劉墨跑腿,是他分內之事,不能胡亂收其他銀兩。
瞧見劉墨如此對待自己,馨兒已經哭得像個淚人。
次日,趙大領命離開。
一切重回往常。
然而,當日,讓劉墨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入夜時分,“靖水閣”剛打樣,其中一名夥計便一臉愧疚地走到他跟前。
一問,心中一驚。
這夥計是來請辭的。
做得好好的為什麼要辭職?
追問之下,這夥計卻說家中老母身體不適,要回去照顧。
劉墨提出可以給他一個帶薪休假的假期,可他卻直接拒絕了。這待遇可以說是這個大夏酒樓夥計想都不敢想的好事!
古代哪有什麼勞動法,還有那麼好的東家給你帶薪休假。
透過那夥計的眼神,劉墨總覺得有事,但對方卻一個字都不肯透露,執意要請辭。
無奈,劉墨只得答應。
當夜,他便結了月錢,送走那名夥計。
“我總有一整種不祥的預感。”劉墨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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