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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千霆這算盤還真是打的精!”明德帝一目十行掃過記載榮府保命會議詳情的密件,視線緩緩落在跪地的暗衛身上,語重心長:“回去再練練輕功。”

暗衛聞言一怔:“卑職惶恐,輕功……”

“崔千霆這話就是說給你們聽的。”明德帝說著笑了一聲。

但對於皇帝來說,這些話還不算刺耳。即便年紀輕輕崔瑚都敢攛掇親爹刺殺皇帝,來個九族斷頭臺。

感慨著,明德帝低聲叮囑:“派人護好崔家父子的命,另外攛掇崔恩侯多砸些錢,在邊城苦寒之地多些大夫,對我們對老百姓都有利。”

暗衛頷首領命離開。

明德帝見狀,再一次看向手中的密件,親自點燃蠟燭,一點點燃燒殆盡。

望著煙霧隨風飄散,明德帝才緩緩開口,問心腹內監四喜:“老大還在後宮勸妹妹?”

老大,司徒承衍,中宮所出,今年十七歲。

暗中攛掇兩部上奏,以建公主府理由瞄準崔家的逾制。

野心勃勃的。

結果倒被崔恩侯發瘋挖墳嚇得瑟縮了起來,藉口勸說無辜受辱的妹妹躲在後宮。

此舉真是……真是越想心中就越梗著一口氣,恨不得直接踹窩囊兒子一腳!

作為一個逼宮上位的帝王,他做好準備等待有能耐的兒子逼宮。

可他萬萬沒想到老大竟然是個傻的,連崔恩侯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都控制不住。這事,才戳他這個皇帝心肝脾肺腎!

四喜迎著帝王直刺而來似能查探人心的雙眸,垂首畢恭畢敬道:“回皇上的話,大皇子還在未央宮。”

明德帝聞言按了按額頭突起的青筋:“朕等了一天了,這幫人還沒拿捏出主意,還沒崔恩侯果斷!”

帶著鄙夷與不耐,帝王直接下了令:“召滿朝文武,以及所有皇子公主上朝!”

“那……”四喜看著面色漆黑的帝王,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問:“那……那榮公?”

“召他上朝,讓他左一塊丹書鐵券右一塊丹書鐵券當庭刺殺朕?”明德帝翻了個白眼:“朕還想安生幾年。”

四喜匍匐跪地:“皇上息怒。”

“趕緊把這破事結了,否則朕接下來不得安生。”明德帝直白的揮揮手:“趕緊去。”

“是。”四喜聞言趕忙起身,彎腰匍匐後退。

一等退出宮殿大門,才敢挺起胸膛,端起大內總管的架勢,一揮拂塵,揚高了音調:“皇上有旨,宣文武百官覲見,宣皇子公主入朝!”

這份旨意傳出後,所有朝臣皆一顫,更別提相關人員了。

未央宮內,大皇子面帶惶然:“父皇……父皇怎麼會好端端的宣所有皇子公主入朝呢?這完全不合規矩!”

本朝一共五位皇子,他乃嫡長,卻還只是入朝見習而已。其他四位皇子,目前都還在御書房學習。二皇子今年都才十三歲,最小的甚至在襁褓中。怎麼能參政議政?

“規矩不規矩目前都是你父皇說了算。”皇后娘娘瞧著親兒子眉眼間的惶然,帶著些慍怒,低聲告誡道:“且順你父皇的心意便可。其他事情,也與咱們無關。是那些小人妄圖揣摩聖意。”

這話語聲聲,似夏日裡迎頭一盆冷水撲面而來,瞬間撲滅了心中躁火。大皇子眼眸閃了閃,抬眸看向與自家父皇一路相扶持的母后,緩緩應了一聲是。

這件事最最最壞的打算,莫過於下降公主。

將妹妹嫁給崔瑚,嫁給一個破落戶,雖是有些委屈了妹妹。但到底崔家還有些底蘊在,光丹書鐵券就有兩。

這份恩寵,外祖家都無。

琢磨著,大皇子看了眼神色不忿的妹妹,和聲道:“咱們先趕緊去。你莫要當庭與父皇有所衝突。”

大公主冷哼一聲,甩袖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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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帝高坐龍椅,垂首俯瞰著跪地叩拜的朝臣,最後視線緩緩掃過前排站立的兒女,不急不緩開口:“諸位大人耳聰目明,也該知道昨日發生了什麼事情。對此,諸位愛卿覺得朕該如何處置呢?”

此話一出,偌大的宮殿一片死寂。

誰也不敢做出頭之人。

畢竟崔恩侯是個瘋子,要挖墳的,挖太、祖爺的墳(開國武勳陪葬皇陵啊)!這種橫的不要命的,手裡還有丹書鐵券!

還兩——開國七位國公,太、祖爺每家賞了一塊;武帝賞了崔鎮一塊。

“諸位愛卿既然啞了,那便朕下處罰了,榮公——”明德帝話語故意拉長了些,果不其然就有人出列了。

“末將鎮國侯,求您看在兩代國公為國浴血奮戰的份上,看在崔恩侯幼年為將軍家屬遭受數回刺殺的份上,饒崔恩侯一命。”鎮國侯屈膝跪地,字字泣血:“求您看在無數武將在外戍邊,子嗣在京卻依舊要遭刀劍刺殺的份上,寬厚家屬一二。”

這話一出,在朝的武將互相對視一眼,而後齊刷刷一起跪地:“求皇上您開恩。”

眼瞅著開國武勳全都跪地,其他新貴武將也齊齊跪地求情,似乎異常團結。文臣中有人氣憤不已出列:“爾等是挾功自傲,結黨營私?”

“李大人這罪責過重,若說結黨營私那也少不了本王。”福王爺聞言滿臉慍怒,顫顫巍巍出列:“你們禮部有什麼資格琢磨大公主及笄?當我皇族宗正寺是擺設不成?!”

說罷,福王爺匍匐跪地,行全了大禮:“皇上,一聲聲皇族顏面,那是祖宗浴血奮戰,為國為民而來!而不是用在跟武勳子弟搶地盤。說難聽些就崔恩侯那手不能提的弱雞模樣,擱村裡,咱家閨女要是真拿了榮府的地,那叫奪絕戶財了!人人都得一口唾沫罵死咱們司徒家啊!”

字字似用盡了全部力氣吶喊,以致於帶著帶血的悲慼與肅殺。

明德帝聞言,掃過神情依舊帶著些淡漠,似乎只關注自己的顏面的兒女,眼裡帶著些傷感,沉聲道:“福王叔說得對,朕昔年既敢逼宮,既有人願追隨朕,亦也是朕戍邊五年!”

冷不丁聽得皇帝親口提及血雨腥風,令人詬病的上位史,跪地的福王都有瞬間的驚詫,駭然抬眸看了眼明德帝。

就見龍椅上端坐的帝王,嘴巴一張,吐出一連串完全讓人始料未及的話語:“我朝開國都未狡兔死走狗烹,到朕豈會自毀城牆?”

“將軍為國戍邊為國浴血奮戰,明文規定各項嘉許,朕又豈會更改?即便子孫不孝,那也是人自己家務事。作為朝廷作為帝王若將定下的賞賜奪回來,豈不是毀了帝王的金口玉言?!”

福王一怔。

另一邊武勳們聞言早已再一次齊刷刷跪地,一聲“吾皇聖明”喊得又響又亮。

聽得震耳欲聾,似能直衝雲霄的吶喊,明德帝笑笑:“經此一事,朕對皇子公主開府建府一事也有些深刻的認識。諸位朝臣既覺崔恩侯不配居住府邸,那自也會覺得皇子龍孫不配居住千百畝的府邸,享受百姓供養。所以他們也得幹出些實績才讓人心服口服。”

聞言皇子公主們,尤其是皇子的外家們眼皮一跳。

“故此朕決定,所有皇子公主開府,尤其是皇子上朝聽政前去寧城為守城士兵三年!”明德帝不容置喙,抬眸橫掃朝臣,帶著攝人的威嚴:“天子守國門,從此為定例!若是區區三年戍邊都無法堅持下來,諸位朝臣可莫要琢磨著從龍了。這樣窩囊廢不配是朕的兒子,將會驅逐皇籍!”

皇子們:“…………”

滿朝文武:“…………”

所有人都被震的腦中空白一片。

福王回過神來後倒是歡喜不已,去太廟拜了又拜,又跟明德帝私聊了一個時辰,後帶著不少賞賜來榮府安撫崔恩侯。

“好好讀書,你崔家子弟成器你爹也開心對不對?”福王爺低聲,眉眼間帶著些慈愛看向崔恩侯:“知道你這個小猴子坐不住,你的那些美人啊都從良,免得日後還有人參你賤籍為妾,數量超規制。”

崔恩侯聞言微微鬆口氣,默默佩服崔千霆一句神機妙算。

然後他恍若幼年,直接抱著福王爺的腰痛哭:“那王叔我要是考中進士,那誰會不會讓我當官啊?那些所謂的文官會不會跟這回一樣胡亂揣摩聖意故意壓我的名次?”

這事他親兒子提醒的,名次也有很多貓膩在的,不得不防。

福王爺柺杖差點都掉了,“你……你要考進士?”

“士可殺不可辱!明德帝竟然說我崔家出舉人,只能出舉人!”崔恩侯揚著猙獰的臉看福王爺:“我崔恩侯不爭饅頭我爭口氣!王叔您回去告訴那誰,我也下場考!我帶著崔家子弟考,一場不落的考!”

“非得考進殿試,跟他面對面!”

福王爺聽得這聲聲帶著氣的話語,跟個小孩子一樣完全鬥氣的話語,笑著道,“好,你考。只要王叔在一天,你就放心考。且王叔覺得明德帝也不錯——”

細細將朝堂上發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福王爺與有榮焉驕傲著,看向崔恩侯神色愈發慈愛了幾分。

他覺得明德帝有可能也是被挖墳給震撼住了,不期然回想起人幼年奮鬥點點滴滴,從而大徹大悟,領悟為民根本,說出天子守國門之語。

“所以你認認真真考試。咱小猴子其他不提,策論那是武帝爺親自教的對不對?”福王爺循循善誘勸著,還提及了崔恩侯心目中的好皇帝叔叔。

“那是!”崔恩侯應得極其痛快。

“長得也像個探花模子。”

“我要考狀元!”

“…………”福王爺眼睛都瞪圓了些,確定自己眼前的是崔恩侯,不是崔千霆。他鄭重的抬手再一次拍了拍崔恩侯肩膀:“有志氣!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王叔支援你拿第一!”

“那我苦讀你也得記得來看看我。”崔恩侯再一次紅著眼哭泣道。

“那你閉大門又沒讓你閉側門。”福王爺勸道:“咱們讀書也不能閉門造車的知道嗎?只不過最近應該不太安生,你老老實實閉門一段時間。等日子太平了,王叔給你下帖子,邀你來看戲。”

崔恩侯嗯嗯嗯點頭若小雞啄米:“王叔對我最好啦,我最愛王叔了。”

“這小嘴甜的。”

崔恩侯含笑應下,親自把福王爺送出門後,立馬一個箭步躥回府內,喝令僕從關上大門。還親自指揮府內僕從拿棍棒拄著大門,免得有人硬闖進來。

“側門,後門……不管什麼門都給我關緊了。”崔恩侯謹慎著:“咱府裡這麼大,自己種菜也行。最近一年,不,近三年咱們都不要出去,否則被皇子外家打死!”

哪個皇子外家不想自家崽子成器?

可明德帝像是被“降”降頭了,竟然當眾說不戍邊三年斷絕皇位繼承權,皇子外家心裡肯定不舒服。

按著最惡意的揣測,皇子外家肯定柿子挑軟的捏,覺得是他們崔家蠱惑了明德帝!

因此安全第一。

確定安全後,崔恩侯視線果斷的瞄向“王子輩”三根苗。

再一次被帶到主院的崔琇有樣學樣的站好,迎接大伯的打量,就聽人字字咬牙切齒:“你們身為崔家兒郎要記住這回奪家之仇!全都給我好好努力讀書,咱們最起碼也要考個三甲如夫人!”

崔琇:“…………”

您那麼氣勢洶洶的,不展望個狀元郎嗎?

崔恩侯敏感捕捉到某個小崽子訝然的目光,垂首看向崔琇:“怎麼崔琇還不懂什麼叫科舉嗎?你們等會給他好好補補課。”

“讓他儘量跟得上咱們家族接下來的大事——三甲如夫人!”

不懂什麼叫科舉的前小三元:“…………多謝大伯關心,我會跟上科舉大事,爭取考個第一!”

“倒數第一就行。咱們這樣的武勳人家,再出個文曲星,那叫祖墳冒青煙了,萬一真被人挖……”崔恩侯話語一滯,而後雙眸迸發詭異的光芒:“等等,要是崔家真考了狀元,那算祖墳還是算皇陵冒青煙了?”

崔家“族譜”是從他爺爺這一輩重新寫的。但都陪葬皇陵了,至今還沒“祖墳”。

一直沉默的崔千霆忍無可忍,直接翻了個白眼:“崔恩侯你能不能謹言慎行?還真不怕御史參你大不敬嗎?”

“什麼大不敬!”崔恩侯雙眸帶著亮光盯著崔千霆:“你下場靠科舉啊。別人要是陰陽怪氣內涵崔家文武雙全,野心勃勃之類的,咱們就可以說是皇陵冒青煙啊,是皇帝庇佑啊!”

“崔千霆,你腦子能不能像我這麼機靈轉得快啊!”

崔千霆:“…………”

暗中豎著耳朵傾聽的崔琇:“…………”

大伯,您厲害!

尚在腹誹的崔琇萬萬沒想到,日後他真得靠著大伯的奇思妙想——皇陵庇佑,才保狀元之位,而不是屈居探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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