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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淨春近乎孩子氣的問題當然不能得到顧淮聲的回答。

他從始至終不曾開口,一如往常,冷淡地看著她。

只是眉眼間依稀見得幾分不悅。

他可以容忍她無關痛癢的打鬧,這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干係,只是她當著他的面問這樣的問題,實在有些不妥。

他淡著聲道:“表妹慎言。”

疏離的話就這樣從他口中吐出,他喚她表妹,可姜淨春這一刻卻覺得她連“表妹”二字都算不上。

話音落地,他不再此地多留。

恰好顧夫人也從堂屋裡頭出來,兩人一行回去了侯府。

他們離開,此處只剩下了姜潤初和姜淨春兄妹二人。

姜潤初看著仍舊望著顧淮聲離開方向失神的姜淨春,又不滿地皺眉,下意識想要出口訓斥,可卻見她先對他開了口。

“哥哥。”

姜潤初看著她,話竟這樣被堵住。

他瞥開頭去不想看眼前的小姑娘,頗沒好氣道:“又做些什麼。”

她問他,“顧表兄到底喜歡什麼樣的人啊。”

她到現在,好像都不曾見顧淮聲對哪個女子上心,他對誰都是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她曾以為,她於他是不一樣的。

兩年前,姜淨春十四歲左右的年紀,一次同友人結伴出去遊玩的路上,同他們走散,不小心摔下了山林,她掉入了水中,不知道是被衝散到了何處。

她在山底待了整整兩日,本都以為要死在了那裡,可在絕望之時,顧淮聲出現了。

他抱起了快要死掉的她,不停地拍著她的背說“沒事”。

自此以後,她看這個表兄的眼神就不一樣起來了。

她的心思向來不加掩飾,漸漸地,許多人都知道她喜歡顧淮聲。

顧淮聲那天看她的眼神是那樣溫柔,她從未曾在旁人那裡看過,只此一眼,便叫她整整記了兩年。她也是從那日開始異想天開的以為,他待她是不是不一樣的。

可是現在看來,顯然是她想多了。

那不過是對一個瀕死之人的安慰垂愛。

就像今日他會幫她,也不過是因為她是他的表妹。

僅此而已。

他不喜歡她這樣的?那他喜歡什麼樣,她去學就是了。

姜淨春看著姜潤初,問道:“哥哥,你同表兄親近,你一定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人吧。”

姜潤初看著她這樣,嫌棄道:“喜歡誰也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大小姐。”

姜淨春也是病急亂投醫,問誰也不該去問他。

小臉一垮,轉身就走。

“你往後少去煩他,你越是纏他,他就該越是煩你……”

姜潤初見她不曾停步,也不知道是聽沒聽進這話。

姜淨春走出了一段距離,姜潤初的聲音徹底再聽不見。

姜潤初別的話她或許聽不進去,但這句話卻被她記到了心裡頭去。

他說得確實不錯,顧淮聲不喜歡她,覺得她像個小孩,所以他喜歡聽話懂事、成熟,並且不黏人一些的?

那她日日煩他,在他看來,一定有些煩人了。

是了,顧淮聲自己重規矩,那想來一定是喜歡守規矩的姑娘。

她越想越是覺得不錯。

她好像知道該怎麼辦了。

*

夜色沉沉降臨,月亮已經掛上了樹梢,明亮的星星漸漸佈滿了夜空,清冷的光輝傾灑而下,透過窗欞灑進了堂屋中。

姜淨春用過了晚膳之後,便被姜老夫人喚去了榮德堂。

她多少能夠猜到祖母來喊她是做些什麼。

白日的事情,在旁人那裡能算了,可在姜老夫人這裡可算不了。

她很嚴厲,至少對她來說是這樣。

姜淨春去了榮德堂,裡頭只有老夫人一個人。

她的母親起先也想跟過來的,可後來被老夫人身邊的嬤嬤強硬攔在了外邊,姜夫人怕老夫人要罰她,怎麼也不肯離開,後來,還是姜尚書來帶人才作罷。

母親對她很好,打她記事以來就是如此。

生怕她受了一點傷。

老夫人篤信佛教,堂屋中的正中間供奉著一尊慈眉善目的觀音像,桌前香火每日不斷,現下到了晚間,還沒換上新的,半截香火上掛著捲曲蜷縮的菸灰,繚繞的煙香隱隱瀰漫。

屋子中一片沉寂,只有老夫人轉動手上佛珠的聲響。

姜淨春坐在下位,有些煎熬,悄悄地打量那閡著眼的祖母,也不知道她是打算什麼時候開口。

終於,也不知是過了多久,老夫人終於出聲。

姜淨春有些分辨不出她的眼睛是合著還是眯著,只聽她那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

“想了這麼久,我問你,今日的事情可知錯了?”

她將她晾這晾了這麼久,原來是讓她反思今日發生的事情。

姜淨春垂首,聲音帶著幾分悶,她道:“是她先詆譭我的。”

姜老夫人聽到她的話,在意料之中。她默了一會,而後緩緩睜開了眼,給她朝觀音像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她道:“看這樣子,還是不知錯,那便跪下,跪在觀音像前,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站起來。”

姜淨春也沒再同她犟嘴,祖母不疼她,若犟嘴了只怕會罰得更狠。

她在這些事情上面素會看人眼色。

可老夫人讓她認錯,她是決計不會認下的。

她起身跪去了觀音像前。

她已經坐好了罰跪一夜的打算了。

少女垂眉,端端正正地跪在堂前,脊背挺得厲害,不肯彎折,像是在無聲的反抗。

姜老夫人將她的舉動盡收眼底,哪裡又不知道她心裡面在想些什麼。

她知道她是心裡頭還不肯服氣,雖然面上不說,可現在梗著脖子,一看便知道還是在慪氣。

姜老夫人任她跪著,約莫半個時辰,終見她身形晃了晃。

老夫人又開口問她,“可是累了?”

姜淨春搖頭,回她,“不累。”

那這便是還不知錯。

姜老夫人繼續讓她跪著。

又過了半個時辰,姜淨春的身形晃動了下,那打直的腰終是彎了下來。

姜老夫人又問她,“可認錯了?”

姜淨春的腰馬上又重新挺了起來。

這一舉動,快叫老夫人氣笑了。

小的時候也不見得這樣擰巴,長大了倒成了牛一樣的脾氣,就是跪昏過去了,只怕是也不見得會低頭。

這樣的脾氣也不知道是同誰那裡學來的。

姜淨春要同她慪氣,卻好在老夫人今也不是真想要刁難於她,否則她就算是跪昏了過去,也要繼續跪。

老夫人沒再逼她認錯,卻開口道:“你覺著你沒錯,無非是覺樓家小姐先冒犯你在先,你不過是回擊於她,能有何錯?”

今日的事情,身邊的嬤嬤早就已經同她說明白了。

老人的話在夜晚帶著幾分輕緩,幽幽緩緩被送進了姜淨春的耳中,她又聽她道。

“你說她推了你,可有旁人見得?可她說你推了她,所有人都知道了。”

“事是做給旁人看的,既已發生她摔下臺階的事,又有誰會去相信你說的話呢。”

“你說你沒錯,可你有證據嗎。”

姜淨春被老夫人的話質問的啞口無言。

她執拗地不肯認錯,可是在旁的人眼中看來就是無理取鬧。

她說,“祖母是嫌我給姜家丟臉了嗎。”

她的聲音聽著有些悶,跟她擰了一個時辰,跪了一個時辰,都不肯低頭,可卻在這個時候軟了下來。

姜老夫人看著眼前跪著的姜淨春,望著她的背影,不知怎地想起了從前的事。

老夫人年輕的時候,受了不少的苦,在南方的那段日子過得太難了,姜老爺死後,她一個人拉扯著三個孩子長大,穿不暖吃不飽。

一碗飯被分成了四分,母子四人,她一個大人卻吃得最少。

那個時候餓得太厲害,姜老夫人的胃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壞了,現在日子好起來了,爛掉了的胃也不曾好,有時候疼得受不了,直倒酸水。

胃疾犯了的時候,老夫人飯吃不下,粥喝不下,窩在房中難受得連淚都止不住流。

旁的小輩,最多也就問候她兩回。

可有一次她胃病發作,回了裡屋後卻見到一丁點大的姜淨春端了碗粥在房中等她,她疼得不行,沒心思去理會她。

可七八歲點大的小孩,跑到了床邊,伸出一雙小手給她揉著肚子,她疼得沒有好臉色,想要趕她走,可她卻就這樣執拗地留在這裡,看著她喝下了粥才肯離開。

老太太想起來了,這孩子一直都是這樣執拗的。

從小到大,皆是如此。

她其實挺喜歡這個小孫女的,旁的小輩懼她怕她,但天冷肚疼時,唯有姜淨春願意往她這個老太婆身上湊。

年紀大了,便總是喜歡去回憶從前的往事。

燭火搖曳,老夫人恍惚回了神來。

姜淨春問她,是不是嫌她給姜家丟臉了?

她回道:“我的意思是,下次被人欺負了,打回去可以,揹著點人。”

姜淨春以為,樓妍妍推了她,她也推了樓妍妍,這便是扯平了。

她被她母親嬌慣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以為這世間就是黑白分明的,以為每個人都會站在她的身邊,聽她的解釋。

可實際上呢,總是事與願違。

姜淨春懷疑自己是有些聽錯了,她錯愕地回過了身來,兩人的目光撞到一處,老夫人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自不需再忍。可別人若同你陰著來,你明著打回去,豈不是吃了大虧。”

她的語氣雖聽不出什麼情緒,但姜淨春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她麻溜起身,想往她身邊去,可卻因為跪久了腿麻了摔倒。

老夫人下意識想要起身,但還是忍住。

她看著姜淨春踉蹌爬了起來,跑來了她的身邊。

眼中含笑,可還是不鹹不淡輕斥她一句,“沒規矩。”

姜淨春知她是嘴硬心軟,沒臉沒皮湊到了她的跟前,她說,“祖母,我曉得錯了。”

方才還打算往這跪個不死不休,現下嘴臉換得倒快。

姜老夫人看她變臉如翻書,雖是覺著有趣,可還是沉了聲道:“這回有你表兄幫你,因世人皆愛重他,可他也不是次次都會幫你。”

姜淨春道:“我今日沒想給表哥惹麻煩的,我不曉得他會來.......”

她不知道顧淮聲今日會來姜家,若知道的話,她便不去打那老舍子馬球了。

老夫人卻不在意這個,“算得什麼麻煩,於你而言天大的事,於他而言,不過爾爾。”

不過是說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顧淮聲不會作壁上觀。

雖他待姜淨春確實面冷,但心卻沒那樣狠。

不過那又如何?他待她最多卻也不過表兄妹之情,再多的,也沒有了。

姜老夫人年紀大,看了這麼些年,什麼看不明白。

她道:“你同你表兄不是一路人。”

一個心思深沉,一個心思淺薄。

怎麼能走到一起去。

“祖母也覺得我和表兄沒有可能嗎?”姜淨春仰頭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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