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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歲(二)
旗會。
這是一個曾經在港口Mafia當中頗有聲名的青年互助會。不過,雖然說是互助會,但實際上其中的成員數量稀少的可憐,統共也不過就有六個人而已。
旗會的每一位成員年齡都不會超過二十五歲,並且都在港口Mafia當中擔任要職,說一句“年輕有為”絕不為過。
他們是港口Mafia最年輕、同時也是被最引以為豪的新鮮血液,沒有任何人懷疑他們未來將會用於怎樣的榮耀與輝煌,他們的名字將會隨著港口Mafia一起被無數人恐懼和崇敬。
這並非是什麼往臉上貼金的、誇大的稱讚,因為旗會的成員之一中原中也,如今已經身列港口Mafia有且僅有的五名“幹部”職位之中,並且還是港口Mafia對外的招牌,令人聞風喪膽個的“雙黑”中負責武力威懾的那一個,僅此似乎便可以代表旗會曾經擁有怎樣的榮耀與地位。
沒錯,“曾經”。
因為在一年前、在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都尚且沒有成為幹部的那個時候,旗會就已經遭受到了一場突如其來的強力的截殺而死於非命,分崩離析,唯有中原中也一人存活。
無論以往擁有怎樣的地位、權勢與聲名,在死亡之後都只會化作黃土一坯,然後逐漸被時間吞沒,為世人所遺忘。
旗會自然也不會例外。
就比如現在,當太宰治提到旗會的時候,從織田作的臉上露出來了非常茫然的表情。
顯然,他對這個名字並無印象。
反倒是一旁作為情報員的坂口安吾似有所悟的“啊”了一聲,顯然已經是弄明白了太宰治都在做著一些什麼樣的打算。
“[公關官]嗎?”他問出了一個亡者的名字,或者說是代號。
代號為[公關官]的男人,在他還活著的時候是港口Mafia的首席對外交際官,是連線港口Mafia與光明世界的視窗。所有和政府的、媒體的、正規公司之間的談判,全部都是由公關官來負責的。
那是一位擁有著魔性般的美貌和氣質、同時善於利用自己的外貌優勢的年輕男人。他是天生的演員,在全世界都擁有著數量龐大的粉絲,積極的活躍在熒幕上。
在他死亡之後,他的影迷為了他而哭泣並且流下來的淚水都可以匯聚成一個小湖,甚至在有的地區還特別成立了紀念日,為了記住這悲痛的一天……說實話,實在是有些太過於誇張了。
而在公關官已經死亡的現在,太宰治提到這個,大概只是因為……
“太宰,你想讓織田作收養的那個孩子,去以前公關官的公司和經紀人手下工作嗎?”坂口安吾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問。
“為什麼不可以?”太宰治反問,“那個經紀人和背後的公司,還是有些能力和手段的。”
“而且他們和港口Mafia也多少有些聯絡,只要由我親自帶著那個孩子去的話,織田作擔心的、藝人可能遇到的一些不公的事情,不就全部都沒有了嗎?”
這是無可辯駁的話語。作為曾經和公關官深度捆綁的經紀人、以及經紀公司,對於公關官身後的身份與能量也多少有些瞭解。
而如果是由現在身為港口Mafia幹部的太宰治親自去聯絡,想必經紀人和公司的心中,自然會有自己的判斷與計較。
身處橫濱、能量能夠輻射到近乎整個關東的港口Mafia這些年來發展極為迅速,是根本不容小覷的一尊龐然大物。
坂口安吾三兩句的為織田作解釋了一下,於是就算是原本對此毫無瞭解的後者,也已經明白了太宰治的這個安排之後的諸多深意。
“多謝,太宰。”織田作認真的向太宰治道謝。
“哼哼哼~”太宰治口中哼著曲調亂七八糟的、說是歌都有些勉強的調子,“那織田作下次要請我吃螃蟹哦!”
“沒問題。”織田作認真的答應了下來。
“你也別太欺負織田作了……”坂口安吾嘆了一口氣,只覺得無比的心累,“織田作你也是啊!不要什麼都慣著他,偶爾也學會拒絕和吐槽一下他吧!”
“嗯?沒關係……”織田作說,“太宰還只是個孩子。”
而被這樣說的太宰治更是熱烈的舉起雙手歡呼,朝著坂口安吾笑的極為的不懷好意:“對的對的,我可還只是一個孩子哦,安吾~~”
坂口安吾開始感到了一種隱隱的胃疼。
真的是夠了,你們兩個能不能都睜開眼睛看看世界?
“安吾是在嫉妒我嗎?”太宰治的聲音聽上去極為的歡快,就差沒有直接唱出來了,“是嫉妒吧!”
“原來是這樣嗎。”織田作的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隨後在坂口安吾暗覺不妙的目光當中朝著他看過來,“我也可以請你吃螃蟹的,安吾。”
坂口安吾覺得自己已經需要吸氧了,他的一隻手按住似乎在隱隱幻痛的胃部,覺得自己的聲音聽上去都像是在呻吟:“織田作你……不要太宰說什麼就信什麼啊……”
為了避免話題朝著更加讓自己痛苦的方向滑去,坂口安吾決定果斷的轉移話題。
“說起來,我們都沒有見過織田作收養的幾個孩子。”
不過,這倒不是他們作為織田作的朋友要刻意的忽視那些孩子,亦或者是織田作對他們心懷戒備,而是彼此都知道,這是最好的方式。
他們三個人全部都在港口Mafia當中供職,這可不是什麼安全的職業。哪怕是身為底層成員的織田作,都選擇了將孩子們寄養在別處、而不是和他們一起生活,就是擔心Mafia的關係可能會牽連到他們。
織田作自己都尚且如此,作為比他地位更高的首領直屬情報員,以及組織的幹部,集中在太宰治和坂口安吾身上的視線顯然只會更多。
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的事情與眾不同,太宰治也不會提出要見一見織田作收養的孩子——而且,肯定不會去那些孩子們平時住的地方的,除了歌唄之外,也不會和其他的孩子見面。
這是朋友之間的一種無需言說的默契。
坂口安吾問:“那個孩子叫什麼?”
“歌唄。”織田作回答。
“她叫星名歌唄。”
***
“織田作你已經幫我聯絡好了公司?”
天知道,當歌唄從自己的監護人口中聽到這樣的話的時候,她究竟有多麼的驚訝。
畢竟已經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的時間,歌唄自認對於織田作已經很是瞭解——不是她要貶低自己的監護人,而實在是織田作看上去和這一切實在是太過於格格不入了。
“準確的說,不是我。是太宰幫忙的。”織田作解釋。
太宰治,歌唄知道這個名字。那是織田作的朋友,織田作經常會和他一起出去喝酒。
不過也就僅限於此了,畢竟太宰治和歌唄之間理應是兩條永遠都沒有交集的平行線,能夠因為織田作的關係聽過一次名字已經是極限。
“他要為我介紹的是哪個公司?”歌唄詢問。
織田作努力的搜尋自己的記憶:“STORM……吧。我記得太宰和我提到過。”
“嗯?居然是STORM嗎?”歌唄這一次是真的有些驚訝了。
既然有心想要在這個世界裡面再一次的踏入演藝圈,歌唄當然會去搜尋收集一些相關的資料——而STORM,自然也是歌唄曾經關注過的經紀公司之一。
雖然STORM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大型經紀公司,但是這個經紀公司卻因為能夠接連捧出不僅僅是在日本、而是在整個世界上都極為當紅的藝人而頗受關注,並且也因此積攢起了相當可觀的資源、人脈以及在圈內的地位。
在十幾年前,這家公司的頭牌是那位以19歲的年齡便贏得了演藝界的各大獎項、風靡全球的天才女演員藤峰有希子;而在藤峰有希子結婚息影之後,這家公司甚至都沒有經歷幾年的空窗期,便已經捧出了下一棵搖錢樹——花鳥院風一,同樣是在整個國際上都擁有非同一般的名號與熱度的天才演員。
雖然說花鳥院風一在一年前的時候意外辭世……但是STORM公司的地位早已穩固,雖然比不上最頂尖的那幾個大公司,但是也算T1級別的公司了。
織田作這位叫做“太宰”的朋友,倒是很有幾分能力……歌唄這樣想。
而在幾天之後,歌唄就見到了太宰治。
她對太宰治的瞭解並不多,只是在那天之後向織田作稍微打聽了一下。按照織田作的描述,那是一個聰明但是孤獨的孩子,和歌唄之間的年齡也沒有差距太多。
織田作的描述很容易讓人產生一些錯誤的印象,歌唄在自己的心裡大概的給太宰治勾勒了一個形象,但是當真正見面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不,這並不是她錯的離譜,而根本應該是織田作的描述出了大問題吧!
歌唄皺著眉看那個被織田作帶來的、穿著黑色的西裝,臉上纏著繃帶的的少年。
歌唄曾經見過形形色色的人。
她本該是星名財團的大小姐,但卻因為擁有繼承權而經常遭受到來自繼父的壓迫;後來又在年紀很小的時候出道成為藝人,種種經歷疊加在一起,讓歌唄擁有著遠比她的年齡要來的更加豐富的見識與認知。
眼前這個少年雖然是在笑著的,但是某種隱秘的直覺卻從見面的時候開始就在提醒歌唄,對方的身上擁有著難以言喻的危險。
然而織田作卻顯然是誤解了歌唄的意思,以為她是在懷疑太宰治看起來這麼年輕,是否真的可靠。
“太宰很聰明,是港口Mafia的幹部。”
他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給歌唄佐證太宰治在這件事情上的可靠性……雖然他實在是不會說話就是了。
歌唄的眉擰了起來:“不,我想說的不是這個……算了。”
她原本想要提醒一下織田作這個少年的危險性,但是在觸及到織田作的目光之後想了想,歌唄最終放棄了這個打算。
織田作並非是什麼不辨是非的老好人。歌唄清楚的瞭解這一點。
儘管看起來像是對什麼的反應都慢半拍的樣子,甚至彷彿擁有一種天然的鈍感;但是織田作,他是內心誠如明鏡,清楚的知曉自己在做什麼、又將要去做什麼的人。
所以,在和什麼樣的人交朋友、並且這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與影響,歌唄相信都是在織田作深思熟慮之後做下的決定,並不需要她來過多置喙。
而且就像是先前同意和太宰見面的時候的想法一樣——他是織田作的朋友。歌唄信任織田作,所以也會願意信任被織田作所信任的人。
不過她當然不會因此就放下對太宰治的戒備,如果有朝一日對方真的會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的話,那麼她也絕對不會留情就是了。
歌唄這樣想著,抬起頭來,卻發現太宰治正在用那唯一一隻露出來的眼睛打量著她。
他或許並不是故意的,而只是習慣性的露出了那種能夠將人分析透徹的、過於具有攻擊性與侵略性的目光。
但這樣的目光顯然是讓少女感到了威脅,在最初對視的那一刻的心頭一凜之後,歌唄幾乎是很快的就反應了過來,並且認為自己受到了威脅,氣鼓鼓的反瞪了回去。
那隻鳶色的眼像是有些驚訝的彎了彎,隨後這隻眼睛的主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在警惕他啊……太宰治想。
但是那種警惕並不讓太宰治心生厭惡,反而覺得只到自己肩膀高的女孩子瞪起眼睛看過來的樣子像是一隻炸毛的奶貓,還是那種非常稀有名貴的品種。
真有趣。
“歌唄醬~”
太宰治的聲音甜膩膩的,歌唄覺得自己手臂上的汗毛都要跟著立起來了,那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往一杯咖啡裡面不要命的投擲方糖,到了最後得到了甜死人不償命的、幾乎半固體的——這麼一杯東西。
“在經紀公司的人來之前,可以先和我說說,你對合同有什麼要求和期望嗎?”
因為談及到了正事,少女原本對太宰治——或者說對於危險的本能的排斥都暫時先把壓制了下去,她仰起臉來,朝著太宰治認真的說出了自己的訴求。
“版權,自主權。”歌唄說,“這是最重要的。”
“我的歌曲的版權都應該在我自己的手中,而不是被公司拿走;同時,我希望擁有儘可能多的自主權,至少不要出現強迫我意願的一些事情。”
後一點並沒有明說,但是不用被特意點出,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
“經濟分成上,只要在合理的範圍內我都可以接受,在這方面我可以適當放寬;但如果想要握著我狠狠吸血,那種事情也是不可能的。”
換句話來說就是,公司只要吃相不太難看,歌唄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如果真的把她當成是初出茅廬、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那麼歌唄也絕對不可能同意。
她的核心需求看起來似乎並不多,但是仔細想一想的話,對於一個新人來說,這似乎又實在是有些要求過高了。
太宰治長長的“哎——”了一聲:“對於一個甚至還沒有出道的新人來說,這可不好談哦?”
當然,如果用港口Mafia的名義去施壓的話,或許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太宰治想,歌唄本人的意願暫且先不提,但是織田作肯定會強烈反對的。
他並不願意自己收養的孩子們和港口Mafia之間有任何的牽扯。雖然在太宰治看來是根本無法理解的,但是織田作似乎非常希望那些孩子能夠好好的在光明的那一側成長。
所以他只能遺憾的放棄了這個非常好用的方法。
對於太宰治的話,歌唄面不改色:“我知道。”
她才是真正的在這個圈子裡面待過的人,自認對於這個圈子的瞭解遠勝過在場的另外兩個人。
“實際上,我已經對此做了準備。”歌唄說,“如果不是織田告訴我,你能夠推薦我去和STORM的經紀人交談的話……我原本打算這幾天就在Twitter上發自己的第一首歌的。”
如果只是想要普通的出道,並不算什麼太過於困難的事情。許多經紀公司——包括目前公認的最頂尖的那幾家——都下設的有練習生與培訓班,只要去報名的話,歌唄自信自己絕對可以入選。
但那樣一來,話語權完全不在自己的手中,幾乎可以說是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要仰公司的鼻息而存,並且喪失不少的權利。
歌唄當然不可能允許自己淪落到那樣的境地當中。
既然這樣,那麼就要表現出自己的價值來。只要她能夠創造出來的利益足夠大,即便是再過分離譜的要求,都會有公司同意的。
雖然歌唄沒有深入的進行解釋,但是對於太宰治來說,那一句話當中透露出來的資訊已經足夠了。
他幾乎是立刻的就明白了歌唄是怎麼想的。
“這麼自信嗎。”黑髮的少年笑了起來——不同於先前的那些浮於表面的笑容,這是他今天露出的第一個發自內心的喜悅的表情。
“當然。”歌唄自信的揚起了下巴。
太宰治的手指在桌上不緊不慢的敲擊著:“那麼,乾脆一會兒直接放給經紀人聽好了——它叫什麼名字?”
他問的有些沒頭沒尾,但是歌唄卻非常順暢的理解了他的意思。
於是少女也笑了起來,那個笑容是如此的驕傲而又恣意,勝過這世間一切閃閃發亮的鑽石與星辰。
“迷宮中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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