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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孤舟奔行於海,在一碧無垠的大海中,好像一片樹葉在無邊的天空飄動,看起來有些蒼涼和孤獨。
這條船是如此的微小,就連空中的海鳥都不會多看上一眼。
船頭的位置,有一個骷髏正扶刀而立,縱然海浪一波波擊向孤舟,他的腳卻像釘在了船上一般,一動也不動。
在般的前頭,海水赫然陷下去一塊,宛若有一把無形的刀砍在了水中,硬生生將水面和巨浪分開,護住了船上的人,讓船可以快速前行。
這是吳亙的勢場,其實也不算是純正的勢場,更像是一種刀意,將阻路的惡浪和海獸一一斬斷。
吳亙本不想放出勢場,他準備學水從月的路子,納勢場於體,強固己身,可考慮到墨九的安危,還是放了出來,正好可以藉著天地之力,磨礪自己的刀意。
刀在石上磨,意在險中礪。刀意本就是意志載入於靈氣或真氣,既然是意志,就有斑駁繁蕪,須得一點點去蕪存菁。
這一日,行至一片水色幽黑的海域,船身微微一頓,吳亙將船停了下來。
正在打盹的墨九醒了過來,對於這艘船可以不用划槳就可前行,還不時有斷成幾截的魚跳上船,他已由初始的驚詫變為習以為常。
探頭往船旁看了看,墨九起身解釋道:「吳寨主,這裡是黑牢海,海水極深。聽說海底有海蚌,只有鮫人才能下到那裡採珠。不過,有時也會有北方的虛鯨到此尋食蚌珠。它們一來,咱這些漁民都不敢到此,就連那些鮫人也會躲得遠遠的。」
吳亙點了點頭,忽然站起身來,「墨九,你且在船上靜候,不必驚慌,我去去就回。」不待墨九反應過來,吳亙已經躍入了海中。
隨著入水漸深,四下變得漸漸幽暗。吳亙手持刀把,側耳傾聽片刻,轉身向著一處落去。
腳下是一道長長的山脈,四下一片寂靜,柔爾會有一些身體閃爍著光亮的古怪魚兒經過。藉著這些微光,可以看到山坡上有一個個大如馬車的海蚌。
前方的山坡下,有一絲哀鳴響起。其聲幽幽空靈,在安靜的海里不停迴盪。一道夾雜著恐懼、哀傷、祈求的情緒撞入吳亙心神,意思有些含混不清,不像是人所發出。
吳亙加快了腳步,修行魂曲已久,對遠處的聲音自是熟悉。這是鯨鳴,結合墨九所說,前面很可能是一頭自己夢寐以求的虛鯨。
虛鯨可在海中運送***,雖然行動緩慢了些,但勝在隱秘,不易為人所察。吳亙一直想豢養一批虛鯨,但前面因著忙於戰事,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腳重重在海中一蹬,吳亙的身體快速在水中潛行。已入五境的他,武魄已出,人身世界大成,行於海中其實與陸上無異。
前方的海水漸漸渾濁起來,吳亙一步躍出,到了一處山頂。山下,有一頭黑色的鯨魚正在地上掙扎。身體帶起水裡的淤泥,讓海水變得越發汙濁不堪。
與普通的鯨魚不同,這隻鯨魚長足有二十餘丈,頭頂長有一支長約三丈的尖角,在鯨眼後的身體上,則是生了一圈長長的觸手,正不斷的向四周拍打著。
鯨魚的身旁,有幾十名鮫人正頭戴嵌有明珠的頭巾,手裡或持刀或持劍,不時有人將帶有繩子的標槍刺入鯨魚的身體。粗粗看去,鯨魚身上已經被纏繞了十幾條這樣的繩子,使得它根本無法逃脫。
這些鮫人都是生鮫,不知道他們怎麼跑到了此地,竟然會在此地捕捉鯨魚。吳亙對生鮫印象很不好,在自己渡劫時,生鮫會同花擊瀾等人對自己下手,對於記仇的吳亙來說,必須以血來洗禮才能翻過這一章。
海溝裡,巨鯨旁,這些生鮫正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標槍投出。標槍不能扔得太深,畢竟他們是想要一隻活的鯨魚,而不是一堆
爛肉。但也不能太淺,因為這頭鯨魚雖看起來仍是幼鯨,卻也是力道奇大,若是被它給撞上,縱然是身為海中霸王的鮫人也承受不住。
這頭幼鯨由於貪吃,竟然跑到了此處採食靈珠,被巡遊至此的生鮫發現,讓這些人可謂喜出望外。若是能將其帶回生鮫的領地,或是賣給牧人,那將是潑天的一筆財富。
狼不敢面對老虎,但老虎的幼崽卻連一頭狼都敢欺負。若是有成年的虛鯨在側,生鮫自是避得遠遠的,一頭幼鯨嗎,只能是他們的盤中菜。
這些生鮫正在圍攻幼鯨,忽然有人發現,從海水的黑暗中飄出一個人。若說是人卻也極為勉強,此人宛若一個骷髏,身著簡陋的麻衣,雙眼中藍光幽幽。
在如此幽暗之地見到這麼一位,一下子將所有生鮫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海中多有一些不可理喻的存在,吳亙的模樣,就是這些常年行走於海中、生性兇惡的生鮫也不免有些心驚。
吳亙看了看在淤泥中掙扎的鯨魚,有些不敢確信這是不是虛鯨。忽然,有一道意識進入心神,吳亙試著與其交流,卻只得到對方雜亂急促的回答。
沒有理會這些錯愕的生鮫,吳亙漫步於水中,向著地上的鯨魚走去,吟唱起那晦澀的魂曲。悠長空靈的聲音在海中響起,世界似乎變得柔和起來,就連那些生鮫也放慢了自己的動作。
鯨魚安靜下來,碩大的眼睛盯著吳亙,眼底透著悲傷和懇求。
吳亙落在鯨魚身上,輕輕撫了撫魚身,起身拔去了一支標槍,血頓時從鯨魚身上噴射了出來。
一連串的咕嚕聲響起,這些生鮫在急速的商量著什麼。忽然有兩個鮫人長尾一擺,從左右攻向了吳亙。
吳亙站在鯨身之上,斷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鞘在手,刀身一轉。那兩名正殺向吳亙的鮫人忽然一愣,因為他們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再聽從使喚,低頭一看,從腰以下的下半截身體,正急速衝向海底。
海底泛起兩團淤泥,兩名生鮫的屍首隱入了其中。
刷刷,有十幾個生鮫撲向了吳亙。目睹同伴身死,他們不僅不退,反而激起了兇性,各式水彈,刀劍向著吳亙招呼過來。
吳亙輕輕一躍已是到了這些人中間,一陣汙塵大作後,在海底多了幾十具生鮫的屍首。剩下的見勢不妙,扔掉頭頂的明珠,掉頭衝入了幽暗的海水中。
細細清理掉鯨魚身上的標槍,見其並無大礙,吳亙腳一蹬,向著水面衝去。身後,那條脫了束縛的鯨魚也跟了上來,不停繞著吳亙旋轉,口中輕鳴,似是在感謝救命之恩。
「吳寨主,這這......」正在舟上惴惴不安的墨九看到吳亙身後的那個龐然巨物,不禁目瞪口呆。
「此物可是虛鯨。」吳亙站在船頭,指著浮於水面,正試圖用自己的長角將獨木舟挑翻的鯨魚。
「長鬚,獨角,正是正是,這就是那大名鼎鼎的虛鯨。虛鯨向來只在漲海極北處出現,小老兒痴活這些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此物。」墨九激動的從舟上站了起來,指著虛鯨大聲道。
吳亙鬆了一口氣,只是稍有遺憾,這條虛鯨看起來體形也太小了,裝不了多少人。
「走吧,我們先前往碧波島吧。」吳亙伸手掏出一個從海底貝殼中取出的靈珠,隨手丟了出去。海中的虛鯨長鬚一卷,將靈珠塞入口中,看樣子猶不滿足,仍舊圍著吳亙游來游去。
吳亙輕輕一踏,獨木舟向著東方而去,虛鯨則是緊緊跟在後面,不停的討要著靈珠。這一路上,吳亙也琢磨出了與其溝通的法子,那就是透過神念。
這隻虛鯨其實已有神智,能聽懂吳亙的意思,雖然只能是簡單的溝通,但對於吳亙來說已經足夠了。當然最讓吳亙好奇的就是虛鯨如何在海中運送
***,一番交流之後才發現,在虛鯨的背部,有一塊螺旋狀的區域,開啟後可進入一處空間,裡面竟然可如外界一般生存。
吳亙也曾試著在裡面呆了一天,整個空間四周皆是堅硬的石壁,可供人歇息呼吸。這隻虛鯨看樣子尚且年幼,並藏不了多少人,若是那些成年的虛鯨到此,想來裝個百餘人不成問題。
虛鯨看著體形巨大,實則性子十分良善。這隻小虛鯨被吳亙所救,心性單純的它自是對吳亙十分親近,所以一路之上竟然沒有離開。
「吳寨主,前面快到了碧波島了。」五日後,看著幽藍的海水漸漸變得有些黃綠,墨九站起身激動的喊道。
吳亙望了望遠處的那片小黑點,光著的腳輕輕踏了一下船。身下的獨木舟驟然加速,穿過一個個浪頭,拖著一條粗壯的白線,向著海島的方向射去。
碧波島由七個小島組成,各自並不相連,按著墨九的指點,吳亙直接向著最大的那座島奔去。至於跟在後面的虛鯨則是按著吳亙的指令,停在了外海。
船衝上了沙灘,看到吳亙古怪模樣,正在岸邊修補漁網的漁民嚇得四下飛奔,要不是墨九趕緊出面解釋,說不得就這些人就要派出自己的巫師驅魔捉鬼了。
在碧波島上盤桓幾日,吳亙才曉得,生鮫與白鮫在海上大戰了一場,白鮫卻是慘敗,死傷不少,害得他們都不敢再出海捕魚,免得被生鮫屠戮。
心憂之下,吳亙便準備離開碧波島,試著趕去衡門港。剛想動身,餘風卻是尋了過來,身上多有傷痕,一見到吳亙,就放聲大哭道:「寨主,生鮫破了我的家族,族人只能四下逃命,連馱鯨都被生鮫奪了去。」
吳亙趕緊將其扶起,拍了拍其肩膀安慰道:「人沒事就好,你且說說是怎麼回事。」
餘風止住抽泣,將近日的情形一一道來。
原來他與吳亙分別後,先去衡門港尋的寧雨昔報信。報完信後返回族中,準備帶些好的丹藥給吳亙。結果家族卻遭到了生鮫的偷襲,猝不及防之下落敗,只能逃入海中。不僅是他的家族,很多白鮫都被生鮫所攻擊。雙方大戰幾場,白鮫由於沒有準備,卻是多有敗績,節節敗退之下,很多的地盤都被生鮫所佔。
「對了,寨主,我往這邊趕的時候,倒是聽說,佐衡路的無畏軍好像改旗易幟了,組建了什麼哈家,哈豹是首任家主,受安思家統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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