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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館驛裡,有幾隻小鳥正在枝頭嘰嘰喳喳暢鳴。日頭已經升起,又是新的一天到來。

吳亙和楊正等人,面無表情看著躺在床上酣睡不醒的賈逵。昨夜吳亙以姬家千戶的身份,連拉帶拖將賈逵拉到了房間,硬生生逼其喝了一杯酒。

原本賈逵還有些不願意,吳亙便以對方有一半人族血統為由頭,又把自己作為人族在昆天洲的慘痛經歷添油加醋講了一些,倒是讓賈逵生了共情之心,半推半就間到了吳亙的屋中。

男人就是這樣,等喝下第一杯,便有了第二杯、第三杯,加上楊正、胡嘉、葉子明等人又是嘴皮子厲害的,硬是哄著對方喝下了好幾壇酒。

賈逵幾天都沒有吃好,空腹入酒,最後的結果就是爛醉於桌邊。

“要不要把他叫醒,再晚了他恐怕會耽擱了差使,被那個叫什麼陸烈的所懲罰。”葉子明忽然出聲,看了看身旁一聲不吭的三人。

“為什麼要叫醒。”楊正的臉一如既往的黑,冷笑道:“就是要讓他受到懲罰,要不然怎麼把他拉過來。”葉子明神情一僵,看著若無其事的三人,心中不由一緊。

按說自己也不算什麼好人,玩刀玩劍玩姑娘,暗中也做了不少的齷齪事。

但與這三人比起來,自己真算得上是良善之輩。這三人臉黑心黑肚腑黑,渾身上下透著壞水。

這些日子聽著他們密謀,總有種猛獸在側的感覺,要不是知道他們是自己人,真怕被他們給吃的渣子也不剩下一點。

一直到日上三竿,賈逵方幽幽醒來,迷惘的抬頭看了看四周,頭疼得好似裂開一般。

“賈兄弟,你醒了啊,快些喝點湯水。”賈逵的眼前出現了一張大臉,吳亙笑眯眯的端著一碗加了蜂蜜的熱水,遞到了賈逵面前。

“哦,吳千戶啊。”賈逵神智還有些迷糊,只覺著喉嚨如著了火一樣灼燒,伸手接過碗,咕咚咕咚灌下。

等抹了一把嘴,賈逵看著窗外的天光愣在了當場,急急轉頭道:“現在什麼時辰。”

“已近午時。”吳亙臉上笑得如一朵菊花。

“糟了。”賈逵大叫一聲,扔掉手中的碗,騰得跳了起來,衝到窗邊一看,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雙目無神喃喃道:“完了,這下子趕不及了,肯定要被少主打死了。”吳亙與楊正對視一眼,趕緊將其扶了起來,

“賈兄弟,何必如此。雖然我曾與陸烈戰過一場,但後來也再遇見過幾次,看其所為倒也是爽快人,想來耽誤些時辰也不會多說什麼。”賈逵從地上爬起,苦笑道:“吳千戶,實不瞞你,我家這個少主看著人高馬大,實則器小易盈,心胸狹窄。對下人也是刻薄少恩,每次稍有不順心,便會鞭打手下出氣,已是有不少侍衛被他給打跑了。再加上我的出身不好,平日裡所受責難最多。這下子慘了,回去後還不知要被他打成什麼樣子。”

“他是這樣的人啊。”吳亙瞪大眼睛,一臉驚詫,

“我還以為好歹是萬戶家的少主,定然會有不俗雅量。完了,我曾得罪過他,恐怕也要被他給暗中記恨上了。”

“你有姬家護著,自是無事。”賈逵有氣無力說道,

“但也要小心些,說不得他會使一些暗地裡的手段,有好幾個跑了的侍衛,都被他暗中遣人給害了。”吳亙嘆了口氣,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賈逵一愣,不知道吳亙此舉何意。等脫掉外面的衣服,裡面赫然是一幅精巧的軟甲。

此甲乃是用輕便的冰蠶絲和青金絲所制,不僅柔軟輕便,而且質地柔韌,一般的刀劍很難破開,還會抵禦一些法術。

這可是橋班來後,吳亙專門要求其打造的,無畏軍高層人手一件。吳亙仗著自己修為還行,並沒有要這軟甲,而是讓給了其他人,身上這套乃是臨時從葉子明身上扒下來的。

“賈兄弟,碰上這樣的主家,兄弟也幫不了你什麼忙,這裡有一套軟甲,乃是我平日裡心愛之物,不妨拿去,即使陸烈施刑,也能少受些苦楚。”吳亙將甲託著,雙手遞到了賈逵面前。

“使不得,使不得,這是你防身之物,又怎能送人。我沒事的,咬咬牙就挺過去了。”賈逵眼中升起霧氣,連連擺手,不肯接受。

“拿著。”吳亙惡狠狠將甲塞在其手中,

“我與賈兄弟一見如故,是兄弟就不要說這種見外話,不就是一副甲嗎,是不是看不起我這個人族。”

“這這......”賈逵看著手中的甲,咬咬牙奮身站起,躬身及地,

“多謝千戶,這甲我就收下了,若是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儘管開口。”

“這就對了嘛。”吳亙拍了拍對方肩膀,一臉憐憫之色,

“跟了這麼個主家,也是難為兄弟了。”

“唉,罷了罷了。”一旁的楊正長嘆一口氣,從袖子中掏出一個小瓷瓶,

“都有人族血脈,在這牧人的地盤,不免受人歧視,活著本就艱難,自家人能幫襯一些就幫一些。賈兄弟,這是我家祖傳的傷藥,不妨一併拿去。萬一不幸被打,也能好得快些。”說著不由分說,也是塞到了賈逵的手中。

葉子明愣愣的看著這二人,吳亙拿自己東西做人情也就罷了,你楊正堂堂皇室之後,怎麼就有祖傳的傷藥了,難不成當初你楊家的天下是賣藥得來的。

黑啊,真的黑啊。眼見眾人紛紛慷慨贈物,賈逵兩隻手直顫抖,衝著眾人團團鞠躬,

“多謝各位兄弟,此等恩情,留待他日再報。今日事急,容賈逵先行告辭。”說著,賈逵匆匆出門,拉上馬就準備離去。

臨行前,賈逵衝著吳亙等人割下了自己的一縷頭髮扔在地上,按著牧人的規矩,只有對過命的朋友才有這樣的舉動,意味著將來若是吳亙有事,他賈逵會捨命相隨。

看著一騎遠去的煙塵,葉子明幽幽嘆道:“這樣好嗎。”這一次,楊正和胡嘉並沒有出聲。

吳亙嘆了口氣,

“將來若是有事,保他一命吧。”賈逵走後,吳亙四人也溜溜達達來到了寒陸城。

等到了城中,四人並沒有直接去往姬夜府上,而是由吳亙領著,繞著寒陸城外城走了一圈。

一路之上,胡嘉口中唸唸有詞,仔細觀察著城中的佈置,不時偷偷拿出炭筆和紙寫畫一番。

“我們要打寒陸城嗎。”葉子明偷偷詢問吳亙,胡嘉明顯是在畫寒陸城的地圖,若不是為了攻城,何需如此。

吳亙看了看遠處高大的城牆,意味深長道:“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我們不能把人心想得太壞,也不能想得太好。人心啊,就如那六月的變就會變的,多準備些總是沒有錯的。”

“唉。”葉子明輕嘆了一聲,發現自己最近嘆氣的次數越發多了些。原本以為在北戎國自己也是個人物,可到了昆天洲才發現,自己與身邊這些人差得太遠了,而且別人都有事可做,自己反而成了無畏軍唯二的無所事事之人,另一個就是吳亙。

覺察到葉子明的情緒有些低沉,吳亙微微一笑,

“你的專長不在此處,等後面咱無畏軍壯大後,那時候就要多借助你的優勢了。”正說話間,啪的一聲,楊正接住了一個扔來的半拉果子。

眾人轉頭一看,卻是一個十一二歲的牧人少年,手裡拎著一串糖葫蘆,正得意的衝著他們展示著自己尾巴。

儘管吳亙有慕容雁玉賜的躞蹀,一般的牧人自不會不長眼上來騷擾他們。

但小孩可不管這些,人族低賤的觀念已是根深蒂固,正好可以借羞辱這些賤民來顯擺自己的強大,而且這種年紀的小孩,出手往往也沒有什麼輕重。

很快,那個小孩又撿起一塊石頭,奮力丟向吳亙。楊正伸手接住石頭,笑容可掬的走到少年面前,笨拙的蹲下身子。

一把搶過對方的糖葫蘆,摘下一顆果子塞入自己嘴裡大嚼起來。少年見狀大怒,伸手就向楊正臉上扇來。

啪,楊正一把抓住少年的手腕,露出白森林的牙齒,咧嘴衝著對方怪笑,糖葫蘆外面堅硬的糖稀在其口中咯嘣咯嘣作響,讓其樣子看起來十分瘮人。

少年突然害怕起來,這個無尾羊手上的力道是如此的大,說不得一把就能把自己的胳膊給折斷。

“媽,有無尾羊欺負我。”少年嚇得衝著身後的院子大叫,另一隻手使勁掰著楊正的手,試圖擺脫其束縛。

“別叫,乖乖聽話,否則我就吃了你。”楊正裂著大嘴,舌頭從沾滿殘渣的齒上滑過。

少年嚇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用另一隻手拼命捂著嘴。楊正忽然看到,少年捂嘴的手心中,攥著一片金葉子,眼睛一轉,輕聲問道:“為什麼要打我們。”

“有個人給了我些錢,讓我砸你們,還說你們是無尾羊,不敢反抗的。”少年抽泣著答道。

“那個人呢。”楊正死死攥著少年的手腕。

“他走了。”

“長得什麼樣子。”

“是個男人。”盤問了幾句,楊正也只得放開了這個少年。只是知道有人指使這個少年撩撥他們,但具體是誰,這個少年是一問三不知。

正在此時,從院子裡走出一個婦人,看到少年哭泣模樣,急匆匆跑了過來。

“他們打我。”少年見著了自己的母親,頓時有了主心骨,指著楊正哭訴道。

“大膽賤徒,竟然敢欺負我家孩子,你是不想活了嗎。”婦人聞言大怒,叉著腰站在楊正的身前,臃腫的身子像一堵牆一樣壓了過來,蒲扇般的右手狠狠打向楊正的臉。

楊正不由無語,這母子二人連打人的動作都是相差無幾。伸手抓住婦人的手,楊正憤然道:“是你家兒子先打的人。”

“你是人嗎,你不過是隻最卑賤的無尾羊。”婦人激動的跳了起來,雄偉的胸前頓時起了驚濤駭浪,指著自己的兒子大聲道:“他還是個孩子,怎麼能打得動你。”掙扎了兩下,婦人見無法脫開,左手用力撕扯開自己的前襟,露出白花花一片,又三兩下將自己的髮髻打散,披頭散髮往地上一躺,大聲嚎哭道:“來人啊,有無尾羊欺負人了,快來看看啊,他們要造反,要死人了。”隨著其哭鬧聲,從兩側的街上迅速出現了許多牧人,眼見婦人如此模樣,一個個都勃然大怒,有人擼袖子,有人操傢伙,更多的人則是破口大罵,直言無尾羊該死,竟然敢當街欺負牧人婦孺。

一時間,整條街都被堵了起來,無數的石頭菜刀向著吳亙等人飛來。碰到如此情況,幾人都有些傻眼。

今天這事若是處理不好,說不得吳亙等人都別想在鐵手行省呆了。

“讓開讓開。”正在此時,遠處有一隊軍卒甩著手中鞭子,氣勢洶洶向這邊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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