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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快,這是林若實看到凌空一抹身影后的唯一想法。眨眼間,吳亙已是到了身前,驚駭之下,林若實不顧形象從馬上滾落。
刀鋒擦著林若實的身體斬下,掠過的勁風吹的身體生疼。人是逃了,身下的馬兒卻哀鳴一聲,被從中分為兩半。
吳亙一擊未中,身體疾轉猱身而進,直奔倒地的林若實,絲毫不給對方以喘息之機。
一時間刀光閃閃,林若實狼狽的四下逃竄,拼命聯絡仍在空中的飛劍。飛劍一化為九,如過江之鯽,從四面八方向吳亙追來。
還用這種手段,吳亙大笑著向後揮舞斷刀,刀氣連發,不斷格擋空中的飛劍。刀氣與飛劍相撞,不斷迸出璀璨火花。
漸漸的,空中飛劍逐漸減少,最後只剩下一把在空。正在緊追林若實的吳亙猛不丁掉頭,斜刺裡衝向飛劍。
「斬。」一聲斷喝,斷刀重重砸在飛劍上,劍身上頓時出現了一個豁口。突然遭此重擊,飛劍從空中急速俯衝,插入了地上的一處岩石之中。
吳亙輕飄飄從空中落下,一隻腳踩在劍柄之上,將正奮力掙扎、欲擺脫束縛的飛劍重新踩了回去。
「林若實,你倒是跑啊。幾年不見,修為沒見漲,倒是跑路的功夫修煉的出神入化。」吳亙腳踩於劍上,身體在空中上下起伏,戲謔的看著遠處剛剛起身,仍驚魂未定的林若實。
從地上狼狽爬起,林若實發髻散亂,斗篷上沾染了不少灰土草屑,看著遠處囂張大笑的吳亙,臉色陰鬱。沒想到幾年未見,吳亙的實力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原本舉手抬足間可滅的小人,如今打起自已來直如逮雞攆兔。
羞怒交加之下,林若實一把將斗篷扯下,「吳亙,這是你自找的。」伸手從頭上拔下一把玉簪。迎風一晃,已是化為一把玉劍,劍身青綠,周身氤氳著一圈圈青光。
這把劍是他師父所賜,殺力極大,乃是保命的最後手段。竟然被吳亙逼到這個份上,而且自身溫養多年的飛劍亦是被制,讓其人不由羞愧難當。
此劍一出,吳亙就臉色一變,心中警兆大作,冥冥間,有一道濃郁的殺意盯上了自已。無論往哪個方向逃,俱是避無可避。這把劍,不一般啊,吳亙嗅到了些死亡的味道。
傳聞世間有神兵,出手間可摧山斷河,而且自蘊器靈,殺力可謂駭人。眼前這把玉劍,雖然看起來還未達到神兵的層次,但已遠超於一般的法寶,這傢伙還真得了一件不俗的好東西。
看來林若實並不能隨心操控此劍,要不然也不會持於手中,而不是御劍出擊。
吳亙緩緩抽出纏在腰間的雲傲尾骨,這老傢伙曾說過,這裡藏著他三份法力,可替自已擋下三擊。只不過,如此貴重之物,用來對付林若實,委實有些可惜了。
忽然,吳亙眼神一動,微微點頭,用盡全身力氣往下一頓。咔嚓,插在石中的飛劍從豁口處斷為兩截。
林若實猛的一捂胸口,這把劍與他朝夕相處,早已與神魂建立了穩固的聯絡。如今驟然折斷,連帶著神魂受損,林若實只覺著胸中惡心,一股腥味湧了上來。
「我要殺了你。」林若實舉劍欲斬,可手中一輕,那把玉劍已經不知去向。驚愕之下,林若實猛然回頭,只見一個矮胖子正倒拖著劍,撅著屁股往吳亙身邊跑去。
這個與吳亙一直同行的人,什麼時候來到了自已身後。環顧四周,林若實不禁大驚失色。不知何時,自已帶來的四名手下,已是全部倒在了地上。
林若實如入寒窖,透心冰涼,原來自已與吳亙的距離已是如此的大。
吳亙笑著與跑過來的楊正對擊一掌,方才看到這個矮胖子不知什麼時候悄悄潛到林若實身後。靈機一動,以斷劍亂林若實心智,助楊正奪
劍,二人配合可謂天衣無縫。
林若實吃虧就吃在臨戰經驗不足上,哪裡想到吳亙與楊正這兩個老油條會使出這樣的手段。
「放下青蛟。」遠處傳來一聲斷喝,緊接著一箇中年人轉瞬間便來到了吳亙等人的面前。此人臉若刀削,眼神狠厲,正是林若實的師父。
林若實羞愧的向此人施了一禮,「師父。」
「廢物。」中年人怒目林若實,轉頭看向吳亙,咬牙道:「把劍放下。」身上勁氣陡然勃發,斗篷呼啦作響。
吳亙與楊正對視一眼,皆是神色凜然,這老傢伙不好打啊。
中年人伸手拔出自已長劍,就要斬向吳亙和楊正。
正在此時,從遠處走來一個身影,其人看著步伐不大,身形卻是極快,眨眼間已立在吳亙面前。
「大師,您來了。」吳亙趕緊向木濟施了一禮。
木濟微微點頭,衝著中年人雙手合十,「李施主,小輩間打鬧,何必如此動怒。」
「木濟,這些年你沒少與我作對。平日裡,我敬你行醫救人,遇事也就忍下了。今天這兩小賊辱我弟子,奪我寶劍,豈能再忍。今天你若是走開也就罷了,若是非要參和這趟渾水,那我們就好好分一下高低。」中年男子以劍指點,大聲呵斥。
木濟全然不為所動,「李施主,是非恩怨皆須依理而斷,小輩為何有此衝突你心知肚明。這兩人救下幾百瀕死之人,還贈神藥於星落原戍徒,於情於義,我都不會讓你對他們下手的。
況且,李施主出手前還請三思。你我相戰,必無暇他顧,你的弟子對上他二人,豈能落的好處。不如這樣,我請此二人歸還寶劍,今日的事就此作罷如何。」
「你......」中年人氣的額頭青筋直跳,但轉念一想,這禿驢講的也是,到時候自已與木濟相戰,以吳亙此人的性情,勢必會拿下林若實威脅自已,此戰勝算不大。
一念至此,中年人恨恨道,「今日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只要他們交出劍,此事就此揭過。」
吳亙一聽心中偷樂,這姓李的明顯是打不過木濟,才如此作態。不過木濟今天倒是也讓吳亙有些刮目相看,一向看起來木訥寡言的他,言語中竟然也暗藏刀鋒。
木濟回頭看了一眼,「如何。」
還沒等吳亙說話,楊正早已將玉劍拋了出去。玉劍轉了個彎落回到中年人手中,又化為玉簪。
「走。」也不管地上的屍首,中年人拉上林若實轉身離去。
「慢走啊,不送。」吳亙衝著二人不停揮手,可看到木濟無奈的目光,只能悻悻放手。
「寧罪君子,不惡小人。吳亙,以後你再來星落原,當要萬分小心。」木濟叮囑了一句,就要起身離去。
「慢著,大師。」吳亙忽然出言相詢,「正靈盟是不是被這師徒二人給掌控了。」
「我聽聞應是如此,盟中大部分的人俱已投入此二人麾下,雲冥據說已經被架空了。」木濟嘆了口氣,把自已的所見所聞講了一遍。
「這樣啊。」吳亙臉色有些沉重,「大師,林若實若是全部掌控了正靈盟,以此人性子必然會割據一方,與各國為敵,想來你也不忍看到戍徒今後血流成河吧。」
木濟嘆了口氣,「如之奈何啊。」
「大師,有一事拜託。」吳亙附耳於木濟,嘀嘀咕咕說了半天。
「這......」木濟面有為難之色。
吳亙聲音大了起來,「大師,以你的名望,此事非你不可。既然剩下的玄凝玉髓都在你這,那可是得天獨厚的條件。如你不做,如何對得起萬千戍徒,如你不做,豈不枉顧蒼生,如你不做,就是有違佛理......」
一個接一個的帽子扣下來,就是向來沉穩的木濟也是有些發懵,身形一晃,已是在原地消失。再現時,已是到了百丈開外,逃一般的消失在吳亙視線中。
吳亙滿意的點點頭,衝著楊正一招手,二人趕往掩藏飛梭的地方。
返程的路上,吳亙讓楊正操著飛梭,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對方。楊正被看的發毛,低頭斂息不敢開口。
「小楊啊,你可是有多少事瞞著我啊。呆在我身邊這麼長時間了,可是有什麼圖謀。」吳亙忽然開口,倒是把楊正給嚇了一跳。
看著笑意難明的吳亙,楊正長出了一口氣,「跟在公子身邊是楊正的榮幸,公子曾救我一命,自不用擔心我會謀劃公子。有些事,楊正此時不好多說,只要相信,我不會害你就是了。」
吳亙以手撫額,「唉,我應該早就看出你這人出身不一般,原本以為只是性情有些怪罷了,要不是木濟大師提醒,我還矇在鼓裡。看來啊,這些日子過的太順了,倒是失了警惕。」
楊正呵呵笑道:「吳公子不必如此,楊正是為你好的。」
「你這話裡有話啊,哼哼,算了,我看你出手挺陰的,以後有些事幫著我些,需要錢或物說一聲,要馬兒跑也得給草吃嘛。」吳亙懶懶的靠在艙壁上,只要這楊正不起壞心,還不允許誰有個小秘密呢。
等回到神武院時,吳亙徑直去尋洛冰去做飛梭的交接。這來來回回,自已已經離開月餘,順便打聽一下冊封貴人的事,這可是關係到自已與朱淺畫的大事。
現在吳亙最恨門當戶對這個詞了,若不是還有朱不展在朝為官,早想帶著朱淺畫私奔了。
只不過人在俗世,自然得按照俗世的規矩來,意氣用事自然瀟灑,可朱淺畫將來是否會後悔,還真不好說。若不然,為什麼那些少男少女衝破藩籬的佳話才會入了戲,上了話本,這種事極少嘛。
等見到洛冰問起此事,對方臉色卻是有些古怪,「吳亙,你是不是得罪皇上了。按說這種事早應該下來了,可是聽我爹爹說,國師奏摺上去後,皇上卻是押著不發,也不知道是何種情由。我與你說,這些日子不要在外孟浪了,省得被有心人抓住把柄。」
吳亙的心往下一沉,以往自已看不上的貴人身份,今天卻成了壓在身上的大山,徒之奈何。無奈之下,只能託洛冰多打聽著些。
悒悒中等了三日,忽然有人到谷中通報,說太常寺有人送來公文,要吳亙近日到寺衙一趟,有事相詢。
吳亙不由一愣,按著趙國規矩,皇族冊封貴人由宗正負責,而其他則是歸太常寺負責。突然相召,難不成事有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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