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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一處林間,一年四季長滿了朱槿,只要風和日麗,這裡就佈滿了緋紅色的花海,吸引來不少的鳥雀蜂蝶流連。只是枝間多刺,讓人不敢過於靠近。.

此時,有一個身穿素白衣裙的女子,正站在花叢中,小心的摘下一朵花兒,放在鼻間輕嗅。

遠處,一輛裝飾簡單、街上四處可見的馬車正在等候。馬兒不耐煩的踢打著地面,隨口嚼下幾朵朱槿,卻又是覺著有些難吃,打著響鼻吐出。

吳亙與向起走到林邊,看著那個孑然徘徊的身影,心情有些複雜。臨行前,吳亙避開向起,與寶象、楊正、鳳兒等人各借了一根頭髮,鄭重塞在一個錦盒裡。

走到女子身前,趙陵款款轉身,臉上笑意如春,「吳亙,又見面了。」

看了看向起,吳亙原本有些嚴肅的臉迅速換了一副笑臉,「翁主,別來無恙,你可是生的越發俊俏了。」

趙陵蓮步款款,走到吳亙面前,轉頭衝著向起道:「你且退下,我與吳亙有些事需得單獨談談。」

向起看了一眼趙陵,眼中有些不安。趙陵淺淺一笑,露出兩個小巧酒窩,「放心吧,吳亙這人雖不是什麼善類,但還做不出什麼欺凌弱女子的事情。」

向起一言不發,拱手退到馬車旁,遠遠打量著這邊的一切。

「趙翁主,今天神神道道的,不會是找我敘舊吧,有什麼話儘管說來。」吳亙隨意拱了拱手,身體緊繃了些。面前這個女子,看似嬌弱如花,實則渾身是刺,自已可不想拈花不成反被蟄。

趙陵起身向林間走去,不時捻動指間的朱槿。吳亙只得緊緊相隨,一路之上小心探察著四周的動靜。

「吳亙,你我相識已久,也算是老人了,相親相殺這麼些年,你也不再是當年那個小青瓜,我亦不是懵懂無知的含情少女。這麼說吧,你我二人和好如何。」

趙陵邊走邊幽幽道來,看到吳亙想開口,卻是又說道:「你我其實從本質上有些相似,俱是無恥之徒,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如今你載譽歸來,不久後即將成為貴人,與我有了平起平坐的資格。不如我們聯手如何,在趙國創下一個大大的事業。」

吳亙聞言不由失笑,「翁主謬讚了,我吳亙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心裡還不曉得嗎。一無家世,二無人脈,三無顯財,如何能與你平起平坐,不知翁主到底看上了我什麼。」

趙陵嫣然如花,「看上了什麼,還記的定遠城那處窄巷嗎,從當日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是一個無君無父無矩之人,定不會甘居於人下。

正因為你無君,才會不將這些權勢放於眼中。正因為你無父,才會不擇手段經營身前事。正因為你無矩,才不會拘泥於世間桎梏。而我也一樣。」

趙陵的聲音大了些,「我雖然出身王府,但作為一名女子,自是繼承不了王位。但我家那野心勃勃的父王,卻想著南向天下,所以才讓我接觸了修行的世界。

可作為一個連修行都不能的人,如何能在這自視清高的修行世界裡立足,唯有踏上修行路方有可能。所以,我才會不擇手段,不顧廉恥的借張晴之手入了修行門檻。

父王久居王位,畢竟眼界小了些,將兵卒牢牢掌握在手中,卻是忽略了這些修行人的力量。他可知道,再過些年,只有修行人才能決定那個皇位的歸屬。

吳亙,此次歸來,我看你修為亦是漲了不少,不如過來幫我如何。我在京城人手甚少,正急需你這樣的人助我一臂之力,你我同心,將來未必不能做一番大事。到時候,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為表誠意,我先送上一禮,張晴的事一筆揭過,我不再追究。」

吳亙微怔,知道抵賴張晴的死與已無關並無多大用處,只得苦笑道,「翁主啊,你是真看得起我,

僅憑我的修為,我那不著調的行事,就給予如此厚重大禮,是不是有些牽強了。」

趙陵輕笑道:「何必如此藏藏掖掖呢,吳亙,你是魂師,我父子三人的性命至今可還是捏在你的手中呢。」

吳亙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了那個木盒,伸手遞給了趙陵,「其實這麼長時間了,翁主應該已對我會不會巫蠱之術心有猜測。喏,此物歸還,終是去了心結了吧。」

趙陵取過木盒,輕輕一掃,面色微變,卻又旋即坦然,「吳亙,看來我給的價碼還是不高啊,這樣,你若是與我合作,我再送你一份薄禮。」

吳亙不由好奇,自已已將毛髮歸還,這趙陵還頻頻出價,所為何物,「什麼薄禮。」

「我。」趙陵輕輕答道,伸手一扯腰間玉帶,衣裙緩緩落下,露出潔白雙肩。

女子身姿掩映於綺花之中,著實令人目眩。「合作本就是需要誠意的,你我二人在一起,將來若是大事成了,你這個人我可是不敢扶上高位,但我們的子嗣我卻是可以給個皇位坐坐。

如此一來,你亦可對我放心了,不僅如此,平日裡你可照常娶那朱淺畫,你我只是露水姻緣。你看如何。」

趙陵指間多了個小巧的銅鈸,二指輕彈,空靈的聲音響起。聲音如絲如煙,好似要將人的心神沉入湖中,一時間,林間撲簌簌落下不少小鳥。吳亙心神一陣眩暈,可很快左手腕上傳來一陣疼痛,瞬間便清醒過來

看著緩緩走來的趙陵,吳亙緊張的看了一眼林子外,低聲呵斥,「你瘋了,東西都已經還了,你還要什麼,快把衣服穿好,好好說話。」

趙陵微微有些詫異,將垂落的衣衫重新穿好,亦是低聲道:「此次你從大遺洲帶回什麼了,我可聽說,你給了蹇行不少好東西,有沒有太初石。」

原來是為了這個,吳亙鬆了口氣,「趙陵啊,你也不想想,太初石是傳說中的神物,如何能輕易尋到,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給蹇國師的東西,這也不可能是什麼秘密,遲早你會知道的。」

趙陵依舊咄咄逼人,「是什麼。」

吳亙無奈道:「是三副銘紋和鱉精。這銘紋是武夫所用,那鱉精倒是有些神異,可以延年益壽,不過卻是轉呈給了當今皇上。」

「還有沒有鱉精,或是其它延壽和裨益修行之物。」趙陵低聲追問。

吳亙一攤手,「你以為那玩意是石頭啊,隨手就能撿來,在大遺洲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東西。」

趙陵面色有些失望,「看來你真是不想與我合作啊。」

吳亙嘆了口氣,「翁主,你要的東西我給了,亦可見我誠意。你想要的東西,我委實沒有。我一介武夫,要那些玩意幹什麼。」

吳亙此時就想著離開這裡,趙陵所圖甚大,一旦落入其掌控,自已就是要與趙國為敵啊,這殺頭的買賣怎麼幹。

千辛萬苦回到這裡,不就是想著媳婦孩子熱炕頭嗎,真不想再折騰了。若是做了這些事,你看朱不展還正眼看自已嗎,朱淺畫又何以自處。

「翁主,東西也還了,我先行告辭。」吳亙拱了拱手,轉頭就要離開。

「慢著。」趙陵的聲音忽然嚴厲起來,「吳亙,蘇剪雨是誰殺的,榮奚卻又是因誰而死。」

吳亙身體一下子停在原地不動,許久方才轉頭,冷笑道:「翁主,蘇剪雨如何死的我怎麼知道,這榮奚在眾目睽睽下內訌而死,為何有此一問。」

「請隨我來。」趙陵下頜微微抬起,卻是向林外走去。

吳亙一時不明所以,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是跟了出去。等走到林外,趙陵一招手,卻是將向起喚到身邊,方才開口道:「李益,出來吧。」

馬車的簾

子掀起,從中走出一人,卻是一名老者。

吳亙的眼睛瞪的溜圓,這人不就是一直跟隨於榮奚身邊的那個老者嗎。當初在大遺洲出口處時,未見到其人身影,還以為死在洲裡了,沒想到又在此地相見,還與趙陵呆在一起。

「吳公子,別來無恙啊。」李益咳嗽了兩聲,形容有些憔悴,「沒想到我們還能再見。」

吳亙看了看李益,又看了看趙陵,「難不成......」

「不錯,李益是我安排在榮奚身邊的。既然皇家不允我入大遺洲,卻沒說不讓我派人進去一探。吳亙,我可是聽李益說了,你在大遺洲多有奇遇,這才決定今日在此相見,只可惜你還是信不過我。」趙陵冷冷道,挑釁似的看著吳亙。

一時間,吳亙起了殺意,這李益知曉不少自已在大遺洲的隱秘,若是留他在世上,恐怕自已會惹來不少的麻煩。手剛觸控到斷刀刀柄,就見向起站到了趙陵身前。

與此同時,趙陵哂笑道:「吳亙,看來大遺洲一行,不僅長了修為,也長了殺性嗎。怎的,想將我三人殺了滅口。你也不想想,以我趙陵的行事,怎會立於圍牆之下,又豈會不留些後手。」

吳亙漸漸冷靜了下來,輕輕一笑,「翁主好手段。」

「如何,此時可以合作了嗎。以我的人脈和權勢,無論榮奚還是蘇剪雨的事,我都可以幫你壓下,不僅貴人唾手可得,而且將來貴不可言。別以為蹇行能一直罩著你,這天下,畢竟還是趙家的天下。」趙陵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卻是多了些威嚴。

吳亙看著有些緊張的向起,將手從刀柄拿開,「道不同不相為謀,翁主,吳亙也說句託大的話,若是你好我好,自然大家都好。若是藉機發作,恐怕誰也落不了好。告辭。」

說著吳亙掉頭離去,頭也不迴向神武院走去。

看著吳亙的身影,李益走了過來,「翁主,此人若是不能拉攏,必是大禍,可是將巫蠱之物取了回來。」

趙陵臉色鐵青,取出木盒扔在地上,又狠狠用腳捻了幾下,「他不知從哪裡弄來的三根頭髮,真以為本翁主看不出自已的頭髮是何種模樣嗎,吳亙,你找死,竟敢耍這種手段。」

「翁主,方才那攝魂鈸為何沒有拿下其人。」看趙陵心情不好,李益趕緊問道。

趙陵將手中朱槿花一瓣瓣扯下,緊咬著嘴唇,「他果然不是一般的魂師,攝魂鈸竟然無法拿下,原本我還對他的巫蠱之術有些懷疑,現在真不敢言其真假了。走,回去。」

走到馬車旁,那隻馬兒猶自將朱槿從枝頭拽落,卻也不吃,只是純粹破壞取樂。

看著掉落一地的朱槿花,趙陵怒喝道,「把馬殺了。」

向起猶豫道:「馬死了,翁主如何返回。」

「廢物,你不會抱著我回去嗎,又不是沒抱過。」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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