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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霧中,吳亙與女子掉落於地上。從空中到地面,由於圓輪的狹小,二人只能近身相搏。慢慢的,吳亙佔據了上風,從小在大風寨裡見慣了婦人打架,早已深諳其中真意,什麼抓頭髮,摳麵皮等手到擒來。
女子對這種近乎無恥的打法很不適應,身體的傷痛,貼身廝殺的恥辱,讓其漸漸亂了陣腳。
砰的一聲,女子被吳亙結結實實踹在小腹上,身體在地上翻滾著飛了出去。吳亙顧不上追擊對方,撿起地上的圓輪,上下翻看,試圖將逆氣堵上。
「放下它。」遠處傳來女子淒厲的喊聲。
吳亙抬頭一看,女子單膝跪地,一手拄在身前,一手緊緊捂著胸部,眼神冷厲。
「這玩意怎麼關掉,說出來我就饒你不死。」吳亙指著手中的圓輪。
「就憑你。」女子冷笑一聲,將面前頭髮甩到腦後,「雖然不知你為何不懼逆氣,但此處只有你我二人,他人無法入內,再打下去還不知道誰生誰死呢。」
吳亙有些苦惱,若是無法制止逆氣繼續流出,即使打敗了面前女子,恐怕寨子遲早也要被吞沒。忽然心頭一動,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伸手拔出斷刀,不管三七二十一,提刀就向圓輪砍去。
噹的一聲,火花四濺,圓輪上出現了一道明顯的斫痕。奇異的是,隨著這一撞擊,周邊的黑氣猛然一縮,鑽入了斷刀之中。而且每一次撞擊聲響起,就有更多的黑氣消失。
女子眼睛瞪的越來越大,今天竟是遇到邪門的事了。先是有不怕逆氣的人,現在又出現了可吞噬逆氣的斷刀。
忽然,看著斷刀形狀,女子好像想起了什麼,面色頓時變的蒼白,心念一動,圓輪忽的飛起。女子跳上圓輪,倉惶掠空而去。
沒想到這女子說走就走,毫無防備的吳亙拎著斷刀跑了幾步,看著女子遠去的背影,心知再無法追上,只得悻悻然掉頭往回走。
寨牆邊,一幫人正緊張的盯著這片黑霧。忽然,黑霧分開,吳亙一個人罵罵咧咧的從中走出。寶象趕緊迎了上去,「如何,那小娘皮呢。」
「跑了。」吳亙摸了摸自已的肩頭,扯下衣服一看,兩排細密的齒印彰彰在目,「好狠。」
馮清等人也趕了過來,聞聽女子逃跑,雖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眾人只好先商量如何處置眼前這一大團黑乎乎的霧氣,最後還是馮清用拳力將其一點點打散,免得聚集起來飄向寨子。
回到寨中,由於死了人,氣氛有些沉悶。將吳亙等人安頓好,馮清自去指揮寨民修復寨牆,準備更多的顯形沙,安排人手巡邏,以防女子再襲或是其同夥報復。
小樓大廳中,七人圍坐在一起,鳳兒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吳亙,欲言又止。今天吳亙衝入逆氣卻又安然折返,世上竟有如此的奇人。想當初,她在門中製造陰陽佩,煉製異人,死了多少手下,對於逆氣的厲害自然清楚。
正在尷尬之時,冬青鳥從面跑了進來,口中還叼著那異族女子的墨劍。這隻鳥兒傷勢已經恢復不少,方才吳亙與女子打鬥之時,冬青鳥趁人不注意,悄悄將地上的墨劍撿起,一溜煙跑回了寨中。
見到吳亙,冬青鳥嘎嘎叫了半天,又拍動翅膀比劃,吳亙方才知道,原來當初打傷冬青鳥的便是這名女子。因為冬青鳥在空中飛行時,看到這個女子駕著圓輪竟然敢飛在自已頭頂。大怒之下準備教訓一下對方,卻被女子所傷。也就是女子看它是一隻鳥,沒有過多理會,要不然以其今天的狠辣出手看,冬青鳥豈能活命。
吳亙將墨劍拿在手中上下打量,此劍劍身黝黑,上有黃色獸面紋,手指輕彈,錚然而鳴,不由連連感嘆,「好劍,沒想到異族的兵器也是如此精良。」
「我看我們不妨在此多停留些時日,
萬一彼輩再次進襲,也好相助寨子一二。」水從月忽然開口。齊合、橋班等人也盯著吳亙,眼神有些閃爍。
吳亙再也忍受不住了,大叫道:「行行行,我說,我確實不怕逆氣,但具體是何種緣故,我也不清楚。你們滿意了吧。」氣哼哼將墨劍放在桌子上,「至於從月所說在此等候一段時間,自是可以的,正好利用這段時間,打探一下葉子明的下落。」
寶象眨巴眨巴眼,提議道:「不如吳亙你請巫漪也到此呆一段時日,有她在,還怕什麼異族。」
吳亙翻了個白眼,這種餿主意也就寶象能提的出來,「行,我叫她過來,就說是寶象你請的,到時候有什麼事由你一力承擔。」
寶象一縮脖子,訕訕笑道:「那還是算了,有她站在我身邊,感覺身上都涼颼颼的。」
吳亙忽然站起,對著門口笑道:「巫漪,你這麼快就來了。」
撲通,寶象重重跪倒在地,對著門口連連磕頭,「歸真者大人,小的知錯,不用您罰,我自已來。」說著左右開弓,用力扇向自已的臉。
唉,水從月以手捂額,自已身邊怎麼都是這樣的人。
等打了幾巴掌,寶象偷偷一看,門口空空,無一人在此,狐疑的轉頭問道:「歸真者大人走了嗎?」
齊合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伸手拉起寶象,一臉無奈,「歸真者從未到此。」
「真的?」
「真的。」
寶象臉色通紅,不知是被自已打的還是氣的,「吳亙。」大叫一聲撲了上去。
入夜,馮清來到了吳亙所住的這棟小樓,面色有些疲憊。今天別看他威風凜凜,一拳拳擊出,實際耗費精力不少,加上寨子驟然遇襲,一應善後事宜俱需他操持,頗有心力交瘁的感覺。
「今天的事多謝吳小哥了,若不是你捨命出擊,恐怕寨子裡此時已是屍橫遍野,從大遺洲除名了。」馮清坐在椅子上,側身拱了拱手。
吳亙擺擺手,一臉正色,「異族是我人族大敵,每一個人族遇到此等事情,自會挺身而出,長老不必客氣。」
詢問了一下寨子裡的傷亡,吳亙忽然有些奇怪的問道:「長老,我有一事不明,還請賜教。這逆氣在洲外,都是黑漆漆一片,為何在此反而如此清淡,幾近於無呢。」
馮清先灌了一口茶水,忽然反問道:「吳小哥,靈氣在貴洲可是什麼顏色。」
「當然是無色無形哪。」吳亙有些奇怪,忽然心神一動,「難不成是由於大遺洲沒有靈氣的緣故。」
「正是如此。」馮清解釋道:「大遺洲並不是沒有靈氣,只是極其稀少罷了。逆氣本無形無質,遇有靈氣則化為黑色。而且,逆氣對人身的傷害其實多是由於內中靈氣所致。
在大遺洲,逆氣對如我等這樣的人族土著,雖然因為祖上的緣故亦可造成傷害,卻不會如洲外那般厲害,化為怪物一類的存在。至於那顯形沙,其實不僅可讓逆氣現形,亦可讓靈氣顯形。對大遺洲的各族來說,靈氣或逆氣過多都是有害的,所以便有了顯形沙的存在。」
聽完馮清解釋,眾人皆是恍然,原來無論這洲外人吐納的靈氣還是憎惡的逆氣,對於大遺洲來說都是避之不及的東西,怪不得這些人不願再返回故土。
「小哥竟全然不怕逆氣,倒是讓老朽十分詫異。不過想想倒也覺著理所當然,所謂天無絕人之路,地有好生之德,人族與異族爭鬥多年,遲早會出現如小哥這樣的奇異之人,這也是天道使然。」馮清心中不勝感慨,面前這個少年不愧是歸真者選中的人,果然神異。
幾人又交談一會,馮清因著寨子中還有諸多事務需要處理,便起身告辭,不過倒是答應,這些日子會幫著打聽一下葉子明的消
息。
過了幾日,馮清倒是帶來一個訊息,奉正盟將在距此百里外,拍賣兩名外洲之人,不知其中有沒有吳亙要尋的葉子明。馮清頗為不好意思的表示,由於寨子遇襲善後,實在抽不出人手去現場打探,只是告訴了吳亙拍賣之地的方位。
吳亙聞言心中冷笑,內心自然清楚,此二人中必有一人是葉子明。這老傢伙不好出手,便藉詞推脫。不過人家好歹把訊息傳遞了過來,倒也不好鬧的過於生硬。
與水從月、宋鐵言等人商量了一下,七人準備即日就出發,去往這個名為什麼留人集的地方,看看用什麼法子將葉子明救出。
換了一身當地人的衣服,七人與馮清等人告別,就此離去。臨行前,馮清悄悄把吳亙拉到一旁,小心問道:「小哥,你給我交個實底,這三年後我能找到浮玉山嗎,歸真者大人是否會允我入那靈居。」
吳亙輕輕拍了拍馮清肩膀,「老馮啊,看來咱倆還是喝酒喝少了,你還是不瞭解我吳亙的為人。凡是我答應的事,無一不成,你就等好吧。這三年,只要你每日對著坤振塔虔誠禱告,默唸「巫庸無用」即可。」
「無用無用?」馮清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有些不太尊敬啊。」
「你知道什麼,這是歸真者真言,放心吧,也就是你,別人我還不告訴他呢。記著啊,每天至少三百次方可。」吳亙鄭重囑咐道。.五
馮清一頭霧水,卻又不好深究,只得點頭應下。看了看四周,從懷裡掏出一個虎頭擺件,悄悄塞到吳亙手中,「小哥,等到了留人集,去尋一個名叫牛放的人,那兩個外洲人的看管之地,卻是由他負責。」不待吳亙發問,馮清又解釋道:「此人是我多年生意上的夥伴,為人自是牢靠的很。」
吳亙笑眯眯看著馮清,老狐狸,若不是臨時編個說話,說不定這老小子還不會把這訊息告訴自已,「老馮我走了,記得那四字真言,切勿懈怠,免得誤了永生大事。」
「好的。老頭子記下了。」馮清面色堅毅,對吳亙長揖及地。
吳亙將其人扶起,暗戳戳害了人家一把,縱然他臉皮如此之厚,也不好再面對馮清,只得帶著眾人落荒而逃。
一行七人化裝前行,走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見到前面一處平地上,出現了一個熱鬧的市集。市集四周有圍欄,裡面人頭攢動,叫賣的聲音此起彼伏。
七人不敢過於靠近,只得找了處安靜所在歇息,由吳亙一人去尋那不好好放牛的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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