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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東方漸曉,晨曦初照,遠處的雪山籠於雲霧中,如含羞的少女,若隱若現。高處的雪坡,披上紅白金等色構成的綺麗霞帔,美的讓人心醉。

吳亙伸了個懶腰,從雪洞裡鑽了出來。一夜閉關,了卻了沌形之憂,可謂神清氣爽。隨著其人動靜,不遠處的地方有幾個雪人快速奔了過來。雪衣抖落,水從月、寶象、橋班圍攏了上來,就連齊合也在當場。

看著幾人眉上、髮間的冰柱,吳亙如何不知道,這些人忍著寒風刺骨,生生在此守了一夜。一時間,萬般感觸湧上心頭,眼睛不禁微潮,有此兄弟,此行足矣。

「怎麼樣,閉關情況如何。」幾人急急問道。

吳亙抹了一把臉,大笑道,「放心,沌形大部分已除,已是再無失魂之憂。」說著正色衝幾人團團施了一禮。

寶象鄙夷的看了一眼,「什麼時候學的這麼虛頭巴腦,窮講究。」說著繞著吳亙轉了一圈,伸手去掀衣服,疑惑道:「肚子小了這麼多,咱家侄子呢。」

「生你個大頭鬼。」原本感動滿滿的吳亙,聞聽此言頓時破功。於是將沌形與琅果相殺,卻是免了生育之災的事與幾人說了一遍。

幾人聽了也是覺著神異,沒想到沌形附身還有這樣的好處。果然萬物相生相剋,無下則無上,終是有剋制之法,這恐怕也是沌形無法稱霸大遺洲的原因。

水從月皺著眉頭,仍是有所擔憂,「這體內沌形雖然失了神智,但本性貪婪,恐怕消耗完琅果生氣後,還會對肉身下手,可有剋制的法子。」

吳亙點點頭,「我已經有些思路,若是成了,倒是希望從月也試上一試,說不得武道會更上層樓。」

眼見吳亙已無大礙,大夥心情也好了許多,說說笑笑向著營地返回。剛入營地,五人都停了下來,面面相覷。

營地中央,鳳兒臉上黑一道白一道,正費力的做著早飯,看著篝火旁扔的一堆黑乎乎的東西,就知道其人已經失敗了不少次。

看到五人回來,鳳兒沒好氣的掉頭就往外走,腳步十分輕快,倒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吳亙衝著齊合豎起了大拇指,「兄弟,果真雄起了。」不管怎麼說,鳳兒肯做這些瑣事,就是好事。身上沾些塵煙,才是真正做人的開始。

六人休息了半天,繼續向上爬去。只不過此時,隊伍中嬉笑聲多了不少,高高的雪山在幾人看來也不再那麼難以登攀。

吳亙是走過寂滅高原的,指點著眾人避過可能發生雪崩的地方,有驚無險的到了一處稍矮些的山坡。看著天色已晚,六人決定就在此宿營。

入夜,看著一片荒涼的雪原,眾人也都放下了警惕,在帳篷之中沉沉睡去。吳亙稍稍休息片刻,卻是起來暗自修煉玄元術。雪山之上幾無活物,是天然的絕地,在這種純淨的地方修煉,遠比山下來的容易。

說來也怪,吳亙對靈氣什麼的愚鈍的很,但對這所謂的先天之炁倒是感應甚快。不一會兒,一絲紫氣突兀出現在人身。

身體如同嗷嗷待哺的嬰兒,迅速興奮起來,血氣汩汩奔湧,如大江東去,一路勢如破竹,說不出的舒坦。連神魂之火也瘋狂搖曳,對先天之炁的渴望可見一斑。

紫氣十分稀薄,進入人身後很快消失不見,按這速度,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有所成。到了子夜,正潛心修煉的吳亙突然心中有感,從入定中驚醒,起身出了帳篷。

山坡之上,明月如盤,籠罩山尖的雲霧也淡薄了些,幽幽星光透了下來,四下影影綽綽,讓人感覺有些恍惚。

一個縹緲如煙的白影在遠處緩緩遊動,似乎正在打探著營地。吳亙心頭一凜,抬頭望去,竭力想看個清楚。可白影很快淡去,與周邊積雪融為一體,再也不顯蹤

跡,彷彿從未存在過一樣。

接下來的兩日,每當夜深人靜修煉時,吳亙總會覺著有人在窺視自己,飄飄忽忽,亦真亦幻,可仔細探察時卻又無半個人影。

幾日跋涉,一行人終於爬上了眼前的這座山頂。霧氣稍稍小了些,風卻刮的愈發猛烈,人被吹的幾乎無法立足。

山頂上並不逼仄,明顯是被人開出了一塊平坦之地,一個五人合抱的藍色冰柱矗立於其中。冰柱下粗上細,形如海螺,一圈挨著一圈向上延展,總計共有九階,頂端直直指向空中。

走近冰柱,一股若有若無的聲音傳來,嘰嘰喳喳,好似有無數的鳥兒在其中啾鳴。

六人好奇的圍繞著突兀的冰柱上下打量,橋班更是將身體緊緊貼了上去,一臉驚奇,抱著冰柱不肯撒手。

「這裡面怎麼有這麼多的人。」橋班忽然指著冰柱開口道。

吳亙頭皮有些發麻,事實上,一看到這根冰柱,心裡就有些悸動的感覺。橋班的話並不是瞎說,因為自已也有這種感覺,冰柱似乎有成百上千人的意識正在同時活動。雖然神魂小人已經散了,但對於這種神魂的波動,吳亙還是十分敏感的。

很快,連鳳兒也面色蒼白,驚疑的看向吳亙,離這座冰柱遠了些,顯然是察覺到了其中的詭異。

正不知所措時,山中的風雪忽然大了起來,雪霧中出現了一個朦朦朧朧的身影,緩緩從遠處走來。翩翩的雪花如花鳥般簇擁著那個人,為其鋪了一條長長的雪毯。

看到這個身影,吳亙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這與前幾日修煉時所遇情形何其相似。

眾人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這如鬼魅的人影。漸漸的,一個女子的模糊身形從風雪中顯現。如同護衛散開一樣,風雪驟然分開,將自已的主人展示在眾人面前

女子越走越近,暴風雪也愈來愈猛。只不過,風雪形成了一條夾道,中間風平浪靜,兩側則風嚎雪厲。

女子款步而來,身披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用一根粉紅色的絲帶輕輕挽住,猶似身在煙中霧裡。一頭長長的白髮飛舞,面容秀美,只是肌膚間少了一層血色,顯得蒼白異常。風吹過衣袂,露出一雙潔白的赤足。

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女子眼睛,黑眸嵌在一片雪白上,黑的讓人驚心,如一汪深潭,稍稍對視就彷彿陷入其中。

女子走到冰柱旁,停下了腳步,掃了眾人一眼。每一個被看到的人,彷彿都被看到了心神深處,赤條條沒有一絲遮攔。

看到吳亙時,女子停了一下。吳亙只感覺自家的魂火急劇搖曳,如遇到狂風般瑟瑟發抖。

徑直走到吳亙身邊,女子面無表情,右手伸了出來,手腕上用紅繩繫了一個鈴鐺。

吳亙有些發懵,這個女子的身形忽隱忽現,就好像水中的影子一般,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靈居忽然飛了出來,落到了女子的手上。女子歪頭打量著拳頭大小的靈居,眼中多了些靈動。

吳亙一動也不敢動,靈居自已從來不敢直接接觸,面前的女子卻輕而易舉放在手中,可想而知,對方若有歹意,自已如何能夠抵擋。

打量了片刻,女子看了一眼吳亙,轉身就要離去。

「誒,那是我的......」吳亙大急,上前走了一步。女子霍然轉頭,卻是一臉漠然。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升到腦門,吳亙頓時清醒了許多,趕緊後退一步,「姑娘若是喜歡,儘管拿去,小子絕對沒有任何意見。」

女子沒有說一句話,沿著來時的方向慢慢離去。隨著其動作,風雪忽然又大了起來,遮掩住了女子身形。

忽然,風雪直直升空,如一條雪龍,擠開了厚厚的雲霧,向著遠處飛去。雪龍身後,出現一條蜿蜒的通

道。透過通道,藍色的天幕如水。

在蔚藍的天穹下,一座高大的雪山鶴立於諸峰之上,陽光灑下,峰頂七彩斑斕,如同傳說中的仙境。

過了許久,六人方從恍惚中清醒了過來。直到此時,眾人才發現,自己竟然記不得方才女子的相貌,甚至就連關於女子的記憶也在慢慢消失,彷彿只是做了一場夢,夢醒時卻忘了夢中所見。

相較其他人而言,吳亙記得相對多一些,還記得女子右手繫了一個無聲的鈴鐺,畢竟就是這隻手,搶走了自已的靈居,這讓一向貪財的吳亙如何能忍。

「這女的也太邪門了吧,那是什麼鬼地方。」寶象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指著遠處的雪山,「咱是不是要繞開些,說真的,從小到大,我就怕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瘮人。」

看了看遠處的雪山,吳亙沉思片刻,「既然已經來了,而且對方也沒有把我們怎麼樣,應是沒有什麼惡意。這樣好了,我進雪山一探,其他人留在外面,若是有什麼不妥也好儘早撤離。」這也是吸取了命族一行的教訓,免得一行人全部栽在裡頭。

水從月摩挲著大戟,「不必如此,我與你同往就是。既然已被對方發現,倒不如主動迎上去,看看其中有何蹊蹺。」

「那怎麼行,要去一起去,要走一起走。」寶象不幹了,「我也去,不就是個女人嗎,還能把咱乍的。大不了,犧牲一下色相就是。」

鳳兒欲言又止,看了一眼齊合,卻是沒有出聲。如今鳳兒越來越有小媳婦模樣,凡事也會多看看齊合的意思,再不像以往我行我素,這點轉變倒是讓吳亙十分滿意。這麼一來,隊伍中便融洽不少,要不然,隊伍中有這麼一個當過門主的人搗亂,可夠吳亙喝一壺的。

眾人沿著山頂,向著雪山的方向走去。一路之上,四下沒有見到一個活物,那名女子也未再出現,倒是在路上,又看到了巨大的藍色冰柱。

俗話說的好,看山跑死馬。

雪山看起來不遠,中間隔了不少低矮的山峰,六人硬是走了三天才到達山腳下。

眼前出現了更多的冰柱,從山腳一直延伸到山頂。如此多的冰柱,顯然所費人工不少,可走到現在,仍然沒有看見一個人。

眾人的心裡都有些壓抑,就好像有一隻猛獸潛伏在側,正冷冷窺視,伺機準備出擊。到了這個地方,大家心裡也都明白,無論雪山上有什麼,對方肯定早已發現了自已。既然沒有主動相迎,那只有上門拜訪了。

「走吧。」吳亙一聲招呼,帶頭沿著冰柱向雪山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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