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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島邊,吳亙緩緩向那磨盤大的綠球移動。這個球給人的感覺十分危險,自已肯定是要在島上歇息的,不除了此邪物,怎麼能夠安心。
相距只有十幾步的時候,綠球好似長了眼睛一般,高高飛起,面向吳亙。此時吳亙方才看清,綠球上生了一個闊嘴,裡面並無牙齒,反而是長了一條長長的黑色舌頭,拖了半截在外面。
輕嘯聲起,綠球忽然向吳亙飛來,身後拖了一道黑灰色的煙霧,就好像天上的蓬星一樣。
呦呵,還敢主動來攻,吳亙心下哂笑,提刀向前,一招立斬砍下,一人一球相錯而過。這一刀給吳亙的感覺有些怪,就好像砍在了棉絮上一樣,虛不受力。
待轉頭一看,吳亙心放了下來,對面的綠球已被斬下三成,分為兩塊,斷口處不斷有黑煙冒出。看來這綠球不過如此,看著唬人,只是個樣子貨。
可很快變故再生,被分為兩塊的圓球又飛到一起,球表面一陣蠕動,竟然又化為一個完整的綠球。
這怎麼辦,最怕這種砍不死的東西了。還不待他反應過來,圓球再次急速飛來,臨到頭時,球身綠光一陣閃爍,滾滾黑煙從球中冒出,如同黑雲般向吳亙壓來。
雖然不知道黑煙是什麼,但在此惡地出現,怎麼看也不是什麼善物。吳亙無心與其相爭,掉頭就跑。可圓球的綠光閃爍越發急促,更多的黑煙出現。而且這些黑煙一到空中便散了開來,迅速擴大,遮天蔽日向吳亙追來。
親孃嘞,吳亙撒丫子就往島中央的方向跑去。剛跑了不到百步,前方又出現了一個更大的綠球,足有半個房屋大小,顏色則更為濃郁,周身黑煙滾滾,亦是向著吳亙迫來。
這怎麼玩,眼見著四下俱是被黑煙所擋,吳亙一聲不吭,掉頭衝方才較小的綠球衝去,一頭扎入那漫漫黑霧中。不管怎麼樣,後面那個較大的綠球看起來更厲害些,先揀軟柿子捏。
身體一入黑煙,吳亙就感覺不妙。黑煙聞起來味道香甜,甫一接觸就拼命往吳亙身體裡鑽去。很快,徹入骨髓的寒意襲來,整個人如同置身於冰川之中,渾身的生機不斷消失,血氣變的孱弱,連身體都有些僵硬起來。
吳亙心中大駭,這是什麼鬼玩意,怎麼這麼厲害。四下俱是黑煙,只能先料理了這個綠球再說。
跑了十幾步,吳亙腳步踉蹌起來,寒冷加乏力,已讓自已難以使出力氣。寒意漸漸逼近腹部,忽然好似聞到了什麼美味,驟然加速。吳亙哆嗦著跑了兩步,終是難以抵擋寒意的侵襲,摔倒趴伏在地上。
就在此時,忽然從腹部升起一團暖流。暖流以腹部為中心,一條條火龍迅速向著全身擴散,與侵襲而來的寒意相抗。
吳亙的身體重新又恢復了些控制,細細感受那熟悉的蓬勃暖流,心中忽然恍悟,這不是別的,正是那怪樹身上的紅色圓團所致。
沒想到這吳亙只當作零食的圓團,竟然能抵的住黑煙侵襲。轉念一想想也是正常,所謂陰陽互根,同處一片沼澤,多年共存於此,肯定彼此都存了剋制的手段。
眼見寒意被抑制,吳亙趕緊向綠球所在之處撲去。可這綠球倒也靈活,感覺到吳亙前來,竟然如長了眼睛一樣,左拐右繞躲避。吸取了上一刀教訓,吳亙這次乾脆棄刀不用,將震天弓取出,瞅準時機一箭射出。
紅色箭矢在綠球上炸開,炸出一個大窟窿。不等其復原,吳亙又連射三箭,綠球終於被炸的四分五裂,只剩下一個雞蛋大小的綠核藉著煙霧逃竄。吳亙催動神行術,一刀斬下,綠核被一分為二。
等趕上前一看,這個小巧的綠核中藏有一顆顆深綠色的籽,如同世間的石榴一般。隨著綠核破開,周遭的黑煙好像失了控制一般,四下湧動,再不針對吳亙,最終卻是向身後那更大的綠
球湧去。
吳亙剛想效仿方才的法子,除去這第二個綠球。忽然聽的一聲鳥鳴,在如此死氣沉沉的沼澤裡,聲音是如此響亮,讓吳亙不由一怔。
一個巨大的火鳥從島上飛起,身後拖著長長的火焰,如熾熱的隕石飛入那滾滾黑煙中。火鳥所到之處,噼啪四響,黑煙被一掃而空。
綠球再度噴吐出更多的黑煙,可在火鳥不斷盤旋飛舞之下,煙霧越來越淡薄,綠球也越來越小,最終呼嘯著掠空而去。
等四下黑煙散盡,吳亙方才看清,面前站著兩個女人,一個是鳳兒,另一個則一身白衣,當初曾在榮奚隊伍中見過,這也意味著,榮奚一行人也在此處。
「吳亙,果然是你,真是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真的被你從命族中逃了出來。怎麼樣,這次被我救了一場,當如何感謝於我。」鳳兒冷笑著向吳亙走來,頭上的髮髻有些散亂,身上隱有一絲血跡。
吳亙剛想開口,白衣女子大聲說道:「你就是吳亙吧,別信那個女人的話。我與她早已在此潛伏,遠遠就看到你過來。方才瘴母襲擊你,我自是存了看戲的心思。
原本以為她會看在同隊的份上出手相救,沒想到竟然靜觀不動,估摸是想看你死在瘴母手中。直到你拿下瘴母,眼見這些怪物無法再殺死你,這才假惺惺出來相助。吳亙,你可是真帶了一位好隊友啊,這一路上沒死在她手裡,也是命大。」
吳亙眨巴一下眼,看向鳳兒,示意其離自已遠些。
「***,閉嘴,打鬥輸了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挑撥離間,亂潑髒水,小心我扒了你的皮。」鳳兒惡狠狠盯著白衣女子,轉頭看向吳亙時,已是滿面春風,「吳亙,那個騷狐狸的話你能相信嗎。」
呵呵,吳亙雙臂環抱,笑呵呵看著二人。
「打就是嘍,難不成會怕你這隻野雞。」白衣女子冷眼相對,絲毫不把鳳兒的威脅放在眼裡。
吳亙不顧二人爭吵,直接向島上走去。雖然趕跑一個,殺死一個瘴母,可還是中了瘴毒。現在身體忽冷忽熱,如打擺子一樣,而且身上被染了一層綠色黏糊糊的東西,不知道何時才能褪去,哪裡有心思管兩個女子較勁。
找了塊乾淨的地面,吳亙一屁股坐在地上,緩緩調息。白衣女子所說鳳兒袖手旁觀的事情,倒真不是挑撥,鳳兒是能幹出這種事的。
「為什麼你能擋的下瘴母的毒性,入沼澤以來,我們備受此物之苦,已經摺損了一人。」白衣女子平靜開口,儼然已從方才的憤怒中平息下來。不知道她與鳳兒有什麼恩怨,以致於身上的白衣都破了幾個大口子。
聞聽女子發問,吳亙面色有些疑惑,難不成這所謂的瘴母真有這麼厲害,莫非是自已服了那怪樹紅色圓團的緣故,可這殘餘的瘴毒也夠自已受的了,吳亙現在只想著好好喝上一口熱水,舒舒服服睡上一覺。
還未等他開口,一直瞪大眼睛打量吳亙的鳳兒驚詫道:「吳亙,為什麼你的肚子......難不成你是吃了琅果。」忽然,其人狂笑起來,笑得前俯後仰,眼淚都流了出來。
「吳亙,沒想到你也有今天,怪不得命族會允許你離開。果不愧是堂堂趙國的奇男子,竟然有了身孕,若是你能活著出去,恐怕也是流芳千古的人物。你說,等你將來產了子嗣,當叫你吳公子,還是吳娘子呢。」
白衣女子眼睛瞪的溜圓,直勾勾盯著吳亙的肚子,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已腹部。
「鳳兒。」吳亙陰惻惻的盯著鳳兒,皮笑肉不笑道:「你以後最好睜著眼睡覺,信不信我偷偷塞一個琅果到你嘴裡,讓你下一堆鳥蛋。」
鳳兒笑聲戛然而止,下頜微微抬起,「吳亙,我警告你,若是你敢做這樣的事,那這世間咱倆就只能活一個,不信
你試試。」
「呦,嚇死個人呢,你以為我是嚇大的啊。」吳亙不屑一顧說道。
「吳亙,這事我可以幫忙。」身旁的白衣女子淺笑晏晏,上下打量著鳳兒。
「騷狐狸,看來還是沒有挨夠打,哪都有你。趕緊閉嘴吧,要不這地上的螞蟻都要被你的臭氣給燻死了。」鳳兒不知為什麼,平素也是一副高冷模樣,一碰上這女子就炸了開來。
吳亙也看出來了,這兩人就是天生犯衝,自已也樂的看戲。
兩人越吵越兇,眼見要拉開架勢對練,吳亙笑呵呵取出一個水壺,這裡盛的都是黃湯泉水,往嘴裡抿了一口。這胎氣一動,肚子就要漲起,只能靠著泉水壓下去一些。
兩個女子非常乾脆,話不投機直接動手,而且出手俱是十分狠辣,比世間的一些男子都強悍許多。
吳亙打小在寨子裡就喜歡看女人打架,頓時來了興趣,連身上的不適都拋之腦後,「薅頭髮啊,對對,撓臉皮,不行吐口水也行......」興高采烈在一旁加油助威。
忽然,鳳兒身上閃出一溜火星,直直打穿了吳亙手中的水壺。看著灑在地上的黃湯泉水,再看看手中不剩一滴水的破壺,吳亙的綠臉慢慢變白,將手中的壺一扔,「鳳兒,老子今天跟你拼了。」說著縱身向鳳兒撲去。
一番折騰後,三人皆是鼻青臉腫,氣恨恨向著島上走去,吳亙手裡還拉著那兩棵怪樹。
「吳亙,我真不是故意的啊。」鳳兒邊走邊竭力打理著頭上亂成雞窩的髮髻,憋著笑道歉道,「不過你放心,我曾見過女子生產,到時定然做個穩婆給你接生。」
「吳亙,你要是還想打這隻野雞,儘管與我言語一聲,我自是責無旁貸。」白衣女子用手拉著衣服上的大口子,以防春光洩露。
吳亙狠狠瞪了兩人一眼,方才已經問清楚了,這個白子名叫胡妙,又叫胡九娘。水從月五人逃到沼澤中後,稍稍安定就商議著如何回去營救吳亙。可商量來商量去總沒有個妥當的法子。
正相互爭執、一籌莫展時,卻遇到了榮奚一行,對方也只剩下五人,看起來頗為狼狽。
剛見面時,水從月想起其曾在入洲時暗算自家,就想當場斬了這個使陰暗手段的小人。可這榮奚麵皮極厚、態度極好,直接道歉,並且提出願意一同營救吳亙。水從月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加上擔心吳亙,硬生生壓下了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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