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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樹下,吳亙與女子相對而坐。女子面容憔悴,髮絲散亂,但依舊是環姿豔逸、柔情綽態,難掩別樣風情。

方才的腐屍和頭顱等業已消失不見,只有那滿地的斷枝爛葉,如屍首般零落於泥土中,表明方才有過一場廝殺。

“閣下何人,可是那姓榮的所派。”女子憤恨的看著吳亙,如此多的桃枝被毀,於她而言也是不小的損傷。

吳亙有些失笑,“我從林中經過,卻莫名被你拘在此地,與姓榮的有何關係。”

“真不是榮魁派來的。”

“榮魁是誰。”

“.......”

直到此時,名為桃葉的女子才知道,這場打鬥真的是無妄之災。嘆了口氣,桃葉意興闌珊道:“既是誤會,還請閣下早些離去吧,我累了,想著早些歇息。”

“呵呵,這就算了嗎。桃葉娘娘,今天我到你的廟裡付了一兩銀子。在此處又被驚嚇了一番,若不是自已還有些護身的手段,說不得此時已死在溫柔鄉里,或是被你直接出手給做了,與方才那些屍首一般。

一句你走吧,就了結了?不說別的,你起碼得出點血,撫慰一下我受傷的小心肝吧。若不然,我們就再做過一場,反正你那些愚弄凡人的手段對我無用。惹惱了我,咱去見官,我到是要讓大夥看看,平日裡護佑一方的桃葉娘娘,背後竟然是如此嘴臉,以人的血肉為食。”

“你以為這些人無辜嗎。”桃葉的聲音忽然高了起來,指著四周留有許多孔洞、醜陋的如同一塊爛布的黑土,“這些人,有的貪慕美色,停在旖夢裡不肯醒來。有的貪慕名聲,試圖殺我以博取世間聲望。有的貪慕權貴,為了博取貴人垂青而不惜犯險。他們都該死。

至於外面那些人為何拜我,你真以為一兩個故事便能讓他們如此崇信。這些年來,我殫精竭慮,救人於河水氾濫,賜藥於沉痾難起,就連那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也得牽紅錢權作紅娘。若不是這些,此地的人能拜我,趙國的官府能容我。”

吳亙撓了撓頭,坦然道:“這麼說來,你倒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我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行俠仗義的事與己無關。但今天看到這麼多的人死在此地,而且見你用神廟斂財,便想著將你連根拔了,還地方一個清靜。

若你所說為實,反倒是我有些過了。但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有句老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終有落水時,雖然我可以放過你,不見得旁人會放過你。”

桃葉嗤笑道:“一兩銀子也叫斂財,真是笑話,那些貴人動輒千萬百萬,怎不見你去劫富濟貧。牛皮不要亂吹,說的好像你能吃定我是的,只不過再打下去亦是兩敗俱傷的下場。我承認你有些手段,普通幻境對你毫無影響,但若我不惜本元,就不信你不會入彀。”

吳亙一拍手臂,暮跳了起來,破口大罵道:“幹嘛呢,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擾我清夢,不知道人家還小,睡眠不足會影響個子的。”

暮一出現,桃葉的眼睛便瞪大起來,一種天然被壓制的感覺傳來。這個看起來小小的異獸,內中不知藏有多麼恐怖的力量,此次果然輸的不冤。

吳亙笑道:“論玩幻術,這是祖宗,你那些手段在它面前就是小兒把戲,上不得檯面的。對了,方才你說什麼榮魁,這人是幹什麼的。”

桃葉臉一沉,“閣下好奇心未免太重了些。”

吳亙不以為意,“平白替人擋了一災,自然想知道其中緣由。你不說也行,看著沒。”說著將暮用一隻抓起,放到桃葉面前,“有它在,說不得你連晚上睡覺朝哪頭都瞞不住,還是痛快些為好。”

暮扭動著身體,對吳亙的舉動頗為不滿,“廢這麼多話幹什麼,你若是想要這位小桃妖暖床,我便遂你所願,而且還是至死不渝的那種。”

桃葉的臉一紅,雖然吳亙和暮的話不可全信,但這個小異獸能看出自己的由來,給自己的壓力卻是真真見見的,許是久囿此地無人交談,長嘆一聲,把自己與榮魁的過往娓娓說來。

某年,趙國的一座無名深山中,一個小小的桃妖化形了。山花爛漫間,小妖過的無憂無慮。除了修行,每日遊山戲水,渴飲晨露,睡臥泉畔,以為這種沒心沒肺的日子就是修行的全部。

桃妖偶爾也會到山下人間,看春種秋收,品佳釀美食,著紅衣綠衫,聽琅琅書聲。

紅塵中呆的時間長了,漸漸的,桃妖有了心思,也就有了憂愁。世間之人都是成雙成對,有家有室,唯獨自己一個形單影孤,煢煢孑立,連個說話的人兒也沒有。

在山上,無論自己說什麼,山間的小草只會點頭,澗中的溪水只會嘩嘩鼓掌,花中的蜂兒只會嗡嗡附和,小妖第一次覺得人生缺少了些什麼,連修行也不再那麼上心。

桃花怒放的季節,一個趕路的年輕男子打破了安逸的生活。

男子名叫榮魁,是赴京城趕考的書生。山高路遠,風雨兼程,一路步行加上中途水土不服,竟病倒在了路上。眼見考期將至,想想錯過又要耽擱一年,只得咬牙繼續前行。

走到桃妖所在的山中,榮魁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山路上。恰逢桃妖正好路過,一段人世間重演多少次的孽緣就這麼開始了。

作為化形之妖,桃妖並沒有那麼多的男女授受不親,喜歡的就要勇敢去追。

男子相貌英俊,情竇初開初諳世事的桃妖果斷將其救了下來,悉心照料,甚至不顧修為,用自己的靈氣去滋補男子的身體。

榮魁在桃妖的照料下,身體逐漸恢復。本是青春年華,加之男俊女嬌,日日相處,自然是心生情愫。

二人花間漫步,溪畔徘徊,情孚意合,榮魁還給桃妖起了個陶嫣的名字,取桃花嫣然枝頭笑、似開未開最有情的意思。

那些日子,是陶嫣最為幸福的日子,滿眼之中,俱是情人的影子,再也容不下其他。

相聚的日子總是短暫,病好之後,榮魁還得赴京。陶嫣專門僱了一輛馬車,央求車伕星夜兼程將榮魁送往京城。

分別之時,榮魁取出一隻玉簪,說是祖傳之物,一折為二,二人各取半截,作為定情信物。

陶嫣滿心期待,每日把玩這半截玉簪,常常獨自一人偷偷痴笑。在人世呆的久了,雖然知道人族講究個門當戶對,只是如同萬千沉浸於愛情的年輕人一樣,總是認為可以衝破一切束縛。

榮魁入京之後,本就學識甚佳,又生的一副好皮囊,到最後點了探花。功成名就之後,榮魁對陶嫣念念不忘,親筆寫了一封情書,輾轉送到陶嫣手中。

正所謂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怕相思,已相思,輪到相思沒處辭。

見信如睹人,陶嫣愈發魂牽夢縈,真正知道了望穿秋水的味道。

回鄉誇官的時候,榮魁專門繞路山中與陶嫣相會,二人自是有了床第之實。榮魁離開的時候許願,不管世俗如何看待,都要娶陶嫣為妻,並攜其歸鄉。

榮魁的父母初始不知道陶嫣身份,只是高興家中雙喜臨門。直到榮魁將實情相告,他的父母自是激烈反對。

自己的孩子有此前程不易,好不容易由一庶族得升高位,如果娶一異族女子,不知要被多少人嘲笑,而且還會誤了前程。

榮魁無奈,只得讓陶嫣先行返回山中,並信誓旦旦會說服父母,安心等他。只是一等三年,卻不見榮魁來見。陶嫣心中不安,去榮魁家鄉尋找,卻被其父母禮送出門,給了一筆錢財,只是求她不要再來煩擾榮魁。

陶嫣不死心,手持半截玉簪,到處尋找,最後在京城之中找到了榮魁。

此時的他已經是尚書的乘龍快婿,嬌妻在擁,好不風光。見到陶嫣尋來,榮魁心中確實有愧。只是已入官場,十年寒窗終有所報,加上岳丈的扶持,可謂前途似錦,如接納陶嫣,勢必會使自己宦途蒙晦。

常說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再回到那白丁的生活,卻是萬萬不能。

於是悄悄給了陶嫣一筆財物,在城外購了宅子,做那個暗地夫妻。但紙裡終是包不住火,榮魁家中正妻聞聽此事,大發雷霆,限令三日內解決此事,否則就要還家休夫。

榮魁左右為難,只得苦苦哀求陶嫣,請其離去。

榮魁夫人自幼長於簪纓之家,自不會做出什麼帶人捉拿姦夫淫婦、剝光衣服遊街的下作勾當,只是默默收拾了一下行李,徑自回了孃家。榮魁幾次上門,哀求夫人歸家,對方只是冷冷撂下一句話,處理掉那個女人。

不久之後,岳丈一家對榮魁的態度也冷淡了許多,一次本已板上釘釘的升遷機會也被壓了下來,榮魁徹底慌了神。多年打拼不易,若是惱了岳丈,說不得一擼到底,境遇比以前還要慘。

無奈之下,榮魁便親自找到陶嫣,直言自己負心,還請陶嫣離開。只要不再纏著自己,趙國哪處都可以去,

陶嫣雖然是妖族,但下山多年,終是懂了一些人族的那些齷齪事情。沒有申辯,沒有哭求,沒有在地上撒潑,孤身一人離開了榮魁。

若是到此,這又是一個男人負心的故事。

某一年,廷尉府設宴,榮魁又再次見到陶嫣,此時的他已是一名鰥夫,岳丈早已告老,那位夫人自是失了依仗,鬱鬱而終,留下兩個兒子撒手人寰。

廷尉與榮魁不對付,偏偏官職又比其人高些,陶嫣坐於其身側,一身華麗打扮,以妾室的身份恭敬侍酒。

榮魁畢竟再不是那個孤身赴京趕考的書生,官場浸淫多年,此時面無異色,恭敬的向二人施禮敬酒,陶嫣則坐著坦然受了這一禮。

廷尉肆無忌憚的摟過陶嫣,戲謔的看著榮魁,長滿老人斑的手在陶嫣身上亂摸。看著陶嫣無動於衷的模樣,榮魁明白,這是陶嫣對他的報復。

之後,廷尉忽然被人舉報結黨,證據確鑿,其人被收審關押,不久死於獄中,家中自然是樹倒獼猴散。

陶嫣在被查封的廷尉府中等了三天,卻無人上門,淒涼之間,只得離開京城。

出城門的那一刻,陶嫣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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