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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肆中,老頭跪倒在地,苦苦哀求欲將孫女拉走的二人,「大人,我兒已為仙家身死礦洞中,只餘下這個小孫女養老,還望大人仁慈,放過小人孫女吧。」
「你這老頭好不曉事,仙家能看上你家孫女,這是天大的福份。去了以後,吃香的,喝辣的,運氣好些的還能修行,那可是真正脫了苦海,何須如當下拋頭露面,當壚賣茶。」麻子臉一把甩開老頭的手,呵斥道。
臉長痦子之人有些不耐煩,乾脆就要拖著女孩離開。
唉,怎麼在一處小茶肆也能遇到這種事情,吳亙捂著臉,著實有些無語。
這兩人平日裡不聽話本嗎,這種做法多是要被咔嚓的,死了也不留名那種。按著正常來說,吳亙此時應是拔刀而起,將這兩個當街強搶民女的惡人斬殺於當場,方顯江湖兒女豪氣。
可話本畢竟是話本,放到現世恰恰是害了老頭一家。你倒是直抒胸臆、暢快淋漓來著,可這一家人怎麼辦,畢竟還要在此地生存。等你拍拍屁股走人,這家人恐怕只能遭到更殘酷的報復。
摸了摸身上,取出最後一塊碎靈玉,吳亙走到二人身前,「兩位,些許鄉野粗鄙女子,怎能入仙家法眼,這裡有些靈玉,還望二位笑納,就放過這小女子吧。」說著將靈玉遞了過去。
二人眼睛一亮,麻子臉一把奪了過去,驚疑的打量吳亙,「你是何人?」
「不過是喝茶的路人,兩位可是允了?」吳亙不自然的諂笑,讓他做這種求人的事情,打心眼裡有些彆扭。
「路人,竟然還有靈玉,哪裡來的,到此幹什麼?」麻子臉連珠炮般問道。
吳亙一臉無奈,「就是走路路過的人,兩位難不成還要問家裡幾頭牛,幾口人嗎?」
麻子臉與同伴對視一眼,陰惻惻道:「小子,別不識抬舉,此處是我梅花門的地盤,任何人到此都要盤查的,過來了也不拜拜碼頭。來,讓我二人搜一搜。」
吳亙啞然,對方這是見財起意,想要劫了自己啊。這還能忍,欺負到強盜祖宗頭上來了,原本息事寧人的念頭頓時飛到九霄雲外。
正欲發作,看到身旁可憐兮兮的老頭,念頭又重重砸回地上。
嗐,忍了吧。
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取出初霽的貴人玉碟,「兩位,還請通融一下。」
那兩人一看,唬的魂飛魄散,雙腿一軟倒頭下跪,「小的有眼不識貴人,還請大人恕罪。」磕了幾個頭,還是麻子臉眼尖些,「不對啊,這不是我硃卷國的玉碟。」
起身奪過一看,「原來是趙國那幫不會修行的廢物貴人啊,嗤,嚇死我了,還以為今天小命不保呢。還你,你走吧,倒是早些亮出來啊。」.c
雖然是他國貴人,也不是他所能欺負的,鬧的大了,真以為硃卷國不會收拾你。
貴人不可辱,此乃天下公理,放之四海而皆準。
二人出了一口氣,轉身又去拉扯老頭的孫女,雖然不敢覬覦貴人,但今天碰到的這隻小羊羔還是要帶回去的。
呃,吳亙臉上面皮直跳,今天耐著性子,又送禮又示好的,甚至把初霽都抬出來了,對方竟然不給面子。不由得心中無名火起,真拿豆包不當乾糧哪,小爺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嗆啷一聲,斷刀閃過一道寒光,那臉上長著痦子之人哼都沒哼,就身首異處。
麻子臉怔了一怔,怪叫一聲,掉頭就逃。
這個少年出手狠辣,一聲不吭就要人命,況且對方還有貴人,自己出手還是不出手,不出手會死,出手傷了貴人自己還是要死。無奈之下,只得先逃命要緊,等回了門中,再讓門主定奪吧。
眼見對方要逃,吳亙心中惡念驟起,提刀就追
。一個在前頭吱呀亂叫,一個在後頭悶聲追趕。老頭一臉呆滯的看著眼前一切,這可是死了仙家的人,自己與孫女以後還能活嗎。
終是麻子臉體弱了些,被吳亙一刀砍在背後,倒在地上。看到吳亙追來,趕緊作揖,「大人,小的知罪,還請饒了我這條狗命。」
吳亙提刀站在其身旁,「方才死的那人.......」
「不知被何人殺的,小的斷不會供出大人。」麻子臉趕緊答道,眼底卻是閃過一絲狠戾之色。
「好,暫且饒了你。」吳亙說著,手中刀卻冷不丁插入對方胸口,一臉寒意看著對方,「饒了你回去報信嗎。」自己與初霽還在逃命中,這二人已看到玉碟,雖然已經離開了趙國,還是小心些為妥。
「你......」麻子臉手指吳亙,一臉不可思議,頭一歪倒地死去。這一死可真是憋屈,懾於對方貴人身份,連一點手段都未使出,生生被取了性命。
吳亙把刀在對方身上蹭了蹭,找了個溝渠把兩具屍首拋了。回到茶肆中,對仍跪在地上發呆的老頭道:「老丈,這二人業已被我殺了,不知你往後有什麼打算。」
老頭此時終於反應過來,一把抱住吳亙的腿,「大人啊,您殺了這兩位仙家,小的命也沒了,如何是好啊,還請大人慈悲,帶我二人走吧,小人願做牛做馬服侍於您。」
那名女孩也是哭哭啼啼,跪在吳亙身前死活不起來。
吳亙素來吃軟不吃硬,面對如此場景,倒是有些慌了手腳,「老丈,我也是逃命的,不如給你些銀子,去他處覓活吧。」
老頭抬起臉,一臉悲慼,「大人,小老兒能逃到哪裡去呢,我二人名籍均在此地,逃到他處也要被押遣回來。倘若給哪個仙家為奴也行,但這梅花門勢力頗大,與周遭的仙傢俱是相熟,有誰會為了兩個賤民而得罪梅花門呢。如此一來,我祖孫倆只能是死路一條啊。」說著掩袖大哭。
吳亙一聽著實有些撓頭,這可如何是好,沒想到這硃卷國馭民如此嚴厲。自己走了倒是輕鬆,可正如這老者所說,他二人的性命真的可就難保。
初霽面露不忍,過來扯了扯吳亙的衣袖。
「嗐。」吳亙長嘆一聲,「算了,你二人跟著我走吧,說不得到了貴人那裡,就不用東躲西藏了。」水從月也是修行世家,保下這兩人還不是舉手之勞。
老頭聞言大喜,趕緊招呼女孩,「快些回家收拾一下行李。」
吳亙有些無語,「老丈,逃命要緊,還是快些走吧,那些家當丟了就是。」
「小老兒還有一頭驢......」
最後,還是在吳亙的催促下,四人匆匆上路。只是在四人走後,溝渠中的麻子臉身上有東西一陣攢動,一隻紙鶴鑽了出來,頭轉了一下,騰空而起向著某處飛去。
吳亙四人匆匆行走於路上,趕了一輛馬車,車中坐著老頭孫女和初霽。吳亙騎馬在側,老頭則是坐在車轅上趕著馬車。一路攀談,才知老頭姓徐,平日裡鄉人都稱其徐翁。至於其孫女,則名叫徐囝。
這馬車和馬都是吳亙在路上所購,畢竟有兩個女孩,還不會騎馬,這麼一來,速度倒是慢了不少,而且只能找有路的地方前行。
初霽倒是與徐囝很快混的相熟,二人此時在車中,正在挨個試吳亙買來的胭脂。小傢伙離開星落原已久,見過了繁華景象,倒是起了愛美之心,經常把自己臉上塗的如同猴屁股一般,讓人目不忍睹。
徐囝雖然平日裡家中並沒有多少胭脂首飾,但畢竟是見的多些,兩人聚在一起,如何打扮倒是成了最熱衷的話題。
行了三日,徐翁指著前方一處河流道:「大人,過了此河,就離了丹水縣治,到了容城。」
吳亙抬手打量了一下,有些發愁,「這也沒看到船啊,如何渡河。」
「大人,此處並無渡口,仙家不讓設。沿河再走五里,倒是有一座橋可以透過。」徐翁雖然沒有出過遠門,對本縣還是熟悉的,畢竟茶肆中多南來北往之人。
又走了半天,終於尋到了徐翁口中的橋,橋前面堵了一堆人,原來有兩個人在橋上收過橋費。看著長長的人流,吳亙心中焦灼,在付了三倍的過橋費後,才在眾人憤憤的目光中提前過了橋。
才行不到五里,只聽身後喧譁四起,有幾人正縱馬追來。吳亙心頭一緊,看了看馬車,伸手握住了斷刀刀柄。
「前面的人站住。」一人在馬上大聲呼喝。眨眼間,有三匹馬圍攏了過來,將吳亙一行團團圍住。
領頭的是名中年人,面色陰沉,長劍指向吳亙,「你等何人,下馬。」
吳亙微微拱手,「諸位,提劍縱馬而來,可是有事。」
那人冷笑一聲,「梅花門辦事,勸你還是老實些。我家門人被人劫殺了,還需查驗一下你等身份。」
吳亙雙手一攤,「這位朋友,你看我們老的老,小的小,連只雞都殺不了,哪裡還能殺人。」
另一個年輕人有些不耐煩,「快些滾下來,再囉嗦把你抓回去剝皮。」轉頭對另一人道:「這紙鶴傳信就是不爽利,只帶了一縷殘魂回來。模模糊糊的說什麼是個少年和女童所殺,也不知什麼長相,害的兄弟們四下奔波,撒大網逮人。」
「是啊,那能有什麼法子。」那人敷衍道,眼睛卻是直直盯住了坐在車轅上的徐翁,「你這人我好生面熟,莫不是在路口賣茶的那個徐什麼。」
嗯,中年人不由回頭,那二人的屍首就在茶棚附近發現。難不成……
剛轉過頭,只見兩個黑乎乎的東西迎面飛來。不好,暗驚之下,趕緊低頭,兩支長箭尖嘯著飛過,將那個年輕人當場穿了個窟窿。
另一人眼見不對,趕緊用手中劍格擋。可此箭力道著實是大,長劍被撞的飛了出去,勁勢不減,將此人一條胳膊射落,直奔遠處而去。
中年人大駭,轉眼間,自家兩個門人已是一死一傷。身前已經出現了對方的身影,來不及阻擋,只得暗自運氣,身上忽然泛起白光,如甲冑一般護住了周身。
他身上這件衣服可是門主所賜,危急時自會護住自身,等閒修行人的法器都無法攻破。可對方斷刀忽然冒出紅光,生生割破了護體光暈,切了進來。
畢竟被擋了一擋,中年人的法衣出現一道裂口,本人則遠遠落在地上,並無大的傷害。
中年人正要上前,身後傳來一聲暴喝,「吳亙,原來你在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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