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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行走半日後,章意看著一片原野,頭也不回問道。

吳亙有些艱難的嚥了口口水,「莫非這裡都是如此情形,就沒有人管上一管。」

「誰管,你,我,朝廷,士紳?整座宜城郡皆是如此,人人習以為常,從生到死都是如此,誰來捅破這個秩序,誰又有能力打破陳習。」章意語氣有些咄咄逼人,「你方才肆意虐打的那位不履翁,與其他人相比,已是仁慈至極,最起碼,沒有逼著人在如此天氣就出來勞作。」

吳亙默然不語,有些懷疑自己今天所作所為。

「若是滅殺了不履翁一家,其家產勢必被其他人盯上,原本還能稍稍過活的那些庶民,豈不是才出狼窩又入虎穴。

世上有些事,要多看看,不可流於表面任性而為。讓那些稍稍溫和些的貴人多些,如此才是大善。莫學那些空談仁義、說經奪席之輩,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指點點,不僅於事無補,實則害了更多人的命。」

「受教了。」吳亙拱拱手。今日一時義憤,險些犯下大錯。所以做事還是要多看一層,多思慮一些,不可高高臨下,恣意而為,免得好心做了壞事。

行到一處十字路口,吳亙拱拱手,「謝先生指點,請留步,方才做事魯莽,餘行再不恣意,就此告辭。」

章意微微一笑,「不必如此,心終是好的,只是手段酷烈了些。」說著有意無意瞟了一眼初霽。

吳亙知道初霽假扮童子的偽裝被其看了出來,倒也沒有解釋什麼,上了騾子順路而去。

行了兩日,眼見著已快穿過宜城郡。過了宜春郡,再轉入燕陽,順著瑤江的支流沱水即可進入硃卷國。

前方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座座連綿的小山,這些小山正是兩郡分界之地。縱然宜城郡人口稠密,到此亦是少了些,多是一些茶農在此,趙國有名的玉水仙茶便產在此處。

這些小山雖然不高,但卻是不好透過,山上多亂石、荊棘,禾稼無法在此生長,路途亦是艱難,只有幾條騾子踩出的茶道可供通行。

吳亙此時帶著初霽,正行走於其中一條山路上。路面石板上有著一個個小坑,乃是運茶的騾馬積年累月行走於此,蹄子硬生生留下的印記。

路旁石壁上溼漉漉的,不時滴下晶瑩的水珠,最後匯聚於一起,形成泉溪,淙淙向下奔流。

由於水氣豐潤,山上常年雲霧,蜿蜒于山間。如此獨特的環境,倒是十分適於茶樹生長,這才造就了大名鼎鼎的玉水仙。

「哥哥,你身子可還好了些。」初霽的聲音響了起來。

吳亙小心拂去她發尖露水,安慰道:「好的差不多了,不用擔心,過了這座山,就到了燕陽郡,等到了硃卷國,我們再好好歇息。」

一路之上日夜兼程,沒有空暇休整,雷擊所受的傷一直未能痊癒,只要氣血湧動的激烈些,便疼痛難忍。

走到山頂,四下霧氣淡薄了些,日頭照在身上,暖和了不少。路旁一處山泉旁,一個忙碌間隙休憩的茶農正在舀水泡茶。見到二人到來,遂熱情邀請上前品嚐。

山中多溼氣,多喝此茶倒是可以驅寒解溼。粗糲的黑盞中綠湯輕漾,茶香沁脾,一口下肚,渾身變的暖意洋洋。

等七盞茶下肚,吳亙發現自己體內雷擊所帶來的傷痛,竟然緩解了些,不由的對這玉水仙起了興趣。

剛想再飲,那個臉色棗紅、打著赤腳的茶農卻是制止了他,「玉水仙雖好,不可多飲,以七盞為宜。七盞過後,當吃些茶點,才不至於傷身。」說著隨手遞了幾個年糕過來。

二人正在攀談,初霽忽然抬頭,有些疑惑的說道:「那個大鳥好怪啊。」

吳亙心中一動,抬頭向上打量,透過雲

霧間隙,一隻古怪的大鳥正在空中盤旋。

說是鳥,倒不如說是一條小船,船頭立著一個鳥頭像,黝黑的船身看起來十分古怪。吳亙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怪船,眯了眼睛抬頭打量。

怪船越飛越低,兇惡的鳥頭已經清晰可見。

「不好。」忽然吳亙一聲暗呼,抓起初霽就要往山下跑。方才從船邊探出一個腦袋,臉上戴的面具十分熟悉,不是錦春王府的暗衛還能是誰。

剛想邁步,吳亙忽然停下步子,將初霽擋在身下。

此時若是奔逃,豈不是露了馬腳,再說騾子又怎能跑過這怪船。手緊緊抓住斷刀刀柄,身體緊繃,只是期望上面的人不要下來。

怕什麼來什麼,怪船越飛越低,漸至眾人頭頂。

「跑不了了。」吳亙皺皺眉,示意初霽做好準備。

「咚」,一個臉戴面具的暗衛從船上跳下,手持闊劍,冷冷打量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吳亙和初霽身上。

暗衛後退一步,口中發出尖嘯,又有一名暗衛探頭,準備從船上跳下。

還未等對方落下,一道黑影閃過,吳亙如鷙鳥般撲向先前落地的暗衛。這個時候,斷不能讓對方形成夾擊之勢。

暗衛是錦春王苦心經營的一股地下力量,只受其一人命令。這些人或是武道高手,或是修行異士,本領皆是不凡。尤為難纏的是,這些人出手從不講臉面,極少單打獨鬥,多是幾人配合。

其中既有練氣士,又有武者,有的還夾雜有獸人或天人。經過多年磨合,相互配合默契,無論遠攻近戰,皆有相應手段。

這種搭配相較單純武夫或練氣士,威力更甚。一般來說,相同數量的對手,只要實力差的不多,多是暗衛獲勝,甚至能反殺實力更為強橫的對手,乃是趙長手中的撒手鐧,輕易不會派出。

這次吳亙出逃,竟然派出瞭如此多的暗衛,可見趙長殺意之重。

刀劍相交,那名暗衛竟然是個積年武道高手,手中闊劍不知何種材質鑄成,嗡鳴顫動,竟是將天落的前三斬盡數抵消,如同一刀砍在了棉花上,虛不受力。

眼見對方擋下一擊,自己招式已老,吳亙只得不顧傷痛,暗自強運氣血,勉力發出第四擊。

一擊之下,吳亙手臂發麻,喉頭一陣噁心,對手實力斷然不弱於自己。而且,這些日子雷擊所造成的內傷一直難以去根,這也是不敢貿然發出五斬的緣故。

二人稍稍錯身,又同時欺身而上。看來對方也是廝殺的好手,此時一退,氣勢便弱,此消彼漲之下,難免會落於敗局。

交手一個回合,吳亙不由心中暗暗吃驚。這只是普通的暗衛,若是王府中藏匿瞭如此多的好手,錦春王意欲何為。幸好早早從王府脫了出來,不然將來定有殺身大禍。

可是眼下,若是打不過對手,仍是死路一條。

吳亙心中焦急,看著落地後已向自己奔來的另一名暗衛,拼著身體內傷加重,五重斬夕照斬出。

山頂氣流一滯,滄涼之意瀰漫開來。英雄末日卻又不甘沉淪,臨死奮力一擊的悲壯之意,瞬間浸染在場人心。

一道絢麗的紅光綻放,漸成弧形。在持劍暗衛看來,紅弧如索命的絞繩,慢慢向脖上套來,自己卻是不得動彈。

這一切說的囉嗦,在他人眼裡,卻只是一瞬間的事,吳亙便已經到了持劍暗衛身邊。此時,即使另一名暗衛拼力上前,也是難以救下同伴。

一聲悶呼,生死之際,持劍暗衛拼盡全力,鎮壓下對方古怪刀意,闊劍豎於身前,希冀能擋下對方一擊。

斷刀落下,刺破了對方罡氣,落在了闊劍之上。

闊劍急劇顫動起來,試圖緩解勢如山

嶽壓頂的衝力。劍身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擺動起來,幅度越來越大,咔嚓一聲,堅硬的闊劍竟然從中斷為兩截。

暗衛眼前一紅,巨力震動之下,血從皮下滲了出來。

雖然闊劍已斷,但畢竟阻了一阻斷刀的來勢。持劍暗衛倒也果斷,扔掉已斷的劍,縱身向前,不顧自己傷勢,死死抱住了吳亙。

吳亙大急,若是單挑也就罷了,身後可還有一名暗衛呢。斷刀就勢落下,刺入了暗衛脊背。

就在此時,吳亙眼前一黑,一張不知什麼製成的網兜頭而來,落在了自己和暗衛身上。

網堅韌異常,上有細細的倒刺。刺一入體,體內氣血便紊亂起來,連斷刀都難以持穩。

與吳亙相持的暗衛見狀,急聲催促道,「快,弄死他,我也快撐不住了。」

那名扔出網的暗衛身體前傾,疾速奔向二人,從胳膊上拔出一把短刃劍,劍尖隱有青光閃爍。

吳亙此時被緊緊抱住,又纏裹於網中,看到對方奔來,心急之下以頭重重撞向纏抱自己的暗衛。

對方吃痛之下,仍是死死不鬆手,反而磔笑連連。

正無計可施時,一聲輕吟向起,「蓬山萬重隔。」

一座形如山嶽的霧氣在奔跑的暗衛頭頂憑空出現,此物一出現,迅即凝實,一股厚重之意傳來,壓的在場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種沉重,發軔心底,作用於肉身,無形卻又有形。

奔跑的暗衛被壓的悶哼一聲,試圖掉轉方向躲避。可連轉幾個方向,那種定要被鎮壓於其下的感覺卻越發強烈。這種手段,不同於實物,無處可避,也無法可避,如同與自己身體相連一般,註定要被其擊中。.c

心中明悟,這是遇上了高手。

無奈之下,暗衛只得扔掉手中的刀。爆喝一聲,身上出現鱗狀硬物,身體漲大了幾圈,連臉都變的狹長起來。

雙手化作利爪模樣,伸入那本無形的霧中,竟然撐住了霧氣下落之勢。

顯然這是個獸人,不知是何種血脈,竟然力大無比,身體也變的堅硬異常。

「重若千鈞。」又是一聲輕吟,暗衛只覺得雙臂承受的巨力增加了十倍不止,身體慢慢被壓彎,渾身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最終,一聲慘呼之下,那名暗衛被死死壓在地下動彈不得,只有露出的雙腳不時抽搐兩下。

眼見威脅解除,吳亙大喜,乾脆死死抱住身下的暗衛,一記記頭槌砸下。終於,身下暗衛的身子變的癱軟,箍著吳亙身體的雙手也垂了下來。

呼啦一下,眼前一亮,覆於身上的網被人扯落。吳亙抬頭一看,站在面前的正是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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