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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凜冽,吹在身上如刀刮一般。吳亙與孫宏用衣服包裹著頭,只露出兩隻眼睛,相互扶持著蹣跚而行。

沒有了其他人,孫宏活躍了不少,一路上喋喋不休,從出身到家世,乃至從小喜歡的姑娘都吐露了個乾淨。

雖然聽著煩悶,吳亙卻並沒有制止對方。

在荒涼孤寂之地,行走時間長了,恐怕會讓人發瘋。至今吳亙都記得當初在鬼蜮時的情形,無盡的寂寞,真的會把人一點點吞沒於黑暗之中。

忽然,吳亙猛地一揮手,制止了孫宏的言語。

孫宏一愣,只見吳亙低伏著身子,躡手躡腳向前悄悄前行,心中不由的緊張起來。

到了一處沙丘,吳亙身體緊繃,側耳傾聽,緩緩將斷刀取出。過了片刻,突然躍起,將刀插入一處細沙中。

沙中有什麼東西在拼命掙扎,將刀拔出,一條一尺多長的灰色蠍子在刀尖上扭動著身子,螯上的鉗子如同剪刀般咔嚓作響。

掙扎了一會,蠍子終於死去。吳亙小心將蠍尾削去,雙手將蠍身一扭,灰褐色的汁液順著大拇指滴了下來,忍著心頭不適,皺眉將汁液接入口中。

曾聽張遠說過,沙蠍是沙漠中難得的解渴和食用之物,而且捕捉起來並不棘手,在這渺無人煙之處,每一份食物都顯的十分珍貴。

將蠍子遞給孫宏,對方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

吳亙將蠍子塞在其手中,冷冷說道,“若想活下去,就當它是龍肝鳳髓。實話與你說,這幾天,我二人都得靠這蠍子過活了。”

艱難的舉起蠍子,孫宏學著吳亙的樣子,吮吸著其中的汁液。一股腥臭入鼻,孫宏腹中翻江倒海,轉頭欲吐,可看看吳亙提刀虎視眈眈的樣子,只得強行壓下。

見孫宏嚥下,吳亙笑嘻嘻摸了一下他的頭。罪,不能只是自己受。找了些沙棘之類,將蠍子烤熟後二人分食。

孫宏發現,吳亙身上的行囊直如百寶箱,盡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連做飯的作料都一應俱全。乍一看到,還以為他是到此野炊來著。

二人一路前行,吳亙總能從沒有絲毫端倪的沙下,捉住一個個古怪的東西。走了半天,已經攢了許多蠍子、地鼠之類的東西。

孫宏一臉詫異:“吳兄,難不成你曾在沙漠中生活多年。”與那幾名廂軍分手後,孫宏便變了稱呼。

吳亙將頭一昂,“不瞞兄弟,為兄自幼好學,這經史子集暫且不論,就連稗官野史、奇文軼事也多有涉獵。區區沙漠,自然瞭然於胸,只不過平日裡不想顯露罷了。”

孫宏滿眼俱是星星,一臉崇拜的看著吳亙。

吳亙厚臉難的一紅,事實上,臨出行前,張遠打聽到了往生路的一些訊息,特意為他臨時惡補了些東西,這沙漠之中的情況自然也就熟悉了些。

也難怪卞何等人憤憤不平,經張遠明裡暗裡相助,吳亙試煉之路平白就比其他僕兵起點高了些。

只不過,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公平之事。就如世間士子參加科考,寒庶子弟一書難得,這才有了什麼書非借不能讀的說法。富貴之家藏書汗牛充棟,更遑論還聘有先生指導,找誰說理去。

天近黃昏,孫宏已經飢腸轆轆,累的抬不動腳。二人只得停下腳步,找了一處背風處,點起了篝火,慢慢烤起一隻蠍子。不一會兒,蠍子身上的殼已被燒的通紅,香味傳出,讓人垂涎欲滴。

二人邊吃邊聊了起來,孫宏含混不清的問道:“吳兄,按說往生路上可是進來不少人,為何一路之上都沒有碰到。”

吳亙將口中肉嚥下,罵道:“若是碰到他人,說不得此時我二人早已死了。進來前那官人可是說了,腰牌多者方可獲勝,這不就明擺著讓人相互搶奪嗎。唉,我兄弟二人又習武不精,遇到他人豈不是羊入虎口。”

正閒談間,吳亙鼻翼翕動,盯著微微顫抖的地面,將手中還剩下半隻的蠍子遠遠丟開,手緊緊握住了刀柄。

看到吳亙神情嚴肅,孫宏不明所以,手忙腳亂的拽出腰中的刀。

“小崽子,倒是覺識靈敏。”一個長著黑鬚的中年人在沙丘頂上出現。隨著其話音,又有三人從沙丘四周現身。

四人戲謔的看著吳亙和孫宏,慢慢從沙丘上走了下來。孫宏神色緊張,剛想後退,卻被吳亙一把抓住,“別動。”

一個瘦高個用刀拍著掌心,冷笑道:“還是這小子聰明,知道跑不了。就你們這等模樣,也想成為中人,倒不如成全我們。

把身上食物和腰牌拿出來,爺爺幾個給你們個痛快,否則,哼哼,爺爺平日最擅長片肉。一刀下去,薄如蟬翼,我倒是要看看你倆這小身板,能片下多少刀來。”

其他幾人鬨堂大笑,圍攏在了篝火旁,也不怕二人逃跑。中年人拿起火上烤著的蠍子,試著吃了一口,“不錯,味道還行,這一路上打死不知多少隻這玩意,卻沒想到還能入口,虧了。”

吳亙一聽,就知道這些人沒有在沙漠中呆過,連這等常識都不知道。

“我二人願意將腰牌交出,還請諸位壯士放一條生路。”吳亙將孫宏拉在身後,衝著四人拱了拱手。

說實話,這四人摸到此處,自己並無察覺,只是覺著地下有異物攢動。四人如此俊的功夫,吳亙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果斷服軟。

一個身材短小卻十分精悍的漢子衝二人勾了勾手指,吳亙不顧孫宏滿臉的不情願,將兩個腰牌取出拋了過去。

“嗯,挺識相的,倒是行事決絕。”漢子嗤笑道。

吳亙拉著孫宏,轉身準備離去。那名中年人慢條斯理開口道:“誰讓你二人走了,我等可沒答應你的條件。”一根手指遙遙指向吳亙。

其餘人皆是哈哈大笑,貓戲老鼠般看著二人。

吳亙與孫宏停下腳步,方才有一種感覺,若是再多走一步,就可能死在當場。

壯漢大喊一聲,“過來,給爺爺們多烤些吃的。”

吳亙有些焦灼的看著地面,卻不肯邁前一步。

壯漢有些怒了,取出兩個鐵爪戴在手上。也不見其有何動作,身子一轉,已是到了吳亙面前,黑黝黝的手指徑直抓了過來。

受驚之下,吳亙本能的抽刀上撩,想擋住其攻勢。漢子輕哼一聲,手臂一縮,變指為拳,避過刀鋒,輕飄飄的打在吳亙胸口。

看著毫無力道的一拳,撞在胸口,吳亙感覺如同被十頭公牛撞上。

慘叫一聲,吳亙一口鮮血噴出,身體被打的高高飛起,翻轉著落到沙丘上,又順著坡骨碌著滾到坑底,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孫宏此時尚未反應過來,張著嘴看著吳亙遠遠飛出。壯漢獰笑著,慢慢向孫宏走來。

正在此時,篝火旁的地面突然蠕動起來,兩條長長的觸角從沙裡鑽出。緊接著,一個長著黑色雙顎、身下長了六條腿的怪蟲鑽了出來。

怪蟲足有一丈多長,觸角四處擺動,最終轉向正在前行的壯漢,身體一扭,如箭一般撲了過去。

壯漢聽到身後動靜,趕緊轉身,猛然見到如此怪物,嚇的縱身一躍。可是怪蟲卻十分靈活,尾巴一擺,攔住了壯漢的去路。

“狗東西,也敢打爺爺的主意。”壯漢大怒,雙手向著怪蟲身體抓去。鐵爪與蟲身相摩擦,迸出一溜火花。這蟲子身體竟然堅如金鐵,一爪之下只是留下了一串白印。

怪蟲身體蜿蜒,呈半圓將壯漢圍堵起來。如剪雙顎閃著幽光,向其頭顱鉗來。

壯漢兩手抓住其雙顎,大吼一聲,竟然止住了怪蟲的攻勢。直到這時,其餘三人才醒悟過來,紛紛亮出兵器過來支援。

刀劍砍在怪蟲身上,鏗鏘作響。

縱然身堅殼硬,可也架不住人多,怪蟲疼的扭動起身體,長尾一抖,如閃電般衝向一名瘦削之人,咔嚓一聲,瘦子的大腿被什麼東西夾住,竟被生生剪斷。

“不好,這蟲子尾巴上也有頭。”幾人細看,果然,怪蟲的尾部也長有一個頭,生有雙顎,只是小了些。

瘦子慘叫一聲,連滾帶爬向一側避開,可才爬了幾步,身體便漸漸發青發黑,一頭栽在地上沒了動靜。

剩下的三人醒悟過來,這怪蟲身有劇毒,不由的有些驚慌起來。

刀劍不要命的向蟲子身上招呼,還是那名身材矮小的漢子機敏,大喊道:“砍它腹部,那裡柔軟些。”心中不由的暗自慶幸,得虧戴了鐵爪,不然早已中毒身亡。

黑鬚中年人手指一彈,一個紅色的火球飛出,結結實實打在了怪身腹部。轟的一聲,火球炸開,竟是將怪蟲腹部的鱗甲打落了不少。

三人相互配合,專門往怪蟲腹部招呼。果然,不久之後,怪蟲身子被破開,青綠色的汁液流了出來。

吃痛之下,怪蟲身體一陣抽搐,一股黑霧從其口中噴出。與其正對面的一個黑衣人首當其衝,被噴了個正著。那人雙手捂臉,慘叫連連。

這怪蟲黑霧毒性是如此之強,很快,黑衣人身體萎縮下來,肉身化為一攤膿水,只剩下一具骸骨。

在旁的中年人眼見不妙,再也不敢近身,只是遠遠發射著火球。與之相持的壯漢剛想放手逃跑,一陣黑霧過後,同樣當場殞命,一對鐵爪落於地上。

身體脫困,怪蟲嘶鳴著向著沙中鑽去,很快消失不見。

中年人抽出背後的一隻長劍,警惕的觀察著四周。忽然,身後的沙子飛起,怪蟲從沙中再度飛出,雙顎大張,六足舞動,向著中年人撲來。

“畜生,找死。”中年人揮動手中長劍,劍身有光華閃爍,正好劈在怪物雙顎中間。堅硬的雙顎被硬生生破開,長劍順著頭顱向下斬去。

“糟了。”中年人暗呼不妙,原來這蟲身竟然如此堅韌,長劍砍下去三尺便無法再行,被卡在了堅硬的鱗甲之中。

眼見無法將對手一擊致命,中年人倒也果斷,放開長劍準備與怪蟲分開。身體剛躍到空中,怪蟲長尾從沙下擊出,重重的抽在其背上。

慘叫一聲,中年人被抽飛出十幾丈遠,後背迅速變黑了起來。

中毒了。中年人面色大變,掉頭向遠處疾馳,幾個縱落便不見其身影。

雖然打跑了中年人,可怪蟲身上早已被多處重傷,掙扎了幾下轟然倒地,竟是當場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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