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閨秀嫂嫂×貌美病嬌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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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院的暖閣裡,不復以往平靜光景。
上下侍候的僕婢忙成一片,大夫剛被送走,就有丫鬟馬不停蹄的去抓藥煎藥,門前瓷瓶裡插著的玉蘭都被碰落,不小心踩壞兩枝。
一道繪著花鳥枇杷的屏風之後。
辛夷攥著少年的衣袖始終不肯鬆手,她依舊沒有醒過來,小臉蒼白的閉著眼睛,姿態單薄,瞧上去可憐極了。
映在搖曳燭火下,臉上的淚痕尤為明顯。
她一邊流淚,一邊斷斷續續的喊“侯爺”,彷彿被夢給魘住了。
看得阿盈在旁邊也跟著抹眼淚,心裡也酸得不行。
侯爺怎麼能那麼說夫人呢?
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前責怪訓斥,本來府上的下人就覺得夫人不受寵愛,背後不知道怎麼取笑嚼舌根呢……今日這麼一鬧後,這種傳言肯定更甚了。
而且她一個做丫鬟的,都知道夫人心地善良,連路邊的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死。
怎麼可能主動去害人呢?
那碟糕點可是夫人撐著風寒未愈的身子,早早起來親手為侯爺做的。
只因她無意之間,聽前院灑掃侍候的婢女多提了一句——侯爺近來食慾不怎麼好。
這份心意,阿盈看了都覺得感動。
偏偏侯爺視而不見,一顆心全給外頭養的狐狸精給勾去了。
本來寵妾滅妻的事也不是沒有。
現在阿盈更加篤定,若是以後那個外室進了侯府,恐怕夫人只有挨欺負的份兒。
天幕上的星子希微,透著點點寒意。
只有不知道從哪兒吹來的一隻殘破紙鳶,不受困擾,歪歪斜斜的趴在牆頭上。
辛夷一邊假裝嚶嚶嚶,一邊不經意的把眼淚都蹭在沈如芥的衣袖上。
好厲害,她一定哭得我見猶憐。
“系統,我左邊臉哭好看,還是右邊臉哭好看?哪種更有心動的感覺?”
系統被她整得無語了,“我要說你右邊臉哭得好看,你還能翻個身啊?”
“為什麼不能?”辛夷說著,嚶嚶嚶的轉過了身子,唯一不變的是仍舊攥著少年衣袖死不放手。
好會哭,她真的好會哭。
誰能不為這樣的破碎美人而心動?
系統:“……”
是它錯了,不該低估了宿主的厚臉皮程度,沒有什麼是這個綠茶戲精做不出來的。
整個屋子裡,看上去最平靜的應該就是沈如芥了。
少年神情是慣有的淡漠,任由榻上蒼白病弱的女子將臉頰蹭在自己的衣袖上。
如果不是感覺到的淚水濡溼感,他幾乎要懷疑她是不是在裝暈了。不然怎麼能攥得那麼緊,好像生怕他跑了。
但很快又面露一絲嘲諷:可不是怕他跑了麼,這是把他當成沈歸了。
銅製小香爐裡飄出嫋嫋的安神香。
阿盈在屋子裡待了一會兒,就擦乾眼淚,出去膳房那邊催看煎藥了,所以現在房中只有他們兩個人。
燭火躍動一下。
沈如芥微微俯下身子,勾了絲笑的湊近她,“嫂嫂,你醒著麼?”
辛夷嚇了一跳,差點兒繃不住漏了餡。
還好她的心理素質比較強硬,才能不在臉上露出破綻,不過還是忍不住暗罵了一聲:變態!忽然湊那麼近說話,想嚇死鬼啊!
她剛剛的心跳都快180了!
辛夷依舊閉著眼。
只不過將計就計的啜泣著擰了擰眉,伸出手在少年臉上拍了一下,不過力道軟綿綿的,更像小貓撒嬌撓癢癢。
被小貓肉墊蓋了一臉的沈如芥,“……”
女子柔若無骨的手指順勢滑落到枕頭邊上,帶著淺淡幽香,另一隻手還在可憐巴巴的攥著他,“侯爺……侯爺,別走。”
她的哽咽也細細的,讓人心軟。
少年的眼底卻莫名生出了幾分煩躁戾氣。
又把他當沈歸,從頭到腳,他究竟是有哪一點像沈歸了?
於是伸手攥住她的脖頸,指骨摩挲著,力道卻在逐漸加深。
彷彿下一秒就會掐斷般的充滿惡意,“嫂嫂,真的沒醒麼?”
辛夷被他這變態舉動,弄得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偏偏還得裝作什麼都感覺不到,低聲抽噎,依賴的在他冰涼手背上輕蹭了兩下,連帶著一點未乾的淚痕。
沈如芥神情一僵,猛地從榻邊直起身子。
動作太忽然,將衣袖從她手中掙脫的時候,害得辛夷胳膊肘撞到了堅硬的床沿。要不是她還在維持人設,真的想罵人。
暖閣的門“吱呀”搖晃兩下。
過了一會兒,系統出聲提醒她,“別裝了宿主,沈如芥已經走了。”
辛夷這才睜開眼睛,痛嘶著揉了揉自己的手肘。
又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好險,差點兒就被戳破了。”
不過沈如芥真的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惡劣,呸,變態!
自己好歹是他名義上的嫂嫂,還救過他,他竟然想趁她病中昏迷下毒手,簡直太過分了!!
系統打斷她的惱怒輸出:“宿主別罵了,他也不是真的想對你做什麼。”
“你怎麼知道?”
“因為……”
系統沉默片刻,語氣難得微妙,“因為他剛剛在把手放在你脖頸的時候,好感度漲了五個點。”
辛夷:“……”
這還不變態?
*
亥時三刻,京城最繁華熱鬧的一處酒樓裡,絲竹管絃的靡靡之聲入耳,胡女腰墜金玲,媚眼如絲的綠腰旋舞。
席間的華服公子搖著一把摺扇,唇邊笑意灼灼。
不一會兒,雅間的門被開啟。
玄衣少年的視線掠過,準確的找到了七皇子的所在,當下緩步走過去,“殿下找我何事?”
蕭從荊看他一眼,搖搖頭嘆息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每次喊你過來長長見識,你都是這副嚇跑小娘子的陰冷模樣。”
“這樣下去,還怎麼有姑娘願意嫁給你?”
在他們說話的功夫,有幾個抱著琵琶的胡女一直忍不住往這邊瞥。
本來以為七皇子已經夠俊了,沒想到這玄衣少年比七皇子還俊。就是那雙狹長的丹鳳眼自帶冷意,俊雖俊,卻不是隨便哪個女子都能近身的。
沈如芥這些年來,也早就習慣了七皇子在外表現出的風流浪蕩。
當下扯了扯唇,不欲與他爭辯,“當然比不過殿下,是秦樓楚館的一把好手。也不知道阿鳶姑娘知曉了,會怎樣的誇讚殿下?”
果然,一提到阿鳶七皇子就頭疼,簡直像被戳到了死穴。
當下是扇子也不搖了,舞姬也不賞了,甚至連那張俊臉都微微黑下來,“別提她,最近鬧得我頭疼。”
沈如芥不關心他們的私事,當下見好就收,沒再追問下去。天家的姻緣糾葛,本來就不是他應該關心的。
而在七皇子心中,除了心上人之外,也自有他該做出的利益取捨。
不過。
他忍不住蹙了蹙眉,問道,“殿下找我,就是為了陪你喝悶酒?”
蕭從荊恢復了以往的不著調,極為悠閒的拎起白玉酒壺給自己添了杯酒,“有美人,又有如此美妙的鼓瑟琴音,怎麼能說是悶酒呢?”
“沈二啊沈二,你好歹也是世家公子,怎麼連這點兒風雅意趣都不懂?”
不過還不及將那杯酒飲入腹,蕭從荊就神色一頓,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用一種終於抓到對方馬腳的浮誇語調問,“你來之前跟姑娘親熱了,怎麼手上有小娘子留下來的唇脂?”
沈如芥身形一滯,低下頭去看。
手背處有潦草的一抹嫣紅,應該是辛夷在夢魘中哭著蹭上去的。
他本來不想說,但七皇子還在對面不停的追問,令他心底有些煩躁,“別亂想,是我嫂嫂。”
七皇子聽罷更加不可置信,嘴巴都震驚得微微張大了,“沈二,你這與曹賊何異?這天下間,難道就沒別的好姑娘了麼?”
沈如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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