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你高，該你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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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北雅集的熱鬧還在持續，且是越發的熱鬧，隨著百姓的廣泛傳播，不少人湧入京城，來到城北，想來看看這裡的東西到底有多齊全，有多大的讓利，是以每日的雅集都是人聲鼎沸，商戶們笑的合不攏嘴，尤其是那些程大器的擁簇者，他們來的早，位置好，租金便宜，賺的更是盆滿缽滿。

像關老闆這種來的晚的，想要好位置只能花高價，貨物也準備的不充足，眼看著滿大街的錢袋子在行走，卻無能為力，悔不當初。

更有不少還不如關老闆的，現在每日都在盼望有人賣完了貨物就位置騰出來，讓他們上。

最熱鬧的還要數彩生園，學子們的大作每日都有好多人圍觀，無數人買戳，來的姑娘們越來越多，甚至還有人開了賭局，好在局勢可以控制。

“快點快點，要來了。”

這日夜幕落下，京北雅集不僅沒有散去熱鬧，反倒比白天的人還多，放眼望去大多都是年輕的男女，只因今日晚上有元宵才能看到的魚龍舞。

今夜的花燈也和平日不同，絕大多數都是鯉魚燈，這些魚燈用竹篾先扎出來外形，包裹能透光的紙，而後在魚身通體貼上魚鱗，層層疊疊，晃動起來不僅魚鱗，頭尾也可活動，輕晃之間能見鯉魚輕盈遊動，羽羽如生。

還有一種做工上要簡單一些，只是紮好了形裹上了細紗，而後在細紗上畫出了魚鱗的形狀，雖然做工好像沒有那麼繁複，但細紗更加透光，且在燈光映襯下更為華美，同樣很受歡迎。

“小四，這個給你。”

程三娘將細紗的那隻花燈塞到程小四的手裡，“聽到鼓樂聲沒有，一會兒大鯉魚就要來了，我都問我哥了，就我們這個位置正好，稍後會從東西兩個方向各來兩條，會在我們這個位置會合，舞魚龍的人還會表演絕活，這就是魚龍舞的精彩之處。”

元思精也拿著一條鯉魚燈，“以前看的時候都在白日，還是第一回在晚上看，真有意思。”

“咚咚鏘，咚咚鏘~~~”

鼓樂聲傳入耳中，街道兩旁的人頓時騷動了起來，伸長了脖子看向鼓樂聲的地方，程小四被旁邊的人一擠往後退了兩步，踩上了誰的腳，手臂也被人給扶住了，回頭一看是元溯也就放了心，都還沒道謝元溯就說了，“多吃點飯吧。”

程小四‘嗯’了一聲，“我踩痛你了？”

元溯笑道：“多吃飯能長得高。”

程小四的臉當場就垮了，“抱歉了，我這個年紀怕是沒得長了。”

你高，你了不起！

元溯還笑的挺得意，程有三帶著同情的眼光看了一眼元溯，得罪了小心眼的程小四，元五還笑的這麼開心，有你笑不出來的時候。

賤兮兮的！

早上才從軍中趕回來的二牛小將軍豎起耳朵聽元溯的話，而後不著痕跡的把自己挪到程二孃的身後，他原本以為混跡十里花場的元五是個經驗豐富的人，絕對很會哄姑娘，還想著和他偷學兩招，結果這是一開口就把人給得罪了，還是不學的好。

隨著鼓樂聲越來越近，一條碩大大鯉魚以輕盈遊動的姿態而來，所過之處兩旁的人都舉起了自己手裡的小鯉魚相互輝映，放眼看去還真有一種歡送大魚去躍龍門的架勢。

大鯉魚由三截拼接而成，頭頂在有魚冠，背脊上的魚鰭極為逼真，舞魚的人踮著腳尖起舞，美輪美奐。

“來了來了，東邊的也來了。”

“要相會了，這裡這裡，這個位置絕佳”

所有人都往這裡擠，程小四被迫又往後退了幾步，都貼到了身元溯的心口上，元溯一直站在她身後用手臂扶著她，除了最開始她回頭看過後，後來愣是一下都沒回頭，墊著腳尖伸長了脖子，元溯嘴欠，“早知道就給你帶個凳子來。”

“這麼好看都堵不住你的嘴，說人不說短你不知道嗎，你高你把天捅個窟窿?”

程小四瞬間扭頭，頭頂上簪子直接戳到了元溯喉嚨，元溯低下腦袋，“我就說了一句，用得著對我下此狠手，這麼狠心？”

程小四見簪子上的花瓣把人脖子戳翻一塊小皮，雖然沒流血，但罪證還是很明顯的，伸手就將簪子拔了下來，“這簪子幹了壞事，等回去了我替你好好的收拾它。“

元溯忍不住笑了，“那請狠狠的收拾，若是能賠償就更好了。”

元思謹回頭看了兩人一眼，差點沒驚撥出聲，“你們.”

什麼時候抱到一起去的？

兩人都看向了她，等著她說話，元思謹識趣的轉換了話頭，“這魚龍舞真是好看。”

以免自己長針眼，她轉過了頭。

二牛小將軍看了全過程，表示自己可能誤會元五了，雖然遭了幾個白眼，但抱到姑娘了啊，雖然姑娘是被人擠到他懷裡去的，但靠的那麼緊也沒分開，元溯的手還扶著她的肩膀，這進展也太快了。

再回頭看站在他前面的程二孃又有嘆氣，程二孃距離他還是有些距離的，因為有蕭家的兩位姑娘擋在了程二孃的前面，也就沒人擠著她，他想獻殷勤都沒機會。

小牛將軍也在其中，很是恨鐵不成鋼，光曉得看元五，今日從一出門元五就一直在程小四的身旁，到這裡的時候位置就到了程小四的身後，那是進可攻退可守，這一點怎麼不學？

且程小四是被人群擠過去的，你就不能主動被人擠過去，像一堵磚牆一樣挺著做什麼，糟心。

錯過了今晚，往後想要和人家姑娘說話都得要站三步遠，哪裡可能挨這麼近？

不抓緊好好表現還有心思看元五，你有元五的皮相？

元五側首看了兄弟兩人一眼，挑了眉，有熱鬧不看，看他做什麼？

“我看不到了，我一點都看不到了。”

程小四哀嘆出聲，此時兩邊的魚已經相遇，也有人開始表演，可她除了幾條魚，表演那是一點都看不到。

元思謹說她也看不到了，兩人脖子望斷了都沒辦法，互相嘆了口氣，程小四扭頭對元溯說了，“你高，該你得意。”